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兩種談判
「Yous fip。」唧唧道。曼克朗說：「這是你的飛船，呃……」梁示贊接道：「曉麗號。」
「對，對。」曼克朗好像遭到了赦免，不用說那三個字：「我們……（他轉向唧唧。）Parle lim？Ye，ye。（又轉向我。）……已經知道這艘船能進行四維移動。」
「什麼四維移動？」我問。梁示贊回答：「也就是我所說的躍進。假設我們在一張紙上行走……（「什麼是紙？」曼克朗問。）……如果我們能把那張紙摺疊，不就能不費時間從紙的一邊到另一邊了？這是從二維到三維，而躍進則是從三維到四維。」
曼克朗繼續翻譯：「但是這艘船有一個奇怪的防護功能：只有某些人在船上時，它才能開動躍進功能。我相信你們就是這類人。要你們倆……仨（他看著曼曉麗）一起，它才能開動。所以你們能幫得上忙。我們需要利用這艘飛船來平息這場宇宙危機。」
「能這麼容易？」我道：「我們可是有條件的。」
曼克朗愕然：「Li parles
havi condison。Ye，ye。（他老是說「對，對」，佐以不停點頭，讓人看著有趣。）可是
「那是他說錯了。」我問：「浴室在哪裏？」
曼克朗給我們指了方向。我打眼色，梁示贊也跟了來。曼曉麗見只剩下她，也隨後跟上。
「你是怎麼了？」梁示贊說，語帶譴責：「這是宇宙大事，你竟然要撈好處！」
「你真笨！」我說：「事成之後，你說我們何去何從！我是替我們著想！」
「好吧。」梁示贊道：「有什麼條件？」
「一，入籍太陽帝國。」
「雖然我不願承認，但我完全贊同。」
「二，受政府供養，過舒適的生活。」
「這是混水摸魚，乘人之危。」
「三……應該沒有了。」
「第一條是一定的了，但第二條呢？」梁示贊道：「大有商討空間。」
曼曉麗道：「不如折衷一點：要求一份高薪卻又無事可幹的工作。」
「我能做什麼？」我道：「我甚至沒有畢業！」
「我反而同意。」梁示贊說：「二比一通過。」
我本想說：「這只是我們倆的事。」但為免曼曉麗難過，還是及時住嘴了。
我們出去，曼克朗笑容滿臉：「有什麼條件？」
梁示贊如實相告。唧唧大笑：「That
est litl probm！」曼克朗陪笑：「他說這容易辦到！」
我說：「我還忘了額外兩條：現在替我們更換身體；允許我們擁有這艘船。」
「沒問題！」
我們一行人進入了曉麗號。唧唧在控制台按了幾下：「Goen，goen！」
我們又下了船，分手了。回到房間，我問梁示贊：「12BY如何？」
「他的中央處理系統沒了，但記憶體基本完整。你是否想讀讀？」
「有什麼好看？」我拒絕。
「說起他……」曼曉麗道：「他若在此地，肯定會懷念日葛洛船長。」
「也許。」我說：「他的殘駭呢？」
「銷毀了。」梁示贊說：「除了記憶體，還剩下一些好些裝備。例如爆破槍之類的。」
「電磁發射器？」我依然懷念這樣武器。
梁示贊大笑不已，曼曉麗則大惑不解。我裝作不在乎：「沒有就沒有。」
「說真的，火星的科技的確厲害……」
又來了。一個靈感在我腦海中爆發。
「分子傳送器。」
「什麼分子傳送器？」梁示贊問。
「好冷。」我轉移話題。
「你不是穿調溫服的嗎？」曼曉麗問。
「我想看看12BY的遺物。」我說：「畢竟我們同甘共苦……」
「好吧。」梁示贊在控制板上按了幾下，牆上就開了一個口，伸出一個抽屜。我往裏面看：「記憶體呢？」
梁示贊說：「不在這裏。它被妥善保存了。」
「不是吧？」我必須步步為營，不能出岔子。為了給我伸手進去的藉口，我道：「不是吧？我好像看到。」其實，我大可直接伸手進去。
突然，一個矮小的家務機器人進來了。我說：「出去！」
梁示贊笑道：「不用這麼兇，它是來幫忙的。」
我下命令地道：「我命令你離開！」它遵命。我的心飛快地跳著，我的嘴假裝自言自語：「我不要這些機器人來煩擾……」順便鎖上了門。
「我來找找。」梁示贊已經在翻查12BY的遺物了。我的太陽穴直冒汗；我的調溫服連忙吹出冷風。
「梁示贊！」我想到計畫：「看看那躺椅！我剛發現了一個新功能。」
「什麼新功能？」曼曉麗好奇，竟然就坐上去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要梁示贊坐上去才有用。」
「為什麼呢？」他問。
「因為……重量。」我胡謅出一個答案。
「
「我胖？你怎麼不說說柳守遠！MOT！」梁示贊暴露出他的真面目了。很快，他離開了我所想像的「危險地帶」。我可以繼續了。
我乾脆不用藉口，就伸手進抽屜。「哪有什麼有趣之處？」梁示贊已經在躺椅上了。
我雙手緊握槍柄，然後腦子裏數三聲：「一，二，三！」可是哪有人這樣數的？我又改過來：「三，二，一！」但是，不是應該數到零嗎？
我知道自己胡思亂想是因為太緊張了。我大叫：「零！」就把雙手提出，兩個槍口對準梁示贊和曼曉麗。
梁示贊驚惶失措：「怎麼了！」曼曉麗則說：「別鬧了！」
「我是很認真的。」我道。
「你是不是腦子還有問題？放下槍吧！」梁示贊很快鎮定下來。曼曉麗則是愈發恐懼。
「站到那角落去！」我冷酷地命令。但很快，我又覺得不妥當：「別站在一起！分開遠點。」
他們只好照做。我打橫步向控制板，關閉了它。
「首先，我不是瘋了。是你們其中之一，或是你們倆。」
「我們怎麼了？」梁示贊道。
「那麼聽我分析。這期間大有蹊蹺。我們是如何來……到地球的？」
「用分子傳送器呀！」
「對。」我慢慢地說：「分子傳送器如何能傳送如此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