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海馬先生?當然,這次的交換條件不會再那麼苛刻,會由你自己選擇。」艾玲娜的做法始終較羅莉來得老練。
對!他需要力量,只要達成第一單交易,為求得到更強大的力量,他和她們的交易就不會完。他把「心」典當過一次,就不會再當第二次。唯有用別的方法。
這時候,海馬已經完全漠視羅莉的存在,他轉過頭,看著艾玲娜,心裡不知盤算著什麼…
「當然,我們是因為相信海馬先生你才會把條件交換的選擇權讓出。海馬先生,你自己也是一個商人,希望你也不會給我們太苛刻的條件。」艾玲娜臉上掛著微笑,說著客套的話。
什麼條件不條件?目的都不在那裡。
「我拒絕。」海馬斬釘截鐵的說。
那是一個令艾玲娜感到意想不到的答覆,她的右手慢慢抬起托著右邊的臉頰,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
想,不交易了嗎?那如有神助的力量,他真的不想要了?
突然一個聲音打破了剛剛才蒞臨的沈默,是羅莉的話:「我已經忍無可忍了!海馬瀨人!」她說著,眼中充滿了怒火,而它們更實體化的在羅莉手上形成火球。
同時,被狙擊的海馬竟然以閃電般的速度,從大衣左邊的內袋中抽出一枝左輪手槍,並轉了個身瞄準了羅莉的前額,完全無視身後的艾玲娜。
這個老太婆是不會傷害我的--這是海馬以曾經作為一個利己商人的經驗分析所得。同一時間,艾玲娜的眼光閃過一絲的銳利。
「哼!你以為以你這樣的玩具,就可以對付我了嗎?」羅莉說著,想這種人類的玩意怎可以和她抗衡?
「住手!羅莉!」艾玲娜說:「海馬先生,請你再考慮一下。」
海馬聽著沒好氣地閉上眼,嘆了一口氣,並轉過身:「最後一次,我…」話沒說完,海馬竟然看到艾玲娜正漸漸消失,回過頭,身後的羅莉更是在紅霧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不用急著回答我的,好好再考慮一下吧…再見…」艾玲娜的話在空氣中迴盪。
「爛纏的老太婆。」看著紅霧慢慢消散,海馬喃喃地說。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剛剛才送走兩個麻煩人,四處又響起另一個聲音這次是一把男聲:
「瀨人…出來…一切已完結了…你也重獲自由…」--
* * *
「艾玲娜!妳怎可以這樣!?」羅莉的聲音從柏伽索斯城的最高點傳來。
「冷靜一點吧!羅莉。」艾玲娜坐在城堡的塔頂,享受著秋天(純粹個人主觀認為那是秋天)的微風,淡淡的說。
「妳叫我怎麼冷靜?他根本不屑我們幫他!什麼利用他一下!依我看,還是讓我乾脆地施一點點咒力殺了他還比較痛快!」站在艾玲娜身邊的羅莉說著,手中變出一個直徑只有半厘米的魔法彈。她輕輕一吹,小小的魔法彈就往森林的方向飛,消失在茂密的樹木之中。
數秒之後,取代了森林的鳥鳴聲,是大樹倒塌的聲音。
看著怒火中燒的羅莉,艾玲娜依然保持冷靜和自恃,說:「妳這樣做很容易惹他們懷疑呢!」
正如艾玲娜所言,當下就有四五個柏伽索斯的手下來到現場。那是城堡四周的守衛,因為聽到巨響才趕到這邊來。他們小心翼翼地檢查著粗大樹幹的斷裂部份。
這棵大樹,從樹的形態、切口的內部結構,還有樹環的數目來分析,都是一棵健康年輕的大樹。說是自然倒塌,似乎有點強詞奪理。那麼,如非自然,就一定是人為了吧?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用炸藥,但朝它切口齊整,似乎用電鋸還比較說得過去。只是…行嗎?就在那麼一點點的時間?而最令他們擔心的是:做這件事的人目的何在?砍掉這棵樹的動機是什麼?宣示實力嗎?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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