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34 24/11/03
前言~~接近半年沒有寫隨筆, 一字寄之曰懶。不過我仍然有在創作, 之不過懶於打字而已。經過多月的累積, 終於完成了這篇文章。
有時候, 相隔了這麼久也未嘗不好, 正因為大家都好像遺忘了, 遊記才有它的意義, 現在重看, 很有些感觸, 感觸自己思路很容易隨情緒改變......
蒲台島之旅
蒲台島, 乃香港之最南島嶼, 人稱香港之南極, 亦是香港境內唯一出產紫菜的地方。xx年五月初五, 一大清早, 太陽剛升, 餘氲未散, 使起床的我, 帶著昨夜billy作東的飽意, 抖擻精神, 開始叫他們醒來了。
在香港仔乘一小時的船程, 便到達蒲台島, 到蒲台島, 主要都是看怪石, 地圖上已給古人命名了的石都已有七､八處, 而在我們加上了「三分形象, 七分想像」之後, 後人可以在蒲台島遊歷的景點更不下二十個之多了。
響螺石尤如天外來石, 獨自屹立在島的西面, 形同一個守門人, 遠遠在岸邊歡迎著來島的客人們。不一會, 船泊岸而停下, 渡頭上, 蒲台弍嫂已在恭迎我們的大駕, 可惜卻不受我們的青睞, 尋路左轉, 趁旅團的人未到, 先參觀島上的唯一……公廁, 一切準備受當, 正式出發。沿途穿過村屋, 走過露天道地紫菜晾曬場, 然後到達天后廟, 沿途再去, 便臨響螺石下。響螺石遠觀奇形而特,出近看則雄偉而巨大, 人站在它之下有著一股壓迫感, 與之東平洲之更樓石可說相輝映。
在響螺石對出之海面正是南中國海, 一整條的水平線給人一種無盡的感覺, 然後遠處是一艘遠洋貨輪, 幾隻遊艇, 使浩瀚大海添了些生氣。回村的路上, 選擇了一小段”Route 3”來走, 不驚不險, 回到村裡, 乍現一群跟旅團的遊人搶灘登陸, 有如三文魚的我逆流而上, 在人潮中卻和田鼠打了個照面, 不禁心裡感嘆, “命運”總教人驚喜, 「有緣孤島能相會, 無緣約了放飛機」是錯不了的。
心裡慶幸比旅團行快一步, 不用一齊遊歷, 不知不覺已走上階級上山去了。看到了荒廢了的”校學苔蒲”, 不禁而想, 以前這裡有很多人罷, 時間不留情, 人去樓空, 只剩下們遺下的痕跡, 我又如何呢?最多能活在世上數十年, 他朝會否也留下些什麼給後人知道……
行近半山, 一條給竹林輕掩著的岔路震懾著我的腳步, 穿過竹林而”沙沙”作聲, 更顯前路深幽神秘。在樹蔭的掩蓋下, 巫氏大宅不見天日, 頽垣敗瓦, 卻恍如隔世。大宅建於百多年前, 輪廓依舊, 幾道塌下了的牆, 與繞屋而生的大樹交織成童話一樣的巫屋沿階而登, 天台便另有一番天地, 穿過樹頂層, 居高臨下, 陽光直照, 有如絶境逢生。
大宅跟學校一樣擺脫不了被遺棄的命運, 一個所有”物質”都不能違背的定律。「存在」最簡單的定義就是「邁向死亡」, 被世界遺棄並不可怕, 有些事有時更可怕, 至少, 大宅在它的晚年是「蒲台景點」。
繼續往上而行, 不消數分鐘便到達了棺材石, 唯肖唯妙, 躺在路中央, 小休片刻, 然後喫了乾糧從新上路, 向東龍頂去。一路上不算難行, 更難的也走過,了這……算什麼。
東龍頂乃蒲台最高, 豎立了一個甚麼甚麼媽x站, 登站而立, 有高處不勝寒之感, 遙望天際, 見橫欄島, 但覺自然的偉大。回看山腰, 旅團的人雄據一長石排, 與田鼠隔山而談, 甚是舒暢。
觀日亭過門而不入, 便往九百級樓梯下去了, 或許是昨夜一夜難眠, 又或許真的身體差了, 頭暈心跳, 走到半路雙腿漸軟, 徒然抖動, 方才發現自己由始至終都不中看不中用。
到達十字路口, 選擇對我來說比什麼都難, 決定走8字路, 先行下路沾仰佛手, 年紀大了, 才不敢攀出手指頭, 在旁留個念便怱怱前行, 到了南角咀—香港最南端。
南角咀是一片石地, 沒有指南針的我卻不期然向南直去, 尋找那無形的海角, 在海角站著, 望向天涯, 愧對自己人生; 黙黙無言, 靜聽浪濤, 視線開始模糊。才不要給他們發覺, 面向風源, 使風輕抺, 帶走面上痕跡。凝望深邃的大海, 決定一躍而下, 令自己這一刻變做魚, 把心釋放……夢……原來是夢。
人放鬆的躺在南角咀上, 奇怪念頭紛沓而至, 便睡著了。到一覺醒來, 旅團己散盡, 只餘下萬籟之聲, 若非我知道自己還是存在, 我還已為自己不會再存在。
日上三竿, 是回程的時候, 沿海濱小路回去, 靈龜卻一早上岸王見影踪, 鬼字石刻又消失,了回到碼頭才稍有人氣, 落了船, 重返回俗世間。
Waibilly
是年五月初五端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