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奇緣
by月兒&水翎
第五章
情?仇?
湘竹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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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誤會冰釋
「……」聶珩雲沒有開口,柳依菱只是帶著一絲絲的盼望,希望他能說個字也好呀!即便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
第七章
神秘的組織
「珩雲哥哥,你說這簪子好不好看?」柳依菱手中拿著個玉簪,眉開眼笑的望著未婚夫。 「好看!菱兒戴什麼都好看。」聶珩雲寵溺的看著她。 自從那日在瀑布,兩人互訴衷情後,他們的感情極速加溫,而且再過不久,依菱的父親便要親自到湘竹宮來為兩人主婚,這怎能叫她不愉快? 兩人整日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還在城內城外到處遊覽,正是符合了聶珩雲當初所說的神仙眷侶、才子佳人。 再加上兩人文采及武功皆是相當,彼此比試一下,也是增進了感情。 「你就愛哄我!我一直都找不到能與我匹配的男人,誰知那日竟遇上了你,我一直都覺得我倆是天注定要成夫妻的!」柳依菱幸福一笑。 「是嗎?或許你說的沒錯呢!」聶珩雲笑了笑。 「呵!其實我曾經立下誓言,非贏我之男人不嫁,爹爹還曾經被我這誓言差點氣死呢!所以他一直要給我參加比武,可沒想到沒人能夠贏我,那天你上台斷我劍,我根本就是嚇呆了!」談起往事,她沒有任何痛苦,反而是想笑。 「菱兒,那天我也不是故意的!」他以為她還在為那件事生氣。 「即使你是故意又何妨?或許在我心中早就盼望你贏過我了。」她望向遠方,想起兩人初見面的情景。 「原來你是那樣想的!」聶珩雲恍然大悟的說著,有些戲謔的看著她。 「啊!你很過分欸!又欺負我!」柳依菱臉紅的捶了他一下,為自己大膽的言論給弄得臉紅了。 他開懷一笑,「又何妨?你一開始就喜歡我也沒錯呀!你想獲得我的愛也沒錯,何必那麼害羞呢?」 「呵!你說的對!我向來不是很矜持的人,所以即使我向全世界宣布我愛你也沒關係!」她直率的說道。 其實直率也是件好事,至少她不必那麼痛苦,不必去守那些迂腐的戒律,她只需要作自己罷了! 倒是剛才那句話實在是太大膽了,聶珩雲有些羞赧的推推她的肩膀,「好啦!別再說了,我們回去吧!」 柳依菱不解的望著他,直到看到他耳根子都紅透了,她才驚呼:「原來你也會害羞呀!」她像是挖到寶一樣的興奮。 「別說了,走吧!」他連忙推著她走回家。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倒也十分快樂。 * * * * * * * 湘竹宮— 「屏兒,你在寫什麼?」連穎甄靠近正疾筆振書的聶語屏身旁,好奇的問道。 她抬起頭來,「只是一些採辦的東西,寫起來才不會忘記!」 「哦!寫的真詳細!」她拿起那張紙,驚嘆道。 「沒有啦!這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很多事要忙呢!」聶語屏微笑道。 「雖然我們跟你同年,但是怎麼看都是你比較成熟,你懂的事真多!」連穎甄真心的稱讚道。 「只是生活環境不同,因為我出生的環境很複雜,所以那些奇怪的事也懂得比較多,但是你最好還是別去碰那些怪事!」聶語屏語重心長的說道。 「為什麼?」天真的她依舊繼續追問道。 聶語屏笑而不答。 這時,楚霸天走進大廳來,問道:「珩雲和依菱呢?」 「兩人去培養感情了!你又想做什麼?別去當人家電燈泡呀!」連穎甄又是存心要跟他吵的說道。 「我才沒那麼閒。」他白了她一眼。 「我就是覺得你非常閒,但不知道為什麼伯父就是那麼信任你?!」真是怪了!伯父一定是一時被矇蔽。 「那是我有本事好嗎?」他的架式又是準備跟她抬槓了。 她輕哼一聲,「你有本事?那母豬都會爬樹了。」語氣擺明是看不起他。 「你……」楚霸天正準備反擊。 在一旁的聶語屏突然語出驚人的說道:「你們感情真好!羨煞旁人了。」她輕笑一聲。 這時,兩人同聲說道:「感情好?你沒搞錯吧?」 聶語屏又笑了,「當然是沒說錯,我也想有個能夠說話的人,能夠自然的吵架,然而環境卻讓我沒這機會……」她落寞的低下頭。 「屏兒,那我們以後陪你說話拌嘴如何?」連穎甄不忍心看她這樣,自告奮勇的說道。 「啊?」楚霸天楞在一旁。 連穎甄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說道:「你不會配合一點嘛!」他這才開口應和:「是呀!」 「你們不是在騙我?」她的眼神有些期待和怕受傷害。 「當然不會騙你,我們是朋友呀!」連穎甄真心的握住她的手,其實她在宮裡也挺寂寞的,如果有一個知心的朋友也很不錯呀! 「嗯!」聶語屏真心的笑了,這或許是她有生以來,最開懷的笑容。 「你們在說什麼呀?」眉開眼笑的柳依菱從外頭回來就看到這樣的畫面。 「呵!小菱過來。」她對她招了招手,她不解的走了過去。 「小菱,我問你,你把不把屏兒當成我們的朋友?」 柳依菱皺了一下眉,聶語屏有些害怕她的回答,忙想捂住耳朵,但卻聽她說道:「穎兒,你是哪根筋不對?問這種蠢問題!屏兒本來就是我們的好朋友呀!」 聶語屏這才放心一笑。 連穎甄不平的吐了吐舌頭,「我可是很正常的,只不過是屏兒心中很不安,我想讓她了解並放心罷了。」 聶珩雲慢慢的走到聶語屏身邊,「屏兒別怕,大家都在你身旁,大家都是好人,我們一定會很愉快的,不是嗎?」 「嗯!有哥哥和大家在,我不會再害怕了!」聶語屏柔柔一笑。 「對了!正巧我有件事要講,大家都在這兒是最好的!」楚霸天突然出聲,眾人皆往他看去。 「在依菱爹爹來之前,我們去遊覽各地吧!就當作是大家一起去玩,如何?」他笑道。 柳依菱和聶珩雲對望一眼,「好主意!我們同意!」 連穎甄一聽要出去玩,向來活潑的她自然也沒有反對的道理。 而才剛打開心房的聶語屏也欣然同意,能跟大家一起出去這個好主意,她自然不會輕易拒絕。 於是一行五人就這麼出去遊覽了。 * * * * * * * 這趟旅行,大家都是抱持著很輕鬆的心情,旅途中,他們也培養了深厚的感情,而依菱和珩雲的感情也更加穩定了。 「來!這是我烤的,大家嘗嘗合不合胃口!」聶語屏急著想知道自己作的食物好不好吃,所以有些興奮和急躁。 「好!屏兒別急嘛!我們這就試試你的手藝!」連穎甄輕笑一聲,拿起其中一串肉,開始吃了起來。 楚霸天看了她一眼,「真沒想到你怎麼會那麼不顧形象?你好歹也是個大家閨秀。」他狀似無奈的搖搖頭。 連穎甄氣惱的望著他,「關你什麼事?我不顧形象也用不著你擔心!」 「是不用我擔心呀!我是擔心那個娶到你的人!」他又是歎氣又是搖頭。 連穎甄瞪大了雙眼,「該死的!楚霸天,收回你那句話,要不我宰了你!」她氣急敗壞的大吼著。 「有沒有聽過覆水難收,話也是收不回來的,所以我也沒辦法了。」他無奈的神情真是徹底激怒了她,兩人就在原地玩起追逐戰來了。 其餘三人只能用無奈的眼光看著他們。 「你說他們這對冤家到底會成什麼樣呀?」柳依菱輕聲問道,語氣中有著濃厚笑意。 「我看來呀!他們就算到了七老八十,各自都有歸屬後,還是那般相處方式。」聶珩雲輕笑道。 「說的沒錯!」柳依菱笑的更開懷了。 聶珩雲接過聶語屏遞來的肉串,往柳依菱的口中送去,她張口吃去一片,「屏兒的手藝真是好!」 聶語屏柔柔笑道:「沒有,我的手藝還沒你們好呢!別取笑我了。」 聶珩雲也吃了一片,「這絕對不是菱兒誇口,我也覺得很棒,好久沒嘗過你的手藝了,今日……」話說到一半,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柳依菱輕輕擁抱住聶珩雲,「珩雲哥哥,過去的事就別提了,你如今天天都可吃到屏兒的手藝,何必去徒增感傷呢?」 「菱兒,我知道了。」他伸手回擁她。 聶語屏見到他們互相扶持的模樣,欣慰一笑,看來她不必再擔心哥哥了,他們會很幸福的。 當晚,他們就這樣露宿野外而眠,但有些事卻是無法預料,讓他們一行人的歷史就這樣被徹底改寫。 * * * * * * * 夜晚格外的寧靜,偶爾會聽到蟲鳴聲,除此之外,似乎還是一些暴風雨前的寧靜。 聶珩雲輕擁著柳依菱,他睡的正沉,沒有意識到周圍有什麼變化,但耳邊卻輕輕的傳來一些聲響,「聶珩雲…你和柳依菱真的是天上注定的戀人嗎?但是我卻想要告訴你,上天其實會讓你們永遠分開的,你相信嗎?」 聶珩雲聽到這樣的話,竟意外的驚醒,心中隱約有著不好的預感,他一張開雙眼,看了看四周,連個人影都沒有,但他知道剛才一定有人在他耳旁說話。 「呵!你想知道我在那兒嗎?跟著我的聲音來吧!」正當他產生疑惑的同時,那個聲音又出現了,像是能夠讀他人心聲似的。 他極想知道那個聲音的來歷和一切,所以他沒考慮到危險,就跟著那個聲音而去了。 來到一個空曠的草地之後,那個聲音才叫他停下來,而他也見到了那個聲音的主人—那是一個穿著一襲黑衣的神祕人,看不見他的臉,但是他的聲音非常好聽。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要說那種話?我一直都相信我和菱兒會永遠在一起的!」聶珩雲生氣的說著。 「呵呵!你真這樣認為?只是聶家人的生命向來都不長,而你也妄想能夠跟她長相廝守!」神秘人詭異的笑著。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能知道我們家的事?你對菱兒……?」種種的疑惑隨之而來,他不斷的發問。 「哼!我能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我的主人他深深的憎恨聶家,噢!不,應該說他憎恨著所有的皇室眾人,即使是那個柳依菱!」神秘人語氣不善的說道,到最後甚至有些咬牙切齒。 「你們想對菱兒作什麼?!」聶珩雲瞪著神秘人,好像只要他一對菱兒動手,他就不會輕易放了他。 「唷,你還真是個癡情人,都自顧不暇了,還有時間管那個柳依菱!其實嘛!你也是個可造之材,要是我一定會好好重用你,只可惜我們主人想殺你。」神秘人似乎感到挺可惜的猛搖著頭。 「我…你們到底為何討厭皇室眾人?這應該有什麼原因吧!我想知道,至少不會被殺後還不知道原因!」 「因為背叛,主人被自己當年一同為江山打拼的好友給出賣,所以他憎恨!而你爹也在那群人裡頭!可恨的皇室!」神秘人的聲音陰森而恐怖,讓人不寒而慄。 「我爹……?」聶珩雲似乎無法吸收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而當初主人在窮困潦倒時,下了詛咒,而且是十分惡毒的詛咒,十幾年來,都一一應驗了,而你也逃不過!你恐怕命不久矣!」神秘人冷冷的望著他,那眼中的恨意讓他差點以為他就是那個主人。 「我不相信!我還沒跟菱兒成親,我還沒跟她在一起過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我怎能輕易的離開人世?這一切鐵定是你騙我的!」聶珩雲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 「哼!我說的是真的!你不相信也罷!你身上的蠱毒已經快侵到了心臟,等到真正侵蝕到,也就是你命斷之時!」神秘人冷酷的說道。 「蠱毒……」聶珩雲本來就不願相信他的話,但聽到自己原來是中了神秘的巫蠱之毒,他的身子顫抖著。 他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巫蠱,能夠不知不覺的奪人性命,且下蠱的人恨意越強,蠱術越會折磨人,而他雖沒感到什麼異樣,但是那股心中的寒意及不安卻十分強烈。他…真的命將終矣? 「憑你的聰明才智,應該知道蠱毒是怎樣的東西吧?現在你還不相信嗎?」神秘人冷酷一笑。 「為何要告訴我這些?」聶珩雲像是失去了魂魄般的呆望著地上。 「因為讓你知道,對你才是真正的折磨。如果就讓你不明的死去,那麼傷心的只有柳依菱而已!這不是主人想要的目的。」而這就是組織要他來的目的。 「是嗎?」他哀悽一笑,「他的確是達到了目的,你可以走了!」他情緒難平的朝他怒吼一聲。 「你好好度過你最後的時光吧!哈哈!」神秘人一躍上樹,揚長而去。 聶珩雲失魂落魄的回到他們休憩的地方,柳依菱見到他的身影,憂心的跑到他身旁,「珩雲,你跑到哪裡去了?我剛才醒來看不到你,我好擔心!」 「菱兒……」他望了她一眼,而後緊緊的抱住她。 「珩雲哥哥?」她不解的依偎在他懷抱裡,今晚的他似乎怪怪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柳依菱越來越憂心了,心中那份不安感好強烈,她真的想問…她真的能夠跟他長相廝守嗎?還是這一切都是夢呢? * * * * * * * 自從那晚後,聶珩雲的行為變得很奇怪,讓眾人怎樣也猜不透,兩人有時就抱著彼此,什麼都不說。 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兩人都皺著眉頭,像是有很嚴重的事情纏身,或是兩人之中產生什麼變故了。 但是若問依菱的話,她實在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一切都該歸咎於那晚,那奇怪的一晚似乎正在影響他們的未來。 珩雲什麼都不願說,只是一個人默默的承受煎熬,他不想讓菱兒為他擔心,也不想讓她提早知道,只想讓兩人默默的度過這幸福的時光。 雖然不一定那神祕人說的話是真,但是蠱術是真實存在的,而他們組織的首腦人物的恨意也是存在的,這一切不能叫他不擔心,何況對方是早已清楚了他們的身分,想故意騙他們也沒理由,畢竟如果他們不相信,也不能如何呀? 所以這一切絕不是對方的胡言亂語,而是可能快要成真的預言。 「珩雲哥哥,我很害怕我們不能在一起!」柳依菱緊緊的抱住他。 聶珩雲身形一震,「菱兒,你別亂想!」他的眼神對上她的,她的表情有著濃濃擔心。 「我有亂想嗎?珩雲哥哥,我總覺得你會突然離我而去。」她的直覺向來很準,而且從來沒有誤差,這才叫她如此不安。 「菱兒,就算我有一天會離你而去,你也要好好活著,別任意輕生!」他知道依她的個性,到時鐵定受不了打擊而隨他而去,他不要她這樣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些什麼,對不對?」柳依菱胡疑的望著他,不了解他為何會突然說起這事兒。 「只是先提醒你,我不想到時讓你為我而輕生,你要為我而活,替我照顧屏兒,我不許你自殺,答應我,好嗎?」他的話有點像是遺言,讓柳依菱越來越感到無措。 「珩雲哥哥,你告訴我,你不會有事的,你一定會活的很好的,好嗎?我們一定會生活的很快樂,是不是?」她急急的追問道。 他望了她一眼,才道:「我不會輕易丟下你,何況我也捨不得呀!菱兒,你一定要相信我們的愛情,我們會在一起的!」 「嗯!我知道了,珩雲哥哥。」她抱住他,笑了。 突然,她輕輕的離開他的懷抱,有些羞澀,臉紅道:「珩雲哥哥,我想要求你一件事,成嗎?」 聶珩雲望了她一眼,笑道:「你想要我做什麼,你說吧!」他只能在他僅有的這幾天,為她作想要的事,完成她的願望。 「我的願望不大,只不過…只不過…」她又開始吞吞吐吐,講不出完整的話來。 「只不過什麼?」聶珩雲疑惑的問道。 「我的願望…只不過是想要個孩子罷了。」講完後,她的耳根子全都紅了。 「菱兒?」他驚訝的望著她,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 「我想要有個孩子,珩雲哥哥,我想要有你的孩子!」柳依菱笑了,是那樣幸福的笑。 「我甚至能想像抱著孩子的畫面,我們三個人會一直在一起到終老。」她沉醉在幸福中,幻想未來的美好。 聶珩雲聽到她如此真摯的願望,他也有些感動,他應該完成她的願望,而以後就讓孩子陪伴她吧!他已經無法陪她到終老了…… 「好!我答應你!」 柳依菱在聽到他的回答後,開心的笑了,她已經把不安全拋到腦後,只是他們的未來依舊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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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悲哀的婚禮
兩人有了夫妻之實,柳依菱心中一直盼望能快點有個孩子,暫時把不安拋到腦後,也忘記了聶珩雲之前奇怪的舉動。 聶珩雲待她比以前似乎更溫柔了,只是為了彌補以後無法在一起的遺憾,他是該這樣做的,但是卻覺得悲哀。 或許真是那神祕人影響了他的心情,他自己是否不該胡思亂想,但事實擺在眼前,卻不得不讓他相信。 但是那神祕人說他命不久長,但他又能夠活多久呢?是一年?一個月?或是一天呢?他又能和菱兒廝守多久呢? 總之不管是如何,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柳依菱的父親也在婚禮舉辦前一個月,撥開所有繁忙的事,趕來湘竹宮為女兒打理一切事務。 「我說,這個不好,挺奇怪的,再改改吧!」柳嚴望著桌上的雙喜紅字,嚴格的挑出一些小瑕疵,只為了讓女兒有個盛大且完美的婚禮。 「爹,你別再挑了啦!這樣讓人家多難做人,怎麼都不合您心意,乾脆你自己來寫得了。」柳依菱皺著眉望著疼愛自己的父親。 「菱菱,我也是為了讓你的婚禮辦的好呀!」他無奈的走到她面前。 「可是我已經覺得很滿意啦!你再不滿意,乾脆就你去嫁人好了,反正這一切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明明就是我的婚禮,你還要吹毛求疵些什麼呀?」柳依菱嗔怒道。 「菱兒,岳父也是關心你,你就隨他吧!」聶珩雲瞧著他們鬥嘴的畫面,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向她勸道。 「可是我說的是真的嘛!珩雲哥哥,我們婚禮簡單樸素就好,何必搞成這樣呢?那個楚霸天也不會幫忙勸一下。」她噘起小嘴,不依的說道。 「唉呀!又扯到我身上來了。郡主大人,冤枉好人呀!」剛好踏進門口的楚霸天恰巧聽到整句話,他無奈的望向兩人。 連穎甄巧笑一聲,「是你自己不勸的,想要讓湘竹宮更有氣派是吧?也難怪小菱會這樣說啦!」 「唉呀!你們這兩位姑娘就以挖苦我為樂,你們行行好,就要辦喜事了,別再抬槓啦!」他無奈的直喊冤。 聶語屏輕笑一聲,「別再鬧了,快些辦好事情吧!若柳伯父想要他重寫,那麼就順他的意吧!別為這種小事傷和氣。」 「還是聶姑娘體貼,菱菱和穎甄都該學學人家。」柳嚴對聶語屏露出慈愛的一笑。 「好嘛!我們當然比不上她體貼啦!但我們都是一家親,所以這些是遺傳的,我們也沒辦法。」連穎甄露出無奈又楚楚可憐的神情。 「穎甄……」柳嚴既無奈又憐愛的望著姪女。 「好了!穎兒別鬧了,快去幫我們張羅婚禮,要是趕不及,你就給我試試看!」柳依菱半取笑半恐嚇的說道。 「好啦!我這就去,不過我想一個月後,你應該會變胖一點,禮服要加寬才是!」她用著全部人都聽得到的音調說話,但此話一出,柳依菱的臉倏地紅了,其餘人則是不明所以。 「穎兒,你啥時會預測未來呀?」聶語屏疑惑的望著她。 連穎甄神秘一笑,「這不是預測,這是必定,小菱和聶大哥的動作太快,這個我也沒辦法。」 柳依菱的臉蛋更紅了,她又羞又急的喊道:「穎兒你再講,我就撕爛你的嘴!」 「呵!我不說啦!我要去叫他們把禮服作寬一點。」語畢,她迅速的離開現場,大概是真的害怕小菱會殺了她吧! 「菱菱,剛才穎甄說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呀?」柳嚴好奇的問道。 「爹…沒什麼啦!」柳依菱低下頭,手輕輕握著聶珩雲的手。 「可是為何他說你們動作太快?你們做了什麼事嗎?」柳嚴皺著眉頭,一副深思不解的樣子。 「我不知道,穎兒就愛亂講話,你別理會她!」她牽著聶珩雲的手,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大廳。 留下一臉疑惑的柳嚴和已經快笑翻的聶語屏和楚霸天。 * * * * * * * 柳依菱拉著聶珩雲直接逃到後花園來,她順了順呼吸,臉蛋還是如剛才那般嫣紅。 「沒事吧?」聶珩雲見她如此,關心的問道。 她搖了搖頭,「笨蛋穎兒!她鐵定是故意的!下次讓我逮到她,我鐵定不放過!」明明知道她父親最遵守那些禮儀規範,要是讓他知道那件事,他一定會氣瘋!而她竟然還一再提起,真是…… 「嗯…穎甄姑娘的確不該把話說的那麼明…我……」他停了下來,不將話繼續說下去。 柳依菱疑惑的望向他,見到他神色有絲不對勁,再看看他的耳根子全紅了,她知道剛才穎兒的那番話,早就超出了他的思考範圍之內,難怪會那麼不對勁。 「好了,珩雲哥哥別再想她的話了,反正她就是要我們倆不知所措,可別中了她的計,我們來逛逛這後花園吧!」她引開話題,她可不想讓兩人在這兒不知所措的對望。 「嗯。」他任憑她拉著自己逛著。 「耶?前面那個亭子似乎挺雅致的,珩雲哥哥,我們去看看吧!」走在前頭的柳依菱突然輕呼一聲,不是驚恐,而是驚喜。 她三步併作兩步,來到了這座雅致的亭子,那亭子周圍垂著薄紗,在亭子裡的石桌上,還有一把極為珍貴的古琴。 「這裡有把琴呢!」她的手指輕輕撫過琴弦,琴發出美妙的聲音,一聽就知道這琴非尋常之物。 「沒聽過霸天說過這兒有把好琴呢!」聶珩雲隨後進了亭子,來到她身旁。 「誰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而我以前竟也沒發現,這裡是一個女子所擁有的吧?」她看了看周圍,作出如此結論。 「為何如此說?」 「你看那裡的柱子上刻著什麼?」她的手指往右方的那根樑柱,柱子上果然刻得有字。 「漢帝寵阿嬌,貯之黃金屋。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寵極愛還歇,妒深情卻疏。長門一步地,不肯暫迴車。 雨落不上天,水覆難再收。君情與妾意,各自東西流。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聶珩雲將上頭的字緩緩唸出。 「這女子倒也是個可憐人,不過我相信…我們絕對不會那樣的,你說是嗎?」柳依菱那幸福的笑容漾在臉上,顯得更加動人。 「嗯……」他有意的想避開她的笑容,他怕再繼續瞧下去,他會越傷痛。 「不如我來彈奏一曲吧!」她在琴前坐下,細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弄著。 柔美的聲音緩緩傾瀉而出,而彈奏者依就是那樣陶然忘我,這般景象是多麼羨煞旁人。 「啊!」聲音突然停止,柳依菱輕叫一聲。 「怎麼了?」聶珩雲著急的坐在她身旁,想瞧瞧她有沒有大礙。只見她的手指上畫出一條血痕,他倒抽了口氣,「你的手指沒事吧?」 她搖搖頭,「只是琴弦突然斷了,劃傷了手指,不礙事的!」 「怎麼不礙事,手指都流血了,我們快回去包紮。」他見她受傷,心中自然是十分著急。 「珩雲哥哥,彈琴的難免會如此,你就別太擔心了,我也常常這樣啊!」她柔聲安慰道。 「不,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讓自己受傷,說什麼我都要保護你!」他態度十分堅決,不容許人家違背。 「珩雲哥哥……」她動容的望著他,沒想到會有人這麼關心的對她,她就算馬上死掉也沒有遺憾了。 「我希望我們能夠常常來到這座亭子,我要彈琴給你聽!不如…我們給這座亭子取個名字吧?」這會是他們共同擁有的回憶。 「隨你吧!」他的注意力仍在她受傷的手指上。 「咱們叫它作…舞紗亭!你說如何?」她的笑莫名的燦爛許多。 「好,還是快回去替傷口上藥吧!」他見她沒有離開的舉動,手一攔,抱著她往房間的方向而去。 然而柳依菱心中卻有著不好的感覺,琴弦斷…代表著他們一定會發生不好的事,但是…到底是什麼呢? 她眼神一黯,如果真有什麼事發生,那麼她要跟他永遠在一起,沒有人能夠阻止她,這是她深摯不變的愛…… * * * * * * * 「哥哥,好了,今天你將是最耀眼的新郎官了!」聶語屏瞧了瞧自己的精心打扮,哥哥果然更加俊俏了。 「屏兒,謝謝你。」他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 「說什麼謝謝,我們是兄妹,妹妹幫哥哥也是應該的呀!你就別見外了吧!」聶語屏幫他調正頭冠,滿意的笑著。 「對了,我還得去看看小菱的情形,我先走了。」她合上門扉,連聶珩雲一人在那兒。 不知菱兒穿上鳳冠霞披後會是怎樣的美麗,根本就難以想像,想到她的一顰一笑,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突然,他臉色一白,痛苦的捂住胸口,像是被萬箭穿心的痛,他的汗涔涔的滴落。 腦中閃過那黑衣人的話,難道…今日就是他命絕之期?! 讓他再看菱兒最後一眼吧,他不想就此而終…只要一眼,一眼就好…… 「珩雲,你怎麼了?」楚霸天推開門,正好見到他似乎極為痛苦,他擔心的問道。 他強忍下痛苦,微微一笑,「我沒事,你們那邊忙好了嗎?」 「都好了,現在只等吉時到來,倒是你真的沒事嗎?你的臉色很蒼白……」他微微皺著眉頭。 「當然,我說沒事就沒事,你認為我身體有那麼虛弱嗎?」 「那是沒有,可並不代表你不會有事。我這兒有一個能舒緩緊張的藥,你先吞下吧!不然瞧你那麼痛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從懷裡拿出了瓶子,從中倒出了幾粒綠色的藥丸,聶珩雲伸手接過,仰頭吞下。 「我好多了,你就去菱兒那邊看看情況吧!」他催促著他離開。 「好,你自個兒要注意身體,我待會再來叫你。」楚霸天看了他一眼,離開了房間。 等到確定他走遠後,聶珩雲才敢放心一咳,那口中的腥味極濃,他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白帕上的鮮血,他無奈的一嘆,如果能撐到婚禮上,讓他再瞧瞧她,他也無憾了…… * * * * * * * 「穎兒,我這樣真的好看嗎?」柳依菱轉了轉身子,看了看梳妝鏡中的自己,雙頰嫩紅,雙眸如水,不知這樣的她好看嗎? 「好看極了,菱菱你已經是個絕色,不要再嫌了,你是存心要刺激我來著?」連穎甄板著臉,不悅的望著她。 「我沒有這意思,只是…只是想讓珩雲哥哥看到最美的我嘛!」她楚楚可憐的眼神真是讓人於心不忍,連穎甄無奈的搖著頭。 「算了,即使你是故意刺激我,我也認了,誰叫你是我的好姐姐,不過你真是個美麗待嫁的少女。」 「哇!小菱你真漂亮!」剛進房來的聶語屏見到她的裝扮,真心的稱讚著,小菱跟哥哥可真是絕配! 「耶?屏兒不是取笑我吧?」 「我哪有那麼無聊,特地來取笑你,只不過是幫我哥哥看看你打扮的如何了,卻沒想到真是美呀!我相信哥哥一定也很驚訝的。」她走到她面前,仔細的看著她臉上的妝。 「屏兒…你是來研究我的臉的嗎?」被她一直盯著看,柳依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我是來研究你的妝,沒想到穎兒幫你上妝也上的如此像樣。」她笑道。 連穎甄不平的抱怨道:「什麼嘛!屏兒你現在也來欺負我了,依著有菱菱這個嫂嫂可以依靠了是嗎?看我怎麼整治你!」她做勢要呵她癢。 聶語屏笑著躲開,「穎兒別欺負我,我可沒這個意思!只是怕你把小菱變得奇怪。」 「還說沒這個意思,你明明就有!」她朝她追去,兩人就在房裡吵吵鬧鬧的追逐著。 「唷?這麼熱鬧呀?穎甄你也太不顧形象了吧?」楚霸天才剛一進房間,就見到連穎甄把聶語屏制住,正在呵她癢。而柳依菱坐在一旁,沒打算阻止他們。 「我哪有!」她反駁道。 「那你坐在人家身上作啥?」他指證鑿鑿的說道。 她臉一紅,「關你什麼事,是屏兒先欺負我的,我現在也祇不過是制止她而已。」她嘴硬的說道。 「我可沒有,呵呵!穎兒,你饒了我吧!」聶語屏和她又糾纏在一起。 「唉!祇是怕你嫁不出去而已,誰看到你這情形,都不敢恭維的。」楚霸天又搖頭又嘆氣。 「就是我嫁不嫁人也不關你的事,你這個大笨蛋!」她突然站起身子,朝外頭走去,眾人只有愣愣的望著她的舉動。 「楚大哥,說什麼穎兒都是個女孩子,女孩子的心思總是要顧慮,你別見她平常那麼開朗,她也有女孩子家的煩惱,說話有要有個限度。」聶語屏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子,說道。 「我懂,只是我們兩個見面總是那樣,如果有天和平,或許我還覺得怪呢!」他皺了皺眉頭。 「不只是你,這大家都覺得怪的,只是開玩笑也要有限度,對了,你去看過哥哥了吧?」 「嗯……」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像是不知道要不要把剛才的事告訴依菱。 「怎麼了?」柳依菱疑惑的看著他變化無常的表情。 「沒事,只是說珩雲的裝扮極俊,鐵定能配上你現在這樣子。」他想了想,決定還是別讓依菱擔心。 「嗯。」她臉微微一紅,「吉時也快到了,我們也該出去了。」 「的確,我去通知珩雲。」他微微頷首,離開了房間。 「小菱,來,我把蓋頭給你蓋上。」聶語屏把手上的蓋頭往她頭上一蓋。 「小菱可別太緊張,我相信一切都會很美妙的。」她握了握她的手,想舒緩她緊張的情緒。 隨後,她牽著她的手,往大廳而去。 * * * * * * * 聶珩雲踏著艱難的腳步來到了大廳,而他最想見的菱兒就穿戴著新娘衣服,站在那兒等她。 「果然,聶大哥真的很好看呢!」連穎甄附在柳依菱耳旁說道。 「耶?是嗎……」偏偏她蓋著蓋頭,又見不著他,只不過她的腦子裡正在想著他的樣子。 「是呀!要不是他喜歡的是菱菱,我鐵定—啊!」她話才說到一半,就被聶語屏踩了一腳。 「屏兒你做什麼?!」她不滿的望著身旁的少女。 「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什麼話,所以才制止你!今天是哥哥和小菱的喜事,你別又攪局了。」她有些氣惱的說道。 「好嘛!只是覺得世上又少了一個可追求的好男人,惋惜而已,屏兒你就別不高興了。」 聶語屏輕笑一聲,「你對我哥哥的評價那麼高,我可要感謝你是吧?」 「不用啦,只要菱菱從今而後幸福就好!」她燦爛的笑著。 「你們兩個!」頭蓋下的柳依菱已經緊張的扯著衣擺,他們兩個竟還在討論那些有的沒的,真是要她緊張死呀! 「唉呀!小菱抱歉。」 「知道就好,你們別說話了,我都快緊張死了。」她的聲音似乎正在顫抖著。 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噤聲。 聶珩雲走到她身邊,一旁的聶語屏還沒忘把彩球另一端讓依菱握住。 只聽楚霸天高聲說道:「一拜天地!」 柳依菱只能任連穎甄攙扶著,什麼也沒細想的點頭。 再道:「二拜高堂!」 她又被轉了一圈,照樣點頭。 原本以為楚霸天會再喚道:「夫妻交拜。」可是外頭卻遲遲沒有動靜。 聶珩雲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語屏在他旁邊說道:「哥哥你哪裡不適?臉色很蒼白呀!」 他搖了搖頭,聶語屏見他這樣,不知所措的望向楚霸天。 楚霸天搖了搖手,指了指依菱,聶語屏嘆了一口氣,又回到穎甄身邊。 而柳依菱卻是越來越不安,那天琴弦斷的事情,依舊在她的腦海中盤旋,還有珩雲哥哥莫名消失的那晚,還有之後奇怪的舉動,竟全湧上她的腦中,她心中的不安是越來越嚴重。 過了半晌,才聽楚霸天說道:「夫妻交拜。」 「珩雲!」 「哥哥!」 可這次再也沒人攙扶她點頭,而是一連串的驚呼聲,柳依菱心一沉,猛然掀開蓋頭,卻見到她百般不願意見到的。 「珩雲哥哥,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吐血?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低下身子,望著他蒼白的臉頰,還有那怵目驚心的血紅,她的淚忍不住的淌然而下。 「我沒事…只是再也不能陪著你……」他撫上她那經過精心打扮的臉蛋,看著她的嬌豔,他已經完成了他方才許的願了,不是嗎? 「為什麼?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呀!我不相信老天要將我們分開!我們是因為上天注定而相識的呀!而現在祂又怎能如此狠心的拆散我們?!」她情緒激動,她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我也很想知道…但是我始終沒機會,我想跟你到處遊山玩水,可惜我們所擁有的時間就是那樣的稀少,轉眼間,我已經抓不到你了。」 她抱住他,「我不相信,我要忤逆上天,我恨老天爺,我絕不跟你分開!」她已經無法再思考了,她說什麼也不要離開他! 聶語屏靜靜的望著兩人,什麼話都不說,家人的一再死去,已經讓她心寒了,現在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哥哥也要走了,這叫她如何承受? 連穎甄無力的跪坐在地,不是說依菱一定會幸福的,為什麼幸福那麼短暫?為什麼老天那麼輕易就要奪走她的幸福? 「菱兒,別傷心,也別為我做傻事,這一切都不值得!你還是個正值荳蔻年華的少女,不應該輕生的。」他依舊對她溫柔的笑著,可她的心卻好痛,像要碎成幾千幾萬片了。 「可是沒有了你,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你知道你是最懂我的,世上又有幾個人能像你這樣?」她痛苦的閉上雙眼。 「我柳依菱向天發誓,永遠只愛聶珩雲一個,我的身心永遠都是他的,如果沒有了他,我寧願終生不嫁!若有違誓,請讓我也受到那椎心之痛吧!」聶珩雲聽到最後,才發現依菱是發了如何重誓,可他也來不及阻止她了。 「你…這又何苦?」他無奈的搖著頭。 「我哪來的苦?專心愛一個人不算是苦,愛著心愛的人也不算是苦,能跟你永遠在一起也不苦,我又有什麼苦呢?」她對他甜甜的笑著。 「菱兒,答應我,別為我輕生!」 「我什麼都能答應你,但…這件不行,我無法獨自一人活在世上,我也沒有任何牽絆,又何必在乎呢?」 在一旁的柳嚴一嘆,這女兒已經把爹娘都忘記了嗎?為了愛情,她是否不要父母了? 聶珩雲又痛苦的捂住心口,這痛楚是越來越令人難以承受,他得快些跟菱兒說明一件事。 「菱兒,你還有很多朋友、還有家人,你不需要這麼做,但有一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 「珩雲哥哥,你說!」她的雙眼早已哭腫,也泣不成聲了。 「我今日會有這局面…完全是一個組織的怨恨…你要小心一點,別讓他們傷害你,霸天……」 楚霸天聽到他的叫喚,急忙跑到他面前,「珩雲?」 「好好照顧菱兒,別讓她受到傷害,還有語屏,代替我照顧她…我是個不盡職的哥哥,無法做好照顧她的工作……」 「才不是呢!哥哥最好了,哥哥你一定沒事的,別絕望呀!」聶語屏搖著頭,她不願意相信,也不想去相信。 「珩雲哥哥…不要離開我...你答應過我的,你不會離開我的,你不會騙我的,不是嗎?我相信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我還是你的妻子,不是嗎?」她拼命的搖晃著他。 「我們還沒夫妻交拜,算不得的……你大可去找更好的男人……」 「我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不管我們是怎樣,我生是聶家人,死是聶家鬼,注定跟你在一起,你休想離開我!」她緊緊握著他放在她臉上的手,想一直感受著他的體溫。 「你真傻…可是…我卻不能改變什麼…我只能留下遺憾而已……」他朝她一笑,閉上了雙眼,手從她的臉上垂落,也讓她的情緒徹底崩潰,就這樣昏厥過去。 「菱菱!」連穎甄急忙接住她,她臉上的淚痕依舊未乾…… 心愛的人離開是什麼感覺?她是徹底嘗到了…… 多少淚?斷臉複橫頤,心事莫將和淚說,鳳笙休向淚時吹,腸斷更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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