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第一章《一家三口》  

平安: 姐姐, 我們真的要去探她嗎?

開心正在整理行裝。

開心: 平安, 媽媽只有我們兩個親人, 除了我們還有誰會探媽媽呢?

平安: 我們去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見我們。

開心: 每一次去探媽媽的時候, 您總是說這些話, 媽媽有時也會出來見我們, 只是有時候……

平安: 只是有時候不適, 沒有力氣出來而已。

開心: 您知道就好了! 我們要出發, 或許是我要出發, 您跟不跟來?

平安: 我只得您一個姐姐, 只有她一個媽媽, 我不跟您可以怎樣。

開心: 我也是只有您一個小弟啊!

平安: 夠了, 好嘔心。

開心: 平安!

平安: 好了, 我們出發去監獄!

開心: 別走得那麼快。

      平安剛剛踏了房間, 遇上了……

小彭: 您們看, 平安又去探媽媽了, 我們都是孤兒, 可沒有這麼好的福氣啊!

小胡: 對極了, 人家年紀輕輕就可以進去監獄見識見識了, 真好福氣啊!

平安: 您們兩個是不是欠打!

小彭: 您打我們之前最好想想您會有什麼後果啊!

      開心倚著門

開心: 平安, 不要跟他們這些小鬼吵鬧了!

小胡: 開心大姐您在啊!

開心: 您兩個再在這兒說多一句說話, 我就要您們知道您們有什麼後果! 看看您們還剩下幾多肉讓人認出您們!

小彭: 開心大姐, 我們只是開玩笑, 大姐您慢走。

       開心和平安就在三年前入住孤兒院, 因為媽媽在三年前入獄了,當時開心只有十二歲, 而平安只有十一歲。 有一次, 開心為了保護平安, 自己一個對付三個大男孩, 狠狠的痛擊他們, 所以開心在孤兒院內是出了名的大姐, 從來沒有人敢惹開心。他們每星期都會去探望媽媽, 只是大多媽媽都不願見他們。 究竟媽媽因何事入獄, 開心和平安完全不知道, 只知道在這世界上他們只有一個親人, 媽媽!

開心: 平安, 我們到了, 您見不見媽媽?

平安: 姐姐, 這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 她出不出來還是未知之數!

開心: 那您就站在這兒不要走開。

平安: 姐, 如果我在這兒見到她就進去見她吧。

開心: 口硬心軟的小鬼! 您還不是想看看媽媽。

平安: 您快點進去吧!

      平安一直看著開心的背影, 平安在世上只會對姐姐一個人好,因為平安在十歲的時候患病失憶, 媽媽在那時候開始落, 而姐姐就是唯一一個對他好的人。 所以媽媽在平安心內是一個問號, 是一個長長的感嘆號, 是一個令人心痛的省略號。

監獄長: 平安, 為什麼不進去見媽媽?

平安: 如果她出來我可以在這兒看到, 那時我就會進去的了!

監獄長: 您總是裝作不關心您媽, 其實您比您姐更緊張您媽!

平安: 不要裝作了解我, 很嘔心啊! 對了, 我媽沒有犯事嗎?

監獄長: 想您媽媽說一句說話也很困難, 何況犯事。

平安: 那麼有人想惹我媽媽嗎?

監獄長: 您認為監獄內的人是什麼? 您看太多電影了, 其實獄中的人也想改過自身的。 但是近日……

      就在這時, 獄卒伴隨著一個女人。 這女人看似三十多歲, 看著她的臉, 可以想像得到她年輕的時候的美貌一定是驚為天人。 看久了她的臉, 似乎感受到一點點悲傷。 不再看著她, 卻開始思考她為什麼會穿著囚犯服裝出現在監獄。 這神奇的女子就是兩個可憐孩子的媽媽, 何悅。 她們在監房出來了, 一步一步走近, 但這伴隨著何悅的獄卒……

監獄長: 平安,看看那個是不是您媽啊?

平安: 她瘦多了, 監獄長您虐待我媽!

監獄長: 沒有, 沒有!

平安: 說笑而已, 哈哈, 您多害怕! 監獄長, 為什麼今天的獄卒不是平日那個, 而且我沒有見過這獄卒, 她是新來的?

監獄長: 對了, 我也未曾見過這獄卒, 但近來並沒有新來的獄卒啊!

平安: 那麼她是誰? 您這監獄長是怎當的? 剛剛您不是有話還未說完, 快說。

          那怪異的獄卒突然伸出利刀

平安: 媽!

      平安隨聲躍過鐵絲網, 縱使鐵絲網有多麼的高, 也阻礙不了平安。 平安比起監獄長的身手還要好,速度還要快, 不消一秒鐘就跑到怪異的獄卒面前, 把她手上的利刀拿下, 平安像瘋了一樣大力揮拳把她打倒, 監獄長連忙分開他們, 扣著怪異的獄卒, 叫著其他的人來幫忙。開心隔著鐵絲網看看發生什麼事, 只見平安坐在地上, 而媽媽就冷淡的獨自走回監房, 頭也不回, 一句說話也沒有留下, 即使是一個關心的眼神也沒有。

監獄長: 其實已經不只一次的了, 有一次有一個女犯人在睡覺時間打算用摩尖了的牙刷攻擊您媽, 幸好您媽身手好, 避開了; 有一次是在飯中下毒, 您媽那天沒有食慾沒有進食, 鄰座的監犯吃了您媽的飯死了。 您媽真是好運的了!

平安: 原來剛才您還未說完的話就是這些, 您是怎當監獄長的? 我要接走我媽!

監獄長: 您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 您有能力照顧您媽嗎? 而且您媽是監犯, 不是監獄的客人, 您一句要接走她就讓您接走, 您未免太目無法紀!

平安: 您是監獄長, 三十多歲的女人, 還不是救不了我媽, 兩次事件都是我媽媽自己避過的。 今次是我, 一個十四歲的小孩救我媽的, 您們做得了什麼? 您們能夠保護我媽嗎? 我不可以再任由我媽受到任何的傷害, 我要帶走我媽!

監獄長: 我可以向您保證您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但您休想帶走您媽!

開心: 夠了, 平安, 不要難為監獄長了, 她是不會讓我們帶走媽媽的。 媽媽始終是犯人, 無論我們怎樣說, 她們也不會讓我們帶走媽媽, 況且監獄長也不能保護媽媽,不要妄想我們可以。 而且這些殺手也會窮困不捨的對媽媽展開追殺, 就好像孤兒院, 這些冷血的, 無情的, 令人嘔心的人我們都見慣不怪, 全世界每一吋地方都有這些人的存在,這些人令世界落, 令世界被黑暗吞噬, 令世界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我們去想其他法子吧。

      監獄長視線沒有離開過兩姐弟的背影, 腦海中沒有停止想著他們一家三口, 心內沒有終止對自己的問話: 我真的能夠保護她們的媽媽? 我有能力嗎?

第一章完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