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頓的法尼爾廳,有美國「自由的搖籃」之稱,是波士頓社交界聚會時的最佳場地。 它的四周,也順勢建立了許多上流社會聚會的場所。  

 這裡有許多的音樂俱樂部、高級酒吧,許多上流社會的人聚集在這, 而立志要擠身上流社會的人也會在這裡找路子。  

 略微昏暗的光線,三三兩兩附耳交談的紳士淑女。在這個俱樂部裡, 每一個過度夸張不雅的動作與語言都是一種罪惡。  

 舞台上的小型弦樂團演奏著動人的古典樂曲,台下有人駐足聆聽, 有人互相分享心得。

  無心于藝術的,到可以退到角落的吧台,點一杯調酒,坐上高腳椅, 退出那高尚幽雅的氛圍,沉溺在自己的心境中。  

 兩個身形碩長的俊朗男子一左一右的坐上高腳椅,其中一名男子低下頭, 拇指和食指揉按著眉心,想要去除疲累;另一名男子回了一記笑容給注視著他的女人們。  

 「給我一杯果汁﹗」繼續閉著眼睛。  

 「果汁?」收起博愛的微笑,震平搭著的肩,「大哥,來到這裡, 你點果汁?」

   「等會我要開車回家,不能喝酒﹗」  

 「大哥,平時我不贊成你喝酒,但是你現在的狀況,實在需要一杯酒來解愁﹗」 轉向吧台人員,「給我們兩杯德國啤酒﹗」  

 「點啤酒?你也沒高級到哪裡去﹗」

   兩大杯還冒著白色泡沫的啤酒擺在眼前,兄弟倆話都還沒說, 便各自握起酒杯咕嚕咕嚕的喝下啤酒。  

 「該死的這一切真是好極了﹗」震平低吼著。  

 回頭望了望那演奏古典樂曲的弦樂團,「只要這群人停止演奏那該死的古典音樂﹗」

  酒吧裡還搞這一套?真是上流社會的附庸風雅﹗   

「那是韋瓦第的〈秋〉﹗」冷冷的看了一眼。

  他原先也聽不懂,是喜歡藝術的告訴他的……  

 ……  

 真是該死﹗啤酒還不夠苦,或許他需要烈酒來大醉一番, 才能暫時忘掉那張淚流滿面的臉。

  震平啜完杯中最后一口金黃色的液體,慵懶的身軀向椅背上一靠, 「天知道,從哈佛畢業后,我們兄弟倆到底有多久沒這樣放松了?」  

 苦笑。  

 細細回想,離開學校后,他的生命起了重大轉折。他不再只是單單的, 他必須一肩扛起數萬人的生計。  

 于是,這幾年來,他的生活裡只剩下數不完的會議、數不完的簽約、數不完的應酬。

   忙碌不足以讓他煩躁。最讓他不敢相信的是,他在忙碌的過程裡, 似乎忘了還有一個女人正等著自己。他忘記了他的妻子。  

 那天晚上,昏倒在他眼前,他才痛苦的發現,該死的自己, 真的是忽略了妻子了。

  「嫂子的事情很嚴重嗎?」

  猛地拾起頭來,像是聽不太懂震平在說什么。

  「我說,那天你趕回家之后,有跟嫂子好好談談嗎?」

  搖搖頭,繼續讓懊悔的情緒淹沒自己。

  談?怎么談?似乎不再相信他了。   

「看來是沒有 ﹗」凝視那張痛苦溢于言表的俊臉,「大哥,說說話, 現在狀況到底怎么樣?」

  「她說……她接受……」握緊拳頭,克製著自己,輕聲說著。

  「接受什么?」  

 「接受我的『情婦』。」

  看來,他在妻子心中真的變成了花花公子。

  震平挑挑眉,但說出來的話卻沒這么輕松,「是你害了你自己﹗」

  他知道不該對一個痛苦的男人說這么重的話, 但是事實不會因為痛苦就變成不是事實。  

 沒有反駁,早在那天夜裡,他就深切體會到這個事實了。

  「我知道﹗」

  「有到離婚的程度嗎?」  

 這句話引來極大的反彈。他重擊了桌子一下,「不﹗」語氣極為堅定。

  震平笑了笑,沒去理會前后左右投來的好奇眼神。

  「那你打算怎么辦?」

  抹抹疲倦的臉,「我會再跟她談談﹗」談他的心境、談他的懊悔、 談……那兩個情婦的事情。

  然而他知道,橫在他與之間的,不只是那幾件短短的緋聞, 而是這四年來的種種疏離。

  他好恨,恨自己的不經心。  

 一向意氣風發的,如今卻變得如此委靡,這實在是大大的礙了震平的眼。  

 「大哥,我做不了你的愛情顧問,但做兄弟的我一定支持你﹗」  

 真誠的笑了笑,「謝了﹗」  

 高大的身子坐在高腳椅上,一只腳撐著地,一用力, 隨著高腳椅一並轉過來背向吧台。的眼神四處飄忽著,沒有特定看著什么。  

 忽而,舞台上的小型弦樂團又開始演奏起曲子,這回演奏的是韋瓦第的〈冬〉。

  樂音中展現的蕭瑟像極了他的心境,小提琴特有的悲愴樂色, 悸動了的胸口。  

 他下意識的搜尋舞台上主奏小提琴的人,一雙眼睛就這么膠著在那人身上。

  主奏的人是個金發藍眼的漂亮女人。  

 漂亮……不﹗漂亮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姿色了,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口, 拼湊在一張芙蓉面上,是多么的契合、多么的巧妙。  

 她臉上的濃妝,並沒有讓她看起來俗氣,反倒大大的展現了她的嬌媚。 她那一頭金發、一雙藍眼,讓那女人看起來像一只慵懶的波斯貓。  

 以外表來看,那女人應該是道地的外國人,但是她卻穿著中國的旗袍, 緊緊的包裹住她婀娜多姿的身材。

  咽了口口水,他不知道自己的視線完全黏在那女子豐滿的胸部上, 一股熱流在他的腹部騷動。  

 專注于演奏的女子並未注意到的眼神,一直到演奏完畢,謝了幕, 她才將眼神看向一直直視她的

   看見高大壯碩的,那女子嫵媚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別有深意的笑容, 但眼神中卻竄過一絲不安。

  邊拍著手,邊站起身子。

  「大哥?」震平發現了的怪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發現他與台上的主奏緊緊的彼此注視。  

 震平皺了皺眉頭,「老大,你怎么回事啊?」  

 沒理會,自顧自的走上前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內心泛起一股強烈的騷動,台上那名女子給他一股熟悉感, 更讓他心跳不已,就好像……   就好像當年第一眼見到一樣。

  台上的女子欠身下了台,她望了一眼,卻沒有走向他,只是徑自走出了門。   

的腳步也隨著她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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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涼的空氣灌進肺中,讓清醒不少。他開始訝異, 自己竟然會追著一名初次見面的女子的腳步。  

 但是,那種當年初次見到妻子時所有的悸動,卻在見到這名女子時再度涌現。 他無法克製自己的追了出來。

  她,並沒有走遠,倚靠在一輛跑車旁,慵懶的姿態攝人心魂。  

 停在那女子的身前,發現這女子並不如他想象中高,約莫只到他的胸口。  

 「我知道你會追出來﹗」女子主動偎進他懷裡,螓首摩挲著那堅硬的胸肌。  

 被女人投懷送抱,這並不是第一次。但這一次他卻沒有像以往一般, 推開唐突的佳人,而是極其自然的收緊了雙臂。  

 為什么?  

 為什么對于這女人,他有這么熟悉的感覺?  

 「你是誰?」沙啞的聲音,浸潤在暴漲而起的情欲中。

  女子搖搖頭,不肯抬起頭。  

 「你叫什么名字?」  

 「我以為,一對男女在這樣的相逢中,不需要記住對方的名字,」她拉低他的頭, 附耳輕聲說著,「名字,不是一夜情的必要成分。」   

「我要知道你告訴我﹗」粗黑的手掌捧住女子的后腦勺, 仰著頭的她不自覺的摩擦著他已然堅挺的熱火。

  「好霸道﹗」緋紅的臉頰讓女人變得更加嫵媚,「我叫無命。」

  「不準誆我﹗」有點氣惱。

 氣她騙他,更氣自己竟然克製不住欲望,第一次在妻子以外的女人面前失去自製力, 烈火燒遍了他全身。

  「我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吧﹗」小小的唇貼緊的嘴, 每說一個字,成了一次醉人心魂的摩擦。

  女人開啟了唇舌交纏的熱火,卻由來全力加溫。  

 用壯碩的身子將女人緊緊壓靠著車子,男性的舌不斷的戳刺入檀口中, 翻攪那一池甜蜜。  

 松開了彼此,任由新鮮的空氣複蘇幾乎要枯萎的肺,稍稍冷卻那早已著火的眼。  

 火,是欲火。

  女人的雙手撫摸著的胸膛,「你好壯碩﹗」

  那充滿力量的臂膀緊緊箍住了她,「不準再挑逗我﹗」低聲吼著。

  該死﹗他失態了,更出軌了﹗  

 過去四年,什么情婦事件,他都可以大聲的說那是假的, 但是現在他真的被一個女人給勾走了魂魄,就在短短的十分鐘裡。  

 女人將調皮的舌移到上不起伏的喉結,輕輕的舔弄著那突起。

  「該死,你這個魔女,不要再放火了。」想推離她,但又怕傷了她。

  「我沒有﹗」女人的舌來到的耳朵,沿著耳廓細細玩弄著。  

 「 有﹗」  

 終于有勇氣將她稍稍拉開,額汗頻頻,大口的喘著氣。

  「我沒有挑逗你,也沒有放火。相反的--」女人低了低頭, 直視西裝褲那一團夸張的僨發膨脹,而那熱騰騰的陽剛, 正隔著女人的旗袍完全貼合著女人的陰柔。   

「是你在挑逗我,對我放火﹗」情欲淹沒了那一雙藍色瞳眸。

 「該死﹗」忍著汗水,挪動了腳步,終于與她稍稍隔開。

  然而,女人像是不死心般,非要熱火將他燒成灰燼。 她的纖手直接抓握著他胯下的勃起。

  像觸電一般,將女人的雙手反扣至她身后,身軀一撞, 又回到了方才貼合的狀態。  

 閉起眼睛,試著平撫沖動,換回理智。  

 他的自製力呢?為何一碰到這女人,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到底是誰?  

 這一瞬間,逼著自己去想,但是讓他驚訝的是, 當妻子的臉孔與身軀進入他的腦海時,卻完全沒有滅火作用,反倒點起了燎原的巨焰。  

 朦朧間,睜開了眼,對上一雙讓他驚顫不已的眼眸。  

 女人的眼神雖然嫵媚,卻跳動著絲絲生澀與害羞。

  他記得那種生澀,更記得那樣的害羞,但是,是她嗎?  

 沖動之下,想再看一次那女人眼中的生澀與害羞, 他主動吻上了她,這一次,以更狂烈的情感去占奪。  

 注視著女人的眼神……  

 「大哥?老天啊﹗你到底在做什么?」  

 震平的怒吼讓兩人分了開,女人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而一直凝視著她,看也不看弟弟。  

 「大哥,你不是要跟嫂子再談談,現在怎么又跟別的女人……」  

 沒有響應,只是凝視著女人轉過身要離開的身影。  

 「大哥……渾帳﹗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會再見到你嗎?」沒有追上去,只是問了這個問題。

  他的心太亂了。  

 「如果有緣的話﹗」倩影終于消失。

  「大哥﹗」震平揪起的領帶, 「我一直以你為榮,以為那些緋聞都是假的,以為你只專于嫂子一人,你怎么……」  

 揮開弟弟的質問,沒有生氣,只是笑著。

  開朗的笑著。

  這,太有趣了﹗  

 那女人,是她嗎?  

 應該是。  

 可是,他還需要一些証據。

  而他知道,該去哪裡找証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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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慌亂的心臟還撲通撲通跳著,猛地踩住煞車,靠在方向盤上喘著氣。 時間十點五十分。

  振起身子,從后座拿了個大旅行袋,抓掉頭上的金色假發,塞進袋子裡。  

 跳下車子,抓著旅行袋的手還在發抖,但不是因為寒冷,而是為了激情。

   快步走向家大宅,鑽進正宅的后門,頭也不回的沖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確定房內沒人后,一閃身鑽進房內,鎖上門, 整個身子靠著門板大大的呼了一口氣。

  終于安全回到家了。  

 將旅行袋塞回衣櫥最深處,解開盤著的頭發,扯下身上過度合身, 顯得有點暴露的旗袍,抓起一條浴巾,沖進浴室裡。  

 站在鏡子前,她先將藍色隱形眼鏡取了下來,裝進保養盒裡。

   轉開熱水,她大力的洗去臉上的濃妝和身上的濃郁香水, 直到臉上再無一絲彩妝的痕跡,身上再無一點香水的氣味,這才關上熱水。

  圍著浴巾,還在喘著息,她來到床邊坐著,像是發呆一般, 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這……真的好瘋狂﹗」她自言自語著。  

 第一次,她這么大膽的勾引一個男人。  

 即便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主動親吻男人的勇氣,更別提去碰觸男人的重要部位了。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這么大膽。  

 自她昏倒的那一夜,她下定決心要挽救自己的婚姻開始,她就告訴自己, 她必須鼓足勇氣,勇往直前。  

 今晚的一切舉動,是蘭特老師教她的。

  「如果會養情婦,那你就去做他的情婦,攫取他的所有目光和注意, 讓他再無時間去關照別的女人﹗」蘭特說得鏗鏘有力。  

 于是,為了安排今晚「那個女人」與的萍水相逢,她與蘭特耗費了不少心力。

  蘭特先是說服,綰起留了五年的長發,戴上西方女人常見的金色假發。  

 再者,則是摘掉她戴了七年的金框眼鏡,換上如同碧海湛藍般的隱形眼鏡。

  然后,蘭特教導化起濃妝,濃而不俗的彩妝技巧,讓徹頭徹尾的改變自己的形象。  

 最后,經過蘭特好幾個小時的說服,終于愿意脫下慣穿的套裝,改穿起火辣辣、讓男人欲火焚身的改良式旗袍。  

 頓時之間,艷光四射。蘭特不停的拉著她做實驗,並且成功的讓歐登, 以及家大宅內所有仆人統統認不出來。

  再來是儀態教學。蘭特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將溫婉嫻熟的,教成了火辣嫵媚的都會女郎。不過說真的,若她沒有天分, 這些動作根本是做不來的。  

 因此,重生了。  

 她知道自己成功的讓所有人都認不出來,方才震平陌生的眼神就讓她知曉了這一點。

  「可是,連也……」

  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她的丈夫竟也認不出那個艷麗的女人正是他小家碧玉的妻子啊﹗  

 雖然知道他是在與自己親吻,是在與自己歡愛,但是想到把那個女人當成了別人,她的心就好痛。  

 「鈴鈴鈴--」手機響了。  

 「喂﹗我是……」話還沒說完,對方便傳來訓斥聲。  

 「傻丫頭,這樣漏餡了啦﹗」對方傳來嘆息聲。  

 不好意思的笑笑,「蘭特老師,對不起,我還有一點不習慣。」

  「要趕快習慣,接這支電話的叫作『無名』。如果打這支電話找情婦, 報上自己的真名,那不就穿幫了嗎?」   

這支電話是蘭特特別為她辦的,擁有這支電話的女人,是「無名」,不是

  「知道了﹗」

  蘭特轉個話題,「事情進展得怎么樣了?有碰到他人嗎?電話給他了嗎?」

  「碰到了,可是電話還沒給。」  

 「他有沒有對 ……」蘭符語氣曖昧。她有自信,改造后的會讓所有男人失去自製力。

  「蘭特老師……」嬌嗔聲大作,火燒上了臉頰。

  「聽你這語氣,那就是有了喔?」  

 「可是……」臉色一暗,「我一想到他是跟『那個女人』,不是跟我這個妻子,我就……」  

 「, 不能再想這個了,等 將丈夫的心找回來,再坦承一切。到時候,一切海闊天空﹗」

  「也許吧﹗」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蘭特老師,我不能再講了,回來了,這幾天他都會進房間來看我。我掛電話了﹗」  

 將手機壓在枕頭底下,趕緊躺下裝睡。

  當身旁的床鋪凹陷,聞到一陣純男性陽剛的氣味,當她感覺到一陣熟悉的氣息噴在她臉上時, 人已經被抱進堅硬寬闊的懷裡。  

 「……」她佯裝剛睡醒。  

 啄吻著她,「對不起,吵醒 了﹗」但他的動作可一點都沒有歉意。

  「沒有,我才剛睡著。」  

 「今晚有出門嗎?」他問得很輕松。  

 的心漏跳了兩拍,「沒……沒有啊﹗」  

 「哦﹗」輕應一聲,裝作不在意。  

 其實,他心底根本不相信。  

 將她放平,粗厚的大掌挑開她身上的浴巾。羞紅著臉看著自己不著一縷,才想遮掩時,他已脫掉襯衫, 裸露出健碩黝黑的胸膛,輕輕的壓在她身上。  

 「……」她滿心的羞澀,卻也滿心的狂喜。  

 「噓﹗」唇瓣貼著她,「讓我好好愛你 ﹗」

  自此再無聲響,四辦唇緊緊相貼,身體緊緊交纏。嚶嚀著、喘息著, 今晚的極盡挑逗之能事,瘋狂的吻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捧起妻子纖弱的腰,熱燙了一整晚都未曾消退的堅硬,用力一挺, 回到了夢裡最沉迷的地方。  

 「……好痛……」靠在丈夫的肩頭,全身不敢妄動。  

 「忍忍﹗」壯碩的身軀動也不敢動,他不敢想象,七年了,他的妻子依舊美好, 依舊讓他瘋狂不已。

  終于聽見顫抖的呻吟著,在她耳邊輕聲低語, 「這是你該給我的,誰教你今晚敢挑逗我﹗」話一說完,接續了身體猛烈的撞擊聲。

  沒有聽到他說什么,腦海裡只泛著一個疑問︰今天為什么不用保險套呢?  

 但是她無力追求答案,因為高潮像煙火,茫了她的眼,醉了她的心。  

 丈夫的熱情,全數灌注給她了。  

 抬起癱軟的身子,翻身將妻子安置于懷中,讓她安穩的睡去。  

 該死﹗他到底有多久沒嘗過這種美好的滋味了?  

 他的妻子啊﹗

  痴迷地凝視著妻子的面容。  

 像是發現了什么,他伸手在的胸前拈起一根金黃色的頭發。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但是,」吻了吻她的眼, 「但是,我喜歡你的熱情,喜歡你今晚的自信﹗」  

 他嘆口氣,「如果你想這樣做,那我就配合 了﹗」

 上山下海,無論一切,我都配合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