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是從未想過的部分。

  蜜月可以暫延,新婚之夜可以暫延嗎?  

 “在床上要溫柔婉約,別像平常一樣悍。”母早在八百年前就對欣欣耳提面命,不過都被她當耳邊風。  

 “人家是名門閨秀,跟你在外面玩的女人不同,收斂點,別嚇壞人家。”父也難得說話,但從來沒當一回事。  

 “那個……”一進新房,他們兩人就渾身不對勁,手不知往那裡擺,話也不知該怎么說, 那張貼著大紅喜字的雙人床,更讓他們眼神一相對,就驚慌的轉開。  

 事到臨頭,兩人才不約而同的懊悔當時沒多請教老人家。  

 抱過的女人無數,但從來沒有像現下這么緊張過。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知害羞為何物,誰知一進這房間,臉頰就熱得可以煎蛋, 一顆心就跳得厲害非常。  

 “你累嗎?”他問,口干舌燥。  

 點點頭。  

 “那么……先去洗澡吧。”這樣他可以爭取一些時間來調整心情。  

 逃也似的跑進浴室,脫了令她拘謹了一天的華麗服飾,打開蓮蓬頭,讓熱水沖去全身的緊張情緒。  

 她怎么沒想到結婚除了宴客外,還有新婚之夜這件事?怎么辦,她完全沒經驗,什麼都不懂。 而且氣質女強人在那件事上的回應如何,她也不知道。

  她又慌又緊張,半點主意都沒有。  

 在嘩啦啦的水聲中,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只要她不出去,就可以不用面對他了吧?那她在浴室躲一夜好了。

  咦?不過門好像沒有裝鎖。她輕手輕腳的前去檢查,果然,浴室這扇門是不能鎖的。  

 他總不會闖進來吧?

  牆上的鏡子反射出她疲憊的模樣……還是先把身體清潔乾淨,再想法子吧,于是,她開始和滿臉彩妝奮戰。

  坐在床邊沈思。好怪,他從來沒有這么無措過。   

上床不就是那回事嗎?他現下怎么覺得沒那么簡單?難道多了一紙結婚證書,一切就變了?  

 那紙結婚證書對他來說,不過是生活中多了一個替他做牛做馬的女人,除此之外還有什麼?

  問題是,他要抱的是女人,並不是結婚證書,事情這么單純,為什麼他這么奇怪?

  唉,一定是他想得太複雜了,他的技術還沒有女人嫌棄過,她這種大家閨秀更不可能嫌。  

 而根據他以往的經驗,只要在床上征服女人,那個女人就會甘心為他勞心勞力。

  既然如此,早開工早收工,他何必浪費那么多時間在這裡多想?  

 心念一轉,他馬上付諸行動,脫掉一身衣服,“,我進來了。”隨即開門走進浴室。  

 “等一下,我還沒洗好。”發出驚叫。  

 聽見門打開的聲音,她慌張地轉身,看見全身赤裸的他開門進來,那雙深邃的眼直盯著她瞧, 她除了與他對望外,根本不知該把視線往哪兒擺。  

 的心跳很明顯的亂了一拍。  

 水珠從桃紅色的發絲上滴下來,竟有一絲誘人氣息;卸了妝的臉蛋,比他所知道的更迷人; 沾著泡沫和水滴的光潤胴體、窈窕的體態……

他要用力屏住呼吸,大腦才能繼續思考。  

 “色野狼,出去﹗”慌亂的拿了皂盒、沐浴乳、洗髮精、卸妝水……等一堆東西丟他,卻忘了遮掩自己。  

 “你居然叫新婚丈夫色野狼。”啼笑皆非。這女人是怎樣?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嘖,一心只想著找個女強人,怎會沒發現她頗具姿色?他可真胡涂。  

 “不叫你色野狼叫什麼?就算是丈夫,也不能偷看別人洗澡,偷窺狂﹗”哇啦哇啦的狂罵一串,竟沒發現他在悄悄接近中。  

 老天,他可不可以出去穿件衣服,他讓她變得好怪異。  

 “嘖,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可不想浪費時間聽你罵色野狼。”他很快就擁住了她。  

 “放開我,不要碰我。”手腳齊動,拚命掙扎。  

 “我已經是你丈夫了,我不碰你,誰碰?”是了,那紙結婚證書還有這項功能。  

 “我不介意你去找別人,只要別碰我。”她大口一張,就往他的手臂上咬下。

  “這可不是你說了算。”想不到新婚夜竟然被新娘咬,真是﹗

  為了不在洞房花燭夜被美麗誘人的新娘喊強暴,他迅速吻住她,雙手也趁機攻擊她的敏感地帶。  

 “呃……”在他赤裸的懷中,瞬間全身虛軟,“不要……”她推拒他,卻使不上力。

  “別緊張。”他輕輕啃噬她小巧的耳垂。   

“哼……”蓮蓬頭的水洒在臉上,令她難受;他的手覆在她極私密的地方,令她害羞, 但她卻半點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我早該知道你有這么美。”他的手感受著她乳房的彈性,那觸感是難以形容的美好, 她的表情光是注視就令人迷醉。  

 “難道……”難道你以為娶到的是丑女嗎?這句反駁的話沒能退場門,反而傳出一句驚叫, “啊﹗”乳尖上傳來一陣痛感,讓她渾身緊繃起來,而緊跟其后的熾熱舔弄,令她雙腳發軟,無法站立。  

 “別碰那裡,色……野狼……”邪魅的動作令她發出驚叫。

  但他的碰觸彷彿有某種魔力,一旦開始便無法停止,與其說是她靠在他身上,他更覺得是自己被她緊緊吸附。

  那完美的觸感摧毀他的理智,銷魂的吟哦破壞他的自製力。

  “你出乎我意料的美……”低迷的嗓言吐出如幻似夢的讚美。  

 “色……野狼……”他充滿魔魅的嗓言,眩惑她的神志,“不要,不要碰那裡……”每當他碰到她身上某一點, 她的身子就會不停的顫抖。  

 “不碰這裡,碰那裡?這裡?”他邪魅的抿嘴一笑,把長指侵入她熾熱的甬道,欣賞她脆弱無助、 害羞不安,卻又近乎瘋狂的表情。  

 “嗚……痛……”野狼狽的輾轉哭泣,身子裡錯綜複雜的感覺,令她完全無法思考。  

 “你好緊。”光一根指頭就消受不了,如何應付他強大的慾望?“把腳抬高。”她令他瘋狂。  

 他蹲在她身下,讓她的右腳放在自己肩上,全神貫注地朝她美麗誘人的神祕花園進攻。  

 “色野狼……大色野狼……”他做盡令她害羞的事,讓她想痛罵他,又想哀哀告饒。  

 “讓你這么舒服,不獎賞我,只想罵色野狼?”他輕笑著拉下她的身子。她姣好的臉頰艷如桃李, 令他想咬一口。  

 他吻住她的唇,當他在她體內逗弄的手指愈張狂,唇舌就與她纏得愈緊,她不斷呼出的熱氣, 嚴重威脅他的理智。  

 終于,他把她逼到臨界點,同時把早已壓抑不住的慾望擠入那太過窄小的花徑。  

 “啊﹗”被強硬撐開的不適令她悶哼,“色野狼,嗚嗚,色野狼……”

  “啊,老天﹗”忍不住發出驚呼,她好熱、好緊,令他幾乎要瘋狂,“還好嗎?還可以嗎?”他粗喘的問。 老天,她是處女,緊窄到令人心疼的地步。  

 “嗚……”纖腰款擺著,彷彿欲推欲就。不知要他停止還是繼續,只知道她的心快跳出來了。

  忍不住加快了速度。  

 “啊 ”   

她的身子熱情的回應他,隨著他的律動起舞,一切都像天經地義﹗  

 “啊,我快瘋狂了。”首次體會到嚴重失控的感覺。  

 現下是他們的新婚之夜,他再怎樣,也不該隨隨便便就在這裡要了還是處女的新婚妻子, 只怪他一見那絕美的出浴圖,就怎樣都控制不住。  

 沒關係,夜還很長,他們總會到床上去的。

  醒來時,已經是隔天中午,外頭陽光亮得刺眼,隨手摸到的鬧鐘上,時針指著一,分針指著三。  

 “什麼?已經這么晚了?見鬼了,我的飛機要飛走了……”她馬上溜下床去整理衣物, 打算趕飛往巴黎的班機,卻發現另一個人也跟她一樣匆忙。  

 “可惡,該死的,怎么會睡到這么晚?”也詛咒連連。他訂了機位,下午飛往夏威夷去尋找浪漫的邂逅。  

 “咦?”  

 “咦?”  

 他們兩個同時定住,三秒鐘后,彼此露出尷尬的眼神。  

 怎么辦?總不能老實說要把公司丟給她,自己跑去玩吧?那他辛苦建立的形象不就毀了?心上有很不妙的感覺。  

 天啊,怎么會忘了他的存在?她可以大方的說要去巴黎喝下午茶嗎?那她這個氣質女強人, 豈不穿幫?在心裡發出哀鳴。

  怎么辦?得快轉移他的注意力才行。  

 “呃……早。”除此之外,她也不知該說什麼了,不,說準確點,經過昨晚那么多親密的接觸, 她連看他一眼都不敢。  

 “早……”他也覺得有點尷尬,但他很快就找到了有趣的事。  

 那件紅色的透明睡衣是她昨夜喊冷,他替她穿上的,那裡頭有什麼他很清楚, 但是他欣賞的是僅著絲質睡衣的她。

  沒了外在的包裝,她看起來除了單薄外,還有一份純粹,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怎么說呢?那種魅力很特殊,好像光是看著就會福祉似的 他從來沒有如此專注的看過一個女人, 更沒想過這么簡單的事,會令他有這么深刻的感覺。  

 那道露骨的視線讓渾身發熱,她猛瞪一眼,斥道︰“看什麼看?大色野狼﹗”隨便找件衣服套上。

  在心裡暗笑,她喊了整夜的色野狼,一點都不膩嗎?唉,這么誘人的表情,讓他又想撲倒她了。  

 “到現下還叫色野狼嗎?我親愛的老婆。”他挨到她身邊去,在她粉嫩的脖子上啃了一下,不知為何, 心裡有份愛憐。  

 “親愛的老婆”這個詞發明得真好。   

“注意你的動作,色野狼﹗”羞澀的溜開。他害她想起自己昨夜的放浪狂野。

   難道他就不能離她遠一點嗎?是誰規定夫妻要做那種事的?害她都不知該如何面對他了。  

 “我昨晚那么賣力,你今天卻這么冷淡,很傷人耶。”她跟從前那些妄想在他懷中多賴一分鐘的女人不同, 讓他想逗逗她。

  而且她臉紅的樣子有趣極了。  

 羞得連反駁的話也講不出來,丟下一句“我要去公司了”。就急急從他身邊逃開。

  沒有讓她如愿,兩手一張,就賴皮的把她摟回來。  

 “別害羞,我們是夫妻嘛。”他低頭想吻她,她卻驚惶的逃開。

  “我……我要去公司了。”她再次重複,撈起衣服便往更衣室跑。

  老天,她到底要怎樣才不會這么害羞、任他欺負啊?   

她穿上衣服、隨便梳洗一下,抄起公文包,就奪門而出。  

 “晚上再回來洗鴛鴦浴啊。”他惡質地朝她的背影喊。  

 她八成又羞到面紅耳赤了。哈哈,光是想,他就愉快得不得了。  

 有這么好玩的老婆,他就先慢著去尋找生命中的另一個女人吧﹗  

 到辦公室時,任何人都看得出她火冒十三丈。  

 她一把將公文包丟在桌上,大力的坐進皮椅裡。  

 “就算你自動放假三天,也沒人會有意見的,干嘛來公司發脾氣?”向榮踱過來,想知道她到底有沒有收服

  “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怎么沒告訴我新婚之夜那件事?﹗”她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昨夜被他欺負得有夠慘了,那痞子居然還說今天要跟她洗鴛鴦浴﹗可惡,他家浴室干嘛不裝鎖?  

 “咳。”向榮嗆了一下,“這種事不用人說,每個人都知道的。”害他臉都紅了。  

 “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嗎?”這么說是她太笨嘍?一眼瞪向哥哥。  

 她與的婚姻根本不是建立在感情上,做那種事也算“天經地義”嗎?見鬼了。

   “問題是,那不是你的主要目的。”向榮趕緊把主題拉回來,“到底幾時來上班?”這個才重要。  

 “哪知?我又沒問。”她逃都來不及了,哪有心思問?  

 “那,你最近找機會問一問。”向榮說。  

 “要問你自己去問。”她現下看到他,是避之唯恐不及,別說最近,最好永遠不必見到他。

  “不如你現下打電話叫他來熟悉公司業務?”向榮提議。  

 打鐵要趁熱,都已經是自己人了,工作的事就不必分得太清楚了。  

 “要打你自己打。”撇撇嘴角,算準了他不會打。   

“好吧,那我就自己打了。”向榮果真拿起電話就打。  

 等了好一會兒,總機終于把電話接到的辦公室。  

 “喂?嗎?”

  向榮對話筒那邊說話,在這邊張牙舞爪,用唇語誇張的問著︰你真的打?  

 “既然我們已經是親家了,增加彼此的了解是必要的,不知妹婿能否撥出時間來了解氏的業務,並適時給予建議?”向榮的說詞把目的隱藏得很好。  

 還好不是要他馬上來,幸好。撫撫胸口,耳邊卻又聽到一句 “你要馬上過來?好啊,那我等你。”  

 開玩笑,他要來?她還是快閃吧﹗  

 向榮還沒掛斷電話,就包袱款款溜了,只留下一張潦草的字條 我去巴黎喝下午茶了,他就任你發落吧。  

 “喂,﹗”掛了電話,向榮朝她的背影喊,“你走了,我怎么跟說?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沒理會向榮,徑自走出辦公大樓,開著紅色跑車,直接飄往機場。

  幸好平常有把護照信任狀帶在身邊的習慣。如果速度夠快的話,還趕得上她預訂的班機。  

 巴黎的下午茶,我來嘍。  

 抵達氏時,臉上還保持著深深的笑容。   

他這副春風滿面的樣子,在氏已被鷹取笑了一次,但他一點都不以為意,不過提到“你老婆幾時來公司”時,他倒是楞了一下, 之后的笑意更深,深到鷹想動手扁他。  

 只怪他太快樂,快樂到把這件事忘了。  

 而之所以接到向榮的電話,就迫不及待的趕過來,實在是因為他已經開始想念了。  

 當向榮帶他參觀氏各樓層時,他的雙眼一直在搜尋的身影,只是怎樣都找不到。  

 也許是去開會了。他猜測,她是個女強人,在辦公室的時間當然不多。  

 “妹婿,你來幫我看看這些案子行不行。”逛完行政大樓,向榮很快的把拉到的座位。  

 她那辦公桌上堆滿了公文,而向榮還從另一張桌上,把更多公文夾搬過來。  

 “這些都是今天要做的,如果沒做完就要加班了,你快幫她看一看吧。這是的座位,她應該不介意你用她的東西。”向榮說。  

 他是過來人,又很明白妹妹的魅力,所以以此賭的迷戀。  

 “她呢?”很神奇的,他現下一點也不介意替批公文,顯然唯有如此,她才可以準時下班。  

 “她外出辦事,應該快回來了。”向榮干笑,“我還有會議要主持,就麻煩你了。”很禮貌的退場。  

 “你去吧,我在這裡等回來。”拿起桌上的筆。  

 這只筆很特殊,是紅色的筆管,尾端綴有紅色羽毛和一些奇怪的裝飾。  

 果然是女人會用的東西,哂然失笑。  

 批了幾件公文,時間已過了半個小時,但卻還沒回來,他好奇的打開辦公桌的抽屜。  

 旁邊的整排抽屜整齊的放著書籍、筆記、重要資料、文具,中間最大的抽屜倒放了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  

 小鏡子、指甲剪、修眉刀、指甲油、口紅、睫毛夾、面膜……嘖,女強人的抽屜都是這樣的嗎? 他覺得有點意外。

  想像中,她的抽屜應該有條不紊、充滿機密文件,而不是這個樣子,但是他很快就莞然了 他的抽屜還不是放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他們還真像呢。  

 不過,幸好她是以工作為優先的女強人,跟他這個只想到處去 的男人不同,只要在這點上不相似, 一切就OK了。

  如果看到乎常把腳翹到桌上,拿著剪刀修發尾,或敷著面膜、伸長五指擦指甲油的情況, 大概會直接昏死過去吧?  

 已經快接近下班時間了,還沒回來,桌上的文件也還一堆,他得快把這些批完才行,否則就算她回來了,也沒法子下班。 于是破天荒以無比專心的態度批文件。  

 批了幾件后,覺得氏企業的營運還不錯,只是像氏一樣,少個人批“準”或“可”而已,所以也就更快速的批閱。  

 下班鐘聲已經響了,向榮也來了電話。  

 “妹婿,回來了嗎?”

  “還沒。”他回答。  

 “那你邊看文件,邊等她吧,我要直接去見客戶。”

  “好。”他答應。他原本就這么打算。  

 于是他繼續批閱文件。  

 她工作好認真,下班了還沒進辦公室,應該真的很忙吧。想他,幾時加班過?

  為了不使她辛苦工作回來還要加班批閱公文,他就加把勁把桌上這堆解決吧。

  秒針滴滴答答的走個不停,六點、七點、八點……直到八點半,他才批到最後一份公文。

  嘖,還沒有人讓他加班過呢﹗嘖嘖稱奇。

  “這么晚還沒回來,真拚。”他何德何能,娶到這么拚命、認真的賢內助,有這種工作熱忱,就算把氏交給她,恐怕也游刀有余,他真得上天濃愛啊。  

 “批完這最後一本,就打電話給她。”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她,是因為不想打擾她工作, 現下他想打電話問她幾時回來。  

 他拿起最後一本公文夾,打開一看,裡面沒有公文,只有一張潦草的字條,上面寫著  

 我去巴黎喝下午茶了,他就任你發落吧。  

 不敢置信的楞了一下,才漸漸相信那是的字跡,而上面很清楚的寫著,她去巴黎了。  

 怒火沖進腦門,登時暴跳起來。  

 “去巴黎?﹗”他氣急敗壞的丟掉手中的公文夾,“那家伙﹗”

  可惡,可惡透頂,她去巴黎喝快樂的下午茶,他卻傻傻的在這裡替她加班?﹗  

 桌上的電子表嗶的一聲表示九點,他更氣得火冒三丈。  

 該死的家伙﹗  

 該死的,他該火速把她帶到展氏,派給她一輩子也做不完的工作;該直接把她把囚禁起來, 讓她無法亂跑,該……  

 “可惡﹗”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的手機號碼。  

 電話接通了,卻是“這個電話目前無人接聽,即將進入語音信箱”的聲音。  

 “該死的﹗”他氣得把電話摔得稀巴爛。  

 “該死,不把你逮回來,我就不姓﹗”他氣呼呼的走出氏企業,腳步重得幾乎可以踩陷幾層樓。  

 該死的,還沒有任何他要的東西,能從他手中溜掉的﹗

  還有向榮那家伙﹗  

 心裡正詛咒著,口袋裡的手機響起,面板上顯示向榮的電話。  

 “喂?”他的口氣很冷。  

 “喂……”對方躊躇了一下,“回來了嗎?”聽得出向榮有些心虛。  

 “你還敢問?公文裡那張字條是怎么回事?她到巴黎去了?﹗”咬著牙問,盡量不讓心裡的怒氣發作。  

 “誰?誰去巴黎?”向榮假裝吃驚。   

,你那個好妹妹,我那個好老婆。”可惡透頂﹗  

 怎么他要的人都閃得那么快?那名夢中情人是,他名媒正娶的老婆也是,氣死人﹗想到這裡, 他的怒火呈倍數成長。

  她是他老婆,應該更乖巧、更溫柔嫻淑才對吧?居然在婚禮的第二天拋家棄夫,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的胸口燃燒著很大的一把火。  

 虧他腦海中還閃過她工作之余為他生兒育女的畫面,結果她竟迫不及待的閃得連個影子都不剩﹗  

 “什麼?怎么可能?她怎么會突然跑去巴黎?”更吃驚的聲音,好像這種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雖然素行不良,這種臨時失蹤的劇碼也時常上演,但為了不在婚禮的第二天被狂怒的新郎退婚,向榮無論如何都要維護她。

  “她來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是不是你們昨夜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他把過錯全推到身上。  

 “不愉快的事?﹗”咆哮起來,“有時間發生不愉快的事才怪﹗”他根本不讓她有思考的機會。  

 “這么說,是你們之間有誤會?你快去把她找回來吧﹗誤會拖愈久,恐怕愈不容易解開。”向榮建議。  

 他這是一石二鳥之計,一來可以把過錯推給,二來可以讓他去把愛蹺頭的妹妹帶回來,這件事從此與他無關。  

 “我、會、的﹗”咬著牙回答。  

 問好的英文名字、護照號碼,決定明天一太早,就搭機去巴黎,把那該死的家伙給逮回來。  

 她最好有足夠的理由解釋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