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th---- 大樹之歌 ( 好不好 )
[ 我要當你的大樹,一直替你擋風擋雨,保護你 ! ] 那是他稚氣的童語,天真的對我笑著。
一起靜靜的坐在大樹下,是我們童年時的習慣。
還有一次,他被別家的小孩欺負,躲在家門口,小小的身子捲在角落啜泣,我趕 緊跑過去安慰他。
他的淚很多,但是卻沒哭出聲,那時候,我覺得他很勇敢。
我到他身邊,緊緊的抱著他,拍拍他嬌小的背,那時候的我告訴自己,我要一直 陪著他,一直。
[不要哭喔,男孩子怎麼可以哭呢!乖乖,我下次幫你報仇,我們一起報仇 ∼!別哭摟∼]
沒想太多,只是很堅定的告訴自己,我會一直陪著他的。
但,似乎變了,長大後,我忘了。
在他要走的前兩天,
我還因為氣他背叛我,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肯見他。
我,好殘忍。
* * * * *
空氣中,流動的是青春的氣息,有點陰涼,卻不討人喜歡,就像我一樣。
今天一大早又要看見那張令我厭煩的臉,他依然在樓下等我,一起步行去學校,
我曾經試過12種方法早上可以躲開他的方法,但,悲哀的是,12次都被他抓 到了。
換好學生服,做著天天循環的同一件事,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這雙瞳孔,一點情 緒也沒有的瞳孔,胡亂的揉揉頭髮,準備出門。
我不耐煩的嘆了一口氣,痞痞的走下樓。
[ 這位先生,已經快遲到了,你不怕我拖累你,害你從不遲到的優良紀錄被打破了疤 !! ]
我擺著一張臭臉,走到他身旁冷冷的說。
[ 如果是因為你的話,我無所謂。] 他笑瞇瞇的看著我,臉頰的藥布鬆垮垮的,我討厭他天真淘氣的笑容。
哇靠 !! 這種噁心的話他也說的出口,他不害臊阿 ! 聽了就讓人火大 !!!
[ 你煩不煩阿 ?! 都跟你說過幾次了 ?! 叫你早上不要等我 ! 你遲到的話,你父母會很難過的 ! ] 我還是一如往常的對著他不以為然的臉大吼。
甚至天真的以為,只要早上睡過頭,讓他等的不耐煩時就會自己想通了先走,天 真的以為只要吼他幾句就會怕。
[ 614次 ∼ ] 他還是掛著他的招牌微笑,臉上的藥布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幫他接住,他還真的算次數阿 ? !!
[ 天殺的 ..... ] 我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不知該怎麼形容心中的無言,逕自往前走去。
[ 第198 次 ∼ ]
我, , 在菜市場裡赫赫有名的名字,
一天在菜市場裡能聽到這個名字超過5次,並不是因為我名聲很響亮,
是因為逛菜市場的各位小姐裡,一定有超過5名小姐叫 。
至於為什麼我那個天殺的老媽會替我取那麼古色古香的好名字,這還是個謎。
而這個名字,也困擾了我17年。
每當到了新環境唸書,老師在點名時點到我的名字就會大叫 [ ㄟ ?! 學校怎麼把掃廁所的 姐 的名字印在我們班裡 ?!! ]
我,討厭我的名字。
我不喜歡和一群人在一起,會讓我覺得很吵很煩,我喜歡自己獨處,不必顧慮到其他人的想法,無比自在。
安靜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我很討厭與人相處,連父母也是,他們只會要求我 好好讀書,
也沒特別關心我或疼愛我,要求我制服襯衫要紮近裙子裡,和對長輩要有禮貌, 最重要的就是事事都要比樓下那小子表現的還要好,
該死的是樓下那小子還是完美的變態,我很討厭與人相處。
他,
,整天只會吵我的臭小子,住在我同樣走了17年的樓下,
不管怎麼罵他,怎麼踹他,怎麼打他,他就是不肯放棄的死命地纏著我,使的我 不得不對他揮拳頭,
雖然我前天把他打的左臉頰整個腫起來之後就不敢再打了。
我很討厭他,我有記憶以來,從小到大他沒做過一件事是讓我順眼,相貌好,品 格好,人緣好,連名字都比我好幾千倍的完美男孩。
也因為他樣樣好,讓我背負著鄰居們事事都拿我們比較的極大壓力,也是因為 他,讓我在升高中時,得了一種可怕的病症,
雖然現在恢復了,但,在我心中,依然是個可怕的夢饜,鎖著我,令我恐懼,甚 至無法呼吸。
也託他的福,讓我在恐懼下考上了公立高中,而且是第二志願。
我討厭我的班級,他們整天只會吵,到了上課時間還在吵,吵的整棟大樓都快塌 了還在吵,公立學校的學生不都是乖巧安靜的讀書生嗎 ?!
我很佩服他們有這種體力可以吵,我受夠了,我受夠了 !!!!
[ 碰 !!! ] 我重重的拍擊桌面,對著他們大吼 [ 閉嘴 !!!! ] 四周頓時沉靜了下來。
我站起身,踹了一腳無辜的椅子出氣,不削的看著他們。
[ 吵死了 !!!! ] 我的吼聲在教室裡響徹,全班都傻傻望著我的感覺,很過癮。
我大搖大擺的繞過剛走進來正看的目瞪口呆的老師身旁,走了出去。
翹課 ?! 家常便飯,反正老師心腸好,肚量大,不會記我過的。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只相信她一個,她只相信我一個,她是因為和我打架才成 為好朋友,
她跟我一樣,討厭身邊的每個事物,只是,她比我樂觀許多。
[ 今天要蹺去哪 ? ] 她鬆下她細長滑順的秀髮,和我俐落的短髮截然不同。
[ 頂樓。] 我簡單的吐出兩個字,頂樓是最安靜又是最少人去的,原本頂樓是鎖起來的,不過被我踹壞了。
通常我翹課都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去撞球間ˋ網咖ˋ飆車,因為那種場合人多又 吵雜。
[ 那天那個破壞公物的男生被你打到手廢了。] 背靠在頂樓的欄杆上,讓風兒隨意撫亂自己的髮絲,平靜的說。
我沒有回應她,只是靜靜的看著操場中央某個吸引我的身影。
好奇的轉過身瞧瞧我在看什麼。
[ 你們家樓下的那個白馬王子 ?! ] 她曖昧的笑著,有趣的看著我,讓我很不自在。
[ 是臭小子。] 我看著那個臭小子打球汗流浹背的樣子。
[ !!!! ] 我喊著那熟悉在不過的名字。
他停下守備的動作,搜尋四周,在昂首看向我。
他的臉頰通紅,滲出幾滴露珠,他神氣十足的眼神轉為欣喜,向我揮手。
[ ∼!!! ] 該死 ..... 他幹麻把這兩個字喊的這麼大聲阿 ....
好疤,看他開心的臉,就姑且饒他一次,我也回他一抹淡淡的微笑,揮揮手。
[ 你 ∼ 笑 ∼ 了 ∼ ] 又更曖昧的看著我。
[ 你平常都不喜歡笑的。]
[ 哪有,我只是虛偽的回應他。] 我掰了一個理由,就是不想承認。
[ 你們都認識那麼久了,多少該有些進展疤 ... 他不是一直都喜歡你嗎 ? ] 怎麼突然變的這麼婆媽 ?!!
[ 幹麻要有進展,只不過是青梅竹馬而已,而且我很討厭他。] 我的語氣很平淡,刻意偏過頭躲避她疑惑的臉。
似乎在懷疑我話裡的真實性。
他一直都喜歡我嗎 ?!!
[ 你果然在這 ∼ ]
像找到寶似的看著我,這是我第8次計劃躲開他,結果,計畫宣告失敗。
[ 對呀,我在這 ... ] 我無奈的苦笑,現在這個姿勢實在不太禮貌,小心的從圍牆上跳下來。
[ 你今天又翹課拉 ? ] 他問我,身上穿著髒兮兮的球衣,嘴角還沾了一點沙子,左臉頰的藥布依然鬆鬆垮垮了一整天。
[ 你打完球還沒洗澡阿 ?! ] 我沒回他的問題就直接問。
[ 是阿,因為浴室太多人了。] 他連講這種話都能面帶微笑,真是令人討厭。
[ 你真的很髒 !!! ] 我用白眼瞪他一下,像看到怪物一樣的說著。
他有一個天殺的缺點,就是不愛乾淨,也不是那種頭髮很多天不洗,或是愛用小 拇指摳鼻孔的人,只是每次打完球身體很髒都會懶的洗,
然後拖到睡前才肯洗,還喜歡隨手把舊衣服丟到一旁,堆成一座小山,過了200年還不算收拾,每次都等我受不了主動幫他整理,才變的像樣些。
[ 今天輪到去你家吃飯 ∼ ] 他好像很期待似開心的蹦蹦跳,我們兩家常常一天你來我家吃飯,一天我去你家吃飯的怪習慣。
[ 你如果沒有換乾淨的衣服來就休想踏進我房間 ! ] 我狠狠的瞪著他警告,我推一下他的額頭。
[ !! ] 另一邊也穿著球衣的男孩走來,如果我記的沒錯的話,他就是常跟 在一起的男孩。
[ 嗨 ∼ ] 看向他 [ 你這麼快洗完啦 ?! ]
[ 是阿。] 那個男孩瞧了我一眼,我不理會他的存在。
因為我原本就討厭與人相處,麻煩。
[ 你就是 常掛在嘴邊的那個青梅竹馬阿 ∼ ] 他看著我,似乎在對我說話,我過了3秒才反應過來。
[ 你叫什麼名字阿 ? ] 他好奇的問道,平凡的臉盯著我,對我很好奇嗎 ?!
老實說,我不想回應他,不過基本的禮貌還是要有。
[ 。] 我冷冷的說出這三個令我厭惡的字。
[ 阿?! .......] 他傻了一下,似乎很疑惑這個年頭還會有人叫 。
[ 噗 ?! ] 他笑了,那個諷刺的嘴臉令我不悅。
我身旁的 看見了我的表情越來越不對勁,他知道我最討厭別人嘲笑我的名 字。
[ 喂!不要這樣。] 對他說。
[ 哈哈~ 好土的名字阿,居然叫 !! ] 他抱著肚子笑的很開心,似乎覺得取笑我很有趣。
怎麼會有人如此白目 ?!
我的拳頭越握越緊,每聽到一個字就讓我的怒火越升越高,當我決定舉起拳頭 時。
有一股暖流包住我的拳頭, ,輕輕的握著我的拳頭。
[ 不會阿,我覺得 很 好聽阿,也是我最喜歡掛在嘴邊的名字。] 認真的說,那是他自己的想法,並不是為了怕我打人才說的,大概吧。
[這並不好笑。] 一手摟著我的肩,責怪的看著他。
老實說,那時我的心理有一股,莫名的暖意,而且有點 .... 感動 ?! 那種感覺是感動疤 ?!
很納悶自己可以忍住不出手打人, 我不想找出是什麼原因。
雖然那臭小子從以前就喜歡替我出氣,但我依然認為,他只是愛充老大。
[ 我想改名字。] 毫無考慮,我是我從小到大一直在想的事。
我正對面是我那蠻不講理的老爸。
[ 什麼 ?!] 出聲的是我斜對面賢慧又很愛囉唆的母親,這種事有什麼好驚訝?!還不是她害的。
我相信沒有一個年輕女孩肯叫' ' 這種一生受取笑的名字,至少對我來說就 是這麼嚴重。
[ 你說什麼 ?!] 老爸依然低著頭吃飯,充滿威嚴的渾厚嗓音說,語氣帶著威脅。
但,我不怕。
[ 我要改名字。] 即使我知道說出來的後果,但我依然要說。
看見老爸的手正顫抖著,我知道,在下一秒我就會 ......
[ 我就是要改 ...... ] 在我倔降的發言後,鐵拳重重飛快的落在我臉上,會痛嗎?!我的臉一陣熱,麻了。
旁邊的 的爸爸和媽媽看的膽戰心驚,但他們也不打算制止,因為以之前的經驗 來講,出來制止不會使我輕鬆些,只會害我下場更悽慘。
[ 你說這什麼話阿?!換什麼名字?!你的名字是我們幫你取的,你就要一輩子背著這個名字,你有什麼資格說要改名字。]
老爸幾乎是用嘶吼的,額頭爆出幾條青筋,全身都在劇烈發抖,情緒很激動,因 為我的這一句話,聽在他耳裡是忤逆。
我沒任何反抗,靜靜的讓他吼。
在餐桌另一旁的 慢條斯理的吃著他的飯,完全不覺得我被打是件很嚴重的 事,或許他也習慣了疤 !
之前他都會出來替我擋拳,但每次都被老爸輕鬆的抓起來拋在一邊,之後我的下 場更是慘。
[ 你每天都只會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你到底還會做些什麼?!你根本就是個廢人嘛!我生手生腳給你幹麻?!你能不能想些有意義的事!!]
他總是會說這種話諷刺我,我習慣了,無所謂,他常講這些話,他只會吼我,罵 我,從來不在意我的感受,也從來不關心我,
他認為這樣就是這樣,從不聽我解釋,我習慣了,就讓他吼疤!反正我已經被他 吼十幾年了!!
不管我臉頰的疼痛,我冷冷的瞪著他,他不配當我的爸爸,他沒資格,我討厭 他。
他憤憤的迎上我的目光,又一拳重擊我的手臂,我倒下椅子,狼狽的跌坐在地 上。
[ 我討厭你..... ] 我舉目看他,用我微弱的聲音說著。
之後是一陣毒打,我被打習慣了,無所謂,我什麼都不怕了,臉頰的紅腫,手臂 的掌痕,淤血,膝蓋破皮,流血,都不是第一次了。
沒感覺了,痛到麻了,心也是,都麻了。
也該謝謝他,訓練我出去打架都不怕痛,因為在家被他打的痛根本比不上在外面 受那些沒力氣的軟拳來的痛。
傷呢?!從以前就沒淡過,舊傷沒復原,新傷又加倍,心傷了。
被他打了好一陣子,他也累了疤!該停了,我冷靜的撐著身體,倏地,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領,讓我站起來,並用凶狠的眼神看我,冷冷的警告著。
[ 下次最好不要在說要改名字,也不要想改名字。] 他對著我酷冰般的雙眸,我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撐的好累。
語畢,爸爸放開了我,我一個無力,整個人偏向右邊。
軟軟的感覺,有人接住我,是 ,他抱起我,像之前一樣,在我被打的遍體鱗傷之後,他就會馬上抱起我,我攤在他懷裡,走進我房間,輕輕放下我讓我坐在床 上。
依照慣例,將醫藥箱拿出來 ..... 他不會累嗎 ?!!
[ 不用擦藥,反正常常打,擦了也沒用。] 我推開他拿著藥瓶的手,毫無情緒的看著他。
從以前就是這樣,被打完之後,如果我還有力氣走回房間,他就會跟過來,硬要 幫我包紮傷口。
其實我根本不在乎,沒有人來關心我也無所謂,我根本不稀罕,從小到大,爸爸 只會諷刺我,媽媽只會一天到晚囉唆我什麼都比不上 。
我很難理解,到底誰才是他們的女兒,他們從不心疼我身上的傷,從不關心我的 心情如何,
每次當我期待著家人的溫暖時,他們只會狠狠撕爛摧毀我期待的心,我放棄了, 我不想接近他們,我開始憎恨他們。
這,全都是 害的。
都是他害的。
[ 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我變成這樣。] 我面無表情,冷眼看他。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替我上藥,很輕,很柔的,在我傷口上游移,一點疼痛都 沒有,我或許已經習慣了,覺得他的溫柔是理所當然的。
[ 為什麼要這樣,我這麼討厭你,我這麼沒用的人...連爸爸都嫌棄我的人 ..... ] 我越講越激動,使勁的推著他,但他卻連晃一下都沒有,我已經使力啦 !
[ 我不需要你對我溫柔 .... ] 我無力的倒在他肩上,軟弱又帶著絕望的細語,哽咽著,沒留下淚,因為我沒有眼淚,眼淚是神聖的,不適合停在我臉上,我沒資格流淚。
他輕輕的抱著我,很溫暖,溫暖了冰冷的我。
[ 對不起,是我害的,害你這麼痛苦,你討厭我無所謂。我還是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 他撫著我的髮絲,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溫柔的說,他似乎也很難過。
[ 你害我得病還不夠嗎!我不只討厭你,討厭爸爸,討厭媽媽,甚至是討厭自己,我不需要你對我好,我不值得你對我好,也不削你的溫柔!
就像爸爸說的一樣,我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人!考上第二志願也是因為僥 倖!] 我冷冷的說,壓抑著激動,很想逃離他的懷抱,但我沒力氣了,我麻了。
[ 罵我沒關係,打我也無所謂,只要你不要對什麼事都漠不在乎就好,喜歡的人在痛苦之中,明明很想守護你,卻只能靜靜的看著你受傷,難過,什麼忙都幫不上,那 種感覺,比你身上的傷要痛好幾倍。]
他越抱越緊,幾乎不讓我有機會移動身體,我接觸到他胸口,正劇烈的起伏,激 烈的波動,是一種很深刻的感覺。
他說著 [ 你從來都不知道嗎?!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他說他喜歡我,我頓時忘了思考,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喜歡我,有一大堆正妹排隊要讓他選他不選,偏偏選中我,為什麼?!我那麼討厭他,他卻喜歡我,我的心好痛,像好幾條線緊緊纏住那樣,好難受,好複雜。
我該怎麼辦,我聽不到路旁的機車排氣聲,我忘了該怎麼開口,我的胸口快悶死 了,好了,死了也好,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死了也好 .....
他,說他喜歡我。
其實我以前不是這樣的,小學到國中時期的我和一般的女孩沒什麼兩樣,一樣天真,活潑好動,身邊總是會有2ˋ3位好友在身旁,一起聊著一些女孩們都喜歡的事
物。
雖然我的爸爸對我不好,我的媽媽只會一天到晚碎碎念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但 只要有一點小小的快樂,我就滿足了。
但是到了國中之後,身邊的朋友開始談戀愛,各自有了喜歡的男孩,他們也注意到了常跟在我身邊的 ,平常在家累被打被罵沒關係,至少身邊的朋友會關心 我,安慰我,鼓勵我。
自從我最要好的朋友喜歡上 之後,變了,大家都變了,她看不慣我跟 走的太近,她認為 喜歡我。
她開始討厭我,不管我解釋什麼她就是不信,她不信任我,和其他朋友說我的壞 話,叫大家不要接近我,大家也變的不信任我。
甚至被欺負,排擠,我失去了朋友,那種恐懼,沒了依靠的感覺,唯一的快樂來源也消失了,就好像被所有人唾棄,自己是個沒人疼愛的小孩一樣,好可怕,好可 怕。
因為他,家人嫌棄我,我也失去了朋友,我生活在這世上好像是個負擔一樣。
在那之後,我變孤僻,不敢和人說話,做什麼事都自己一個人,我只是想證明,我自己一個人也是可以的,但 還是不放棄任何一秒可以和我相處的機會,我不 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堅持。
原本就討厭讀書的我,在升上國三那一年, 和我爸媽聊到他這次段考考全 校第三名的事。
爸爸用一種好像早就猜中我的答案的口氣問我成績,
[ 全班第三名,倒數。] 我不以為然的回答。
爸爸不管是什麼小事情,只要他看不順眼,就會打我,他的脾氣非常差,打的力量是隨我年紀而增加,他會用一種贈恨又貶低的眼神看我。
在那次挨打中,還搞不清楚狀況的 出來替我擋拳,爸爸絲毫不費力氣的將 扔走,之後烙下一句話,狠狠的往我心窩刺下好幾刀。
[ 反正你就是不會讀書拉!連 的一丁點優點都沒有,也不會替我們想想,養妳真是一點路用都沒有!只會賴在這裡惹人嫌!]
好痛,好大的漏洞,補不回來了!我無法哀嚎,無法大哭,無法通順的呼吸。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關在房哩,不管媽媽和 的呼喚,我並不需要任何人安慰 我。
好幾次,我深深的對自己感到自卑,我真的這麼沒用嗎 ?!我真的這麼令人厭惡?!我還會幫忙作家事阿!他們沒看見嗎?!
他們真的這麼重視成績,他們真的認為我不會讀書?!我就偏要讀給他們看,我 要證明我是可以的,我不像他們想的那樣 !
那天以後,我每天都把自己關在房裡唸書,一天中說不超過5句話, 對我 說話也是左耳進右耳出,他也幾乎沒間斷過。
就這樣我沉迷於讀書之中,整天呈現呆滯狀態,做事都迷迷糊糊的,走路都昏昏 沉沉的。
我成功了,從下學期開始,複習考都在前三名,模擬考也是。
但,爸爸媽媽都沒稱讚我,他們依然認為我比 差,或者說,他們根本無視 我的努力,我還是繼續讀書,盼望有天能得到肯定。
其實在那中間,我試圖自殺過兩次,第一次比較嚴重,我偷偷買了一把小刀,躲在浴缸裡,刀刃悄悄的劃過我的脖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麼多血,
但不久之後,我因為失血過多而昏迷了,是 那傢伙發現我好像不對勁,踹開浴室的門,趕緊將我送到醫院,差點失血過多致死,不過我還是把命給撿回來了
而且捐最多血給我的人是他,也就是說,我身上有部分的血是屬於他的,到現在 我脖子上的疤痕依然讓人看了不禁感慨。
第二次,我衝上大馬路,一台大卡車朝我衝來,在我閉上眼簾的那一瞬間,將我拉去的是一股很強勁的力量,又是那該死的 ,他幫我撿回兩次我根本不想珍惜 的命。
我的命是他撿來的,所以我討厭我自己。
過了基測,很順利,我考上了第二志願,之後不知道為什麼,我做什麼都沒力 氣,對任何事都沒興趣,整天想著'該怎麼做才能遠離人類' 然後整天沉澱在自己的世界,
靜靜的聽著心理的天使和惡魔在對話,不讓別人有機會和我說話,除了整天纏著 我的 外。
這些痛苦,都是 給的,也都是 害的,考上高中後,我對任何事不抱任何期待,我喜歡自己一個人,我喜歡慢慢被黑暗侵蝕的感覺,我喜歡看到別人失落 的表情,我忘了該怎麼笑,
有一次媽媽硬要帶我去看心理醫生,後來我才知道,我是得了 ..... 憂鬱症。
是 ,都是 ,是住在我家樓下纏了我17年的 ,他依然很有耐心的跟我說話,對我微笑,好幾天沒說話的我,終於淡淡的吐出一句 [ 我討厭你。]
他溫柔莞爾,抱著我說 [ 沒關係。]
之後,我很容易動怒,看誰不順眼,就打。
反正我不怕挨拳,我找到了一個可以讓我宣洩的方法,暴力,很過癮。
也成受害者之一,他似乎心甘情願受害,不過我打他沒有很大力,不知 道,就是沒辦法。
有一天,在一場群架中,我輸了,對方的帶領人走了出來,很有風度的拉起我, 沒想到居然是一位女孩子,
她的微笑冷冷的,很漂亮,之後我和她成為好朋友,要不是她認識我,我還真的 不知道她和我同班,她,就是 。
我,逃離了病症了鎖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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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風,有點涼意,輕輕的吹起我的髮絲,我蜷伏在被窩裡,掀動睫毛,臉 上的傷口有點刺痛,吃力的撐起上身。
睡在我床邊的椅子上,撐著臉,睡姿有點難看。
[你怎麼會在我房間?!] 我搖晃他的肩膀,該跟周公道別了。
他皺皺眉睜開眼,驚喜的看著我。
[你起來啦!!] 他動動身體,姿勢坐正,笑瞇瞇的眼睛。
[不然我是在夢遊阿!?] 我賞他個小小的白眼,他講這什麼愚蠢的話。
他揉揉雙眼,慵懶的打了個大呵欠。
[昨天你說了幾句話後就癱在我身上睡著了,因為你身上有傷,所以我要在這裡 照顧妳。] 他講的好像理所當然,我才不需要他照顧我。
[我不需要你照顧,你可以走了。] 我離開棉被走下床,推他往門口走,但他硬將著身體不讓我推他出去,這臭小子 !!
[你講不聽阿!!] 搞的我罵人的精神都來了。
[ 我喜歡妳,我昨天說過,不管你怎麼罵我,怎麼打我都行,我就是要在這裡照顧妳。] 他認真的看著我,突然有點不習慣。
我很少看到他這麼成熟而熱烈的眼神,不知道該回他什麼,覺得有點彆扭,臉有 點燒。
好疤,這是我那麼久以來第一次心軟,隨他疤 !
[ 好..好啦!那你總該換個學生服疤!我等一下會乖乖在樓下等你啦!] 我大聲的喊他,想掩飾我的彆扭。
我是怎麼了?!居然會不知所措,說出這種一點也不適合我的話!
[ 真的嗎 ∼ !!] 他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雀躍的靜不下來,開心的抓著我的肩膀。
[ 啊!好痛..... ] 我因刺痛而開口抗議,他碰到我手臂上的傷口。
[ 啊!對不起!!] 他驚慌的表情,真好笑 ....
他喜歡我,他一直以來都喜歡我 .....
那,我要怎麼回答他 ?!
[ 你居然乖乖在這裡等我 ?!]
兩眼睜的斗大,不可思議的看著我。
[ 你從3年前開始,就沒一次是在正常的地方等我 ..... ] 他感動的說,低著頭順便裝哭一下,假惺惺 .....
[ 這有什麼好感動的 ... ] 賞他一記白眼,丟下獨自演的很陶醉的他,逕自離開。
有什麼好稀奇 ?! 只不過是今天有點累,沒想出新的甩人計畫。
* * * * * * *
[ 你昨天又被妳爸打啦 ? ]
輕輕的撫著我臉頰上的傷口。
[ 反正這是經常上演的戲碼,無所謂。] 我無關緊要的說,看看手ˋ腳上的傷,不管傷口多深,都沒比心理的傷還痛。
將頭轉回去,靜靜的喝著她的冷飲,坐在司令台上。
通常上課時間都沒人會在司令台附近,很寂靜,很舒適。
[ 他昨天跟你告白了。] 她猜測的說,曖昧的看著我,嘴裡藏著笑意。
[ 你怎麼知道 ?!] 怪了,她有特異功能阿?!
她勾起嘴角,笑的很 .... 詭異,秀髮隨風的流動起波,其實她很漂亮,是屬於冷艷型的。
[ 每次你來學校的表情都很沉重,但今天的妳看起來很輕鬆,早上走來學校時看他的心情好像很好。] 微笑著,
笑的很柔,頓時,我覺得她的笑容很溫暖很舒服,暖到我的心窩裡,從國中以 來,就沒感覺到這麼強烈的友情存在,
現在,我感覺到了,她一直在關心我的心情,這就是,溫暖的友情。
[ 呵,你這麼聰明阿 ∼ ] 我回她一個微笑。
[ 我們回去疤 ! 下一節課也有你的白馬王子喔 ∼ ]
[ 是臭小子 ...... ]
我的,好朋友。
[ ∼ ] 從女孩群裡探出頭,旁邊圍繞著許多愛心,他似乎被困的很悶,我去救救他好了!
[ !你在哪裡啊?!] 我狠狠的撥開'那群人。
愚蠢的女孩們, 是個天殺的大壞蛋,不要接近他阿,尤其他的笑容是最危 險的秘密武器。
[ 我終於∼找到你了。] 我故意拖長音,掛著傷的臉,凶狠的掃射周圍的女孩,乖乖的女孩,就是怕壞人啦!
果然,他們像是看到壞人一樣的讓路給我走,也讓 好吸吸清新空氣。
[ 你的傷還會痛嗎?] 他輕輕觸碰我臉頰上的傷,聽的出來他很擔心,但,也不要這麼溫柔啊!
[ 不會啦!!] 我拍掉他的手,旁邊有好幾雙眼睛瞪著我耶!雖然我們從小到大和對方有親密的接觸是很正常的事,但我就是突然覺得有點奇怪。
[ 那就好,等一下我要比籃球,你可以來看嗎?] 問我。
[ 在說疤!] 他每次這樣問我時,我都是這樣回答,雖然我每次都會去看。
[ 我們班要集合了!掰掰∼ ]
從小就喜歡打籃球,連睡覺都要抱著籃球才能入眠,他常常晚上約我陪他去公園練球,
反正我也不喜歡在家,省的被他們顧人怨,他們也很喜歡把我丟給 ,反正 只是坐在旁邊看他練球,也不錯。
他真的很喜歡籃球,他幾乎每天跟我步行去學校時,有一大半的話題都圍繞在籃球之間,雖然我大半時間都在發呆,想自己的事,根本沒在聽,他還是可以講的很盡 興。
這節是羽毛球課,我根本沒興趣,大家都乖乖的打羽毛球,為什麼高材生都這麼聽話呢?
[ , 你又想翹課啦!給我回室內練習羽球!不然我記你曠課!] 體育老師,死香腸嘴,整天只會動他肥大的香腸嘴,永無止境的動他的香腸嘴。
看了就噁心反胃!! [ 不要。] 我和 異口同聲的回他,不怕死的往籃球場走去,反正記曠課又不是第一次了。
只見他依然動著他的香腸嘴,而我們的距離越來越遠,他的聲音也漸小。
我曾經問過 ,像他這樣和我一樣愛翹課打架的女孩,怎麼會考上第二志願, 她的答案和我很像,她只是淺淺的笑著。
[ 我要讓家人對我另眼相看,所以就讀啦。]
其實她很聰明,只要看一次課本,就大概能記住重點,不像我,要看好多次才記 的住。
到了藍球場。。。
一個輕盈的跳躍,目光像是看準獵物般對著定點,流利的手感,一個投籃。
我喜歡他清澈閃亮的瞳孔。
[ 2分球 !! 贏了 !! ] 隊友紛紛往 那衝去,開心的圍著他尖叫,當他是偶像一樣。
[ YA ∼ ! 你看我很厲害疤!] 從人群中開心的向我炫耀。
我看著他微微笑,那種快樂的氣氛不適合我,我配不上他們。
他很優秀,從以前就是這樣,不像我什麼都不會,混吃等死。
等他們歡呼過癮之後,又換一群女人軍團拿著飲料毛巾圍在他身邊。
[ 他很有人緣,什麼都會,真是個白馬王子。] 一臉佩服的看著他,看來連 都覺得他很優秀。
[ 他就是這點令我厭惡。] 我不屑的回她,其實 ... 她說的也是事實。
[ 他變了,他的力氣變大,肩膀變寬,胸膛變的厚實,和小時候的他完全不一樣,他的眼神也變了。]
[ 你也是阿,你變的更依賴他了,你自己也不知道疤,你們之間不只青梅竹馬的情誼,你一直認為,他在你身邊是理所當然。]
一臉嚴肅的說,之後又淺淺微笑。
烈日照在她深褐色頭髮上,很醒目,我不太懂她說的話,我很依賴他嗎 ?!
我討厭他,我從來都沒喜歡過他。
不可能,我才不會依賴他,都是他害我變成這樣,我更不可能喜歡他!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那句話之後我變的很反常,覺得心裡怪怪的,有點彆扭,我 疑惑了。
我喜歡他嗎 ?
從以前,沒有人了解我的心情,在國小和國中時,我都是帶著一面假面具在對待人,
我以為只要夠活潑,朋友夠多,就不會孤單,就有人依靠,但,我錯了,依然沒 人懂我,我的痛,我的煩惱,沒人知道,
那自以為是的 也一樣,我打算自己默默承受那被寂寞掐著的痛苦。
現在,我好像沒那麼痛苦了。
是因為,誰?!
[ 你今天有看見那群人嗎 ?! ] 我問 ,
現在是放學時間,我和 在三年級教室這裡兜幾圈,他們正忙著考大學。
[ 你是說紅帽子他們 ? ] 正巡視著每一般的教室裡。
[ 恩。] 我往大樓外看去。
[ 他們在後操場,我剛剛有瞥見他們的身影。]
[ 我們去和他們打個招呼疤 ! ] 走下樓梯,睜著她自信媚眼,準備往後操場走去,我也跟了上去。
一群三年級的混混,會打架又會讀書的高材生,常常和我們打架,我們互視對方 仇人兼出氣工具,
最剛開始的原因是因為看見他們在欺負1ˋ2年級的學生,看不慣他們欺人太 甚,所以就跳出來和他們吵。
我們都稱他們為,紅帽子。
因為他們都喜歡把紅帽子反戴,那是他們的招牌。
他們都以為學弟妹好欺負,常恐嚇那些乖寶寶,看人不爽就拿刀揮來揮去,口出 成髒。
其實真正聰明的人動起手才是最可怕的。
我和 只是在做善事,順便練練拳頭霸了。
後操場。。。
[ 喲∼ 這不是可愛的 嗎 ? ] 他諷刺的說,
紅帽子裡的頭頭,綁著一頭辮子,鼻樑上掛著一副看起來像蒼蠅一樣愚蠢的橘色 眼鏡。
他身邊圍著其他跟著哄笑的混混,他們坐在老師專用機車停車場的機車上。
他們中間站著一位小男孩,眼鏡歪了一邊正驚嚇著懺抖身軀,瞧他這虛弱的樣 子,就像一隻可憐的待宰羔羊一樣。
[ 你還認得我阿 ?] 我面帶微笑回諷他,我和 站在停車場旁的樓梯上。
[ 當然,你上次把我兄弟打到住院,讓我對你興趣滿滿呢∼] 紅帽子頭頭用他充滿鬍渣的嘴微笑的看著我,真是令人倒胃。
[ 我想玩玩你們中間的那個學弟,借我一下。] 開口,向他們勾勾手指,她霸氣十足的眼神,顯得更美豔。
[ 不行 ∼ 我還沒玩夠呢。] 其中一位擦著深灰色指甲油的混混一手摟住學弟窄小的肩,
那學弟更害怕的想反抗卻不敢,只見他緊閉著雙眼。
[ 放開他。] 低沉威嚇的下令。
我冷靜的慢慢向他們走去,他們一個個做好準備的站起來。
今天是以兩手空空來較量,炮火,準備點燃。
現在,殘暴已成了我的本性。
[ 他,我們要定了 ! ] 我對上他們,
他們把原本正戴的紅帽子反轉到後腦,就是他們準備出手的時候。
[ 你們還是那麼雞婆。] 紅帽子頭頭雙手抱胸囂張的看著我。
[ 你們正好可以讓我出出氣 !!!! ] 我以箭步衝向他們,感覺我的腎上腺素在往上升,打架時的拳頭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
有的時候,女生嬌小是有好處的,像現在,閃拳很輕鬆,嬌小而靈巧,不像他 們,雖然身材高大壯碩,但,閃拳的速度卻很笨重而緩慢。
他們一群人面對著我,每個人都兇神惡煞的盯著我,而 正走向那名學弟,他 依然被那個噁心的男子摟著。
我相信 的身手,她是從幼稚園就開始學柔道的。
[ 你想救他阿∼ ] 那灰指甲的混混將頭靠在學弟的臉頰旁,那學弟嚇的淚水在眼框裡打轉。
氣的呼吸變急促,瞳孔變的耀眼凶狠。
。。。。
和那群人折騰一陣子後,倒地的人也差不多了,只剩我眼前的紅帽子頭頭,他的 手被我咬了一個傷,
他一直在找機會攻擊我臉上的舊傷,一旁的 攙扶著學弟,準備往保健室走 去。
那擦著灰色指甲油的噁心男子,帽子戴壓低蓋住整個臉,
身體呈大字型仰躺在地,像個死人一樣,毫無動靜,一點傷都沒有,這就是 高超技術的傑作。
[ 你可以嗎? !! ] 從遠方朝我喊著,
[ 沒關係,你快走疤 !! ] 我依然盯著他,絕對不能分心,我遲早會將他解決的。
霎時,我快身蹲下,他想用腳踹我,我抓住他的腳往旁邊一甩,他一個不穩,身 體斜一邊,龐大的身軀親了地板,
他疼痛的擰著眉,五官都皺在一起,我一手抓著他的衣領,將他壓在地上,狠狠 的在他頭上削了好幾拳。 ( 請勿模仿 )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臂,指甲狠狠插進我的臂肉,刺痛直達大腦。
[ 阿 !!!!! ] 我痛的撕聲大叫,他剛好傷到我昨天被打的舊傷,淤血的地方被他的指甲殘忍的劃開,深紅色的鮮血沿著我的手臂流下。
我抓住他的手想移開,但他的力氣太大,現在的我只能硬撐著身體不動,畢竟一 個女生的力氣是有限的,
我快撐不下去了,反正我早就做好被打的準備,最好是把我打死比較痛快。
[ 唔 ..... ] 手指離開我佈滿鮮血的肌膚,他的手被一隻厚大的手往外折,他痛的哀嚎。
我喘著氣,骯髒的臉流下灰色的汗水,我跪在地上,看看那隻手指的主人。
是
的臉,毫無情緒的看著我。
我沒多理會他,趁這個頭頭還沒攻擊的時候,我抓著他的帽子讓他的頭往地上 摔,終於,他昏了過去。
結束。
哼,你們這些混混算什麼 ?!
我緩緩的站起來,現在才發覺,原來自己傷痕累累,連站起來都這麼吃力, 走來架起我。
[ 你要我背你還是抱你。] 他拿出他的毛巾幫我包緊手上的傷,冷冷的語氣和平常的他不一樣。
[ 我都不要。] 我推開他,但依他的反應來看,我有推和沒推的力氣都一樣。
他靜靜的看了我幾秒,我茫然的看著他。
[ 那就是要用抱的摟。] 他快速的抱起我,我一時不知如何反應的僵著身體。
[ 不ˋ不要抱我 !!!! ] 我四肢亂踢亂揮,死命的掙扎,我就是不要讓他抱。
[ 不要動,你身上的傷很多。] 他更抱緊我在他懷裡,臉頰緊貼著我的頭髮,靠的我好近。
我討厭和他靠那麼近。
算了,掙扎也無事於補,我並不想在浪費力氣。
我感覺到傷口的痛,好難承受的痛,現在該好好休息才是,他抱那麼緊我也不得 動彈。
[ 你幹麻又要打架 ? 你身上的傷已經夠多了,幹麻還要打架 ? 如果我剛剛沒經過後操場的話你現在會怎樣 ?! ] 他靜靜的說,語氣冷的恐怖。
[ 每次我都要提早結束籃球練習,然後花半天的時間找你,真的很累。] 說的好像自己很委屈一樣。
[ 你可以不必找我,我不削。] 在回家的路上,我只聽到他的腳步聲,和他呼吸的頻率,很沉,很靜,有點寂寞。
[ 你為什麼要這要說?!]
[ 沒為什麼。]
[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我很擔心你嗎?為什麼你都不接受我的好意?!我們很要好的不是嗎?! ]
他有點激動,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胸口的震動,
[ 不是我不接受,是我沒資格。] 我的聲音很微弱,但他一定聽的到。
[ 只有你有資格讓我難過,只有你有資格讓我付出關心,請你不要再說這種幼稚的話。] 他輕輕的吻了我的頭髮。
之後,陪伴著我們的只有沉默。
我,有資格。
或許是我太固執,常以自己的想法面對許多事,
或許真的是我太依賴他,以為他什麼事都會順著我,但,如果有一天他必須離開 的話,那我會不會心痛,會不會不捨 ?!
[ 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輕聲問他,早點死心總比放在心裡活受罪的好。
[ 不會。] 他毫無疑問的吐出兩個字。
[ 騙人。] 我不相信,或許也帶點害怕。
[ 我不會騙你,從小到大我都沒騙過你,不是嗎?] 他對每個女生都這麼溫柔嗎?難怪學校的女生都當他是王子。
[ 承諾很值錢嗎?] 我沒什麼情緒的說,我討厭別人給我承諾,讓原本的期待變失落,好幾次都是這樣。
[ 你不相信我嗎?但是我很相信自己喔。] 我看不到他的雙眼,但我聽的出他的語氣很堅定。
或許我該試著相信他,真的,我們以前很要好,現在呢?算要好,還是不要好?
到了家,我依然在他懷裡,一進家門,就聽到媽媽匆忙的腳步聲
[ 唉喲!! , 你怎麼全身都是傷?! ] 她的語氣聽起來很擔心,她是在擔心我?她是在心疼我?
我沒回答她,也沒睜開眼,因為,不想。
[ 她剛剛在學校不小心受傷了,很累了。] 替我回答。
[ 那要趕快擦藥才行。] 她把我的頭髮順到耳後。
[ 放心,我現在就幫她擦藥。] 走向我的房間。
[ 怎麼這麼不小心阿 .... 每次都麻煩你,真不好意思。] 媽媽說。
[ 沒什麼。] 有禮貌的回答。
我感覺到一雙大手,皮膚粗粗的,手掌很溫暖,溫柔的摸我的頭。
是 ...... 爸爸的手 ?!
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溫暖的感覺。
其實我好累,壓抑了好幾年的情緒,好累。
不能放聲大笑,也不能大聲哭喊。
放空的心,沒有情緒的臉,撐的好累。
我什麼時候才能輕鬆放下,
我什麼時候才能將它拋開?
其實我很懦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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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
這是我的新作品,其實在去年暑假就已經打好了。
一共有五集,希望大家會喜歡。
乖∼ 叫主人。 因該不會那麼快出現疤 ...... 最近有點忙..... 希望喜歡的大大們能見諒 ( 很壞的作者 )
這是我絞盡腦汁的一篇作品喔!!!! 我本身很喜歡。
只是裡面的情緒和感情不是我很喜歡的,
大家看了以後不要和女主角一樣喔!!!!!!!!
我在寫這篇作品的時後有一陣子就快變成女主角的心情了呢 ......
所以,看看就好。
我已經把完結打好了,只要有人喜歡,我就會盡快貼上來。
謝謝!!!! ( 鞠躬 ) 請回覆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