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hard to say 4

 

「…藝…」尹嚴情用畏怯的眼神看著她,像是生怕她會突然發破口大罵。

「…姊姊。」

尹念藝半瞇起眼,表情顯示出她非常不爽。

「哼…你在這兒幹嘛?」藝不客氣地對他冷哼。

雖然明知道自己的弟弟跟自己的男友是朋友,但一大早上來就看見這小子,總覺得是哪裡不對勁。特別是這擁有跟她一模一樣臉的男孩,明明是男的卻生得像個娃兒,似是一握就碎的輕盈細骨,比她還要單薄的身子,老是給人楚楚可憐的柔弱感。

嗚…﹗沒有可能吧﹗這傢伙可是如假包換的男孩子啊﹗我怎會覺得他柔弱呢?總而言之,這小子從小到大都古古怪怪的,惹人討厭得很。

「呃…我只是…只是來問嚴哥哥功課啦。」情立即心虛的轉身望住剛由廚房出來的嚴,後者正捧著盛滿芳香紅茶的杯子,以寒氣逼人的面容步入客廳。

「啊﹗謝謝。」也不等嚴開口,藝說上前拿走其中一隻茶杯,二話不說便坐在沙發上舒服地茗茶。

「出面正下著雪,幸好不是很大啦﹗不過好凍喔﹗你又不肯來接人家…」藝一坐下便碎碎唸的說過不停,「還有啊,嚴你快點把門匙給我,那就不需要你來開門嘛…」

殊不知嚴已經把鎖匙交給另一個人。

嚴亦走向沙發的方向——途中一眼也沒有看正愣住站在一邊的情。他端起剩下來的一只杯,也坐下細啜起來。

情露出受傷的神色,悲傷地望住嚴跟藝坐在一起。

明明是跟自己一樣的臉,跟嚴坐在一起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感覺。他們兩個…確實是天生一對啊……而我的存在,簡直就與礙眼的垃圾無分別。

無可奈何地伸出手,儘量不動聲色地扭開門柄,輕輕地從懷念的房子走出去……

 

「嚴,」藝笑盈盈的對愛人說,「今天我們做什麼好?」

皇甫嚴起身收好茶杯,打算對藝的問話充耳不聞。

情欲哭的表神他不是看不見,可惜他沒辦法說什麼同情的話來。只好戴上一貫的冷酷面具,來把那可憐人兒想留下來的希望,輕而易舉地捏個粉碎。

沒聽見他的回應,藝換上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他再度走入廚房;感覺到他的心緒不寧,直覺告訴她嚴是為了那可恨的臭小鬼。

另一方面,嚴亦無法解釋自己反常的態度,因為無論他走到哪裡、做什麼,仍然滿腦子都是情寂寞的小身影。

唉…﹗今日他到底是怎麼了嘛﹗時而向那小鬼拋出一個自己平時吝嗇於給的笑容,又將他抓起來個濃烈的法式濕吻;但剛才卻殘忍地趕他出門…

一雙幼白的手臂環抱著嚴壯碩的腰際,藝將整個人緊貼住他的背部。「怎麼啦?小情又惹你不高興了?」

用惑媚的眼神看著面前的男人,心知她出魅惑這一招,任何「正常」男人都無一倖免。

如她所願地,嚴轉過頭,神情迷霧的睥睨著眼前的人。

——情……?

對…小小的可愛臉蛋,嫣紅的唇…鬼魅勾魂的嫵媚眼神…是…情嗎…?

慢慢地彎下腰,他的唇接觸到藝的…

四片唇相觸之際,藝的舌立即纏繞住對方的,熱情的送上自己的蜜餞芬芳。嚴純熟地滑過她的齒貝,愛撫著嘴裡每一個細胞,讓他的激昂沁入她的口中。

嚴忘我地閉上眼睛,恣意攫取著藝的甘甜,手不自覺地加重摟著她的力道。

「嗯……」呻吟從藝口中溢出。

「…情——……」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