第八章
寒洛痕在解決楚莊的事後又批閱了幾份文件，到了黃昏的時候才回到家。
易凝灰不在家，寒洛痕猜想易凝灰是因為渡假提早取消而早一天回去黑孔雀上班。
平常寒洛痕都是在差不多十時許的時間回到家的，今天既然早了一點下班，便決定到黑孔雀去找易凝灰，給他一個驚喜。
「哩？你怎麼會來的？」一走進黑孔雀，寒洛痕就聽到顧憲行驚訝的問句。
「小灰呢？」寒洛痕問道。
「他不是和你去渡假的嗎？所以我才問你為甚麼來呀﹗」顧憲行回問道。
「不，我今天有急事回公司，所以渡假提早取消了。小灰他沒有回家，所以我想他是不是上班了？」寒洛痕回道。
「這樣呀……真是奇怪了。小灰沒有來上班呀﹗」顧憲行低頭沈思道。
「沒有來……那他到哪去了？」皺起了眉，寒洛痕不知怎的有點不好的預感。也許是因為從前曾經失去過易凝灰，所以現在一旦沒有了易凝灰的蹤影，就會莫名不安。
「你別想太多吧﹗」看著寒洛痕胡思亂想起來，顧憲行安慰般拍拍寒洛痕的肩，「說不定小灰是外出買東西，很快就回來了。」
「大概是吧。」壓抑著心中不安的感覺，寒洛痕點點頭，回到二人共同的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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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是凌晨三時正，易凝灰依然未回家。寒洛痕就在空蕩蕩的屋子裡，坐著，坐著，心裡的不安感逐漸擴大。
小灰到底到哪去了？
會不會遇到甚麼危險了？
寒洛痕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心正不安地跳動著，空虛的感覺不停侵蝕心靈，總覺得小灰……遇上了甚麼不好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起來了。
「喂，是小灰嗎？你在哪裡？你為甚麼這麼晚還未回來？」拿起電話，寒洛痕劈頭就是一大串的擔心。
(冷靜一點，寒洛痕。)電話另一頭傳來的是魏由風難得凝重的聲音。
寒洛痕皺起了眉，魏由風會打電話來找他已經是奇事一樁，而且聲音中所透露的嚴肅令他更加不安。
「魏由風，你打來有甚麼事嗎？」寒洛痕壓抑著心頭的激動和急躁，鎮靜地問。
魏由風先是沈默了一會，似乎是要先思量該怎麼開口。良久，他首先說道，(對不起。)
「是小灰有甚麼事嗎？」寒洛痕胸口的不安像是快要爆發出來一般。
(是我的錯。)魏由風坦然道。
「告訴我他怎樣了﹗」不想再聽魏由風無謂的懺悔，寒洛痕用幾乎吼出來的聲量道。
(楊雄那幫人以為凝灰是我的人，為了打挎我，他們綁架了凝灰。)魏由風的聲音除了沈重還有自責，果然，他作為黑道的危險身份只會令喜歡的人遇上危險。
「你說甚麼………」寒洛痕倒抽了一口氣，果然……小灰遇到危險了。
(對方數分鐘前打了個電話給我，說若不想凝灰受傷，就把你和一千萬美金一同交給他們。)魏由風如此道。
「我明白了。」深吸一口氣，寒洛痕淡然地道：「十分鐘後我們就在上次碰面那所餐廳見面，我會帶同一千萬美金來找你，你再帶我到楊雄那裡。」
(寒洛痕…)魏由風有點遲疑地道。
「怎麼了？」寒洛痕問。
(萬事小心。楊雄那幫人都喜歡用槍，而且冷血得很。)魏由風戒慎地發出警告。
「我知道了。」寒洛痕回道，老實說，只要能救回小灰，他的生命會怎樣也沒有所謂，魏由風的警告他根本就不放在心裡。
喀嚓一聲掛起電話，寒洛痕又打了另一通電話。
「喂，寰灰，我是寒洛痕。」寒洛痕道。
(洛？怎麼了？聲音好像很緊急的樣子。)易寰灰問。
「明天晚上的時候，你可以打電話來嗎？若果沒有人聽的話，就替我報警。」寒洛痕道。
(甚麼？)易寰灰呆了一呆，完全不明白寒洛痕在說甚麼，(你說甚麼鬼話？到底發生甚麼事了？)
「我沒有時間向你解釋了。總而言之就拜託你了。」寒洛痕急急交代了幾句，就強行掛掉了電話。
他拿起錢包，確定信用卡都在裡頭後就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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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雄要我把你丟到那座山頭。他不曉得我和你是認識的，所以以為我不會告訴你有關凝灰的事。」魏由風駕著擅長走山路的爬山車，向身旁跑著一大袋現金，臉色凝重的寒洛痕道。
「楊雄手底下有多少人？」寒洛痕問起一個完全無關的問題。
「拿槍的手下有二十多個，其餘的小卒則數之不盡。不過那座山地勢有點偏僻，而且綁架這種事不可能全部人一起參與。所以楊雄帶著的人，應該就只有拿槍那二十個人。」魏由風分析道。黑道的動向和策略他可說是瞭若指掌。
「那意思就是…要救小灰就要對付二十一個人。」寒洛痕用著平靜的語氣道。
「先生……你瘋了嗎？他們都是黑道的人哩﹗你要怎麼對付他們？」魏由風挑眉問，他就不信經商的寒洛痕會有能力對付那麼多人。
「你似乎忘了台灣是有兵役這年事？」寒洛痕冷笑，「我也算是學過基本的攻防術的。」
「嘖……」自大得要命﹗魏由風啐了一聲，同時停下車子，不經不覺間，他們已經來到了交易地點。
「拿著。」魏由風打開後車廂，把一把手槍拿給寒洛痕。
寒洛痕皺起了眉，「你給我也沒用，我不會用槍。」
「按安全掣、拉下扳機、然後按這個，不就行了嗎？」魏由風不厭其煩地慢慢解釋。
「嗯。」寒洛痕不太在意地收起手槍，他早就打算赤手空拳把易凝灰搶回來，又怎會用槍？
「那我們走吧﹗」把兩把槍塞進自己的口袋中，魏由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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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都很痛，想動動手指，卻發覺氣力使不上來。易凝灰濛濛曨曨地睜開眼睛，發覺自己被關在一個倉庫中，全身都被繩子捆著。
「醒來了嗎？」熟悉的女聲在易凝灰身邊響起，易凝灰微微抬頭，眼前的女人他不可能忘記，因為她是洛的前女友……楚舒妮。
「是…你？」開口說話，易凝灰發現自己的聲音唦啞得不得了。
回想一下，昏迷前的自己正在回家的途中，突然有人在自己的頭上予以重擊，他眼前一黑就昏過去了。
自己真是沒用………不但被抓，甚至連抓自己的人的樣子也看不清楚。
「你認得我？」楚舒妮傲慢地挑眉，「易凝灰，既然你認得我是誰，我就不多解釋。總而言之，是你不好。若不是你的出現，洛已經是我的丈夫了。」
易凝灰皺起了眉，這女人還真是笨……明明就不喜歡洛，卻要纏著他和他結婚。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將來會幸福嗎？
「你皺眉是甚麼意思？」楚舒妮的眸中拼裂出憤恨的光芒，「若不是你，我已經是洛灰的總裁夫人，有著崇高的社會地位和人人稱羨的好丈夫。為甚麼現在我會下賤到去當個黑道老大的情婦？這一切都是為了報復。我不容許你和洛得到幸福，絕不容許﹗」
易凝灰想回她一句：「笨女人﹗你不要報復的話就不用去當黑道老大的情婦﹗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為甚麼把責任都推到我和洛身上？」可是，他已經沒有力氣說話了。
「現在總算報仇了。綁架你，要魏由風抓來洛，同時要他交出一千萬美金，也就是洛灰的總財產。我要他為了你而失去一切，我要他後悔﹗」楚舒妮得意地笑了，同時利眸直視著易凝灰，「至於你，我會記得好好算帳。楊雄有五個手下對男人很有一手，我想他們很樂意強暴你。」
易凝灰刷白了臉，少時不好的記憶在一下子之間浮現於腦海中。
「現在才害怕嗎？實在太遲了。」楚舒妮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同時打開倉庫的門向外頭的人說了幾句話。她笑著看了易凝灰最後一眼就離去。
緊接著楚舒妮，五名高大的男子走進倉庫，易凝灰看到他們，不自覺僵住了身子。
不要……他不要﹗為甚麼老是遭到這種事？為甚麼？
「你叫易凝灰嗎？長得還滿可愛。應該不是第一次吧？」其中一名男子掐住易凝灰的下巴問道。
不要………濃濃的恐懼佈滿了易凝灰的黑眸。
「別廢話那麼多，快點上他吧﹗」另一名男子不耐地催促，同時解開捆綁著易凝灰的繩子及衣服，他們仗著自己力氣大，而且易凝灰看起來又軟弱得不得了，就算是反抗也能馬上制壓住。
易凝灰看著一張又一張男人的臉向他湊近，他失去了焦距，突然間浮現的，是寒真卿滿是淫穢笑意的臉。
「我不要啊呀呀呀呀呀﹗」哀號的同時，易凝灰在被男人交錯包圍的混亂中，見到其中一人腰間掛著一把精製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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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會來這裡，魏由風，我佩服你的勇氣。」楊雄用手槍直指著魏由風道。
「楊雄。」魏由風毫不畏懼地笑了，「我只是來告訴你，你綁架的對象弄錯了。」
「甚麼？」楊雄不明所以。
「我不喜歡易凝灰，我的情人是楊澄風，難道你的手下查不出來嗎？」魏由風帶著奸狡的笑意道。
「哼，魏由風，你別以為我是笨蛋。我的手下已經告訴我，楊澄風是你的性伴侶，至於易凝灰，你是真心追求的不是嗎？你少用這種無聊的謊話來騙我。」楊雄冷笑著回道。
「呵呵，那你的手下一定是個從不更新資料的白痴。」魏由風輕笑起來，「我已經放棄了易凝灰，他的死活根本和我無關。我在意的人只有楊澄風一個。」
「是這樣的嗎？」腦筋比較簡單的楊雄全然忘記一件事：越來重要的人就越不會故意提出來。他以為魏由風是真的已經放棄了易凝灰，便有點動搖地問手下，「喂，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個手下被楊雄瞪得不懂得該怎麼說話。此時，另一名手下顫抖地走上前道：「老大……這是情報員最近給我們的資料……裡頭的確說，魏由風已經很久沒有再和易凝灰來往了。」
「他媽的﹗」楊雄氣得一腳踹在那個手下身上，臉紅脖子粗的罵道：「全都是混帳﹗不過是叫你查那麼一點的情報，竟給我擺出這麼一個大烏龍﹗」隨即他又轉向得魏由風，「哼﹗姓魏的，本來老子打算用易凝灰來威脅你交出勢力範圍，可是既然抓錯人就算了。你給我回去，把寒洛痕及錢留在這就好了。」
魏由風的眸子在一下子轉得深沈，道：「你認為我會聽你的話乖乖離去嗎？」
寒洛痕也笑了起來，沒想到楚舒妮巴結的男人會是這樣一個廢物，看來要救易凝灰也不是怎麼一件難事。
估量眼前，合計楊雄還只有七人，其餘的人想必是去了把守易凝灰的地方。
寒洛痕向魏由風打個眼色，寒洛痕把載著錢的鐵箱往身旁的兩個手下丟去，楊雄的手下雖然會用槍，可是腦子似乎和主子差不多。這一變故，他們都驚得慌了手腳，魏由風冷冷一笑，掏出兩把手槍往另一邊的三人掃射。
「魏由風﹗你﹗」楊雄也嚇了一跳，回神過來，發現自己的手下全都已經倒地了。有一半是被魏由風的槍射傷的，另一半則是寒洛痕擊暈的。
寒洛痕還是不想用槍，雖然對方是黑道，又不可饒恕地綁架易凝灰，可他並不是有意傷人。
他真正想要傷的只有姑作俑者楚舒妮。
「這裡就交給你了。」寒洛痕對正把槍指向楊雄的魏由風如此交代，就一個人去找易凝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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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洛痕深信笨蛋是不會把人質藏得太遠的。不遠處，他就看到一所小小的倉庫，在倉庫附近則有一所小屋，透過窗子可以看到楚舒妮和幾個守衛著她的人在一起。
寒洛痕掏出手槍，也許是對楚舒妮的恨驅使他的頭腦比往常更要精明。雖然是第一次用槍，他卻不顯得太生疏。
寒洛痕站在小屋中瞄準守衛的腳，又狠又準地射了幾槍，那些守衛和楊雄一樣沒用得不得了，還沒來得及拔槍就已經倒在地上抱腿哀號。楚舒妮當然也驚慌地站起來，不停尖叫。
寒洛痕走進屋子，楚舒妮見來人是寒洛痕，竟然露出可憐兮兮的樣子。
「洛﹗你終於來了﹗剛才有人……呀﹗」楚舒妮話還沒有說完，就吃了一巴掌，力道之大讓她倒在地上。
寒洛痕冷冷地看著她，道：「在這裡等著，我先去找小灰。我的朋友就在外面守著，你是逃不了的。若果我看到小灰受了甚麼傷，我會找你討回來。」
楚舒妮害怕得不住地點頭，淚水在眼睛裡打滾，突然後悔自己為甚麼要逞一時之氣策劃這樣的行動。
惹怒寒洛痕是最可怕的事，楚舒妮在心中知道得很清楚。雖然平常寒洛痕不是個很會生氣的人，可是惹怒他的人必定沒有好下場。楚舒妮淚如雨下，驚慌地顫抖著身子，只怕自己將會是遭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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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洛痕打開倉庫的門，門沒有鎖，他不需費太多時間就可以進去。
「小灰﹗」看到易凝灰滿臉淚水、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寒洛痕馬上走上前抱住他，「你沒事嗎？有沒有受傷？」
易凝灰沒有回答他，只是不停地流淚，寒洛痕正感到怪異，一抬起頭，他就怔住了。
易凝灰面前的是一大灘的血，五個男人躺在那大片血泊中，是生是死還不曉得。寒洛痕低頭愕然地看著易凝灰，發現他手中有一把手槍。
「小灰，是你做的嗎？」寒洛痕深吸一口氣，問道。
易凝灰像是在此時才發覺自己正被人抱著。他抬起頭，卻認不出寒洛痕。只是極度恐懼地掙扎、尖叫。
「放開我﹗我不要﹗停手﹗停手﹗我不要﹗」易凝灰用盡全身的氣力推開寒洛痕，同時拿起手中的槍直指著寒洛痕。
「小灰，是我，是洛。」該死﹗寒洛痕終於曉得易凝灰是怎麼回事。是那些男人讓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堪的回憶，甚至怕得失去了理智。
「不要走過來﹗」男人…又是男人﹗他不要了﹗他受夠了﹗易凝灰反射性的開了一槍。
「唔…」小腹中槍了，寒洛痕只是悶哼一聲，他重覆道：「小灰﹗我是寒洛痕﹗是你的洛﹗」小腹處不斷地冒出血來，寒洛痕只覺得溫度漸漸下降。
「洛……？」小灰？是誰這樣喚他？洛？他在哪？易凝灰一雙黑眸漸漸聚焦，剛才男人交錯的臉孔都消失了，只有寒洛痕揉合擔心、愛護、在意的表情出現在自己眼前。
是洛﹗他來救我了﹗他果然沒有不要我………
洛﹗洛﹗
易凝灰走上前想要抱住寒洛痕，可卻在低頭時看到自己手中正對著寒洛痕的手槍。易凝灰不可置信地看向寒洛痕，只見他的小腹不停地滲出血水。
「騙、騙人的……」易凝灰丟掉手槍，好不容影停住的淚水又流出來。「騙人的騙人的﹗」
「小灰﹗」寒洛痕走上前抱住易凝灰，忍著痛楚道：「沒事了……不要怕。我就在你身邊……」
「洛﹗」易凝灰回抱住寒洛痕，同時用手捂住他不停流血的傷口，「對不起……對不起……」
「傻瓜。」他根本就沒有怪他。寒洛痕扯出笑容，輕輕拭去易凝灰的淚，「可以扶我出去嗎？」
易凝灰點點頭。
寒洛痕笑了笑，一手搭上易凝灰的肩讓他扶著自己，二人一同走出外面，發現魏由風已經等著他們。
「交給我吧﹗」魏由風伸手扶過寒洛痕，「我已經叫澄風及一些手下來這裡的了。你要撐著哦﹗」
寒洛痕微微點頭。
易凝灰哭著緊抱寒洛痕，是他的錯………為甚麼他總是這麼笨？竟然親手傷了寒洛痕………
「小灰…」輕輕揉著易凝灰的頭髮，寒洛痕輕輕地安慰道：「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可是……洛﹗」易凝灰話還沒說完，寒洛痕已經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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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洛痕再次張眼醒來，發覺自己就在一所頗為雅致的房子之中。據楊澄風所說，這裡是他的公寓，同時也是為人施手術的地方。
「你的傷還不算嚴重，指彈我已經拿出來了。休息個幾天就沒事了。」楊澄風淡淡的聲音交代著寒洛痕的病況。
寒洛痕掃視四周，皺起了眉問：「他呢？」
「在外面，自責得不得了。」楊澄風漫不經心地回道。
「可是替我請他進來嗎？」寒洛痕問道。
「嗯。」點點頭，楊澄風走到房外。別人家的事還是別人來解決比較好。
「澄風﹗」見到楊澄風走出來，易凝灰馬上撲上前，「洛…怎樣？」
「他想見你。」楊澄風瞥了易凝灰身後的魏由風一眼，這傢伙………易凝灰被綁架這麼嚴重的事竟然沒有先通知他﹗
易凝灰點點頭，馬上走進房裡。
「你有受傷嗎？」楊澄風走到魏由風身前，把他叼在嘴裡的菸拿來放在自己嘴裡。
「看到你就好了。」魏由風笑得不正經地道。
「哼……」楊澄風冷哼一聲，「是看到凝灰就好了才對吧﹗」
「呷醋嗎？」伸手環住楊澄風的腰，魏由風笑問。
「沒有…」楊澄風賭氣地別過一面，反正他就是代替品﹗他已經不介意了﹗
魏由風吃吃地笑了，同時吻上了楊澄風的唇。
楊澄風也享受地回吻，把身心都交給了魏由風。
看來……自己始終還是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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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灰，你來了。」寒洛痕牽起易凝灰的手，讓他坐到床邊。
「洛，對不起。是我不好……」易凝灰皺著小臉哭了起來。
「傻瓜，我早就說了我不介意。」輕笑了聲，寒洛痕在易凝灰耳畔惡作劇地道：「為了你，即使在身上多開幾個洞也沒關係。」
「別胡說﹗」易凝灰馬上臉紅地罵道。
「是真的呀﹗」無辜地眨眨眼，寒洛痕在看到易凝灰後就精神好得不像病人。
「洛，你真的不怪我嗎？我害你受傷……而且還沒用地被綁架……」易凝灰低頭問。
「你要我說多少次？」寒洛痕嘆口氣，受不了地抬起易凝灰的臉，在他的唇上重重親了一下。「我、根、本、就、不、在、意、這、種、事﹗」
「可是…我在意。」易凝灰埋進寒洛痕的胸膛，「我怕再發生這樣的事時，我又會不小心傷了你……」
「那就要學會克服呀﹗」寒洛痕回道，同時輕輕揉著易凝灰的頭髮。
「克服……」可以嗎？易凝灰抬起頭。
「絕對可以。」在易凝灰額上輕吻，寒洛痕語重心長地道。
易凝灰倚在寒洛痕的懷裡，漾起了安心的笑容。
會克服的……只要有洛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