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的把筆給丟在桌上,嘆了口氣看著坐在他身旁的,過去一個小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臉上,根本就沒把心放在她面前的書本上。
原本他還想當當老師過過癮,不過就算他是個好老師,也絕對不會是個好學 生,看她的求學態度就知道了,今天他終於知道了她為什麼會把四年大學當醫學院來 唸。
一手撐住自己的頭,對她感到莫可奈何。
見狀,露出一個笑容,雙手放在桌面上,不太在乎的說道:「你也知道的,我 根本對數字沒有興趣。」說完,她翻開放在一旁的筆記本,從中抽出一張書卡遞給。
見狀,只是把書卡原封不動給收起來,從上個星期搬進來開始,他就已經 習慣每天收到一張來自手筆的「求愛卡片」。
不過,他總把握了一個原則,他絕不會在的面前看她所寫給他的愛情宣言,他 希望讓以為他根本就不會看她所給他的卡片。
然而天知道,每天他入睡之前都會看她所寫的詞句,他告訴自己這並不代表什麼, 畢竟,每個人總有好奇心,更何況,就他記憶所極,似乎還沒有一個女人「追求」他是 用這種方式。
接連幾天下來,他發現的用字遣詞都有她的一套道理在,就像昨天她所寫的: 玫瑰好摘,當心刺手;賢妻另得,不慎則失。令他看了真是哭笑不得,因為她寫這句話 好像是在威脅他,叫他絕對不能放棄她做的。
不過看過她的卡片之後,總令他有種不對勁的感覺,一種他也說不上來的不對勁, 畢竟,以這種小女人,大聲一吼,都會把她嚇哭的,怎麼寫得出這種帶著威脅的詞 句。
不過他也懶得去細思,反正天天收到一張卡片已經成為了習慣,但他知道這件事絕 對不能讓知道,不然她會對他愈來愈不知道死心,這點可不是他所樂見的。
「妳那麼會寫,我看真正適合妳的科系是中文系。」他淡淡的說道。
聞言笑了笑,笑得有點勉強,她當然知道,單看卡片上的詞句也知道她應該去 唸中文系,但偏偏這張卡片上的詞句不是她為的,而是她一哭二鬧才逼得動手幫她 寫的。
「只要你喜歡,我就不停的寫給你。」自信滿滿的說道,因為昨天她跑去買了 一本情書大全,準備一天寫一封情書給她的白馬王子,畢竟總不能天天都纏著幫 忙。
更何況自從那天幫忙她搬來家之後,她的好友可是對家的男人印象極差無 比,每次要幫她寫卡片時,總對她抱怨不已。
搖搖頭,感到很苦惱,前一陣子才因為學會舉辦的一場辯論賽跟先侶鬧得 很不愉快,現在又輪到……她嘆了口氣,難不成她的好友都跟家的男人犯沖 嗎?!
「年紀輕輕,妳嘆什麼氣?」看到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
「沒有,」搖搖頭,雙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抬著頭,看著說道:「我是在 想先侶!」
話才說完,便看到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
「你不開心嗎?」看出了他的不悅,立刻開口問道,她可自認沒做錯任何事 情,除了他幫她補習的時候她不怎麼專心這件事外。
「沒有!」否認,開口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否認的速度太快了點,不過他依然 自顧自的說這:「我只希望我在幫妳上課的時候,妳能夠專心聽課,不要盡想著先侶這 個小鬼,畢竟想著他不會讓妳的成績進步,對妳沒有好處。」
聽到的話,眉頭先是一皺,隨即鬆了開,笑隍7d了一張臉,「聽你的口氣, 你該不會是在跟你自己的小弟吃醋吧?!」
聞言,身體一僵,「我……我才不會做這種無聊事。」他有點慌亂的回道。
話一說完,便感到一股熱氣跑上臉龐,他不願承認自己臉紅了,因為他早已想 不起他上一次臉紅是什麼時候,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栽在一個年紀小他有八歲之多的小 女孩手上。
「唸書!」他語帶警告的一隻手輕敲桌面,另一隻手飛快的出了一題匯兌的題目, 「三分鐘之內把這一題算好。」
不以為意的接過題目,瞄都不瞄一眼,因為她知道她肯定不會做,所以看了也 是白看,只是一味的盯著瞧。
見狀,也只有翻白眼的份。
「我知道你肯定是吃先侶的醋。」得意不已,「其實你跟我說你愛我,我是不 會介意的,因為我已經準備要嫁給你了,而且嫁給你之後,我也可以不用上學了,我要 在家當個賢妻良母,相夫教子,你說好不好?」
反射性的點點頭,看到興奮的笑臉,他才知道自己無意識的點了頭,他立 刻說道:「我對妳只有兄妹之情,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愛,所以妳最好還是死心比較 好。」
聞言,臉色立刻一變,一副眼眶中的淚水就要傾洩而出的模樣。
見狀,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怎麼就有這樣的小女人,似乎眼淚不用錢似 的,隨時水龍頭一開,?c水就流了出來。
他十分厭惡女人用淚水做武器,不過偏偏對她──他全然沒轍。
「OK!」他語帶無奈的拍了拍的背,「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過,這總行了 吧?」
聞言,這才止住自己的淚水,微微的點點頭,「那你要娶我嗎?」她又問道。
「MyGod!」無奈的一擊額頭,她使他想起了他的三哥志民,他也是開口閉口 就對著女人求婚。
沒錯!很漂亮,他不情願地想,不過他跟她實在是不可能,他們相差了八歲, 還是當兄妹的好。
「!」她拉著的手,不死心的追問,「你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No!」正經的看著她,一手還敲了敲放在矮桌上的書,「把這題算出來,不 然以後就別指望我浪費我的時間教妳。」
扮了個鬼臉,「要我算可以,不過你要親我一下。」她強迫自己說得臉不紅氣 不喘的。
聞言感到難以置信,他看著她一會兒,心中想開口拒絕她,不過實際上,他卻 飛快的在她的唇上印上一吻,強烈的意識到她雙唇的柔軟,他立刻警覺的抽身。
他清了清自己的喉嚨,「這算是哥哥給妹妹的獎勵,現在好好用功了吧!」他盡可 能平淡的說道。
愣愣的點點頭,其實她剛才是說著玩的,她沒想到真的會親她,她的嘴角 緩緩的漾出一個笑容。
看樣子,她要常常開口要他親她才是!開心的拿起筆,把她的思緒暫時抓回 來,原本她所深惡痛絕的數字,這一刻似乎也變得可愛多了。
看著唇邊所浮現的笑意,不由看得發癡,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他一向認 為是個小妹妹,畢竟從以前他與維在一起時,就會有一個小跟班跟在他的身後, 但是不知不覺之中,這個小女孩似乎真的長大了,已經是個大女孩了,他不知不覺得也 露出一個笑容。
娶她這檔事,想來其實也不是那麼的不能忍受,不過年齡……一想到這點,臉 上的笑容立刻隱去,他納悶自己怎麼會去想到婚姻,他可不想落人口實說他老牛吃嫩 草。
他看了一眼,放心的鬆了口氣,好險她還算「認分」的在做她的題目,沒有看 見他神遊太虛的表情。
※ ※ ※
「妳是說這是那個大變態的家。」難以置信的大吼,身子立刻從沙發椅上跳了 起來,雙腳不停的左右走動,一張嘴還不停的張合,「妳怎麼不早講這是那個大變態的 家,早知道是他家,就算是用八人大轎來抬本小姐,本小姐還不來。」
的頭跟著的身體左右轉動,「,妳不要那麼激動嘛!」她徒勞無功的 勸著:「其實先侶人不壞,」她在心中思索了一會,又繼繽開口:「更何況人也要有點 君子風度,上次的辯論會本來就是先侶贏了,上了戰場是敵人,但下了戰場也可以是朋 友的。」
「朋友?!」不屑的哼了一聲,手指順了順自己修剪俐落的短髮,信誓旦旦的 說:「要我跟那個七仙女變成朋友,妳等到海枯石爛,再看看有沒有可能!」
「……」
「更何況,那個七仙女還是個食古不化的大男人主義,」手一揮,打斷的 話,「他竟然說女人唸那麼高的學歷最後還不是要走人家庭,走進廚房……」
「這話在某一個觀點上也沒錯啊!」喃喃自語的打斷的話說道。
「哈!」假笑了一聲,對她的話不以為然,「我不否認女人是要以家庭為重, 但誰規定女人結婚後只能待在家裡相夫教子,現在都已經快要是二十一世紀了,那個七 仙女竟然還有那麼八股的想法,更甚的是,這個理論竟然會得到認同,竟然判我辯論賽 敗北,這天下真是沒有公理可言。」
聞言,搖搖頭嘆了口氣,在她的心目中,只要凡事過得開心就好了,又何必去 為了所謂的「男女平等」或是「女男平等」而爭得面紅耳斥,實在有點無聊。
「我知道妳這個小呆瓜絕對不贊同我的說法,所以妳就只能處在被妳那個夢中情 人,叫什麼來著……吧!」等到點頭,才繼續說道:「對!就是有妳這 樣的人,所以妳才會一直處在被欺負的地位。」她完全不認同的心態。
輕快的從地下室車庫往上走,心中考慮著今晚該如何「利誘」唸書,他這 輩子還真沒有見過一個那麼不喜歡自己所讀的科系的人。
他才轉上樓梯間,便聽到客聽傳來一個陌生女子的聲音,他的腳步不由得遲疑,雖 然他知道偷聽是很陰險、不道德的行為,不過他就是克制不住的停下自己的腳,聽著客 廳裡的陌生女子的長篇大論。
聽完之後,他不由得搖頭發出一聲無聲的嘆息,最後他在心中暗暗下了個決定,以 後一定要少去找這個女人。
過了一陣子,他決定自己聽夠了,於是緩緩的拾階而上。
「,你回來了啊!」見到的出現,興奮的迎向他,還幫他接過手上的 公事包,指著,「她是我原本的室友,叫做,是我們學校辯論社的社長。」 她一手拉著開心的幫兩人介詔,「,他就是,是先侶的四哥。」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也大方的讓她評量,最後無聲的吹了聲口 哨,「沒想到,妳眼光不賴。」她打趣的推了推。
得意的晃了晃頭,大言不慚的說道:「那還用說。」
聞言,強壓下自己嘆息的衝動,他搞不清楚眼前的兩個小女人到底把他當成什 麼?
「其實,妳看先侶就知道了。」不死心的想要彌補和先侶之間的裂痕, 「先侶長得也很帥,難道妳不覺得嗎?」
「妳想害我吐血身亡啊!」絲毫不領情的瞪了一眼,然後把目光移到 的身上,「我想我先跟你說明白,我對你們家的七兄弟實在沒有太好的印象,先是我 這個呆瓜室友,」她拍拍的腦袋,「竟然愛上了你,還住進了你家,到時候可能怎 麼弄大肚子的都不曉得……」
「!」難以置信這個話語會出自的嘴巴,雖然她知道的行為舉 止、思慮想法都頗為前衛,但也不能這麼說話吧!「我跟之間什麼都沒有,妳怎 麼……」
「男人是很容易衝動的,小呆瓜!」一副過來人的口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 經歷過多少滄桑。
聞言,再一次忍不自己嘆息的衝動,在腦海中更加堅決的決定要少去找這 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女人。
「而且就算不談,還有一個,」又想到了家另一個男人的罪狀, 「她不過幫搬個家,卻差點失身,由此就可證明你們家的七個兄弟都不會好到哪 裡去。」
聞言,只是點頭,直到趕回學校參加社團,他都很有風度的聽著的長 篇大論,而且從頭自尾不發一言。
「對不起啊!」一把給送走,便低聲的向說道。
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無所謂,我不會在意她的話。」
「她是個大女人主義者。」嘆了口氣,幫著自己的室友解釋道,「自從上次辯 論賽敗給先侶之後,她就對先侶恨得牙癢癢的,所以對你們七個兄弟的評價才不高,她 一向不喜歡輸,自尊心特別強。」
「那她也算棋逢對手了,我們家七兄弟可也不習慣輸。」語意傲慢的說道。
「難講!」當場潑了一桶冷水,「你看志歲,不僅長得像個女孩,連個性 也像個女孩子似的,什麼都讓,不喜歡跟你們唇槍舌戰,也不喜歡跟先侶爭,一談到女 孩子,臉就紅得跟番茄似的,我懷疑他會渴望勝利的感覺。」
「他?!」愣了一下,最後竟飽含深意的笑了笑,「我這個弟弟,確實是難 講。」
見到的表情覺得疑惑,正要發問,卻被給捷足先登,「我昨天晚上要 妳算的題目完成了沒有?」
搖頭晃腦,最後對他露出一個傻笑。
無奈的捏著的後頸項,把她抓往樓梯的方向。
「,我才剛下課,你就不要逼我……」
「若是妳能在今天之內算好這些題目,」頗有心理準備的打斷的無病呻 吟,「我這個星期天就帶妳出去玩,妳說好不好?」這是他想了一天所能想得到給她的 鼓勵。
「OK!」的態度立刻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總算約會了吧!」
搖搖頭,「不,這只能算是一個兄長對自己妹妹的一種獎勵方式。」
聞言有點失望,不過她不氣餒的說道:「隨便你用什麼名目解釋,反正我就是 認定星期天我們要去約會。」
看著滿臉的挑釁,最後只好放棄道:「隨妳怎麼說。」
開心的哼著歌,一邊拉著變得不太甘願的往和室的方向走,她腦海中已經 對這個週末充滿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