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第五章
「汝寧！我來了！」某人興高采烈的跑進汝寧的課室。
可是迎接他的，就只有一室的空寂。他上前察看汝寧的坐位。
書包帶走了。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果然走了，是氣我午飯時把他的糗事抖出來吧？嗯……要道歉吧？剛好給我一個機會去打電話給他。
真好。
一想到可以和小寧談話，他就好興奮啊！
他一面想著，一面拉開汝寧的椅子。
坐一下……應該沒有關係吧？這兒又沒有別人……
他小心翼翼的坐下，然後雙眼已迫不及待的到處瀏覽。
這便是汝寧會看到的東西了嗎？不過汝寧的個子比他矮，所以他應該低頭看才是。
汝寧的桌椅靠近窗邊，放眼一看，便可瞧見整個運動場的情況，有時甚至連底下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麼一來小寧上課就很難集中到注意力了！官翔一在心中暗暗怪責那個負責編座位的人。
「那邊的！可以把球拋過來嗎？！」某個女生在操場上大喊。
官翔一驚慌的站了起來，在看見那個女生喊的人不是他後，他才心有餘悸的坐下。
「是排球呢……」
他略有所感的盯著排球看。
嗯，可以勉強算是「排球情緣」吧？不過聽起來還真是有點可笑……
國中時，他被幾個同學抓去看Ａ片，很奇怪的是，人家血脈沸騰的時候，他居然毫無感覺。眼看影片播到最高潮的時候，除了他以外的同學差不多都忍不住去解放了，只有他還定定的坐著，下身一點感覺也沒有。
當時同學們還笑他是柳下惠轉世呢。
最後，他記得自己獨自一人在家，在看什麼關於人體結構的特輯，看到女生的裸體時沒什麼，但男的就……他陸陸續續的看了很多不同的片集……那結果真的讓他絕望了。
他當時真的很絕望，不但不敢告訴家人，而且還不敢出外面對群眾。一想到以前以為從不會發生在他身上的事——被人歧視及厭惡，將會發生在他的身上，他就覺得自己很該死，他以前居然該死得去忽視他人的感受。
有好一段的時間，他都不敢正視別人，怕人家發現他的「異常」，甚至整天都用一大堆的衣物包裹著自己，完全隔絕自己與外界的接觸……
不過幸好當時是秋末，冬天將來的時段。不然他還有點擔心，他的家人會送他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他可受不了醫生拿著一大堆的「問卷」，一條一條的問他，然後再由那些所謂經過專家設計的問卷來決定他正常與否。
隆冬中的某一天，他記得是十二月的第一個星期一，他那天又蹺課了，他漫無目的的在街頭蹭蹬，接著他不知不覺的來到了某所學校的附屬球場。
「哈哈哈……劉志成，你的臉被打出一個紅印了啦！」某個孩子指著別人嘻笑著。
「你管我！」
「可是真的好紅哦，這樣下去臉上會不會瘀了一塊？」他天真無邪的說，「要是臉上一塊青、一塊黑的，那真的很恐怖呢！到時便不會有人敢靠近你了吧？」
聞言，周圍的人忍不住笑了出來。
接著，他看到少年在和對方說話的期間，因疏忽而被排球擊中，整個人跌倒在地上了，可是他卻楞楞的笑了出來，說他太不小心了。
「無憂無慮的……真好。」他慨嘆。
在得知自己的「缺憾」之前，他應該也和那群孩子一樣，過得很快活的吧！
「那邊的！快閃開！」
要是他是「正常」的話……有多好，要是他沒有看Ａ片，又沒有看特輯……他便不會這麼早發現了……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變成同性戀者的呢？是天生的？還是成長時被影響？唔……不知現在再影響回去有沒有可能？他站在球場邊不停的想著。
「那邊的！！快避開呀——！」
咦？球場中好像有人叫我？不過那人喊他的樣子好像有點驚慌？他不是好好的站在這兒嗎？那驚慌的樣子真不適合他。對，他笑起來一定會很好看……
倏地，他感覺到頭頂被物件擊中。他被打得頭昏腦脹，一個不留神，便跌倒在地上。
「好痛。」他揉了揉頭部，發現擊中他的凶器是一只白色排球。
「大哥哥，你沒事吧？！」有人向他跑了過來。
「沒……」
他兩手按地，嘗試站起來，但他只覺頭昏眼花，眼冒金星。可能是因為他多日來食慾不振及睡眠不足的關係吧！他覺得他的頭昏昏的。
與此同時，從他前方有人伸出手來撐扶他。
「對不起！那球是我不小心打到你的頭上去的……」他憂心忡忡的說，「真的很對不起，你的頭沒事吧？」
「不……不要緊的……」他微笑著抬頭，才留意到扶著他的人就是剛才那個跌倒的男孩。近看，他才發現這男孩長得挺標緻的，那紅噗噗的臉真的讓人很想咬一口哦！還有、還有，他的聲音也很好聽呢。
「大哥哥？」這個哥哥是不是被打到痴呆了？怎麼盯著他發呆啊？真的好奇怪哦。
官翔一猛地回神。「啊，我沒事。」這男孩叫他「大哥哥」時的困惑表情很可愛啊！
「汝寧！！你怎麼這麼久呀？！」後方有人呼喚他的名字。
「啊！我來了！」他回頭一笑。「大哥哥你要是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喔！」
「喔……好。」他楞楞的回答。
「拜拜。」小小的汝寧朝他揮手。
「拜……」
由始至終，他的眼神還停留在他的身上。等他發覺時，已經是兩三分鐘後的事了，因為當時他的眼睛看到累了，需要閉眼休息一下。
在他閉眼之時，他才發現很不妙。
這樣下去，他還有可能……或是可以變回異性戀者嗎？
呃……好像……
……不過其實這也沒關係啦！盯著汝寧看的官翔一突然有這個感覺。
喜歡就是喜歡。
至於他的性向……等被人發現時才煩惱吧！
他現在的心裏，滿滿都是他的事。
自那之後，他就像人家所說的跟蹤狂一樣，有空便跟著他跑。現在回想起來，還真覺得自己蠻變態的。但是當他發現到他每一個小特點時，他就覺得心裏滿滿的。他發現他買東西時會常常多給了錢，又會在熟悉的街頭迷路，又很容易認錯人，有時甚至把陌生人當作交往多年的好友，把好友當作陌生人……他還真替他擔心，他有天被人拿去賣了，還會不會替人家數鈔票呢……
由於找到了生活的樂趣，所以他亦比較有精神去上課了。而當他看到新生名冊時，他真的覺得命運太棒了！他真想當場跪地膜拜。
然後便到了統籌學校開放日活動的日子，由於通知出席日期的時間和出席會議的時間相差了一個多月，所以有不少班代都忘了出席，於是學生會得派人去通知他們。而他，很幸運的在班代名冊中找到他的名字，然後又根據他日常的習慣而找到了他，最終，他還成功的和他談話，成為朋友。他那天還因為過度興奮而睡不著，隔天戴著一雙熊貓眼上課，成為了班中的國寶。
只可惜他的運氣好像差不多用光了，居然有楊凡這一號人物出現……偉大的命運之神要背叛他的子民——我了嗎？
他重重的嘆息。
「官學長！你果然在這！」一名女生的聲音介入了他的思想之中。
「……是誰？」他回頭。
只見一名嬌滴滴的女生含羞答答的步近官翔一，直至她站在他的面前時，她才羞赧的說︰「我是一年四班的梁芷珊。」
「啊？我認識你的嗎？」官翔一根本想不出她是那一號人物。
「咦……？難道學長你沒看到我的信嗎？」她驚訝的說。
「信？」他在腦海中翻找著名為「信」的物體。
梁芷珊瞧他想不出來，失望之餘，她只好描述那封信的外貌，「那個信封是粉黃色的，外面沒有什麼特別的圖案，只有幾個橙黃色的泡泡，而封背則寫著『官學長收』……」
「啊！原來妳是指那封信！」
他終於記起來了，因為他常常收到那種信，想及若是看完又不去赴約的話就很可惡，但是他又不想去，況且去到他一定會拒絕，令對方難受的，所以不如他假裝不知道，然後把信藏到抽屜的角落，等過期了，才再在班上上演一齣名叫《恍然大悟》的名劇好了，當然他也不會那麼可惡的公開那女生的名字。
由於女生們受拒後，大都不敢再上門「求證」，所以他也蠻輕鬆的。不過始終還會有一點另類的女生會親自上門，例如眼前這個便是其中之一。
對於這種女生他真的要說一聲對不起了，因為他將要辜負她們一片少女心。
「對，你想起來就太好了！那麼……你的回答呢？」她要的就是這個。
誰知官翔一居然連信也沒看便把它擱在一旁了。「什麼回答？我根本還未看呀。」
「這……」她根本沒想到他還未看信……平常人看到這類的信早就會迫不及待的拆開來看啦，這人真是……不過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真特別。
他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他還想回家和汝寧聊天呢。
「不！你別走！！」他急忙的拉著他。「你別走……我可以等你看完我的信才……」
「沒時間。」他完全沒打算看信，以前沒打算，現在也沒打算。這女孩感覺上比他以前遇到的更大膽及厚臉皮多了，當然也更麻煩。
「不要！你先看我的信才說……相信我！你不看會後悔的！」她抓住他的手哀求著。
看了才真的會後悔咧。「我不會。」他厭惡的甩開她的手。
這隻手可是小寧專用的，他可不想被她弄髒了。
「官學長……！」她的兩手僵在空中，雙眼含淚的瞅著他。
要是錯過了這次的機會！！她……！
「幹什麼？」
「學長，我……」
「怎樣？」
他已經站在門口，準備離開了。
「我……我……」
「妳還要不要說？我要離開了。」
撂下話，他的一只腳便踏出了課室。
「我……！」女孩急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那淚眼帶花的樣子惹人憐愛得很，不過只限於異性戀者、雙性戀者，以及對她有意者。
「妳明天想清楚後，再和我說吧。」
他已步出了汝寧的課室。
不行！難得她今天已下定了決心，要是明天才說，她的壓力會更大，更不可能說得出來了！
於是，她鼓起勇氣的說︰「官、官學長！！我喜歡你——！！」
「謝謝。」他簡短的回答，然後又繼續離開的腳步。
「官學長！你要走了嗎？！那麼……那麼你的回答呢？」
她追逐著他的身影顯得很狼狽。
「回答？」他眨眨眼。
梁芷珊很認真的說︰「對。」
「在你的句子裏，我找不到任何問句。」他裝傻。「有問題的話請妳先提出。」
「我……」她啞口。「我……我想問……想問……」
官翔一不理她而逕自離去，他可不想被人撞見這種事，要是這種事傳到汝寧耳中……他的聲譽就完了。
「學長！你別走！這還沒有給我……」
真麻煩！
官翔一回頭，就當梁芷珊被盯得有點不自在之際，他很乾脆地說︰「是妳迫我說的，別怪我無情，我這叫坦白。妳給我聽清楚，無論是求愛或是交往，一律免談。這樣的回答可以了吧？」為什麼有些女孩子就是要他說得這麼絕，才肯放棄呢？
「這……你說得太過份了，我是那麼的喜歡你……」她指控。
「……這是事實。」官翔一感到無力，他明明已經很明確的拒絕了她，為什麼她還這麼固執？
「我喜歡你呀……難道我不美嗎？你應該也會喜歡我才對……」她嘟著嘴兒說。
他實在搞不懂這女孩的想法。「小姐，妳未免太自信了吧？第一，你喜歡我，我不一定要喜歡妳。第二，或許在別人眼中妳很美，可是我沒有什麼感覺。第三，妳美我也不一定喜歡妳……梁芷珊同學，請問妳搞清楚了嗎？」他想她有必要再學習什麼是邏輯推理。
「不對不對不對！」她否認事實。「你怎麼可能不喜歡我？」應該沒有人不喜歡她才對！她是那麼的人見人愛，又漂亮，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她？
「有可能。」他今天才留意到她的存在，怎麼可能喜歡上她。況且縱使認識，他亦只會選擇小寧。
「你騙我！」她的自信不允許她接受這種失敗。
「那麼我為什麼要騙妳？」和她說話真累。
「因為……因為你討厭我！」她不小心的衝口而出。當她發現時已經太遲了。「不……我……」
很好，太好了，終於可結束這浪費時間的對話了。「既然妳已經明白到我討厭妳，就拜託妳收起妳多餘的妄想。」
他踏著愉悅的腳步離去。
而梁芷珊則在後頭氣得跺腳，她這次再怎麼喊，再怎麼叫，也沒有人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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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翔一回到家時，已是下午五時多了。他連鞋子也不脫，一手便抓起家中的無線電話，等著打電話去汝寧家。
可能會有人問，既然這麼心急的話，為何不乾脆在路上就用手提電話呢？原因無他，就是因為怕用得太多，不夠一星期便把一個月的限定通話時間用完了。還有就是在家裏通話比較有保障——電話電力充足保障。
他把書包丟在一旁後，整個人便抓著電話，躲到沙發上了。
該跟他說什麼呢？第一句話要怎麼說？要是他不在或沒空呢？要是接聽的是他的家人呢？要是他的家人問他是小寧的什麼人時，他又要怎樣回答呢？他的腦海中都是這樣的問題。方才那位梁芷珊的事，他早就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好煩啊！老實說，他每次打電話到小寧家，都要煩足半天。即使是打慣了，仍是沒變。
唉！如果小寧有自己的行動電話好了。要是可以的話，他買給小寧也可以，不過只有他可以知道那個電詰號碼哦。他狡猾的想道。
小寧……他終於按下了汝寧的電話號碼。
他屏息等待，嘟嘟了數聲後，有個女人接聽了電話。『喂，汝家。』
這位應該是小寧的母親吧。「喂，您好。請問汝寧在嗎？」
『啊！他正在洗澡，請你等一下。』
「沒問題。」
其實他多想趁這個機會，與小寧的母親攀談攀談。
剛巧汝媽媽好像也對他很有興趣，『你的聲音很耳熟，你常常打電話來的嗎？你和我家小寧有什麼關係呢？』作為一個母親，她很想清楚孩子的交友狀況。
「我沒說嗎？真抱歉。我叫官翔一，是小寧的學長。」
『原來是學長呀……』
「其實我和小寧已經認識了幾年了。」
『哎呀，原來你和小寧是好朋友呀，那麼有空記得上來坐坐喔。』這個叫官翔一的人說話挺斯文有禮的，不錯不錯。
「我會的。」看起伯母對他的印象不錯嘛，真好。
『對了，平時小寧不會麻煩到你吧？這孩子呀……有時候太遲鈍了……』
「不會，小寧是我的好朋友嘛。」他倒是很高興汝寧跑來麻煩他。
『你真客氣。』
「沒有，這是事實。」
他們兩人天南地北的說了很久，連汝寧洗完澡出來了，汝媽媽也沒留意到。而汝寧也只以為他的媽媽是在跟好友聊天，絲毫也沒想到汝媽媽聊天的對象是阿一。
直至汝寧拿著一杯冰涼的柳橙汁在汝媽媽前經過，她才想起來。
「小寧，我忘了，這是你的電話。」她有點不好意思的把電話交到汝寧手上。電話被她握了這麼久，變得有點熱了。
汝寧接過暖烘烘的電話。「我的？」
「嗯，姓官的，他說是你的好朋友。」
剛和官翔一聊天的汝媽媽顯得很愉快，交下電話後，便哼著歌兒往廚房走去。
姓官的？汝寧拿起電話往耳邊一放。
「是阿一嗎？」他問道。
『喂？小寧嗎？』傳入耳朵中的，是他興奮的聲音。
「果然，只有你姓『官』這麼奇特的姓氏……」他安心的笑著。
這人果然到家了，幸好他沒有如凡所說，仍在學校等他呢。
『你的「汝」字也很奇特呀。』說起來，他們的姓都很罕見呢。
「我寧願是一些普通的姓氏……就是因為我的姓氏這麼特別，所以新來的老師都很喜歡在堂上喊我的名字，看看到底是誰……然後便要答一大堆問題，加上老師們又會特別注意我……一旦做錯了什麼事，便會很引人注目……」他滔滔不絕的說，「阿一你沒有這個煩惱嗎？」
『啊，我倒沒什麼感覺……』他向來都不太在意這些的。
「是嗎？是因為阿一你喜歡當眾人的焦點吧？」在他眼中的阿一，總是能自在的穿梭在人群之中，是個人際關係良好的人。
官翔一淡淡的說︰『焦點嗎？我只是很自然的應付那些靠過來的人啦……倒是你……如果你不姓「汝」……』
「又怎樣？」
『我想如果你不姓「汝」……而姓林呀、張呀、黃呀、陳呀……你不就成就了「林寧」、「張寧」、「黃寧」、「陳寧」了嗎？』他失笑道。
要是小寧的名字改成這樣……不，他會阻止他的。這些名字太可怕了，他還是比較喜歡他叫「汝寧」。
「我還『遼寧』咧！你居然給我笑！！」汝寧氣沖沖的朝著電話大喊。
他實在阻止不了一直往上揚的嘴巴和一直笑的喉嚨。『哈哈……對不起嘛，我只是替你想想罷了。』
哼！這人根本是在開他開玩笑！還說什麼想想罷了！「這種事我自己當然會想，不勞你操心！」
『我是你的朋友呀！』如果可以的話更想升級當戀人。
「你好像說少了兩個字吧？」
『有嗎？』
「對，就是少了重點語，你的中文會被當掉。」他好心的提醒。
『才沒有這麼嚴重，中文可是分幾科來考的。』一科當掉，另一科高分，不就可以拉回了嗎？
「那麼祝你好運。」他不相信欠了重點語的答案會得分。
『謝囉，那麼可以告訴我，我欠了哪兩個字？』是「重要」的朋友？還是「很好」的朋友？要加的話應該都是加在朋友前面的吧。
「欠扁。」欠扁的朋友。他真的很佩服自己擴張句子的能力，居然可以想出這麼配的詞兒。
欠……欠扁——？怎麼是貶意的？那麼要怎麼配呀？
汝寧聽見電話的那一旁久久沒有回應，他便坦白的說︰「全句是『我是你欠扁的朋友』。」他向阿一投下了最大的一擊。
『小……寧……』小寧根本是在報復嘛。
小寧該不會真的想扁他吧？或許他做了什麼惹小寧生氣的事……嗯……他得檢討一下才行。
「不滿意嗎？那麼換取笑？這個該貼切了吧？」變成「我是取笑你的朋友」。
小寧果然還記得中午的事。『那麼對不起……我以後會收歛點了。』所以請不要氣我。
「哼……你每次都這麼說……」
『……那麼……請你吃飯當賠罪？』他小心的問。
汝寧冷哼。
不行？『那麼……吃飯加……唔……甜食？』這個該可以了吧？依他對小寧的了解，甜食絕對是他的弱點之一。
「……怎麼全都是吃的……」汝寧咕嚕道。
他看起來是那麼愛吃的嗎？
『呃？不夠嗎？』官翔一再仔細的想想，他好像欠了一樣重要的東西……還有什麼呢？
對了！『再加書一本好了！』就是這個！！他差點忘了小寧的最大弱點！
「好！」汝寧二話不說便答應了。「我要自己選書喔。」
阿一終於學聰明了！嘿嘿……這個等他說很久了。
『好好，什麼也聽你的。你不生氣了吧？』
「不了！」他現在可是興奮得緊！「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去買？」
『明天放學後吧！！我怕你已經等不及去買了。』汝寧是真正的書痴。
「嗯！」他猛點頭。
『這次你可不要放我鴿子喔。』
「不會了啦！」除非你下次再惹我生氣啦！
『那麼明天見了！』
「哦！」
『今天就說到這麼多吧！再見。』
「拜拜。」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