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
第六章
官翔一放下電話，抬頭望向窗外，天色已經漸漸轉暗。室內亦因缺少了太陽光的照射，而顯得陰暗非常。
他瞟了牆上的掛鐘一眼。
已經接近七時了。
沒想到會聊了這麼久，和小寧在一起時，他總覺得時間流得異常地快。
眨眼間，便過了這麼多年了。然後說不定，眨一眨眼，他倆又會長大十歲……又十歲，到時，他們又會怎樣呢？實在很難想像將來的樣子。
他希望的將來就只有一個，就是和小寧一起生活下去。不過不知道小寧會不會明白呢？
他稍嫌疲倦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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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啊！！」
官翔一精神奕奕的進入課室。
因為昨天剛從小寧那兒充了電的關係，他現在真的是能量十足。一想到放學後，他和小寧的「約、會」，他就更精神了。
回應他的，是一道女聲。「官學長！你回來了啊！」一具嬌胴突然撞入他的懷中。
官翔一厭惡的拉開了她。
「別膩著我。」
梁芷珊略感受傷的眨了眨眼。「別這麼對我……我喜歡你啊……！」
「妳……！」
「官翔一，你的豔福不淺嘛，居然勾到一年級的美女。」有人戲謔的說，「現在人家還找上門來了，你不覺得很幸福嗎？」
「對啊對啊，人家很早的便來這兒等你了，最少你也該改變一下你的態度啊。」
官翔一怒瞪著這群損友。「要是你們這麼喜歡她！拜託你們把她勾走吧！我可不喜歡這厚臉皮的女娃。」他的好心情全被這人給破壞了！
「學長……」她淚汪汪的望著他，祈求他能改變心意。
「妳怎麼這麼死纏爛打？我昨天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
再次撇開她膩人的身體，然後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不……我不會那麼簡單便放棄的……」她下定了決心。「只要你和我相處久了，你自然便會喜歡上我了……」她是這麼以為的。
「妳憑什麼那麼有自信？！」他吼道。
「憑……憑我長得很漂亮……」
「這也算？！我再次告訴你，就算妳長得多漂亮也好，我是絕不會喜歡上妳的。」他不會喜歡這種草包美女。
「為什麼！！我……」
「妳又要說妳喜歡我了嗎？哼……這是沒用的，妳根本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他喜歡的是小寧啊。
「那……我會改！」
「沒用的，妳啊，根本就是我討厭的那一型，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喜歡妳的。」這麼說，她應該會死心吧？她根本不明白，就是她那種死纏爛打加沒有自知之明令人討厭。
況且，她是沒辦法變成像小寧一樣吧？即使變了，她和小寧始終是不同的人。
「我……嗚……」梁芷珊無助的哭泣。
官翔一厭惡的撇開頭。
要不到喜歡的東西就哭嗎？果然是令他討厭的生物。
「你別哭。」有人向她遞出了手帕。
「謝謝……你真好。」她抬頭哭紅了的大眼。
「沒有的事，是那邊的人太壞了。」他指向官翔一。「喂，姓官的，有人喜歡你不好嗎？你也該交個女朋友了吧？！」
交女朋友？不，他想交的是小寧這個男朋友。「她可以喜歡我，但我絕不會喜歡她。要交……也不是和她交往。」
「咦？阿一你要和人交往嗎？」汝寧突然在課室門前出現。
對，想和你交往呀。官翔一真想這樣接道。「不是。」
不知怎的，他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是嗎……」他步入課室，然後便留意到站在官翔一不遠處，正在哭泣的女孩。「她是誰？」他問。
「麻煩人。」他懶懶的說。
聞言，梁芷珊哭得更淒厲了。「嗚哇……你……你怎麼可以……這……這樣……說我……」
「這是事實。」
「官翔一！」正在安慰她的同學吼道。
汝寧好奇的睜大眼睛。
「汝寧同學，你跟官翔一是好朋友對不對？你可不可以跟他說說，讓他跟這女孩交往啊？」他指向正在哭泣的梁芷珊。「這女孩很喜歡他的，已經等了他一個早上了……」
「拜、拜託你……」她也向他懇求道。
他望向阿一。「不……這些事由我說……不太好吧！阿一想……的話……自然……會和她交往的……我只是來借字典罷了……」他不想阿一和這女孩交往。
官翔一滿足的看著汝寧的表情。
這傢伙也不是完全沒感覺的嘛，他有點安慰了。
他把字典遞給汝寧。
「給你。你今天儘管用吧，你明天還我也沒關係。」
「啊！等等，今天我們不是要翻好一篇英文嗎？你怎麼可以把字典借出去……」他還想回到學校才問人借字典，然後在上課時偷偷翻譯的……
他奸笑。「那是你的問題。」他的早就翻好了。
「字典啊……」他依依不捨的瞅著汝寧手上的字典。
汝寧把字典抱得更緊了。他不想把字典讓給這個唆使阿一交女朋友的人。
「不要緊，小寧，你不用給他。」他露出狡猾的笑容。「這種重色輕友的人不算是我的朋友。」
「喂……不用這麼說吧？我只是覺得這女孩太可憐了……」
「『可憐』嗎？你可以儘管憐愛她，但不要在我和小寧身上打主意。」
「意思是如果我再管她，你以後就不借東西給我囉？」好狠。有誰會不想借優等生的東西？
「可以這麼說。」
他輕輕的推開了她。「那麼我不管她了，可以把字典借給我了嗎？」
再次被人拋棄的梁芷珊又哭了，可惜不能如她所願，她的哭未能惹起他們的注意或是憐惜。
「你也挺會見風轉舵呢。」他譏諷。
「我識趣嘛。」
「可是我還是不會借給你。」他向小寧報以和藹的笑容，那是梁芷珊所渴望得到的。「因為我已經借給小寧了。你的……呵呵……下次吧！」
「阿一……」
他哀號，「官大爺……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小寧你快點回去上課吧！遲了便不好了。還有妳……」他冷然的目光落到梁芷珊身上。「妳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了，妳應該明白我是怎麼也不會喜歡妳的。」
「我……我不會放棄的！！」她掩面而逃。
汝寧盯著她的背影楞了楞。
她是……喜歡阿一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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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寧拿著字典，茫然的步出課室。
阿一……真的不會交女朋友嗎？那麼男朋友呢？一生中始終最少也會有一兩個吧？不過他是阿一的好朋友，所以阿一與人交往時，也會告訴他吧？
「汝寧。」在前方有人喊他的名。
「啊？」汝寧抬頭。「早安，林大哥。」
「早。」林梓云面無表情的說。
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林大哥正常了很多？還有不再像女生了？不過這樣的林大哥變得好帥啊。
「汝寧，裏面那個女生是怎麼回事？」雖然他不覺得翔一會喜歡她，可是她就是很礙眼。
汝寧想了想。「你是指那個在哭的女生？」
「對。」
「我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她很喜歡阿一。」
「原來是真的。」又多了一個情敵了。
「不過阿一好像不太喜歡她……」汝寧補充。
不過不知道阿一他……之後會不會喜歡上她呢？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之後也不會喜歡嘛……雖然那不太可能。
林梓云把手放在汝寧的肩膊上。
「聽好，汝寧，我的敵人只有你一個就夠了。」
「敵人？」他和林大哥何時成為了敵人？
「就這樣。」
他轉身離開。
「林大哥？」他變得好奇怪哦。
但是比起他不對勁的事，汝寧還是比較在意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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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字典借到了嗎？」楊凡對著站在門口發獃的汝寧說。
「借到了。」
他把字典放入抽屜中。
楊凡稍為留意到他的不對勁。「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他低頭。「待會兒不是要去美術室上課嗎？走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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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寧，小心！」
楊凡心驚膽跳的搶下汝寧手上的美術刀。
「啊？痛！」汝寧一不留神，美術刀竟然在他的手上劃下一道血痕。
楊凡立即舉手。「老師！汝寧流血了！我要帶他去消毒！」
「好吧。」
聞言，楊凡便拉著他出去。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一面替他清洗傷口，一面責罵著他。
「對不起……」他羞愧的低著頭。
「剛才你去借字典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回來後，一點精神也沒有？」楊凡與汝寧面對面坐著。
「不是啦，我只是在想事情罷了。」想得失了神。
「想什麼事情？」
「我在想……大家以後是不是也會……交女朋友。」
自從在阿一那兒看見那個喜歡阿一的女生後，他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阿一真的會和人交往，就算不是那個女生……而是男生，有了那個人後，他就會常常和他一起，成為他專屬的人。這樣，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便會減少了，而他亦不能頻頻的找他……無論怎樣，他都不想阿一有別人，說他自私也好，他就是這樣。
可是這樣是不行的吧……
「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我……我不會交女朋友。」
「為什麼？」他問。
「你忘了我和翔一是同一類型的人嗎？」他苦笑。
「哦……」他真的忘了。
凡和阿一是同類型的人……等等，那麼如果凡和阿一在一起……阿一會來找凡，這麼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不就沒變了嗎？！他真聰明！
楊凡疑惑的看著汝寧的臉。「……小寧你在想什麼？你笑得好……詭異。」
汝寧立即試探的問︰「凡，你覺得阿一怎樣？」
「嗄？」
「阿一他又帥啦、成績又好，人又不錯……」
「停！小寧……你就這麼急著把翔一推銷出去嗎？」他笑歪了嘴。汝寧的腦袋果然有點問題，竟然胡塗得把喜歡的人介紹出去。
「啊？阿一不好嗎？你怎麼不要他？」他胡裡胡塗的說，「如果阿一和別人在一起的話，他和我相處的時間便會減了耶……」
楊凡重重的嘆了口氣。「小寧，你果然是笨蛋。」連這麼簡直的愛情理論也不懂。
「我才不笨！」他覺得自己變聰明了的。
「不管怎樣，我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他根本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類型？有分別的嗎？」
「沒錯，他和我喜歡的差太遠了。」簡直是天壤之別。
「那麼你喜歡什麼類型啊？」阿一那種人不是很完美了嗎？難道還有其他吸引人的？
「肌肉男。」
「啊？」
「我說我喜歡肌肉男，所以他是不適合我的吧？」憑他的體型……
「唔……」
「就算適合，我也不想害了他，因為我將來是會娶妻的。」
汝寧吃驚的睜大的雙眼，略為不解的瞅住楊凡。「你不是說，你和阿一是同一類型的人嗎？」
「沒錯，是同一類型。我喜歡的是男生沒錯，可是我要娶的，一定是女生。」在旁人眼中看起來，好像有點奇怪吧？
「為什麼？那麼那個女生不就很可憐了嗎？」
「可憐？不，我更可憐吧，要娶一個不愛的人。況且那個新娘，是自己要求嫁給我的。」他若無其事的說著。「你記得要來我的訂婚典禮喔，就在這個月十號，邀請函遲點再給你。」
「這麼快？」r>「普通啦，不快不行了。」
「……那麼恭喜你。」
「恭喜我跌入婚姻的陷阱嗎？」他促狹地笑著。
「不是的。」
「我明白。倒是你，你真的打算讓翔一交女朋友或是男朋友嗎？」
「你知道了？！」
小寧真是太單純了。「你去完翔一那邊便一直在煩惱了，有誰會猜不出來？」
「說的也是……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照理說，他應該是沒有權力去管這的，可是他真的……
「那麼需要我教你怎樣做嗎？」他不能放著這個笨蛋不管。
「你肯教我？」
「對，你是我的朋友嘛。」讓他當一次愛情大使也不壞的，算是增點恩德吧。
「謝謝。」
「呵呵，不客氣。」要是被翔一得知他想幹的事，會不會被捏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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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時分，學生一個個的離開課室，而不少學生的臉上，亦露出了放鬆的笑容。然而，有兩人卻膽戰心驚的隱藏在人群之中，生怕被人發現似的。
終於好不容易的離開了校門，其中一人——汝寧擔心的問他的同伴︰「凡，這樣做真的好嗎？」
他們居然拋下阿一，雙雙出外吃飯了，甚至連事前也沒說一聲……要是阿一生氣的話該怎麼辦？
「你呀，也該習慣一下沒翔一在的日子吧？」楊凡揉了揉他的頭。「不然翔一不在時，你該怎麼辦？」
「哦……知道了。」
喔，真乖。楊凡又摸了摸他的頭。
「……你覺得摸我的頭很好玩嗎？！」汝寧抬頭瞪他。
他最討厭高個子了！連瞪人也要抬頭瞪……為什麼每次他要怒瞪的人都是比他高的？！他氣憤的按住楊凡的肩膊。
「小寧，你在幹什麼？」
「哼……看看能不能把你按得矮一點啊！！」他天真的說。
楊凡失笑道︰「天啊，你這是聽誰說的？還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啊？」
「哼哼……當然是我想出來的啊。你不知道舉重選手因為舉重舉得多，所以身體比別人矮小的事嗎？現在連人都可以拉長了，把人按矮也不是沒可能吧？」
「哈哈……虧你想得出這種方法！不過這應該只對正值成長期的人士有影響吧！而且憑你那點的力道……」把他按矮根本是沒可能的事。
「你取笑我？！」他就不信他辦不到！！他就不信他壓不到他！
「喂，小寧，你也不用這麼努力吧？」他真不過只說說，汝寧居然就這樣兩手一壓，把身體的重量壓在他的肩膊上。「大家都在看了。」
「哼，不把你壓扁一公分，我是怎麼也不甘心的！！」汝寧固執的堅持已見。
楊凡無可奈可的笑了笑。「好吧，我給你矮夠三公分又怎樣？」他故意的屈膝，整個人的高度便變矮了。
「啊，你別突然變矮呀！！」汝寧因他突然的改變姿態，而引致重心失穩，幸好及時掛在楊凡身上，才沒有跌倒在地上。「呼……真幸運。」
「小寧，你還要掛在我的身上多久？很累耶。」而且經過剛才這一鬧，途人們又更注意他們了。「人們快誤會我們了。」
「誤會我們什麼？」男和男的就不可以這樣了嗎？
「誤會我們是一國的。」
「一國？」
「玻璃國呀。」楊凡在汝寧旁邊耳語。
「玻、玻璃……！」汝寧連忙從楊凡身上跳下來。
「喂，不用這麼怕吧？好傷我的心喔。」
「……對不起。」
「唉……沒關係啦，其實我已經習慣了。」他了然地說。「走吧，我們不是要去吃飯嗎？」
「是！」
兩人施施而行，盡量避免做出什麼惹人非議的事。而沒發覺到，在他們身旁，有一女生在注意著他們——
帶著鄙夷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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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飯堂中——
官翔一萬無目的地等著二人，他一心只以為他們有事或是被老師叫住，才不能準時出現，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被放鴿子了。
瞧見其他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樣子，他也覺得自己的肚子在哀叫了。可是不等他們而先吃的事，實在太不禮貌了，所以他要等等等……
他真的很餓哦……他無力的趴在飯桌上。
「官學長！你肚子餓了嗎？吃我做的飯盒吧？」一個香噴噴的飯盒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
「不吃。」他表現出毫無興趣的樣子。「還有我說過，妳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的。」就算看不見她的樣子，光聽她那膩人聲音，就猜到她是誰了。
「哎呀，你別這樣嘛。」梁芷珊扭動身體，彎身坐在他對而的座位上。「反正你不吃，我就要拿去扔掉了。」
「起來，那是有人要坐的。」他警告。「這裏不是妳應該坐的位置。」那可是小寧的專用位。
「哦，那麼我坐這兒吧。」
她把玉臀移往旁邊的座位。
「那邊也是有人的。」雖然他真的很不想替楊凡佔坐，可是這是小寧的命令。
她假裝神秘的向他眨眨眼。「官學長，你指的是那一次來找你借字典的人和他的朋友吧？」
「與妳無關，妳不要坐這就行了。」
梁芷珊一臉無辜的樣子。「可是人家要吃飯，而飯堂就只有這兒有座位剩下，你叫我不要坐這，而坐到地上去囉？」
「這是我的朋友的座位。」
「不，他們不會來了。」她肯定。
「他們一定會來。」他相信他們，不，應該是相信小寧。
「可是我看到他們出去了啊。」
「……妳確定？」他臉上寫著「不相信」這三個大字。
「當然。」她是出外買東西回來時見到的。「而且他們還在學校附近做了那種驚世駭俗的事，想不發現他們也難啦。」
「驚世駭俗？！」聽見小寧和那傢伙出去已經夠氣了，還來什麼「驚世駭俗」？該不會是楊凡那傢伙做出什麼怪事吧？
她點了點頭。「對呀，他們不但一面走一面耳語，那個矮一點的男生還趴在另一個人身上呢！那麼親密的樣子……我還聽到他們說什麼玻璃……我看啊，你的兩個朋友一定是同性戀者，而且還是一對！」
一對？？不對！楊凡那傢伙明明說過對小寧沒興趣的！！怎麼現在又……難道他改變主意了？官翔一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官學長，你的朋友竟然是同性戀者耶！你事前知不知道的？那樣真的很嘔心啊！兩個男的在一起……不會做那種事吧？？真骯髒！！」她一臉厭惡之色。「校內竟然有這種人，真是令人討厭！！他們不知會不會傳染愛滋病呢！不過如果把這件事告訴校長，他會不會令他們退學呢？如果這樣的話，就太好了！」
「不要！」官翔一忍不住向她咆哮。「妳根本沒有證據他們是那種人！」
這人果然還是會歧視！只消看了一眼會認定他們是同性戀者？而且還說他們有愛滋，要他們退學？這太過份了！
「只要說他們是，傳來傳去，自自然然大家就會信以為真了。到時有人說不是，也沒有人敢盡信。」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