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台北  

 辜家位于士林的房子,說大不大,但有著家書香門第的寧靜氣質。

   躲在房間裡,一直看著門口。  

 敲門聲響起,母探頭進來,「,快出來吃早餐吧﹗ 爸爸出門去了。」

  苦笑一番,跟著母親出了房門。  

 她知道當年她父親一直反對她嫁給,所以這么多年來她待在美國不敢回家, 只有偶爾跟兩個哥哥和嫂嫂聯絡。  

 然而就算聯絡,她也絕對不敢透露自己婚姻的窘境, 而他們也一直以為她過得很幸福,也就沒有去找她了。  

 沒想到在七年后,竟然連說一聲也沒有就跑了回來,所有人都嚇了好大一跳, 除了的父親。

  接過母親遞來的筷子,「媽,爸是不是很恨我啊?」  

 「 這個傻孩子,怎么會這樣想?父女是血緣天性,他不可能恨你的。」

   「可是……爸看我的眼神好像很生氣……」  

 「我承認,他不太能諒解 ,但是與其說生氣,不如說他很在意 的幸福。」 母把話說得小聲,「這七年來,只要 一跟 兩個哥哥聯絡,他就會把他們叫進房內 『懇談』一番喔﹗」

   胸口一熱。  

 母凝視她一會,有點不自然的開了口,「除此之外, 回來的這幾天, 他還一直逼著我要問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你突然跑回來?」  

 淚水盈眶道︰「媽,我真的很不孝,對不對?」

  母把心愛的女兒抱在懷裡,「我一點也不覺得你不孝順,相反的, 只要你過得幸福,對我和你爸爸而言, 就盡孝了,至少你不再讓我們為你煩惱。」

  「孩子,告訴媽,為什么會突然跑回台灣?」

   噙著淚,心裡又糟又亂。

  真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近乎落荒而逃的行為。

  動完手術,住院七天,而這七天她一直在醫院陪他, 一直到醫生宣布他可以出院了,就在回到家的當天晚上,她就跑回了台灣。

  他說他愛無名,除了自己又嫉又妒之外,更不知道該怎么跟丈夫解釋, 根本沒有無名這個人。

   怎么辦?叫收回已經付出的感情嗎?  

 她深切的痛恨起自己, 痛恨趄自己當初想要藉由假扮成他的情婦來奪回他的注意的想法。

  見不語,母咽了咽口水,「真的有一個叫『無名』的情婦嗎?」

  嚇一大跳,「媽, 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  

 「你父親知道是名人,一定會有媒體報導他的消息, 他想藉此知道關于你們夫妻的一切,就托人從波士頓訂了幾份報紙雜志,寄回台灣來。」  

 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真是好事不出門,糗事傳千裡。

  「女兒,你還沒告訴我,這件事情是真的嗎?」

   極其為難的點點頭。  

 母既心疼又氣憤的抱緊她,「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這七年你過得根本就不好,是不是?」  

 趕緊搖搖頭,「媽,我……」被打斷了。  

 「為什么每次聯絡都不說,還要裝作很幸福的樣子?」  

 「不是的,媽……」   

「這個也太過分了,他當初答應我會好好的照顧 ,給你幸福, 沒想到他竟然養了情婦,他到底把你置于何地?」

  看母親哭得老淚縱橫的,真是陪哭也不是,想解釋又頻頻被打斷。  

 「孩子, 以后要怎么辦?」  

 咬了咬唇,這的確是她現在面臨的問題,但是卻不如母想的那樣。

   不知該如何跟解釋,心裡也有點氣真的愛上別的女人,所以她跑回台灣,以為可以厘清思緒,想出解決的辦法。  

 可是,濃重的思念占滿她的心,擔心的休養狀況更讓她夜夜都睡不安穩,吃也吃不好。  

 她終于不得不承認,逃回台灣根本是個錯誤的決定。  

 可是,回來都回來了,還能怎么樣?  

 等來找她啊?  

 為這個念頭震驚不已。  

 原來自己跟一些被寵壞的女人一樣,自己做錯事,還想要丈夫先低頭。

   「媽,我想讓自己冷靜幾天,可不可以先讓我住在這裡一陣子?」

   「孩子啊﹗媽覺得你還是應該跟談一談,逃避不是辦法……」  

 母的話,被一陣急促的男性嗓音打斷了。  

 母女倆往聲音方向看去,原來是父。  

 「老太婆, 唆個什么勁?孩子想住,就讓她住下來,有什么關系?」

  母看了看丈夫一臉的不好意思,笑了笑, 「既然一家之主都決定了,那我也沒話可說了。女兒, 還不去跟 那『終于想通』的老爸表示表示?」

  顫巍巍的來到父親跟前,看著父親一臉的皺紋,眼淚不禁流了出來。  

 七年的光陰啊﹗  

 「爸,對不起﹗對不起……」

   父輕輕抱住了鐘愛的女兒,「住下來,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輕輕的點了頭。

  原來,回來台灣並不是沒有收獲的。  

 她找回了以為失去的親情。  

 就剩下愛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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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會以為,住在家裡就能得到她想要的冷靜?  

 如果她真的曾經這樣以為,那可是錯得離譜了。  

 幾天下來,家上上下下,除了父之外,每個人都幾乎跟她「懇談」過,兩個哥哥、嫂嫂,還有母親大人, 他們都想知道究竟自己跟發生什么事了。

   就像現在,兩個哥哥一人占據床的一邊,瞪著銅鈴大的雙眼,逼問著

  臉上一陣苦笑,她實在沒有心情和體力去應付這樣的「拷問」。 她的胸口有點悶,腹部感覺脹脹的,胃好像倒吊著一般,一直有東西要跑出來跟她見面。

  最讓她難過的是,她根本沒吃什么,所以只是一直干嘔。

   可是她兩個大老粗哥哥,似乎看不出來她的蒼白臉色。

  其實他們不是看不出來,而是以為她的不舒服是心理影響生理,簡單說來, 他們以為她正遭逢情傷。

  「, 老實告訴大哥, 這趟會回來,是不是那小子背叛你?」擔任體育老師的家大哥,高頭大馬的外表挺嚇人的。   

「大哥……」  

 真的只能苦笑,不敢解釋真相。  

 「,告訴二哥,是不是真的有情婦?」家二哥身材也很壯碩,擔任訓育組長的他, 天天都必須跟學生展開追逐戰,體力必須過人。

  「報紙登這么大,還能假嗎?」家大哥低吼著,「可惡的,他跟我發過誓要好好照顧你,結果現在呢? 如果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要揍扁他﹗」

  「大哥,不要這樣,對我很好﹗」

  「你還要說謊嗎?」家二哥雙手交叉在胸前,「如果對你很好,沒有背叛 ,為什么七年了你們還沒有孩子?」 他先人為主的認定這七年來根本沒過過好日子。

  「其實……四年前我懷孕過。」

  「那孩子呢?」  

 低下頭,「流……掉了。」  

 「渾帳﹗」兩兄弟有志一同大吼。

  一直冷靜的家二哥再也忍不住了,「你還說你過得很好,如果他對你好,會讓你流產?」

  家大哥一拳揍向牆壁,「我想殺了他,我想馬上飛到波士頓殺了他﹗」

  「我看應該不用飛到波士頓了﹗」母探頭進房內,「他來了﹗」  

 「誰來了?」  

 「來了﹗」  

 家兩兄弟的眼中染起一抹嗜血光芒,拳頭在掌中喀啦喀啦作響。

  看著這場景,不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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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健碩的身影站定在家客廳裡,那股屬于男人獨尊的狂霸氣勢流竄在客廳裡, 而父正坐在沙發上。

  「你沒有好好對待。」他的聲音冷凝,卻透露一絲激動。

  然而出乎父意料的,沒有反駁,只是彎腰深深的一鞠躬,「對不起﹗」他為四年來的疏離道歉。  

 要一個驕傲的男人低頭認錯,父知道很困難,可是為了妻子,他做到了。  

 「把這句話留給﹗」父收起冷淡的情緒,看起了報紙。

  點點頭,一絲急躁在眼中展現。  

 他對家的印象不深,卻還記得的房間在什么方位。正想轉頭看去,一陣急促的拳風對著他沖了過來。

  家大哥怒吼,「你去死吧﹗」拳頭招呼上了的臉頰。  

 然而只是退后幾步,嘴角與鼻子流出濃稠的鮮血。他掩著口鼻,沒有喊痛。

   「不﹗大哥,不要傷害﹗」哭著跑下樓,沒什么力氣的身子途中還跌倒兩次。  

 本想沖到身邊的,卻被家二哥給攔住了。  

 「二哥,我拜托你放開我。」  

 「,讓大哥和二哥處理這件事情。」他始終攔著她。  

 沖不過去,一雙著急的眼只能膠著在身上。  

 家大哥揪住的衣領,「你有一個名叫無名的情婦嗎?」

  看了看,「有。」  

 家大哥手臂上青筋暴露,「四年前,是不是流過產?」  

 一陣痛苦閃過眼眸,「對﹗」此語一出,眾人一片驚呼。

  家大哥給了弟弟一個眼神,二哥來到身后。   

「七年前,你要我幫你娶到,而我要你立一個誓言,你還記得嗎?」

   「記得﹗」

  「什么誓言?」  

 深情的看著,「用我的生命,珍愛她一生一世,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如果我違背了誓言,就把生命交出來,任你們擺布。」  

 「很好,你既然還記得,就不用我再說一次了﹗」

  站在身后的家二哥,一雙手臂橫過的腋下,緊緊扣住他的肩頭,將他往門外拖去。  

 「到外頭解決,我不想讓看到血腥畫面。」家大哥握緊拳頭。他對著室內大喊,「誰都不準出來﹗」隨即關上大門。  

 孱弱的身軀顫抖著,「不要……不要傷害……」  

 她虛弱的模樣,讓父嚇了一跳,「, 怎么看起來這么虛弱?」  

 她沒有理他,極其艱難的打開門,一步又一步的往外走去。  

 她感覺到天旋地轉,胃正扭絞著,她快要昏倒了,可是她不能昏倒啊﹗  

 大哥和二哥都練過拳擊,會把給打成重傷的。  

 在哪裡,他們到底在哪裡?  

 飄忽的身子走出家門,在陰暗的巷道內尋找著丈夫的身影, 終于在離家一百公尺的一塊小空地上,看到了丈夫與兩個兄長。  

 「不要……不要打他……」

  家二哥在身后緊緊拙住了,而家大哥像是發了狂一般,一拳一拳的擊往的頭,胸、腹部,而的嘴角流滿了鮮血,緊閉的雙眼代表他正承受巨大的痛苦。

  看到這樣的畫面,整個人像發了瘋一般,鼓起快要消失的力氣,沖上前去, 握住大哥的拳頭。

  「大哥,我求你,不要再打他了,他是我的丈夫啊﹗」   

,誰讓你過來的? 退到一邊,我會幫你討公道……」  

 難得有這么大的力氣推開大哥,再扳開二哥對的箝製,一雙手緊緊環繞著丈夫的腰身,「不讓你們傷害他,絕不……」

  將睽違了好久的妻子擁進懷裡,「沒關系的,﹗我應該為你這四年來的委屈受到懲罰……」

  「我沒有委屈,我好愛你……」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的傷……天啊﹗他們這樣打你,你的傷口會裂的……」   

激動的解開的襯衫,又拉起內衣,急著要檢視縫合的傷口。

   「沒有﹗沒有裂,」抓住妻子的手撫摸那微微突起的痕跡, 「我沒有事……天啊﹗, 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的眼神已然渙散,卻堅持要知道丈夫的安危。  

 「你……真的沒事……」  

 「我沒事﹗」

  「沒事就好……」說完,就暈倒在的懷裡。  

 身上的痛不足以擊垮他,但是的昏倒卻讓他幾近瘋狂。  

 「--」驚嚇與擔憂讓他再無思考能力,只剩下一眼的淚水。  

 一直注視著這一幕的家兩兄弟突然了解,的愛依舊如此的深,深到震撼人心,或許他們真的誤會了什么?

  家大哥壓著的肩,「,我去開車,我們把送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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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孕了﹗」眾人驚叫。

  「對﹗病人可能因為心理壓力過大,恰巧碰到孕吐,食欲不振,營養不良, 這才會暈到。」  

 「原來如此。」

  醫生笑了笑,看著一直呆愣著的準爸爸,正想開口說話時,竟然直直的對著他鞠了個躬, 「對不起,醫生,我的妻子曾經流過產,所以等我跟我的妻子談過之后, 能不能跟您請教一下孕婦該注意哪些事情?」  

 「這……這沒有問題,你不用這么有禮貌……」

  「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醫生點點頭,帶著護士離開了。  

 母看了看,「,我真不敢相信會這么有勇氣做這種事?」

  家大哥一陣苦笑,「我也不敢相信﹗」  

 如果不是聽了的解釋,他們還真不敢相信,那個情婦無名就是

  笑著搖搖頭,嘴角還帶著血漬, 「我也不敢相信,因為一直不知道她的用意,所以我就選擇順著她,把戲演下去。」  

 跟在場的家人鞠了躬,「抱歉,請大家在這裡等一下,讓我跟談一談,我們需要解決一些事情。」

   話一說完,眾人點點頭,就進了病房。  

 一進去,就看見著急的坐在床邊,似乎是想要下床。  

 「, 不能下床。」急著將她安置在床上。

  她抓住他的西裝,哭著說︰「你流了好多血,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淚水又洶涌了起來。  

 「別哭了,再哭下去,小心肚子裡的寶寶也會變成愛哭鬼喔﹗」  

 愣了愣,「小寶寶?」  

 溫柔的撫摸她的肚子,「對﹗我們要做爸爸媽媽了。」  

 呆愣著,這樣的幸福太不真實了,她真的懷了的孩子嗎?

  知道她的驚喜,決定讓她好好消化這個事實。  

 然而他已經決定,這一次,他會全程細心的照顧她,直到她生下孩子。

  但在這之前,他必須先把一個問題給解決掉。  

 拉過一張椅子,正襟危坐的坐在面前。  

 「,告訴我,為什么一聲不響的跑回台灣?」  

 聽到他這樣一問,糾纏她幾天的混亂思緒全都回來了。但是, 她只挑其中最讓她在乎的一點開口。  

 「那個無名,你說你愛她……」   

「對﹗我愛她……」他嘆口氣,搖搖頭看著妻子的淚水。  

 原來她在嫉妒無名﹗因為這個原因而跑回台灣﹗  

 他抱緊她,「,聽我把話說完。我愛無名,那是因為無名就是你 ﹗」  

 張得大大的眼宣泄出震驚,「你……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的丈夫,我深愛著你。你的外表,內在,全都深深的刻在我心裡, 就算你裝扮成別的模樣, 眼底的害羞不會變,我沒有道理認不出來。」  

 驚訝得差點咬了舌頭,「你是在什么時候認出我的?」

   「就在我和無名見面的第一天,在酒吧的停車場, 勾引我的那一次。」  

 她是該哭還是該笑?  

 「原來,第一天你就知道了﹗」驀地抬起頭,「那你為什么不揭穿我,為什么還要……收我為情婦?」

  「因為我想藉由無名,認識一個全新的,原來我的妻子不只是溫柔婉約,也可以熱情大方,機智聰穎。 我好幸運,能夠擁有這樣一個女人。」

  這一句句的深情,讓羞紅了臉。  

 「我一直好擔心你會愛上無名,你帶她出席宴會,帶她去逛梅西與法林百貨, 帶她去度假,卻不是帶我……」   

「你為這個而難過嗎?那我老實告訴你,在我心中,當無名跟在我身邊時, 我就認定了是我的妻子跟在我身邊。 應該看得出來,我對任何女人都敬而遠之, 卻把所有深情都給無名。」

   他吻了吻她,「給無名的深情,就是給你的。」  

 靠進丈夫懷裡,「這樣好奇怪,是你的妻子,而無名是你的情婦,可是和無名都是我啊﹗」  

 「這還不好?我的妻子和情婦,都給你一個人做了,我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 全部都是你一個人的。」  

 「早在七年前,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陽剛的臉龐浮現笑意,「,我解決了你心中的疑惑,那能否請你解決我心中的疑惑?」  

 「你說啊﹗」  

 「為什么想要假扮成無名接近我?」  

 「因為……我們的婚姻陷入了危機,我不知道該怎么挽救, 就想到你有柯娜和伊芙兩個情婦……」

  「他們不是我的情婦。」更正。  

 「我知道﹗我就想說,我要換個身分,假扮成另一個女人去吸引你的注意, 當你的情婦。說不定到最后當你愛上了無名,我再告訴你真相, 我們的婚姻就可以回到從前了。」  

 哭笑不得。  

「這……很天真﹗」斂起笑容,他認真的說,「不過還是謝謝 ,謝謝你有這個心﹗」

   她的勇氣,讓他看見自己在婚姻裡的錯誤,進而努力改正, 沒有任由婚姻繼續頹敗下去。  

 未來,或許還會有錯誤,但是他們將更努力減少錯誤的發生, 努力的去改正已經發生的錯誤。

  門外傳來敲門聲,打擾了陷在甜蜜中的夫妻。  

 是家兩兄弟。  

 家大哥有點不好意思,「,爸要我們來跟你道歉,剛剛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了你。」  

 沒說話,倒是先開口了。  

 「大哥、二哥,我要跟你們抗議,身上還有傷,你們這樣打他,真是太過分了。」  

 「我們不知道啊﹗還不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假扮成無名,我們會氣成這樣?」家二哥理不直、氣不壯的說著。  

 有點不好意思,「連……你們都知道了啊?」

  再也不想理這個笨蛋妹妹了,他們轉向向。  

 「,我們跟你道歉,你想怎么處置我們都沒有關系﹗」  

 「怎么處置都可以嗎?」  

 「當然﹗」  

 「回去把身體再練壯一點,改天我會把你們給我的拳頭都還給你們﹗」 扶著妻子躺下,好整以暇的說著。

  認栽的兩兄弟想知道確切的死期,「改天?是哪一天啊﹗你要說清楚啊﹗」

   死刑犯還可以倒數死期。等待最痛苦了﹗  

 「慢慢等吧﹗」

  對著眨了眨眼,知道他的調皮心。  

 「大哥、二哥,你們真的要慢慢等了﹗為了胎教,我不會讓在我生孩子前動手的。再等半年吧﹗」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