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ouble Face
…Story
for 山下小P…
12月…天氣開始冷了…
「靈學姐﹗你又到這兒來了嗎？」是櫻井的聲音，想不到他回到圖書館來找我啊。
「是…是櫻井啊？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兒的啊？」
我裝鎮靜的脫下鼻樑上的眼鏡，因為我不想他看見我那麼土氣的樣子………
「嗯﹗我是問瀧澤學姐的，她告訴我你到了這兒。」他拉出椅子，坐了在我對面，我感覺他的眼睛看著我…
我不其然把頭垂得更更低。「在看什麼書？」
我沒回答他，他輕力的從我一大疊參考書中抽出一本
「『戲劇入門』？靈學姐的演技已經很資深了啊﹗幹嘛還要借這些書？」
「這是用來教導一些剛剛入部的成員的~~況且看回這些書本，也可以幫助一下自己啊﹗」
「剛入部的成員嗎？不就是我嗎？」不知為何他得意的指著自己，看似興奮。
世界上那有那麼可愛的男孩子啊…雖然外表是一副大男人相，可是卻總是那麼為一點小事就興奮起來
這種性格令我喜歡。
「啊對了，今晚是十二月最後一天，我們戲劇部的同學們也會一起去玩啊，櫻井要不要一起去啊？」
「夜晚……嗎？我………」櫻井突然臉色一變，看起來不太舒服似的「我……我不要去了…我有事要…做…」
剛才還是一臉可愛的笑容，怎麼突然會這樣子的…怎麼了？
「靈學姐…我覺得有點身體不適，我先告辭了。」櫻井強行抽抽臉皮露出笑顏，依舊有禮貌的道別。
「嗯…櫻井君你要小心身體哦，最近都冷了，別弄壞身體才好。」我向他揮揮手道
他聽見我這番話，就突然回復真笑臉，點點頭就轉頭跑了…這男孩很難捉摸嘛。
「幸好沒被他看見這個……」我從一大疊書本中又抽出最底的一本來，那是……
我好奇才借的書﹗「『初學針織入門』？哦呵~~你也會借這些書嗎﹗」一把令我厭惡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二…二宮和也﹗啊﹗」我放現他的同時，把那本書急急的藏在厚厚的校褸裏「你偷窺我~無恥﹗」
「有什麼偷不偷窺啊？這是公眾的地方啊，我也可以來，你不想被人看見幹嘛又要借啊？呵呵~~」
他依舊大條道理的攤開雙手說。
「要…要你管啊﹗就是我真的要織也不會織給你的啦﹗大豬頭二宮﹗」吵架，好像已經成為我們的家常便飯了。
可是其中的憎恨已經完全減退了，其實這傢伙並不是沒有優點的…
「二宮﹗你又到圖書館來了嗎？很努力哦﹗十二月的期中考都要像上次一樣名列前茅哦。」
「係，謝謝老師，我會努力的了。」老師搭搭他的肩笑笑口就走了。
看，這傢伙對前輩們其實是蠻懂禮貌的，可是…有一個問題就是，我不也是他前輩嗎？﹗
他幹嘛老是要跟我作對的﹗想到這一著我就氣瘋了﹗
「看什麼啊，噁心。」剛剛背著我的二宮轉身說，
這一來我才發現自己在想這些話的時候原來一直都是托著腮子看著他的，笨啊我，看得那麼入神。
「沒啊~對了，你知道今晚我們戲劇部會出去玩嗎？」「我當然知道啊﹗」
「你也會去嗎？一起去吧，我想聽你唱卡啦ok哦~~~~~」我笑笑道。
「啊﹗你等我吧﹗今晚一定替你大展歌喉的﹗」
他說罷終於離開了圖書館，剛才我成功把話題移開了，如果不轉換話題的話他一定會繼續追問我針織的事情的…
「其實我借來幹什麼呢…我是笨蛋…」我自言自語著。
到了七時多，我和音相約在車站前等待，那個音平時總是比我早到的，可是今天卻…很慢哦﹗
一向都習慣被別人等，還未等待過人的我不其然生氣起來，不斷把腿在空氣中輕搖著。
「翔~你好討厭哦﹗這樣戲弄人家﹗」什麼？翔？不行…我想得櫻井君太多了，一聽見這個名字就…
我甩甩頭。「不喜歡我掐你的鼻子嗎？那麼……如果是身體其他部分會更好吧？」
這把熟悉的聲音…就在左邊沒多遠傳來。我的頭飛快的轉向左邊，
那個身影……他的手正摟著一個艷麗女郎的腰「討厭…你很會說話啊，果真不愧是櫻井翔啊…嘻嘻。」「走吧。」
我的耳朵沒有問題對吧？櫻•井•翔？﹗是真的是他嗎…聽見他剛才那些曖昧說話的我已感到自己滿臉通紅了。
大……大發見﹗﹗平常那麼乖巧的櫻井翔真面目竟然是那個樣子的﹗大新聞﹗見報﹗要見報﹗
不行…我太大打擊了﹗現在滿腦子只是想著要把這件事告訴新聞社什麼的…不可以…不行了…
「要冷靜…要冷靜…我是清川靈﹗﹗」「喂﹗靈﹗你幹嘛在自言自語啊？」
回個神來我才發現音已經站在我面前了。
「我不是戲劇部的也可以來嗎？」音一邊走一邊問
「當…當然可以啊﹗﹗別像那些自己是戲劇部的卻不來一起玩的人﹗去了找那些…那些﹗鬼混﹗」
我的腦子並未為音來到而清醒，心跳也未為時間而稍為降速…
「靈你幹嘛…那麼生氣的樣子，你在說誰鬼混啊？」「沒…沒有…沒有啊﹗我打個比喻而已啊﹗」
「靈……你很奇怪耶。」
「新年快樂~~~~~~~~!!!!」大家都湊在一起玩得盡興，我卻無心神的坐在一旁…
畢竟……那個場面仍活現在我眼前，雖然我並沒有看到那男人的正面。
可是聲音和……那女人所叫的名字已經足以證明了不是嗎﹗枉我還一直…以為他是個好孩子﹗
剛在的怒氣已經換來了一漸漸的感概…
「祝我們的戲劇部可以長命百歲~~﹗﹗」那個長期會長舉起啤酒大叫。
戲劇戲劇…做什麼戲劇﹗我記得上年我在校際的舞台劇本是飾演一個擁有多重性格的人。
後來因為多重性格太難演，結果被改編成雙重性格就算了…
可是畢竟……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有雙重性格的，自己的心在想什麼，身體在做什麼…
不是由自己控制的嗎？難道……那些雙重性格的人是有兩個腦袋，兩個心在同一個身體內嗎？
重覆的臉孔…卻有著不同的個性
這是二宮到我旁邊來打斷了我的思維。「喂﹗幹嘛不一起玩啊？我們不是說好一起唱卡拉OK嗎？」
「呼……別理我啦﹗你也沒幫上忙。」「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能幫我忙呢？」
「你很囉唆耶……走開啦。」說這句話的同時我嘴角勾起了笑容，二宮也笑了：「幹嘛抄襲我啊？」
這是我第一次氣壞這傢伙的時候的對話…都有半年多了。
「對不起…二宮…我沒有心情玩，你自己去玩好嗎？我有點累…」我惋拒著二宮。
「累嗎？是否發熱了啦……最近天氣都冷了」「嗯………」
說罷他突然撥起我的瀏海把額頭貼在我的額頭上
這一著…算是什麼嘛﹗幹嘛要用額頭﹗用手……不可以嗎…
此時我才懂靜靜的欣賞他…如玻璃珠的瞳孔，有一點感性的感覺…而且我們也彼此感到呼吸的氣息
我的臉漲紅起來了……「靈…你的額頭好熱哦…」有嗎？一定是因為你這樣湊近的關係…
靈？你第一次這樣叫我……沒有長輩之分，我何時准許你叫我的名字？笨蛋…和也…
「二宮…我…」我想叫他放開我「靈…我…我…你你…」
二宮看著我的眼睛口吃的說，一瞬間我竟慶幸他剛才阻止了我的衝動……這樣下去他會對我做些什麼啊﹗﹗
「梨奈﹗﹗﹗﹗﹗﹗」突然這麼一叫，我就像如夢初醒一樣，第一時間推開了二宮。
「櫻井梨奈在不在﹗﹗」推開門的是一個棕色頭髮，稱得上是俊美的男生，看見他滿身都是汗水
在一瞬間大家都注視著他，可是不夠幾秒鐘大家又在自得其樂了，可是在樂極的大家之中有一個女孩走了出來
並朝著那個男孩走過去：「仁﹗你幹嘛來了啊﹗怎麼了？」
忽然他大叫了一句：「梨……梨奈﹗我…我們分手吧﹗你不要追來了再見﹗﹗」
說罷便跑了出去，那個叫梨奈的女孩也追出去了……
這一場小風波都被我看呆呆的著，良久我才回復意識過來。
「對…對不起……﹗」我抬頭對二宮說。
「幹什麼要說對不起？﹗」二宮看來有點生氣，我被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只好一片沈默「可惡﹗﹗」
打開了門，二宮跑了出去，我該如何是好？我該如何是好？我不知道……
我站起來，腳卻像長了根的緊貼在地上…走不了…走不了……
唯一可以做的事情，我只在人群中拉出正在盡興的音，她好像蠻歡迎的，正被男生包圍著。
「音啊﹗我要走了﹗﹗」「靈﹗？怎麼了啊？啊，各位對不起﹗我先失陪了。」
當我拉走音的時候，他們發出了一漸漸的倒彩聲，我就像做錯了事一樣，什麼嘛﹗
「靈…你沒事吧？」「音，我，唉﹗」只發出這三個字我就說不下去了…其實我在心緒不寧個什麼呢…
﹝呯﹗﹞突然一聲巨響在轉角的另一邊轉來，我和音都嚇了一跳。
「什麼事？」我和音都低聲說著。我們走到轉角位緩緩伸出頭去看
是二宮﹗「可惡…可惡啊﹗﹗」剛才的巨響是他的拳頭擊向牆壁的聲音…他幹嘛要這樣生氣﹗
活著一個笨蛋一樣﹗只是做了那些事情，心情不好的人應該是我，生氣的人也應該是我﹗
他這樣對我任意妄為……音突然大叫：「二宮﹗﹗你怎麼了﹗」音衝向了二宮那邊
「好痛…我的手好痛……」這時我頓了幾秒再懂衝出去，因為…我真的是很擔心他…
這樣看見他握住自己的手臂已經不是第一次的了…
二宮坐在地上看見握坐自己的手臂，金色的頭髮上沾上了一些汗水，一副痛得扭曲的表情…
我蹲低身子「你沒有事嗎？你告訴我吧，只要我可以幫助你的我一定會幫你的﹗因此你…別再拒絕我了…」
騙人，這活像感動的說話竟然會出自不是演戲的我的口中，而且是跟這個平日的吵架對象來說…
天，我難道…該不會…是喜歡了……
「你幫不了我的…我的手…這是舊患來的，幫不了…沒有用的…」他瞄著自己的手臂，像看仇人一樣的眼光。
「舊患？」音問。
「啊…」二宮一五一十的向我說清楚了。「從小大家都喜歡到附近的公園去打捧球，到了國中，大家都是那樣子經
常聚起來玩，可是…」二宮的手臂是因為一次校際聯賽時，接球的時候被對方故意絆倒而站不穩倒了在地上，
在那同時更被別人束意用釘鞋踢了下去。雖然最後也作判對方犯規…可是二宮的手呢卻怎都不能醫好，
一個判它犯規就可以補償嗎？有些時候他的手更會像剛才一樣無故疼痛…他，不能再打捧球了，
甲子園？沒他的份兒﹗
我們一邊談一邊走，不知不覺就走到附近的公園裡去了。
「什麼嘛﹗那些人太可惡了﹗你應該好好教訓他才是﹗﹗」音坐在長椅上不忿的說，更不時揮動拳頭
「嗯……啊﹗你們口渴嗎？我…我去買飲料回來﹗」我說。說罷我未等待他們的回覆就火速的跑開了…
我這…這是在逃避嗎？逃避什麼？對，我是在逃避二宮剛才一直看著我的眼睛……
沒想到他對著我會有這樣的一面的……真不敢相信。
在自動售賣機前的我回想著二宮那盡是一副情深的樣子，不禁心悸得握緊拳頭。
突然聽見音的大叫聲，不自覺閉上的眼簾睜得大大的，急忙跑回去，
又來了…二宮又握住了他的手臂，可是這次青筋都有冒在上面了啊…怎，怎辦好？﹗
這次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啊﹗二宮握緊不聽使的手臂，
我只聽見他痛得發不出聲音的喘氣聲；我只看見他難過得顫抖的身軀…
「靈，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二宮…二宮和平時不太一樣耶﹗﹗我……我馬上去找人來幫忙﹗」
音沙啞的聲音像要快哭出來，可是她還懂得理智的去找人來，不愧是我認識的瀧澤音繪…
我眉頭深鎖，站在和他同一個空間，卻距離好幾個身位，我在想，我該怎麼辦？
冷冷的風打在我的臉上，我不禁雙手交疊縮了一下。
就是這樣的我也會覺得寒冷…如果我是二宮那樣…我會怎麼樣？
不能自已了。看到那個二宮，我窩心得走過去緊抱著他。「靈……靈…好痛…好痛啊…」
天啊…如果不是現在那麼近距離去抱著他，我就一世都不會知道…二宮一直一直都…叫著我的名字?
毛衫的亡袖上沾濕了…是那傢伙的淚?二宮和也的男兒淚?
為，為什麼…為什麼？真的有那麼痛苦嗎？這傢伙平常對我嘻嘻哈哈的吵鬧著，
頂撞我、吐我糟的二宮和也到了那兒去了？如今我看見的是如此懦弱的男孩…
他像是用他全身的力氣，猛然用他另一隻慬餘捉住了我環住他脖子的手………
沒有作聲的……一直只沈默著在我懷裏喘息著…額上的汗水從沒間斷的流下來
看見他這樣，心底的感概令我的鼻子一酸，我只是無力的把頭垂在他肩膀上…我哭了。
我們之間－二宮無聲的淚沾濕我的衣袖，我高聲的嚎啕大哭把淚都填在他的肩上…好一個反比。
或許…或許這一刻我都未確認自己的心情…也或許…我現在只是同情他，心底可能是在暗歎他的懦弱
可是我……無法討厭他。「二…二宮…」原本捉住我的右手換成摟住我了，
雖然他是第二次對我做出這樣何等親暱的動作，但…我不能反抗﹗不是因為他的氣力，現在他只有單手，
要掙脫他的懷抱簡直是易如反掌…可是…我是…我只是沒有理由去反抗﹗
我明白自己不是抗拒他這樣摟著我…我不覺得討厭…二宮的手很冷。
沒有反抗反而把身體更靠近了他，我想把自己的體溫分給他…
「靈…靈……」他抽抽答答的，再次叫出我的名字。
「嗯？」聽見他抽答我聲音，我的手不其然在他背上輕輕掃著，想要令他好過一點。
「靈……別…可不可以……別討厭我…？」「傻…傻瓜…你在說什麼話…」
「我……」『這邊來啦﹗快點兒﹗﹗」二宮的說話再一次被突如其來的聲響阻止了…
那是音的聲音，她好像已經找到幫手「櫻井翔﹗﹗﹗」音大叫著，櫻井翔？不會吧!
我匆忙的站起來看看，看見在公園門口的音正拉著那個與我在車站前看見的男人打扮得沒兩樣的人。
他真的是……櫻井翔沒錯。
「你是誰﹗給我滾到一邊去啦﹗我根本不認識你﹗」「你說什麼﹗你朋友有難啊﹗你怎麼可以置之不理的？」
我看見音那麼賣力地拉著櫻井，我不由得想跑過去想要勸服櫻井。
「朋友？」櫻井縐縐眉頭，不消一秒立即大笑了幾聲，好假的笑聲……這個行動停止了跑了幾步的我，他是………
「笑死人了﹗朋友？」櫻井甩開了音的手，
捉著她的手說：「你這個丫頭…這麼夜走出來搞不好是想吊男人？好……」
櫻井把頭低下，然後…咦？我…我是不敢相信自己在看的是什麼……
他是我我今天在學校看見的那個男孩子嗎？他竟然在吻音…他是…他是誰？他是櫻井翔？
我認識的他是這樣的男孩子？難道……半年來一切一切的回憶，也是我自以為是幸福的證據？
想不到…誰料得到…對，原來我就是真的那麼地單純。
「櫻井翔﹗」在我叫這個名字之前，二宮先叫著，他那憤怒的聲音令櫻井和音也一起往身後的二宮看過去
音看到我呆呆的站著，只是走到我面前顫抖著：「靈，靈……」我沒有因為她的顫抖而有什麼鼓動。
音自己剛才也不是蠻陶醉的樣子嗎？騙人…在顫抖個什麼﹗
「你是誰？」櫻井走到二宮面前問。二宮那狠狠的眼光瞪著他。
「你忘了？忘了我是誰…你竟然會忘記我，我是二宮，二宮和也﹗」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櫻井瞄瞄二宮動不了的手，輕歎了一聲「好一個…殘廢。」他冷笑的說著。
「櫻…櫻井翔﹗」﹝啪﹗﹞「哎呀﹗」
「櫻井﹗喂﹗櫻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