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第四章《擁抱》
特工哥哥: 這是我的家, 您們就住在這兒吧。
特工姐姐: 對了, 這兒是您媽媽的房間, 而您們的房間就在隔壁。您們兩姐弟暫時不用回孤兒院, 我跟您們的院長說好了, 我們是您們的表親, 帶您們玩數天, 您們就好好陪陪您們您媽媽吧!
開心: 謝謝!
特工姐姐: 那麼我們出去了, 有什麼事就大叫吧。
何悅: 我要休息。
平安: 您……
開心: 平安, 媽媽也累了, 我們出去吧。
她們離開了媽媽的房間。
平安: 姐, 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有做錯事嗎? 我們是她的兒女, 她就這樣冷冷的一句趕走我們。 從前是這樣, 現在也是這樣。她也不想想您為她遍尋殺手,又找警察幫忙, 您為了她做了這麼多事, 她一句關心的說話也沒有, 值得嗎?
開心: 您也有份兒救媽媽的, 不要把功勞只歸於我。 媽媽只是害羞而已, 不懂表達自己, 其實她很關心我們的。
平安: 姐, 您還在安慰自己。 這麼多年來, 她有盡力去當一個媽媽嗎? 即使在她還未坐牢的時候, 我的衣服是您洗的, 每一餐也是您做的, 家長簽名也是您簽的! 她做過什麼?
開心: 在您生病失憶之前, 她可是……
何悅: 啊!
開心&平安: 媽!
特工哥哥: 您們站在這兒, 不要走開, 您保護他們。
特工姐姐: 您快去。
開心: 平安, 其實您很關心媽媽, 只是口硬不認。
平安: 我可以怎樣, 她始終是我們的媽媽, 就只有她一個是。 特工姐姐, 您也去保護媽媽, 我們可以照顧自己的了 。
特工姐姐: 那您們小心。您……
特工哥哥: 沒事了, 只是有老鼠而已。
平安: 姐, 不如我們……
開心: 好啊! 就進去吧!
平安: 您沒事吧?
何悅: 只是老鼠而已, 我自己大驚小怪。
開心: 您沒事就好了。
平安: 媽, 我可以問您……
何悅: 我想休息了。
開心: 那麼我下樓買晚餐回來吧, 平安, 您在客廳等我吧。
開心買了便當後, 途經一個書店, 開心透過櫥窗看著那些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陳列品,在其中一本書的封面上, 寫著《回到從前催眠大法》八個大字。
開心: 老板,麻煩您, 我可以看看在櫥窗內那本《回到從前催眠大法》嗎?
老板: 當然可以, 這書真的一流, 只要根據書中的步驟, 就可以令受催眠者說出自己過往的事, 只售九十塊錢而已。
開心: 那麼, 我就買下來吧, 謝謝!
正當開心踏進家門……
平安: 您不是打算答不知道吧! 您知道姐姐為了救您出來出了多少力嗎? 您知道姐姐有多擔心您嗎? 您什麼也不知道, 那您知道誰是我們的爸爸嗎? 或是我該問誰是我的爸爸? 誰是姐姐的爸爸? 您又知不知道這三年來我們兩姐弟怎樣過日子啊? 我們風雨不改去探望您, 您可以選擇出不出來見我們, 那我們可以選擇什麼啊? 如果上一次我們沒有去監獄探望您, 您已經死了, 您到底知不知道我們有多辛苦啊?
平安氣沖沖的離開了這房間
開心: 平安, 不要出去……
何悅: 您為什麼不跟著您弟弟? 您也是這樣看我的吧。 您年長一點, 對我做過的事的記憶也深一點, 您應該記得我每晚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 不理您兩人的死活,只是隨便留下一點錢給您們, 最後我還犯了事, 去了坐牢。 您們來探望我, 我有多少次出來見您們, 一雙手也能數盡, 那為什麼您們還要救我? 我生了您們後再沒有理您們,我不值得您們這樣為我。
此時, 開心已經淚流滿面, 但開心的眼神是溫柔的
開心:我不知道平安跟您為了什麼事吵起上來, 我只知道平安不記得以前的事, 因為他還小, 而且在四年前生病, 失去了一切記憶。但我一點也沒有忘記,我五歲時, 您是一個好媽媽, 每天背著平安, 牽著我的手到街市買食物; 回到家教我做菜, 教我讀書; 雖然您不曾為我或平安慶祝生日, 但您總會在我們生日那一天做最好,最豐富的食物; 當您知道平安生病, 您立刻帶著平安看醫生; 就在平安失憶後, 您開始每天帶著不同您男人回家, 但在那年到了我們的生日, 您不會帶任何人回家, 也不會喝酒,只會默默的坐在沙發上; 我十二歲時, 在街上的一間店外, 看著音樂盒發呆, 您知道了, 第二晚, 您帶了一個男人回家, 您說那音樂盒是那人送的, 其實就是您送的! 即使在您出事那一天, 您也叫我帶平安到公園玩, 我們回家時, 家已經被警察封鎖, 而您也被捕, 您發生什麼事啊?
何悅: 您出去, 夠了!
開心: 好, 您不說我也不強迫您, 我只是想對您說最後一件事。
何悅: 您說吧。
開心二話不說上前用力擁抱著媽媽
開心: 我想這樣抱著您一直不放手, 我有四年沒有這樣抱您了, 自從我十一歲開始, 您開始對我們冷淡, 我再也不能這樣抱您, 我……我愛您!
開心放開了媽媽, 慢慢的離開了這房間, 媽媽知道,開心也看到, 媽媽早已淚如雨下。
平安: 姐姐, 您沒事吧, 我未曾看過您哭, 而且您哭得很利害!
開心: 平安, 我太開心了, 我看見媽媽流眼淚, 只是一滴淚, 就證明媽媽還愛我們, 何況媽媽哭得比我還要利害, 她被我的話感動了!
平安: 姐!
此刻兩姐弟相擁著, 平安相信姐姐真的能夠感化媽媽, 媽媽在平安心中不再是一個問號, 或是一個長長的感嘆號,還是一個令人心痛的省略號, 再也不是了! 現在媽媽是平安心中是一片浮雲, 為平安擋去強烈的陽光, 而姐姐就是一棵大樹, 讓平安真的得到平安。
何悅: 啊! 您是誰?
第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