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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分裂的分界
你曾經對誰，敞開你封閉的心扉嗎？你曾經對誰，綻開你真心的笑容嗎？
你若問我，未來的方向，是什麼？我會回答你，迷惘的不是你的心，是你自己。




次日，在拉爾各下了一場雨，這是初秋的第一場雨。

市中心------

「酷拉皮卡……」旋律撐了把藍傘，遠遠看到酷拉皮卡，便喚了他一聲，向他走去。

「…………」

「你怎麼淋雨過來呢？捨不得花錢買傘啊？」

「………哦。」

「先找個地方避雨吧？」

「好……」

於是，兩人找了個咖啡廳，進去休息。

「酷拉皮卡，你身上都溼了，還是找件衣服換吧？」

「……不必了，反正也沒有可以替換的衣服。」

旋律注意到酷拉皮卡的神情很呆滯，一直面無表情，而且平日靈動的眼睛也黯淡了不少，就是有那麼一種少了什麼東西的感覺。

可是，他的心音比平時平靜了好多……

在旋律觀察著他時，酷拉皮卡也只是靜靜的坐著。

「酷拉皮卡，你昨天怎麼了嗎？」

「昨天……？」酷拉皮卡半闔著眼。「我找了個地方……就睡了。」

「你睡哪？」

「………」酷拉皮卡摸摸頭髮。「……不知道。」

旋律覺得有點詭異了，於是繼續追問。

「為什麼不知道？」

「昨天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今早醒來就站在大街上……然後想起了和你有約，就這麼直接來了，所以……妳問的我都不清楚……不清楚……」酷拉皮卡斷斷續續地說著。

聽他說話還算有條理，但是中間的過程實在又令人感到奇怪不已。

「那你昨天去了哪啊？」

「…………」酷拉皮卡又呆滯了一下。「…………」

他努力地去回想著，可是記不得什麼，就是一片迷霧在腦中迴轉。

「不記得了……」

旋律覺得他是陷入了一種失神的狀態，彷彿整個人都還沒醒過來似的，昏昏沉沉。

她拿出了笛子，輕輕吹了一曲，優美的笛聲化為樂符飄蕩在空氣中，店裡所有的人都注意起了她，而酷拉皮卡抬起了頭，似乎已經清醒了。

「啊……旋律……」

他整個人看起來生動多了，眼睛也不那麼陰沉了。

「你好多了，到底昨天怎麼了？」

「昨天？」

旋律詢問了剛才的問題，但酷拉皮卡的回答卻和剛才都一樣。

「算了……你人恢復就好了，我們談點別的吧。」

「嗯。」

兩個人就開始閒聊起拉爾各的風土民情，大部分是旋律說，酷拉皮卡聽，偶爾他才能提出一些書上看來的知識加入討論，外面的雨沒停，所以他們就一直待了下去。

「那麼……酷拉皮卡，你要在這個城市待多久呢？」

「待多久……」酷拉皮卡在思考著。

「你應該有空吧？待久一點吧，對你也有好處的。」

「…………」酷拉皮卡終於想起昨天說過的事。「旋律，妳昨天是不是問過我，有沒有定居下來的打算？」

「我是說過，但也只是隨便問問的，因為你應該不會同意的。」

「我想過了，我決定定居下來。」

旋律吃了一驚，這樣的回答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你確定？」

「是的。」

「可是，你不是還有你的事要做嗎？」

「我沒別的事了呀！」酷拉皮卡自然的回答。

「那你的仇恨呢？幻影旅團呢？火紅眼呢？這些事對你而言不是很重要？」

「仇恨？旅團？火紅眼？」

酷拉皮卡完全是一副困惑的表情，他那一臉奇怪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裝出來的，何況他沒有必要，也根本就不會去開這種玩笑。

「旋律……」酷拉皮卡遲疑的開了口。

「為什麼我都聽不懂……妳在說什麼？」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