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EVER

　

某年六月八日的下午, 北海道某街道上, 小橋照彥和妹妹小橋神月在走著.

彥和神月由東京回到北海道的老家, 目的是探望家人, 和已有三年沒有見面的朋友敘舊, 還有就是到彥和他認識的酒吧 “PRINCESS”再次舉行彥的慶生會.

“昔日的日子真的很令人懷念!”神月看到自己成長的北海道在離開了三年後的變化, 突然感觸起來.

“沒錯!昔日的日子真的很令人懷念!”有尚的日子更令彥懷念.

身為妹妹的神月, 彥的失落全都看在眼裡, “哥, 我約了些舊同學下午茶, 你跟我一起去好嗎?”

“不了, 我想到處逛逛!”

“那我留下來陪你吧!”

彥對於妹妹的關心完全明白, “我想自己一個人逛, 你快些去吧, 要不是遲到了就別怪我.”

“那好吧! 別邊走邊想東西, 撞得頭破血流!”雖然帶點諷刺成份, 但對於妹妹的關心, 彥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神月走了後, 彥邊走邊點起了煙, 他的思緒漸漸地隨著被風吹到半空的煙飄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 彥在神月打工的 “PRINCESS”舉行慶生會, 當時神月介紹了她的同學兼同事外村尚給彥認識.

把眉毛修得幼幼彎彎的, 一頭刺眼的金髮, 眼睛都被留海蓋著了, 加上尚是抽煙的, 單看他抽煙的姿勢已知他抽煙的日子頗長, 樣子壞壞的, 這個就是尚給彥的第一感覺.

當時彥被大群人圍著, 大伙兒唱了生日歌, 說了聲生日快樂, 之後就醉了, 後來聽神月說, 是尚幫忙送他回家的.

不久, 彥跟尚又再在 “PRINCESS”碰面, 是彥到 “PRINCESS”接神月下班.

彥走進 “PRINCESS”, 看到了換成顧客的尚, 當彥正在盤算該不該走過去打招呼之際, 尚看過來, 嘴角微微向上勾起, “神月的哥哥, 小橋照彥.”

“呀, 你竟然記得我的名字, 你是…尚, 上次真的很抱歉, 要麻煩你送我回家.”

“不要緊, 給你一個機會去報答我吧! 我跟神月都還未吃飯的, 那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在那次彥在半被迫半自願的情況下請了尚和神月吃晚飯之後的一天, 難得神月有一天假期, 但神月仍要到 “PRINCESS”看看才安心.

今天尚也不用上班, 再次成為了顧客, 彥和神月坐在尚的身邊, 彥點了一杯含有少量酒精的飲品, 尚揚了揚眉, 看看彥面前的飲品, 然後看看彥說, “醉了別 再要我和神月背你回家!”

彥有點不好意思, 然後抓了抓頭髮說 “係!”而坐在倆人身邊的神月看著被整的哥哥不但不施以援手, 反而落井下石哈哈大笑.

尚看到了彥面有難色的樣子, 嘴角微微向上勾, “對了, 為了報答你上次請客, 給你這個.”尚從袋子抽出了樂譜, 推到彥的面前.

“呀!這個…是結他譜, 我不懂的!”

“我來教你!”

“但我沒有結他…”

“我借我的給你!”

彥雖然對結他沒有興趣, 但又不想推卻尚的好意, 唯有答應, “那好吧!”

夏天及初秋已經過去, 彥學結他已有一段日子.十月中的某一天, “PRINCESS”內再次舉行慶生會, 這次的主角換了是神月.

那天整天都下著雨, 神月跟尚一早便到了 “PRINCESS”, 其他的人客已到得七七八八, 但仍未見彥的蹤影.

幾小時後, 在場的大伙兒已經起鬨及唱生日歌, 在唱完生日歌後, 彥才出現.

當時彥全身濕透, 原來彥在個多月前訂了一對粉紅色的星形耳環給神月做生日禮物, 彥就是為了取這對耳環而弄得全身濕透.

“哥, 你看你, 這樣很容易會生病的……”神月的話還未說完, 彥就昏倒了.

神月頓時大為緊張, 除了神月, 其他人亦因彥的昏倒而大為緊張, 尚摸了摸彥的額頭, “他的頭很燙, 是發燒!”

“等我回來!”尚說完了後便跑出了 “PRINCESS”.

過了不久, 全身濕透的尚拿著一包退燒藥回來, 眼尖的神月大概已明白到尚對彥是甚麼一回事, 而最後尚買回來給彥的退燒藥, 他們倆人都要吃.

後來彥康復後, 只知道尚也病了, 其他的都不太清楚, 因為神月沒有告訴他, 過了不久, 尚也康復了.

尚康復後, 彥一如以往, 到 “PRINCESS”跟尚學結他, 再過了一段日子, 彥努力練習後, 終於懂得彈些尚特別為他寫的簡單曲子, 而且對音樂愈來愈有興趣.

尚聽了後, 帶點驚話訝的挑了挑眉, 看著彥, “還以為你一定 彈不了!”

“不會啦.”彥滿臉自信的說.

然後尚把一支十分新淨的結他交給彥, “彈彈看!”

彥彈了幾下, 之後尚說, “不錯吧!”

“嗯! 真的不錯!”彥的眼睛和手都沒有離開過手上的結他.

“這個是獎你的!”

彥驚訝地抬高頭看著尚, 他真的不敢相信, “真的給我?”

尚點了點頭, 淺笑一下, 示意彥不要再問, 這些神月都看在眼裡.

彥跟神月回到家, 彥已經食不及待拿出結他來彈, 之後神月走到彥的面前, “哥, 你覺得尚怎樣?”

“尚? 不就是人一個.”彥仍然彈著手上的結他.

神月敲了彥的頭一下, “不是! 我問你覺得他好不好?”

彥停止彈手上的結他, 看著期待答案的神月, 想了想, “尚嘛…雖然有時怪怪的, 但他是一個好人!”

神月聽到後, 發出「嗯」的一聲, 看著彥點了點頭, 笑了笑, 之後便走開了.

彥覺得今天的神月好像有點怪, 但看著手上的結他, 已經沒有心情去想了.

後來很偶然, 彥聽其他跟神月同校的工讀生說尚跟神月是一對的.

彥突然想起了神月曾經問他覺得尚怎樣, “難度神月的意思是問尚跟她交往有沒有問題?”他真的後悔當初沒有注意到神月當時的表情及好好說清楚, 他不想再猜下去, 決定要找尚問清楚.

“你找我有甚麼事?”尚邊抽煙邊問彥.

“我…有些事想問你.”

“問!”

“你跟神月在交往嗎?”彥直接了當的問.

“甚麼?”

“你要是跟神月交往的話, 你一定要好好愛護她!”彥作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尚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跟本沒有跟神月交往, 因為我喜歡的人是你小橋照彥!”

彥面對尚突然的告白, 整個人也呆了, 足足呆了十多分鐘, 腦袋一片空白.

尚看到彥的表情, 臉上有一絲的落寞, 之後尚的臉迅速地換上一副快要忍不住笑的表情, 繼而傳出了幾聲有點諷刺味道的笑聲, “哈哈哈…真的好騙耶!” 彥才回神過來.

彥被尚擺了一道.

後來因家人反對, 神月沒有再到 “PRINCESS” 打工, 彥亦沒有再到 “PRINCESS”, 亦沒有再見過尚, 後來聽說尚也辭工了.

一個月後, 彥和尚再次遇上了, 這次是在火車站前, 尚提著大包小包的.

“尚, 你要去旅行嗎?”

“不是, 我決定要到東京!”

“現在就去嗎?”

“對! 火車也差不多要開了, 我要進去了, 安定後再找你們吧!BYE!” 彥也未來得及回應, 尚已經轉身走進了火車站, 消失於人群之中.

而在另一端的小橋家, 神月在玄關著急地等待彥的回來. 「卡嚓」, 小橋家的大門被打開了.

“哥, 你終於回來了, 我等了你很久!”

“耶?”

“尚由今天起休學到東京, 你快點去火車站截住他!”

“尚已經上了火車走了!”

“走了? 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在火車站碰到他, 他已經上了火車去東京.”

神月用力抓住彥的領子問 “甚麼? 那他有沒有跟你說些甚麼? 你為甚麼不留住他?”

“甚麼說甚麼? 還有甚麼留住他”彥聽得腦子是問號.

神月嘆了口氣, 放開了彥, “那即是始終都沒有說.”

“說甚麼?”

“其實尚是很喜歡你的!你知道在我生日那天之後尚為甚麼會病嗎? 是因為那天你昏倒之後尚冒著雨去買退燒藥給你, 還有, 你知道尚給你的結他要多少錢嗎? 在 “PRINCESS”兩個月的工資都不夠, 兩個月來他還要把飯錢都完全存起來, 最後還要到樂器店兼職十天才夠……哥, 尚對你怎樣, 你真的不知道嗎?

“……”彥無言以對, 原來尚之前的表白是真的, 彥的心情頓時變得複雜起來.

　

三年來, 彥和神日到了東京找尚, 因為彥明白到尚一直包容自己的愚笨、對自己的付出, 但自己卻一直幸福把被愛著也不知. 最重要的是尚原來不知不覺中成為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份, 彥真的很想可以與尚一起……

彥不知不覺來到了 “PRINCESS”的門前, 一個令彥認識到尚的地方……

一踏進去, 一個熟悉的身影傳入眼中, 雖然打扮不同了, 變得成熟了, 但彥不會認錯, 是他日思夜想的尚.

“尚.”彥走到尚的身後.

尚聽到有人喊他, 拿著酒杯的手微微震了一下, 他認得喊他的人是彥, 他慢慢地轉頭, 看了一下彥, 嘴角微微上揚, 跟從前的笑容一樣, “我們很久沒見了!”

彥點了點頭, “我們到外面走一走好嗎?”尚點了點頭便走出了 “PRINCESS”, 而彥就跟隨在他的後面.

不知走了多久, 尚終於停了下來, “對了, 聽說你跟神月都搬到東京, 你們幾好嗎?”

彥聽了後, 把拳頭握得緊緊的, 然後帶點激動地說 “我們一點也不好, 這三年, 我們一直在找你, 由北海道找到東京都找不到, 你到底去了那裡?”

“你們有急事找我嗎? 居然找了我三年!”尚半開玩笑地說.

彥走到尚的面前, 抓著他的膊頭, “你別這樣對我好嗎? 神月已經把一切告訴我, 你為我做了這麼多, 但為甚麼不告訴我你喜歡我, 你又不是不知我笨, 不說清楚我怎會知, 還一走了之……”然後溫柔地抱著尚問 “你還愛我這個笨蛋嗎?”

尚依在彥的懷抱裏點了點頭, “其實我一真都很掛念你, 但我不知怎樣對你說才好, 我怕你會怕了我…”

彥更用力的抱著尚, "尚, 以後都不要走, 我愛你!”

尚亦用力地抱回彥作回應, “我等了你這句話三年了, 想不到真的可以聽到, 我也愛你, 彥.”然後尚在彥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 “還有, 生日快樂!”

                                                                                                           THE END                                                                        08/06/2003 23:56

　

後記: 這篇原來是打算做TERU的生日SPECIAL, 但由於本人太懶, 在6月6號才開始寫, 緊緊在6月8號先完成, 加上要打同upload, 結果呢篇小說就變左做TERU的生日+Unlimited Space誕生兩週年的賀文(汗)......

P.S.這篇係小妹寫的第一篇同人, 希望各位多多包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