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很累嗎?」
聽到聲音立刻驚訝的轉過身,看向聲音的來源。
「該不會是昨天晚上一夜無眠吧?!」志華看到臉上疲累的線條,又開口問 道。
「你進來也不敲門的嗎?」走回辦公室的座位上,不悅的問道。
志華坐到他的對面,一個聳肩,「Sorry!」一句話便道了歉,然後還不忘問 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聞言,也拿自己的二哥莫可奈何,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強打起精神的抬頭 瞥了坐在他面前的志華,不過,他一看到對方滿臉調侃的表情,立刻輕哼了一聲, 「昨天晚上在家裡吵到三更半夜,我就不信你會睡得安穩。」
「還好啦!」志華聳聳肩回答,事實上,他今天可也睡到了日上三竿才從被窩裡 爬起來,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昨夜不停的在房裡放著吵人的錄音帶,他昨夜簡直是 一夜無眠,不過他沒有什麼抱怨,畢竟是該給一個當頭棒喝。
「你到底來我這裡做什麼?」側著頭看著志華問道,「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單 純的想來串串門子,我不信的。」
志華沒有回答,只是對他不置可否的聳肩。
「不說話?!」雙手交握的放在桌上,繼續隍7d口道:「該不是,你想來告訴 我,你打算回美國去了?」
「回美國做什麼?」志華一句話反問,直到此刻,家裡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他的健康出了毛病,他靠向椅背,一臉輕鬆的回答,「反正最近沒工作,我也樂得清 閒。」
「哈!這話我肯定要跟老媽說,」笑道,「你跟大哥兩個是出了名的工作 狂,老媽最擔心的就是『大寶』、『二寶』眼中都只有工作,這下可好,竟然『二 寶』轉性了,她肯定開心死了。」
「叫二哥。」志華粗著聲音警告,「你明明就知道我討厭別人叫我『二寶』。」
不給他肯定的回答,只是衝著他露出一個笑容。
志華瞪著牠的笑容好一會兒,最後也只好放棄的嘆了口氣。反正他的兄弟們都是 一個一個的怪胎,他已經很習慣了。
「昨天晚上很愉快吧?」志華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於是開口問道,「你到底是 對做了些什麼?怎麼我們的溫柔小妹妹昨天晚上會那麼不聽話的在房裡放錄音帶 吵人?」
「不要一副好像我欺負了國家幼苗的口氣。」點了根煙,緩緩的吞雲吐霧, 「我根本就沒對她做些什麼,我也不過訓了她一頓,誰知道她的脾氣那麼差,就像個 被寵壞的小孩子似的。」
志華露出不認同的表情,不過他聰明的不再就此事發表觀點,只說道:「老媽前 幾天打電話給我,要我打聽你和咱們小妹妹的情況,看你是要老實講讓我去傳達,還 是要先侶去胡謅一頓,讓老媽得到不實的情報,你自己選吧!」
「奇怪!」靠在椅背上,悶悶不樂的說道,「和我之間的問題,是我們 兩個人的事,你們到底想胡攪些什麼?」
「我也不過告訴你,要你有個心理準備罷了。」志華對臉上的怒意,不以為 意的笑了笑,「你也知道,先侶那傢伙只想看我們出醜,若你真的讓他去亂說話,你 只要碰到了人家的小手,經過他的嘴傳到老媽的耳朵裡,可能就會變出了一個孩 子。」
「真的是很無聊。」直起身,把自己手上的煙給弄熄,口氣不太好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我跟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就算是老媽想管也管不著。」
志華聞言,吹了聲口哨,「不錯,有魄力,不愧是我志華的弟弟。」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奇怪他有魄力關他是他弟弟什麼事?
「不過,老四,我要提醒你,」志華決定自己已達到目的,「不久之前,你把自 己和畫分得很清楚,現在,你的用詞,已把當成是『你們』,至於原因呢? 你自己想吧!我記得好像從你和兩個人出去玩了一趟回來之後,你好像不再夜不 歸營了,這可不像你。」
「我……」
「不用解釋,反正你說的話可以騙他人,但卻騙不了自己。」志華站起身,覺得 自己已經幫了忙了,「我還有點事,我要先走了,Bye─bye!」
看著志華離去的背影好一會兒,他才側著身子,一手撐著頭,露出沉思的表 情。
他對的觀感真的改變了嗎?這點他真的要好好的想清楚。
※ ※ ※
「我要訂婚!」整個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一臉難以置信的朝著話筒大吼, 「這是哪個不要命的開的鬼玩笑?」
他停了一會兒,聽著對方傳完話,就「啪」的一聲把電話給掛斷。
「!」他怒氣騰騰的朝著樓梯的方向大吼,「我限妳一分鐘之內給我下 來。」
是不是在公司管人管多了,回到家裡就只知道管她?聽到樓下傳來的吼叫 聲,丟開握在手中的筆,不悅的咕噥,一下子要她算完十道題目,一下子又要她下 樓。
她緩緩的站起身,像隻烏龜似的走下樓,以示一種無言的抗議,不過她自己也很 懷疑這種抗議的成效有多大。
自從前幾天她對他大放情歌攻勢之後,他對她的態度就產生了一種她說不上來的 改變,不過她樂觀的認為這是一種轉機。
「大人,找我有事啊?」站在的面前,無精打彩的問道。
「妳……妳……」一時之間不知該要用什麼語言來指責她,只是伸出食指一 直指著她的鼻子。
上半身往後退了一點點,滿臉疑惑的看著他,「我又沒做什麼事,你為什麼 要發那麼大的火?」她不解的望著一臉為之氣絕的表情。
「妳沒做什麼事?」嘲弄的問道,「剛才我三哥從日本打電話過來,恭喜我 要訂婚了,哈!」他發出一聲假笑,「我這個新郎倌竟然不知道,妳可不可以跟我解 釋一下。」
「這件事啊!」聞言,露出一個了解的表情,「對啊!我們下個月就要訂婚 了,這件事,我爸媽和爸爸、媽媽都談定了,怎麼你不知道嗎?」
「妳在講廢話。」雖然常常對她吼叫,但從沒一次像這次一樣的火大,「若 我知道,我還會問妳嗎?妳的腦袋裡頭到底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麼?」
遲疑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做什麼。」
「妳到底把我當什麼?」生氣的拉起她的手腕問道,「妳當我不存在嗎?
這件事妳有跟我談過嗎?」
「沒有,可是我以為……」被他的怒氣嚇了一大跳,連忙解釋,「我以為你 會贊成,畢竟,大家都贊成了。」
「大家贊成不代表我贊成。」雖在心中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發火,但是卻克制 不住心中升起被背叛的感覺,虧他最近才在正經的思考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卻發生 這種事,「我現在就可以斬釘截鐵的告訴妳,不會有什麼鬼訂婚儀式。」最後說 道:「妳聽到了沒有?」
「我……」覺得心中湧起一? '7d苦澀,「難不成,你就真的那麼討厭我。」
「這無關討厭與否。」把頭撇開,不願看她受傷害的表情。
眼角餘光留意到先侶和志華、志歲出現在樓梯的方向,而志萬若非今天在醫 院有班,不然,他肯定也會出現。
「這是我今天給你的卡片,你還要不要?」她拿起一張小卡在的面前晃,口 氣有點可憐兮兮。
等了一會,並沒有伸手出來接的舉動,她難過的把卡片給收回。
她無精打彩的轉身上樓,她不用看也知道先侶他們現在看她的目光鐵定是盛滿了 同情,這一刻的她最需要的可不是同情,她發現目前她最需要的是好好的大哭一場。
「四哥,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太傷人了。」先侶看著的背影,第一個替她 大抱不平。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淡漠的說道:「這是我和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插 手。」
先侶聞言,反應是一聲冷哼,他氣憤的轉身上樓,懶得理會。
※ ※ ※
看著可憐兮兮的趴在床上,先侶嘆了口氣,他氣憤的上樓,直到聽到房 內傳來的啜泣聲,他考慮了半天,才打定主意進來安慰這個與他同年的「學妹」。
可是打從他進門至今,他就好像是在對牛彈琴似的,一點克制淚水的反應都 沒有。想來他還真有點洩氣。
「不要說我這個學長不幫妳,」最後,先侶決定他受不了了,便開口提議,「既 然妳說下個月有個訂婚儀式,下個月就會如妳所期的有個訂婚儀式。」
聞言,果然如先侶預期般的收起自己的淚水,坐在床沿抬頭看著他問道: 「可是在生氣,他不要有訂婚儀式,你有方法可以讓訂婚儀式如期舉行 嗎?」
「真不懂我四哥有哪一點值得妳為他這麼死心加塌地的。」先侶嘆口氣說,雖然 他的年紀與相當,但是身上的天真特質總令他覺得就像是個小妹妹一 般,所以看她被欺負,他心中立刻湧起陣陣的不平。
先侶話才說完,的眼淚又快要滴了下來,他見狀,立刻又安撫道:「妳不要 又哭了,我已經說過要骨p了,有我在,一切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他一副天塌下 來,有他頂著的模樣。
「真的嗎?」的語調中有著不確定。
「當然,憑我這個腦袋。」先侶自命不凡的說道,「大不了妳跟我訂婚,一切不 就解決了嗎?」
聞言一愣,隨即趴在床,哭得比方才還要大聲。
「嫁我不會那麼慘吧!」先侶覺得深受傷害的看著說道,「我好歹也算風度 翩翩,在學校裡倒追我的人可是用『托拉庫』來算的,我說要跟妳訂婚,妳竟然是這 種態度,真是……真是太傷人了吧!」
「我才不在乎你在學校有幾托拉庫的女生在喜歡你,反正我就是不要嫁給你,我 只要嫁給。」帶著哭意的聲音從床墊的方向傳來。
先侶無奈的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奇怪他的男性魅力遇到怎麼顯得英雄無用武 之地?
「妳就好心點,不要再哭了。」先侶遲疑了一下,才坐在床沿解釋道,「我只說 要妳跟我訂婚,又不是說要妳跟我結婚。」
先侶的話慢慢的進入的腦袋裡,她緩緩的坐直身體,問道:「你是什麼意 思?」
「意思很簡單,」先侶體貼的遞了張面紙給,「其實旁觀者清,四哥自從那 一天帶妳出去玩之後,回來看妳的目光完全改變,就算他現在不愛妳,但至少我四哥 喜歡妳、在乎妳是無庸置疑的,說不定他一直到現在不願對妳表白的原因只是因為他 在乎妳與他之間年齡的差距,也有可能是因為妳大哥是他的同學,所以他認為不能對 同學的小妹妹有非分之想,所以令他有所顧忌,還有一個原因可能就是,這個訂婚竟 然是經由別人告訴他這個男主角,他覺得面子掛不住,所以才會在大夥兒的面前說不 跟妳訂婚。」
聽得一愣一愣的,再一次收起方才氾濫的淚水,臉上的表情傳達不了解先侶 的意思。
先侶暗暗地嘆了口氣,進一步明白的說道:「跟我訂婚,刺激他一下。」
倒抽了一口氣,「不行,若是生氣了怎麼辦?」她還是考慮到的情 緒。
「妳理他那麼多幹麼?」先侶的口氣有點受不了她,「我四哥若是生氣才代表他 在乎妳,如果妳不願跟我假訂婚,」先侶不在乎的一個聳肩,站丁起來,「那我也沒 法子了,妳就繼續在這裡當妳的淚人兒吧!」
坐在床上,看著先侶緩緩的往房門口的方向退去,在心中著實天人交戰了好 一會兒,最後她鼓起勇氣,一鼓作氣的嚷道:「好!我跟你訂婚。」
先侶聞言,雙腳立刻停住,轉過身,對贊賞的點點頭,「不要只做隻柔順的 小貓,要記得貓也是有爪的,」他走回的身旁,有感而發的說道,「若是久不 用,會讓人忘記的。」
先侶想了一會,又繼續開口:「就像妳那個兇巴巴的室友就是那個辯論社的社 長,雖然我看不出她有什麼討人喜歡的地方……」他看到眼底的不認同,立刻收 口,停止對的人身攻擊,「不過我覺得她至少有一點是可取的,就是她不怕表現 出自己的想法,當然,我不是在說妳沒有勇氣,畢竟妳敢倒追我四哥就證明了妳勇氣 十足,不過妳卻只在一味的迎合我四哥,別忘了,人是很容易忽視自己得到的東西 的,了不了解?」
聞言,覺得有理的點點頭。
「就這麼決定,」先侶硬是把坐在床上的給拉起來,「我們下樓去告訴四哥 我們的決定。」
「那麼快?!」愣愣的被先侶拉著走。
「當然!」先侶不覺有何不妥的回答,他迫不及待想看他四哥一臉有氣不得抒發 的模樣,「學妹,妳要知道,打鐵可是要趁熱的。」
聞言,也只好硬是壓下心中的不安,跟著先侶下樓去。
※ ※ ※
「是嗎?」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沒有對方預期的激動,只是淡淡的問道: 「你們確定你們兩個要訂婚?」
強迫自己點頭,趁著她的勇氣還未消失之前說道:「我發覺你以前跟我說的 話很有道理,我對你只是小女孩的迷戀,我真正喜歡的人是先侶,所以我決定跟他訂 婚。」
心中暗暗希望能夠發飆,至少讓她知道他有一丁點的在乎她。
「很好!」不過,跌破眾人的眼鏡,卻點點頭,「我祝福你們,妳以後可得 記得改口叫我四哥。」
的回答令在場的人全都錯愕得不知該作何反應!
「你說什麼?」懷疑自己聽錯了,她不願相信的再問一次,「你知不知道你 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肯定的回答。
「四哥!」先侶感到難以置信的喚道。
「你閉嘴。」不悅的說道。
瞪著,良久,才由齒縫中迸出一句:「好!算我看清你了。」
她奮力的一個轉身,朝樓梯的方向而去,過了一陣子,就聽到房門「砰!」的很 大一聲給關上。
先侶著實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最後才將焦點移到自始至終不發一言的二哥志華 身上,「二哥,你怎麼都不說話?」他替抱不平的說道。
志華聳聳肩,只在心中奇怪自己的小弟聰明一世卻胡塗一時,竟然去管和的這淌渾水。
「先侶,不要說二哥沒有告訴過你。」志華意有所指的說道,「有些事情你能 管,有些事情你想管也管不了,若你硬要插手,只會把事情給弄得更加複雜,懂 嗎?」
先侶這一刻也沒空去思索志華的言下之意,只是衝動的說道:「反正我知道了, 四哥只不過是個懦夫罷了,明明喜歡人家,卻不敢承認。」說完,他氣憤的轉過身, 也上了樓。
「四哥,我真不知你在搞些什麼?」志歲也忍不住的表示自己的感想,「我不想 介入你的感情生活,不過這次……我不得不說一句,我不太贊成你這樣對待。」
「我做事自有我的用意存……」
「我也不贊成。」的話還沒有說完,志華便打斷他的話。
聞言,把自己的目光投到志華的身上,「二哥,怎麼連你也……」
「中國有句成語說得好,叫做什麼……」志華低著頭著實想了一會兒,他的中文 程度一向不太好,因為他十三歲的時候就做了小留學生,中文能力是不錯,就是對成 語不太上手。
「志歲,」他指著志歲,一臉沉思的模樣,「就是那句說本來是很好的事,因為 自己的小聰明所以最後把事情給搞砸了的那句成語。」
「二哥,你明知道自己不會用成語就不要亂用好不好?」志歲的語調盈滿了對志 華的莫可奈何,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在賣弄他的破中文。
志華對志歲的輕蔑語氣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看著說道:「反正我大概的意思 就是那句話,你自己最後不要後悔就好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他根本就搞不懂志華方才要說的到底是哪句話,而且反正 是小孩子一個,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過個二、三天就會沒事了,所以他根本就 不擔心。
不過他方才竟然有想揍先侶的衝動,他被自己腦海中所閃過的想法嚇了一跳,好 險先侶跑得怏,不然他的拳頭一定會打到他的臉上去。
※ ※ ※
「反正我已經死心了。」喃喃自語的說道,「就是對我沒感覺,連聽到 我要跟先侶訂婚竟然還說祝福我,還叫我以後要叫他四哥。」
和兩人面面相覷。
最後開口說道:「其實妳條件那麼好,是那個沒眼光,放棄妳是他的 損失,妳不要理他就好了。」
「你們不用安慰我了,反正我知道我的努力早已付諸流水了。」擦了擦眼角 溢出的淚水,佯裝不在乎的說道,「反正人總是要失戀一下才不枉此生,無所謂 了。」
「其實妳還是可以嫁給那個七仙女。」建議道,「雖然他這個變態實在不很 討人喜歡,但是好歹他當著的面說要娶妳,而也認定妳是他的未婚妻, 妳若嫁給他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還是搖頭,拒絕了這個提議,「先侶是好心要幫我,可不是真的要娶我,暫 且不要說我願不願意嫁,我看就算是他也不見得會娶我。」
和聞言,對視了一眼,也拿莫可奈何,畢竟她大小姐已經凡事 都找到答案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最後,嘆了口氣,裝出輕快的語氣,要打起精神的說道:「傷感的事就 別提了,我今天煮些好菜,我們好好大塊朵頤一番,怎麼樣?」
也沒有令她失望,露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好啊!反正自從我待在家 後,已經好久沒有品嚐到我們大廚的廚藝了,想來還真有點懷念。」
「好!就這麼決定!」拍了拍的手臂後,便走了出去。
出去後,留下了一室的沉默,最後,從一開始就沒有開口的終於開口說 話了:「看到妳這個樣子,我都覺得難過。」
抬頭看了她一眼,「對不起!」語畢,她又把頭給低了下來。
「我……」嘆了口氣,坐到的身旁,安慰道:「我不是在怪妳,而是妳 現在這副模樣,妳不覺得自己很傻嗎?」
「很傻?!」重複了一次,抬起疑惑的雙眸。
「或許我說這話,有點傷人,但……」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但是我實 在看不慣妳這副模樣,而且對妳那麼冷淡,妳不認為妳現在為了一隻大呆頭鵝 這麼落寞,很不值得嗎?」
「這麼說不公平。」不認同的抬起頭,「他關心我,而且他也不是隻呆 頭鵝,他對數字很有概念的,他可是個財務管理專家,成績很棒的。」
「妳……」對莫可奈何,她所謂的「呆」可不是指在成績方面,而是在 感情方面,怎麼會不了解?
不過不以為忤的露出一個笑容,因為她對臉上出現除了悲淒之外的表情 感到滿意。
「看樣子,」猜測道,「妳似乎還沒對那個死心。」
聞言,嘟起嘴巴,算是默認的不發一言。
當然啦!若是因為這樣就放棄,那豈不代表她以前的努力全沒了,而且她內心到 現在也還不相信真的不喜歡她。
因為她心知肚明,若是不喜歡她,那他就不會對她那麼好,她相信著自己的 直覺,更何況連先侶都認為喜歡她。
「我覺得,妳的個性就是太柔弱了一點。」批評道,「說不定妳那個 就是吃定妳這一點,壓根就不相信妳真的會跟那個先侶結婚,妳和那個七仙女還真不 是普通的傻,竟然挑了個最壞的時機跟說你們兩個打算訂婚,連我都看得出妳 的目的只是要讓嫉妒,我就不信會看不出來。」
「那妳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頓了一下,繼績道:「他知道妳和七仙女在打什麼主 意。」
「真的嗎?」張大了一張嘴。
「妳不是說他很聰明?」無奈的反問。
點頭,搞清狀況後,她沉默了,想著的態度她才發覺,可能真的知 道她和先侶在打什麼主意。
「總之一句話,」拉著她的手,「不要放棄他,不要放棄。」
沒想到這話會出自的嘴裡,打從一開始,根本就不贊成她倒追,沒想到現在竟然會支持她。
「我知道妳覺得很奇怪。」露出一個笑容,「可是我想,既然妳喜歡一個 人,又有勇氣去表達自己,就某一方面而言妳已經是成功了,只不過,妳一定要有個 心理準備,如果妳的求愛失敗,妳又該如何自處?傷感難免,如果妳自認有辦法使自 己的心境放開,忘掉自己的傷感,基本上,我一定站在妳這一邊,我相信,也會 跟我抱持著同樣的想法,雖然……」她輕笑出聲,「雖然,跟我真的不是很喜歡 家的男人。」
「那接下來我要怎麼辦?」疑惑的問道。
「妳問我?!」覺得好笑的指著自己的鼻子,「感情的事怎麼可以問別人? 難不成妳不怕又遇到像這次的七仙女事件,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接下來,妳想 怎麼樣就怎麼樣!」
考慮了一會兒,像是作什麼重大決定似的一個點頭,「我會打通電話回 家,告訴他們,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要跟妳和狂歡一整夜!」
「妳確定嗎?」緊盯著她問。
「確定!」的表情絲毫沒有遲疑。
她的話一說完,就立刻得來的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