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後，守在門外的才敢進來，可誰料得到，一進來就瞧見雙頰豔 紅、鬢髮散亂的狼狽模樣！
「格格，十三爺他…他對您做了什麼？」慌張地奔到身前，扶著她從浴桶裏起來。
只是搖頭，說不出話來。
「您又說沒什麼！」又急又心疼地喊著。「要當真沒什麼，您會--您會 這個樣子嗎？」她拿了塊布巾替擦幹身子。
「，妳方才在哪兒？怎麼不回答我？」若是進來，或者就不會… …
「我……我就在外頭。」囁孺地道，方才她就守在外頭。
「妳在外頭？那為什麼……」
「是十三爺遣我出去的。」愧疚地道。「格格，對不住您，我不該怕 十三爺的……」
輕歎口氣。「不怪妳，他……他確實有一股霸氣，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順從 他……」 回想起方才自己毫無羞恥的行為，她紅了臉。
以霸氣來解釋的魄力似乎還不夠傳神，可她實在難以對散齒……
瞧的神情不對，忍不住又問：「格格，剛才……剛才十三爺他到底對您--。」
「別問了好嗎？」接過手中衣物，別過臉。「我自己也不明白……這 是怎麼一回事。」她的眸子裏透出幾許迷憫。
「格格，您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明白呢？」皺起眉頭，擔憂地問。
只是搖頭不語。
「格格，就算您不說，其實也知道方才十三爺他……他肯定對您做了什麼 。」望向，訥訥地道。
抬眼，楚楚的弱水秋眸無言地凝向。
知道是在問她，她扯著衣襟又尷尬又難以敏齒。
「就是……就是方才……方才妳在房裏喊叫，我本以為發生了什麼事就要衝進 來的， 可門口的侍衛攔住了我，他們是十三爺的人，想是十三爺吩咐過了，就是不 許我進來……」
的一番話讓臉上瞬間變了色。
「我聽妳叫的厲害，心底好著急；起初還以為是十三爺打了您，可仔細聽那叫 聲又不像是， 後來我才想起來，有一回我在四姨娘房外看見王爺進她房裏，不久就 聽見四姨娘也是這麼叫著， 那時正巧有幾個老嬤嬤路過，就看見她們曖昧的眼神… …」
沒再說下去，已經明白她的意思！
「格格，有句話想問您，是為了您好，您聽了可別惱我……」
怔怔地望著，不點頭也不搖頭。
只得往下問：「格格，您還是不是……還是不是處子？」
聽了這話，倏地別過臉。
見不答，急得又道：「格格，您回答我啊！就算十三爺他對您怎麼了 ，可只要他沒有…… 沒有侵犯您，那情況就還有救、還沒到最壞的地步，您還能嫁 人的-」
「別說了，。我累了，我想上床休息。」回到內房，和衣上了炕，臉 側向床內躺下。
她心好亂……不是因為說的話，而是她腦海裏又浮現方才對地做的… …不肯講，也只能徒勞地歎氣，收拾了衣物，吹熄燭火，莫可奈何地離開 房裏。
走了，卻一夜無眠直到天亮……
★★★
第二天一早，一進房就瞧見已經坐在鏡臺前梳發。
「格格，您怎麼不多睡會兒，這麼早就起來了？」手上端了一盤水，空出 一手闔上房門，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又說：「方才我進房時看見少爺，他站在 房門外，好似要見您。」
的梳子掉到地上。
「格格，您怎麼了？」忙放下水盤，跑過來撿起梳子。見呆呆愣住的 模樣，她皺著眉頭，望著發紅的小臉，擔心地問：「格格，您怎麼了？該不是 昨晚在浴桶裏泡太久，著了風寒」
「，妳說看見？」支開話題。想了一夜的結果，她的結論就 是別再想起、提起「昨夜」這兩個敏感的字眼！
「是啊，我方才是見到少爺了，他還叫住了我。問了我幾句話。」
「他問什麼？」輕聲問。
「他問我格格幾時會起來，起來了能不能出來同他說說話？」
把方才遇到的情況一百一十據實回答。
「那……妳怎麼回答他？」
「我說不知道格格幾時會起來，如果少爺要見格格，我可以代他傳話」 「 妳太多事了！」撇開臉，突然提高了聲音。
一愣。「格格，說錯了什麼？」
半晌不語，過了許久才平靜地道：「沒事，我……妳出去，讓我靜靜。」
「可是，格格……少爺他-」
「妳出去！」急促地打斷沒說完的話。
不知所措，她從沒見格格情緒這麼暴躁過，只得閉上嘴，闔起房門離開。
揪著自個兒心口，臉上滿是羞紅與慚愧！肯定聽見昨晚她-她的叫 聲了！她頹喪地癱坐在鏡臺前， 呆呆地瞪著鏡中臉色紅潤得異常的自己……
「發什麼呆？」突然推門進來，身子一震猛地轉過頭瞪住他。
「怎麼了？」瞇起眼，撇起嘴。「做了什麼虧心事，緊張成這樣！」
「你來做什麼？」別開臉，走出內房。
她感到自個兒的臉頰更燙了！讓她害怕……或者該說，她害怕一靠近 ，自個兒那莫名、急速得教她驚恐的心悸！
「我記得昨晚說過，依咱們的『關係』，我進這間房來不需要任何理由！」他 陰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可是……」轉過身面對他。「可是你自個兒說要搬出新房的！」她一口 氣說出來，不讓自己有猶豫、 停頓的機會。
他撇起嘴，邪戾地輕道：「我後悔了。」
瞪大眼。「你……你說我平凡無奇，甚至談不上好看，你為什麼要……」
她吸一口氣，強迫自己說下去。「你為什麼要我？」
斂下眼，略薄的嘴同時勾起一抹輕挑的笑：「不為什麼！」他抬眼， 冷靜 無波的眸光竟讓她覺得接近……殘忍。「我高興！」他低柔卻邪戾地回答她。
「你高興？」的心抽痛了一下，她壓住自個兒的心口，逼自個兒別想那抽 痛意味著什麼……
「沒錯，我高興！」他逼近她，語調輕之又輕，不像正說著殘忍至極的話，「妳是我的『妻子』， 我高興讓妳陪我上床，不需要理由！」他接近她，逼得她再無退路。
退到牆角，眼底掠過一絲脆弱，她垂下眼掩蓋了它。
「可是、可是我們……你對我而言只是個陌生人」
「少再拿那套老話搪塞我！我方才說了，我高興！這回不管妳說什麼……」他 傾向她。 壓住退無可退的她-「我，要定妳的身子！」他一字一句地道，強壯的胸 膛壓向她軟綿的酥胸。
急促地吸了口氣，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突然的轉變是為了什麼？難道就為 了？想到此，她衝動地出口解釋-「我跟只是兄妹之情，你誤會了… …」
「說到，」眸光倏冷，嘴角乖戾地揚起，「他好象一大清早就等在 房外了！怎麼，妳捨得讓他空等， 不出去見他？」
搖頭。「我沒要出去見他的！」
「不見他？」，他冷笑，目光輕挑地上上下下打量她。「那麼妳倒解釋解釋， 這麼一大早就起來梳好了頭，難道是為了我？」
怔住，說不出理由……她如何說得出口，她會這麼早起，百無聊賴地坐在 妝台前梳頭， 是因為昨夜她失眠了，而失眠的理由正是為了他。
「說不出口？不好意思？」他撇起嘴，乖佞地笑。「那我成全妳，我方才邀了 午膳，我告訴他妳也會出席，等一會兒妳跟著我到前廳去陪他午膳--」
「我不去！」反應激烈地拒絕。
「不去？」收起笑臉，冷佞的眸直視著她。「那可由不得妳！」他低柔地 道。
下意識地搖著頭，淚珠不爭氣地在眼眶裏打轉……他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難道就因為那空有的名分？可他分明不是心甘情願給她「名分」的，為何還要她因 為「名分」兩字， 背負莫須有的指控！
「在午膳而讓替妳打扮好，我要我的『妻子』漂漂亮亮地出現在前廳，記 著別給我丟人！」
他溫柔地說著強硬的話，俊臉上乍現笑意，可那笑容卻讓覺得冰冷！
「不出席的後果，妳知道吧？」他輕柔地威脅。「當個乖女孩，別讓我失望？」他沖著她撇開嘴笑， 說完話才轉身推開房門出去。
木然地呆在房裏，直到推門進來，她無言地任由替她梳頭、換衣 ，任憑問什麼，始終不回答一句。
★★★
到前廳時，正在跟敬酒。
「妳來了！」冷銳的眸射向她，瞬間柔化--「過來，替我敬了這杯酒！ 」他把酒杯遞到手上，低柔溫存地命令道。
不解他的改變，他的態度教人疑惑，先前的他無理霸氣，現下的他又溫柔 得教她……心痛！
她遲疑地走過來，接下手中的酒杯「替我敬一杯！」他勾出一抹笑 。
抬眼望向。方才她一進門：眼中只有，未曾注意到，直 到這時她才注意到他臉上的表情是陰鬱的……端杯的手顫了一下，她微微蹙起 秀眉。「……你……」
欲言又止，的眼寫滿了期盼，卻是轉冷成冰。
「怎麼？敬酒啊！」瞇起眼，眸光轉冷，瞇視著怔忡的眼眸。
回過神，沉吟了一會兒才輕聲道：「，我敬你！」她舉起酒杯，先 輕飲了一口。
無言地端起酒盎，仰頭一口飲盡。
等飲下酒，一把摟過「我聽『』說了，你們倆自小談得來 ，感情深厚，可教我既羨又妒！」他輕挑地摟抱住嬌弱的身子，將她抱坐到大 腿上。
他放肆的舉止讓臉紅，她無法掙脫的蠻力，只能別開臉，無顏見。
「十三爺說笑了！」擱在桌巾下的拳頭握緊，語氣僵硬地回答。「 我和……『』永遠只是表兄妹的關係，畢竟不比您同她關係親厚！」
渟笑一聲。「話說回來，也不怕你見笑，我同『』雖然新婚不久，兩 人倒也甜蜜，現下我終於能明白，何謂『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滋味了！』 他調笑著 ，大手在桌下不安分地撫摩的腿根……微喘著，臉蛋燥紅，不能置信他竟 然大膽到這地步「十三爺，我身子不舒服，想先告退……」
「怎麼了？」沖著她勾起嘴角，俊臉乍現一抹邪謯的笑痕。「昨晚、今早 都還好好兒的， 怎麼突然就身子不舒服了？」
「我……我不知道，也許是受了寒」
「那倒有可能！昨晚我是太放縱了，讓妳在半涼的水桶裏浸了半天」
「十三爺！」等不及他把涵義淫穢的話宣之於口，便衝動地使勁掙開他， 狼狠地跳開他的懷抱「我…我身子真的不適！恕我無禮，先告退了……」她兩手扭 絞著心口， 邊說著邊倉促地退出房門口。
面色黯然地低下臉，直視他，冷眼觀看的反應！
「十三爺，我想告辭了。」走了不久，沈鬱地低道。
「你到我府裏才住了一夜，不多住幾日再走？」淡淡地回他。
抬起頭，盯住。「不瞞十三爺，我回京主要是想見……『』， 如今能見到她，也算了了我的心願！我打算明日就啟程離京，回到西北去！」他嚴 肅、 黯然地言明。
冷下臉。「是嗎？既然如此就不多留了！」已挑明瞭話，對住 他，等著往下說。
「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但望十三爺疼惜「」！這話原本輪不到我說，算是偕越了！」回望，無畏地沖口而出這些話。
撇開嘴，俊臉勾出一抹冷沉的笑。「妳是偕越了！」他冷冷地道。「『』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好好「疼惜」她，又何需你來多言！」
黯下眼。「既然十三爺這麼說，那告退了！」頓了頓，他似乎決 定了什麼，抬眼對道：「十三爺，告辭前我想再見少福晉一面，有些話我想當 面跟少福晉說！」他終於改口稱「」為少福晉。
瞇起眼，乖戾地問：「有話剛才怎麼不說？」他瞪住。
「十三爺，我的意思是……我想單獨跟少福晉見一面！」對住堅決地道。
「單獨見面？」挑起眉，冷笑兩聲。「，你可知單是你說出這話， 我就有理由致你於死地？」
如今「」已經是的妻子，的要求無疑是置的顏面於不顧！
「我的要求確貫不合理之至！無話可說，只請十三爺成全！」定是望住，眸中透出堅定的光芒。
冷冷地撇起嘴。「成全？你要我成全你和我的妻子單獨見面？」他臉上乍 現一絲詭譎的笑容。 「好，我就成全你！」
喚進侍從。「帶到花廳去，另外遣人到新房把少福晉也帶到花廳！」他悠閒地端起幾上的茶杯， 語氣矜淡地下達命令。
「喳！」那侍從轉向。「將軍，請跟我來！」
望了一眼，冷淡的反應讓他不解，他眉頭慢慢鎖起，但急欲見的心情讓他無暇去顧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