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外一章(皇昴流篇) (全)

 

「姐姐以外,我最喜歡就是妳了。」因為他這句說話,這四年來,我找遍日本每個角落,尋找他的消息,除非他離開了日本,否則我一定要找到他。

終於,四年後,我找到他了,第一個給我的感覺是他變了,變得沈默寡言,甚至是臉上應有的表情也像失去了似的,四年前的感覺,像夢幻般消失掉。

「我知道我不能代替你姐姐,但請容許我留在你身邊。」我說,能夠永遠與他一起,即使失去全世界我也不覺得可惜,我知道這感覺就是愛,我是愛上他了。

「隨便妳!」他只丟下這句冷冷的說話就轉過身去,他的外套在風中飄揚,看得到卻捉不緊,像現在的他。

我說這樣跟著他,遇上了他要找的人,他的同伴,他需要保護……或是說跟他有著相同遭遇的男孩--神威,或許這樣,他在男孩前流露出真感情

他說命運齒輪開始轉動了,我沒反對,應說我沒權利反對,因為這是他的人生,也是我所需承擔的後果,跟著這些同伴,他漸漸不再冷冰冰了。

真至收到他受傷的消息,一直埋藏在中裡的不滿與不安,再也不能控制的爆發出來,在手術室外,我再也忍不住向男孩發洩情緒

「都是你不好,若不是你的出現,事情根本不會演變成這樣的。」我二話不說,就往男孩的臉上打下去,在寂願的走廊中迴盪著,顯得格外刺耳。

「別這樣!」其他人忙把我倆分開,喊空汰的男孩緊緊的捉著我的手,男孩沒有說話,沒有回手只是動也不動的垂下頭來,這更引起我的憤怒。

「你說話,即使是一句也好……」我說。

「放開她,若妳打了我會舒服一點的,我隨妳打……」他終於開口說。

聽了這樣的說話,空汰放開了我,我雙腳一軟,跌倒在地上,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來,我掩著臉,不讓他們看見。

「我喜歡他,比你們,甚至比任何人都要喜歡他,什麼保護地方。什麼使命…我只想他像普通人一般成長,生活,忘記一切……」

在場沒一個人開口說話。

「從小他就對所有人都友善,他喜歡世上所有人,我知道,我知道他一點都不喜歡我,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栽進去,這個不屬於我的世界……」

這時,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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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情況如何?」使開了神威,空汰問。

「右眼失明,已不可能康復了。」他淡淡的說出結果,坐在床邊的我不禁緊握了雙手。

「這只是意外。」他對我說。

「那該是誰負起責任,是你還是神威?」我問。

「誰也不需負上責任,這不是任何人的錯……」

「那是我的錯,從小至大你總愛把一切問題也攬往身上,認為是自己的責任,在見回你的當初,我就該反對你繼續待在這世界中。」我苦笑。

「這是命運,在妳願意跟著我的當初,我不是已告訴過妳嗎?而妳也得承受這命運。」

「是的!」我沒話可說,我早該清楚明白,他重視那男孩更甚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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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敲門聲,接著一張活潑的笑臉出現在門縫處。

「你們好!」傳來讓刃開朗的笑聲,仍穿著校服的她大步大步的走進病房內。

「剛下課嗎?」我示意她坐在對座的椅子上。

「嗯!我約了人,但時間還沒到,所以順道來探望一下。」讓刃對我倆笑了,她撫著旁邊我看不見的犬鬼,一頭短髮的讓刃,永遠帶著陽光氣息。

「我到外面買飲料,讓刃妳要什麼?」我站起來,自從那次之後,我有意迴避他的同伴。

「隨便就可以了,謝謝妳啊!」她說。

我搖搖頭離開了房間,關上了房門靠著,我聽到讓刃在說話。

「對不起!」她首先開口。

「為什麼要道歉?」他開口問。

「在池袋那時,我沒能幫上忙。」

「沒那回事!」

「我很喜歡你們所有人,神威,空汰,嵐,蒼軌先生還有你…」

「我不是妳想像般完美。」

「不是完美,還是一個好人啊!」

他似乎有點愕然,沒有說話,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麼事也好,只要你說一句,我和犬鬼一定會幫助你的。」讓刃很認真的說。

我悄悄的開門,望著房內的情況,讓刃正伸出小指,而他也緩緩伸出小指勾著她的小指。

「謝謝你!」讓刃高興的笑起來。「其實我覺得你們很相似。」

正撫摸著犬鬼的他微微抬頭,以詢問的眼光望著她。

「神威跟你,無論是相貌或性格也很相似。」他沒說話,讓刃笑了。「我開玩笑的。」

讓刃似乎還在說些什麼,但我已關上了門,悄悄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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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已經這麼晚了!」讓刃望著床頭的時鐘,已是晚上八時多了。「對不起,跟你談了這麼久,你也累了,我該走了。」

她忙站起來,他搖搖頭表示沒有。

「那我先走了!啊!對了。」她又突然停下來,從衣袋中拿出一隻手掌般大的小兔子娃娃遞給他。「給你!一個人會寂寞的,讓它來陪陪你,幸好你還有人陪。」

她笑了一笑望著我,我紅著臉說:「我送妳!」

我跟她一起離開病房,並肩走著。

「謝謝妳的飲料。」讓刃搖搖手中的空罐子,我搖一下頭,然後沈默一會才說。

「若人生可以像選擇飲料般就好了,是嗎?」

「可以選擇的話,就不算是人生了。」讓刃笑著回答。

「無論發生什麼事,妳總是會笑著面對的。」

「哭和笑我還是得面對的。」

「其實我最討厭遙不可及的東西,偏偏愛上遙不可及的他,對我來說,你們就像站在高峰上,而我則在山下仰視著你們,看得見卻觸不到,我愈想接近,你們就離得愈遠,我沒辦法容入,因為對你們來說,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跟街上任何一個走過的人沒分別。」我感慨的說。

「但我們也是人,也是會哭,會笑,會受傷的人,我們跟妳跟任何人沒分別,而且妳不普通,因為妳愛著一個不普通的人啊!」她安慰我。「其實我們也不好過,如妳所說當個平凡人幸福多了,妳知道嗎?神威也在內疚。他比我們任何一個也更明白妳的感受,他的難過不比妳少。」

「我明白!」我低頭喃喃道,來到醫院的門外,讓刃對我鞠了一躬,就開步走了。

我緩緩的步回病房,他正拿著小兔子在沈思什麼,我開口說:「你沒趁我不在時偷渴我的咖啡吧?若被發現的話可會被罵啊!」

「妳剛才在聽我跟讓刃的說話?」他問。

我垂下頭說:「我沒意的。」

他沒說話,我卻說:「我有些說話想對你說。」

他望我一下,我深深吸口氣說:「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離開我,自從你受傷後,這種感覺更強烈我佔據我心靈,因此,我更珍惜跟你一起的每一天,留在你身邊的日子是我過得最快樂,但也是最沒安全感的日子,我知道你喜歡所有人,你不特別喜歡我,而我卻每一天期望你有一天會認為我是唯一特別的一位,因為,我也喜歡你,而這種喜歡是一種無法以筆墨形容的愛,因為我愛著你,所以我堅持著下去,是這種信念給我愛下去的勇氣。」我抬頭想給他一個微笑,但只要一對著他,眼淚就會忍不住流下來。」

「妳說這些話來有什麼意思?」

「我想你能喜歡我多一點,比別人,比所有人多一點,我不是你,我是自私的,我不能像你一般偉大……」拼命的低下頭,忍住淚水。「我只是個普通人,但我想告訴你,無論你的決定如何,我也會支持你的,我不能像讓刃和犬鬼般幫助你,但我的心定會向著你的,真的!」

他只是凝凝的望著小兔子不說話。

「我……不該再強求什麼的了……」我低聲說,正想告訴他我會退出他的世界時,他突然抬頭。

「謝謝妳!」他終於開口說。「所以,請繼續留在我身邊。」

我望著他,他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我的淚終於忍不住流下。

「謝謝你讓我待在你身邊。」我想,我還是會繼續無悔的愛下去,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