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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的諭令...


CH2 兩位客人

哈利一踏進廚房,發覺氣氛異常凝重──據說今天達力學校老師要到水蠟樹街四號來訪問──他坐了下來,威農姨丈眼睛直瞪著電視的新聞播報員,佩妮阿姨──已經穿上一件半正式的紫羅蘭色禮服──忙著把分成四盤的黃金蕃茄端上桌,穿著司梅汀制服的達力則一臉無辜的把那已增加到7個雙下巴靠在桌面,傻呼呼的左右擺動頭部,哈利為了防止讓自己笑出來,只好含著蕃茄看著電視,不過接下來的新聞讓哈利懶得去理達力。

記者帶著驚訝的語氣說:『……在小漢果頓這個小村子,星期五,也就是今天凌晨發生了離奇的命案,今天早上起來打掃街道的65歲婦人,看到「謎屋」附近的民宅大門全部開著,她走入屋內發現每家的村民皆帶著驚恐的表情倒在地上,且完全沒有外傷,法醫在下午會對屍體進行解剖。「謎屋」原是半世紀前這村莊的大財主馬佛魯‧瑞斗的宅第,由於那房子也發生過一家人集體猝死的案子,而輾轉經過許多人的手中,但最後都搬走了,目前的屋主並不住在那兒,瑞斗一家身上同樣找不出任何外傷… …,有人懷疑是去年失蹤的法蘭克‧布蘭斯所殺害的,這案子受到各界密切的重視。目前已經有53人喪命,我們來訪問一下這裡的居民小點……』

電視被關掉了,哈利口中的蕃茄掉到地上,佩妮阿姨大聲的吼:『浪費!還不快撿起來!』哈利默默的彎下腰,用顫抖的雙手拾起蕃茄,『瑞斗…』他相信這並不是個常見的姓氏,他想多了解這一則新聞,但莫名的恐懼卻讓他不想聽下去。

『你在發什麼呆!』佩妮阿姨大聲的叫,『噓!』威農姨丈神經質的要她安靜下來,他魁梧的身軀猛然站了起來:『你們有沒有聽到車子的聲音?』

『可…可是他…他不會那麼早來吧!天啊!』佩妮阿姨的馬臉垮了下來,她跑到窗戶旁,微微掀起窗簾,伸長脖子看了屋外一下,然後她──像是看到貓騎著掃把在外頭天空亂飛的驚恐表情──迅速跑回餐桌,她上氣不接下氣的說:『他… …他來了!他…』

達力嚇得跳了起來,嘴巴張得開開的,只差沒抱住他自己的屁股,不然那模樣和他遇上巫師的模樣完全一樣,哈利還沒反應過來,馬上帶著蕃茄被威農姨丈拖到樓梯那,他小聲的警告哈利:『你給我識相點,回你房間去,如果再發生什麼怪事… …,你就別想回你那怪胎窩了!』

威農姨丈丟下幾句話,然後順手抓來早就準備好的西裝外套,急急忙忙的跑到客廳,他對佩妮阿姨和達力說:『照之前安排的執行!』

佩妮阿姨衝回廚房,匆促的整理頭髮,達力發抖的走到門邊,準備開門,哈利忍不住躲在一個剛好可以遮住他的櫃子旁,那裡可以清楚看到德思禮一家的動靜。

門鈴響了,哈利聽見達力的聲音:『歐得林先生、葛盧米女士您好,請問我有榮幸替您們拿……外套嗎?』

『看來達力只會這一句。』哈利心想。

『謝謝你的好意,不用麻煩了,我們只待一會兒就走。』是一個冷靜、低沉的男人聲,接著哈利聽到皮鞋磨擦地面的聲音,和高跟鞋敲地板的聲音。

『很高興見到您,歐得林先生、葛盧米女士,我實在沒想到您們會那麼早來……』威農姨丈滿臉笑對客人說。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遲到。』哈利看見說話的男人,他穿著深藍色的西裝,有一頭梳得一絲不茍的金髮,湛藍的眼睛正四處打量,他身後站了一名戴著無框眼鏡,褐色短髮,神情嚴肅的中年婦人,她的下巴抬的很高,冷眼瞪著達力。

『來,請喝茶。』佩妮阿姨端著茶點走了出來,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沒有在發抖,達力則照之前就排練好的台詞背誦著:『母親大人(哈利把所有蕃茄塞到口中,他快笑出聲了),這位是普麗茲‧葛盧米女士,是我親愛的化學老師;這位是亨利‧歐得林先生,我親愛的導師。』

『啊!』佩妮阿姨高聲笑著說:『很高興見到你們!』

『德思禮太太,請您也坐下來和我們談談,』葛盧米女士的聲音很尖銳,她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對介紹完來賓後,忘了要去拿送人的禮物,而傻傻站在一旁的達力說:『德思禮先生,請您也過來坐下來,好嗎?』威農姨丈瞪了達力一眼。

接著,一個古怪的模樣──德思禮一家三口,乖乖的排排坐──哈利拼命忍笑,笑到他肚子痛的的不得了。

歐得林先生喝了一口茶,他依舊冷冷的說:『德思禮先生是獨生子吧!(他指的是達力)我相信您和您的夫人一定相當疼愛他…或是…過度溺愛!其實我一進門就發現幾個毀壞的桌椅,教育孩子最重要的是──家庭教育,家長們必須以身作則,我想您們剛才的行為是不是早就安排好的呢?如果是──那可不好喔!這只會讓孩子養成說謊話的習慣──除非您想讓他成為一名演員。』

威農姨丈尷尬的笑著。

『我們就直接切入主題了,在六月24日,您的兒子把學校化學教室的門給拆了下來,』歐得林先生冷冷的說。

佩妮阿姨著急的說:『喔!我想我們的達力只是想修理門…』

哈利想,就算要他吞下一百隻石內卜變成的角蟾蜍,他也不信達力去修理門。

『修理門?』歐得林先生用一種不屑的語氣,懶洋洋的對佩妮阿姨說:『我想,像德思禮先生這樣的獨生子,通常是不會主動做這種粗重的工作吧?請您有耐心的聽我說完再提供意見好嗎?德思禮太太。』他刻意強調『提供意見』四個字。

佩妮阿姨臉色發青,不知道該說什麼,哈利真佩服這位歐得林先生,他第一次看到德思禮一家緊張成這樣,他覺得達力看起來就快窒息了。

『他把門拆下,用力的往教室內砸,』歐得林先生的藍眼睛閃閃發光,他繼續說下去,『而門,砸傷了一名同學,那同學是司梅汀校長的孫子… …』

威農姨丈的笑容沒了,歐得林先生嘴角漏出一抹冷笑(哈利突然覺得歐得林很像馬份):『… …那位同學,目前回到家中休養了,雖然家長不再追究,但您知道的,這檔兒事若傳了出去,對大夥都很有影響的,另外,德思禮先生之前就闖了不少禍,我身為他的導師當然得… …』

『我們已經好好的管教他了,他不會再犯了,我保證!』威農姨丈急出一身汗。

『不會再犯?』葛盧米女士的尖銳的嗓音故意提高,『我當時似乎打過電話通知您們吧?您們也是這樣回答我的,但是呢… …』

威農姨丈的臉紅的像榮恩的頭髮般。

『他在我的化學課時,故意拿起一瓶稀釋過的強酸溶液… …』葛盧米女士大聲的說,『威脅另一名同學,要他… …』

『叩!』

一個東西敲窗戶的聲音。

威農姨丈衝到窗戶旁,瞪大眼的往外看,所有人也往窗外看去──什麼也沒有,威農姨丈吐了口氣,又回到位子上,歐得林先生抬起一邊眉毛,葛盧米女士則滔滔不絕的繼續說下去:『威脅另一位同學… …』

『叩叩叩!』

威農姨丈再度跑去,所有人又望窗戶看去,達力則一動也不動的坐著──窗外還是什麼也沒有,等威農姨丈擠出笑容的回位子時,窗戶又傳來──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威農姨丈又跑到窗邊,佩妮阿姨也跟過去,威農姨丈生氣的拉開窗簾、打開窗子。

這下可糟糕了!

一隻大猴面鴞從窗戶空隙硬擠的飛進房子裡,牠腳上綁了一封信,哈利大吃一驚,如果他剛剛上樓的話,那隻大猴面鴞或許會從二樓窗戶送信進來──但已經太遲了,大猴面鴞在屋內盤旋了幾圈,一直不肯停下來,奇怪的是歐得林先生和葛盧米女士並沒有表現出害怕與驚訝的神情。威農姨丈知道是什麼事,他漲紅的臉轉向哈利藏身的櫃子──哈利有一半的身體沒藏好──大猴面鴞接著往那兒飛去。

歐得林先生也發現了哈利,他笑意更濃了:『那位是您的姪子?還是孩子?為何不請他來坐坐呢?』

『他是我妻子的妹妹的兒子,他的腦筋有點… …』威農姨丈的鬍子快飛了起來,佩妮阿姨和達力抱在一起,而葛盧米女士走向哈利,她拉著哈利右手走到客廳,那隻大猴面鴞站在哈利的左手臂上。

歐得林先生笑著,他藍眼盯著哈利,哈利忽然覺得他的疤有微微刺痛,但接著,他肯定那只是個錯覺,歐得林先生說:『你叫什麼名字?幾歲了?和德思禮先生是什麼關係?』

『我…』哈利看看大猴面鴞,看看德思禮一家,威農姨丈的臉漲得像顆氣球,歐得林也看看德思禮一家說:『別怕,說吧!』

『我叫哈利波特,十五歲,是… …是他們的姪子。』哈利膽戰心驚的說。

歐得林和葛盧米互看一眼,歐得林接著說:『你似乎比同年齡孩子還要瘦小。』

他掏出一個黑色筆記本寫下了些什麼,然後他看看左手的一只金手錶,並故意將左手抬高讓德思禮一家看見:『喔!我們得走了,還有會要開呢!』

他露出白色牙齒笑著站起來,葛盧米女士也站起來,不過她輕輕彎向哈利:『我聽過你的名字,我很高興能遇到你。』她對哈利眨了一下眼睛。

威農姨丈似乎想攔住他們,等到那兩位走到門口,歐得林丟下一句:『我們改天會再來訪的!謝謝您們的招待!』便關門離去。

威農姨丈活像是一隻憤怒的匈牙利角尾龍──他不管歐得林的車開走了沒──馬上對著哈利大吼:『你!帶著你那愚蠢的大笨鳥滾到樓上去!』


待續

作者的話:

感覺起來這篇沒有講到什麼……^^,不過信會是誰寄來的呢?



最後更新:2.4..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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