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開始~

 

 

2005130         星期天           

看到這個消息有點沮喪, 有點嘆息, 有點怨懟, 有點氣憤。中大, 一個我曾經留戀的地方, 引以為傲的地方, 走過迄今為止最有意義的三年, 如今… … 又再將逢巨變Those were the GOOD OLD DAYS。幾經中科合併、殺系重組, 今次的花樣是語文政策

曾經, 在我中七選大學學科的時候, 我愛中文大學, 純粹因為它是中文的, 它有中國文化氣息的純樸厚重。不過, 原來我錯了。原來我從不了解中文大學。今天看過兩篇師兄貼在newsgroup的文章, 還有近來的一些轉貼自中大CU科林的「學生留言」才知道, 我們被「中文大學」和「中文」二字誤導了、蒙騙了。

 

2005129         星期六           

很久以前, 新聞組就是我每天上網最喜歡流漣的地方。師兄們總有很多「偉論, 也會轉貼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這些軟性資訊也是一種知識的來源和思考的啟發。

        這個還掛著中大歷史之名的新聞組, 很早之前就已經是一個「地下組織, 大抵只是小圈子「吹水」的一個網路集中營, 但有時候, 資訊也很澎湃。

        近來在這個新聞組看到一個標題學聯將死。學聯, 就是什麼香港專上學生聯會。我從來是一個政治冷感。學聯? 聽聞過, 然而, 有關它的一切, 我可謂一竅不通。別說學聯, 就是中大的學生會, 我也從不關心。然而, 這天, 不知為什麼, Click入那個網頁, 赫然見到中學同學的名字, 馬上click入去看。實在… …

原來, 我從不知道, 我也曾經算是學聯的一分子。學聯是由各大學的學生會成員組成。也就是說, 學聯的成員先要成為各大學的學生會代表。而學生會代表就是由同學投票選出來的, 他們能夠成為學聯成員的資格可以說是由各校同學賦予的。大學的學生會好像一個必然要存在的組織。不說別校, 就是中大的學生會, 每年都被批評, 但每年都能成立, 每年都有人去「獻身」。學費單中, 其中一項是學生會會費, 在入大學的同時, 每位同學都自動地成為學生會成員, 「被迫」交了會費。嗯… … 像乎比黑社會「踢人入會, 收會費」更有效率。無論你是否認同這個學生會, 你也無可選擇地成為一分子, 而那個學生會幹事會, 就是所謂的「同學的代表」。當學生會成員再去「獻身」給學聯的時候, 他們也是「代表同學參與」。

然而, 三年來, 我從不知道是這樣的。不過我也不在乎, 都說是政治冷感, 在乎什麼? 學聯大抵已有不短的歷史了。感覺上, 它是一個搞學運、社會運動的團體, 有時更會擺一些政治姿態, 例如什麼反對人大釋法、反對廿三條、反對合併殺系… … 很高姿態, 卻得不到多少人的認同。有時候, 我覺得他們只是瞎鬧。

不過, 大學時代最後一年修讀過一個課程, 有關二十世紀的中國知識分子。似乎有點意識到所謂的「士大夫的抱負」、「知識分子的承擔」。人們說, 大學生是社會的棟樑, 更應該是社會的良心, 他們應該是純樸而有理想的、熱血熱誠的、急公好義的、有衝勁活力的、有獨立思考能力和批判精神的。這樣的大學生才是社會的希望。也許我從前看錯了, 想錯了, 也許大學生應該是這樣, 這樣去關心社會的發展。

可是, 今天看到的網頁內容, 又再次令我大失所望。原來我本來就沒有看錯,學聯的確只是在瞎鬧。當日會議情況被拍下來, 還放了上網。會上充滿怨憤的責罵和敵對意識, 對當年老鬼的事先張揚的踏場事件更「精彩」。與會者大罵主席假諮詢、假民主, 對外口口聲聲說什麼自由民主, 對內卻低三下四地學人玩章則、玩程序, 利用權力打壓其他同學的發言、動議和提議。與會者說的慷慨激昂、聲淚俱下, 最後憤而拂袖而去, 離席抗議。主席呢? 嬉皮笑臉地跟旁邊的朋友耳語: 不怕, 不怕, 怕什麼? 反正心中有數, 已經掌握了鐵票, 一定能夠通過的。

我現在明白, 為什麼人們對葉劉淑儀曾經那麼的反感, 為什麼人們對政府一意孤行, 想要強行在原定日子通過廿三條如此氣憤。所謂的「絕對權力, 絕對腐化」似乎又多一個例子。

那是一溝絕望的死水。清風吹不起半點漣漪。不如多扔些破銅爛鐵… …讓給醜惡來開墾, 看他做出個什麼世界!

 

200519           星期天           

夜。在改卷。是中五夜校的作文。題目有三: 1. 記一次日出(或日落)的經過及感受; 2. "故地重遊"為題, 描述你印象深刻的一個地方; 3. 香港夜景。

竟然有不少人選擇寫日落。突然又勾起了一些回憶: 在帕斯看的日落。忍不住, 放下了手上的工作, 好想寫下這麼一篇… …

在帕斯的日落… …還記得, 很美, 一個很美的自然景象, 一個很美的環境, 一個很美的回憶。日落本來就是美。帕斯, 一個安靜悠閑的國度。人們總是安然自若。使日落的氣氛顯得更和諧。

下午五時許。匆匆地趕到沙灘, 幸好趕得上。日還高。天邊還是一片光明。太陽仍然耀目, 不敢直視, 陽光照得海面金光燦燦, 波光艷影。徐志摩筆下的康河大概就是這個模樣吧! 如今回想, 波光裡的艷影, 還在我心頭盪漾。

沙灘上有不少遊人, 大都脫了鞋, 感受著細沙輕撫雙腳的肌膚之親。有些情侶挽手, 把臂同行。有些人獨自漫步, 弄潮, 讓清涼得有點冰冷的海水親吻雙腳, 那是與細沙的愛撫截然不同的感受。亦有不少人在放風箏, 彷彿將自己的心情寄託在各式風箏上, 追逐天邊的海鷗, 一起遨翔在夕陽的暖意下。

遊人都靜靜的, 不喧鬧。一切都好安靜, 只有大自然的天籟, 和諧地唱著自己的歌。

那是我和他少有的獨處時候。竟然是如此浪漫的氣氛。然而, 我們並沒有挽手, 只是並肩, 有點蹣跚地同步走在沙灘上, 靜靜地等待日落, 彷彿此時無聲勝有聲。

太陽的火氣漸漸消散, 更和藹可親了。天邊泛起了紅霞, 猶如塗抹了胭脂。 白雲也染上了餘暉, 橫向地漸漸散開, 拉扯出紅白相間的織錦, 襯托著咸蛋黃似的夕陽。它不再那麼霸氣了, 反而有點恍惚, 帶點醉意, 漸漸西沉入水。水天相接處, 夕陽半沐浴著, 將金黃色的光暈洗入海水, 映照得一片金光。遠處的天邊暮色漸起, 化為我最喜愛的紫色, 美得再難形容。

景美, 以我有限的才情還不足以描繪。心中感嘆大自然的美妙, 可以有令人心醉的一刻。這就是柳宗元所說的「心凝形釋, 與萬化冥合」的感覺嗎?

不過, 這次日落之所以令我深深懷念, 難以忘懷, 還不只是因為大自然的美, 而是因為他。所有的客觀環境, 只不過是點綴和他的浪漫故事。曾經的荳芽夢, 比大自然的日落更美。它滿溢著青春的稚氣, 編織自製浪漫的童話故事, 亦不須理會對方是否願意做這個故事的主角。

我還隱約記得他不太俊俏但卻有點帥氣的臉, 比我略高一點的身形。慣常的溫柔, 總會待人和善。我還記得他婉然拒絕我手牽手的要求, 還說「你將來一定會有一個比我更好、更痛愛你的男朋友。」

這一陣子, 我常回想前塵往事。原來我也算幸運。幾段童夢, 不論是意亂情迷, 還是未曾深愛已無情, 不論是黯然神傷地告終, 還是無疾而終, 總有許多美麗的回憶。美得... …美得連帕斯的日落也及不上。

 

200518           星期六           

剛才回到家。今天是鮮有的去夜街。直到十二時許才回到家。累, 不過也算是值得的。

今天, 或者說, 是昨晚, 又再遇上昔日在澳洲帕斯相濡以沬的幾個朋友。用相濡以沬這詞也許有點兒誇。不過, 我們在帕斯的日子, 的確是相互支持, 相互依賴的。只是一回到香港, 就各散東西, 各自各精彩了。

好像好久沒再連絡。最後一次, 好像是三年前, TIFFANT離港時了。三年, 轉眼就三年。三年的大學也完了。TIFFANTFUN、高佬和我都出來工作了。FREDERICK, 全團最帥氣的男孩, 原來去了新加坡工作, 一點也不知道。JULIUS, 曾經的一場荳芽夢, 已經春夢了無痕, 可惜今天沒到。昨天我和FUN, 很失望, FREDERICKJULIUS, 我最想見的兩個人不來。不過其實見到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大家都好像沒怎樣變。高佬還說在地鐵站一眼就認出我了。

晚餐的地點十分特別。平常日子一定不會來, 是在重慶大廈樓上的一家印度餐館。重慶大廈感覺上很品流複雜, 很多印巴籍人士。高佬笑問我怕不怕, 我只是笑笑而已, 只說平常日子是一定不會來的。現在有高佬在, 當然就不怕了。

餐館感覺有點像樓上私房菜。好不好吃? 沒什麼特別感覺。有點辣, 味覺就更遲鈍了。也沒怎麼吃, 反而是聊天為主。最後有祝賀TIFFANY生日快樂的蛋糕。

在餐館內已不時聽到隔壁傳來的音樂聲。他們說是夾BAND, 還說很好聽。離開時, 幾個貪玩的朋友按了隔壁的門鈴... ...

開門的是一個半百男人, 有點錯愕。TIFFANT輕描淡寫地稱讚對方的音樂。對方十分受落, 還請我們進去, 延續了愉快的晚上。對方出乎意料地好客, 十分歡迎我們的到來, 又邀我們跳舞, 唱歌, 逗留了四十五分鐘。若不是趕著乘車回家, 可能玩得更夜。分別後, 我突然想起, 下次應該叫他們帶我去蘭桂坊, BAR

在隔壁的音樂同好會上, 其中一首歌, 唱到月亮代表我的心。我突然好想回憶起一些前塵往事。JULIUS? ? 然而, 卻只出現一些模糊的片段, 模糊得幾乎連他們的面容也不再清晰。往事如煙, 春夢了無痕, 一切都太模糊了... ...然而, 到了現在, 當我又靜下來的時候, 當我又有意無意地想起的時候, 畫面又再漸漸清晰, 猶如昨日, 連一下微笑都活現腦海。原來, 往事並不如煙, 夢留痕, 那是潛藏的記憶。

 

200511           星期六           

        獨自在房中, 平靜地從2004年的最後一天過渡到2005年的第一天。晚上沒有倒數, 不知不覺的, 再看時間的時候, 己經是第二年了。天寒地凍, 這是幾十年來最冷的一個元旦日。我們總愛說一元復始, 其實時間的發展並不是周而復始, 它不斷向前, 歷史可以重演, 但過去的就是過去的, 無可挽回, 只能不斷往前。述往事, 知來者, 不是為了追悔昔日, 而是為了努力未來。今年的願望是希望轉一個更好的工作環境, 更好的報酬。

        早上起來, 開了電視, 不是為了看新聞, 而是留戀於NBA的比賽, 看看還是除夕夜的丹佛, 能不能在主場贏出2004年的最後一場比賽。Melo已經傷癒, 而且表現不俗, 令人欣喜。旁述不時會說些花邊消息, 這次說到Melo已經定了婚。不過也不及LeBone已經育有一兒, 他們都早婚呀。是像漫畫說的那樣從中學時代起的兩小無猜嗎? 只望不要像Kobe那樣就好了。

        晚上看自製翻版《衰鬼上帝》, 占基利的搞笑之作。可惜燒得不好, 變成爛尾。有點顛覆, 是對宗教的嘲諷嗎? 也不盡是。反而像是說上帝這份工是苦差。終日就是無休止的聽著世人的禱告。故事敘述一個倒霉的新聞報導員, 大聲疾呼上帝不公。上帝讓他做幾個星期的「替工」, 而自己也好乘機「放假」。

占基利問:「上帝也有假期嗎? 上帝回答: 「你沒聽過黑暗時代嗎?」當你遇到不幸, 質問「上帝在哪?」的時候, 大概祂正在休假吧! 而且找來一個經常怨天尤人的衰鬼做「替工上帝」。

這似乎解釋了如果世上有神卻還有如此多的不幸事情發生的原因。

Life is J.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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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