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Diary(8)

第二章(4)

「唉……終於完成了，小語，你累不累？」經過兩人多個小時努力，電腦內的資料已檢查得七七八八。

「嗯……」

「小語？」 伍世傑叫喚他。

「呼呼……」

伍世傑走近方語，發現，方語已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了。他溫柔地抱起方語，向他的車子走去。「你也太累了吧？安心地睡吧！小語……」他疼愛地望著方語毫無防備的睡臉，這小東西也太會睡了吧？竟能在那種地方睡著……還是他累壞了？都是我……我不應該迫他幫我的……

伍世傑把方語放到助手席上，細心地為他圍上安全帶，駕車回他們的窩去了。

一路上，伍世傑都細心地留意著方語，怕他睡不好，當然也會把車子駕得很隱定，以免吵醒方語，又把手提電話、傳呼機關了，盡可能地給一個最舒適的地方給他。

「小語……你好好地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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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世傑輕輕地把方語抱到床上，是那麼輕柔，眼神充滿著關愛。

「嗯……」方語在床上輾轉反側，尋找一個最舒適的位置。

伍世傑在方語旁邊坐下，留意著方語的一舉一動。

小語……挺好看的耶……皮膚也很白，但稚氣未脫的臉上，常會露出一點哀愁，為什麼他會這樣呢？他是離家出走的嗎？無論如何……他給了我一種無助的感覺，好像在等待著別人的救贖！就像以前的小燕……現在的情況和當初我帶小燕回家的情況一樣……可是……我應該不像喜歡小燕一樣，喜歡上他的吧……罷了！這樣……好像也蠻不錯……我多了一個「家人」吧？

方語正睡得香甜，遂不知伍世傑正在端睨著他的睡顏。

他的睡臉也很好看耶！好像睡公主啊……我吻他一下，他會不會醒呢？

不！？我怎麼會想吻一個男生？不過，也只是一個吻而已……反正他也不會知道，這只是一個玩笑吧？對！女人我也不愛了！我怎麼會愛上男人呢？這一個吻並不會改變到我的。

這只是一個玩笑。

伍世傑起初只是輕啄著方語的唇，但……後來他便發現自己竟然吻得不能自拔！欲望命他繼續掠奪下去，而理智則努力地命他停止！

伍世傑不明白，不明白他為何從遇到方語後，自己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一樣，生活模式也為他而改變了，為何？

他在方語的房內來回踱步著，最後望著方語輕歎一聲，便走出了房間。

留下了方語。

當房間的門關上後，方語慢慢地睜開雙眼，緩緩地坐起來，臉頰紅得像熟蝦子一樣，其實他早在伍世傑抱他下車時醒了，只是有點喜歡在他懷中的感覺，而遲遲不起來。

「世傑他怎麼了……他竟然……他竟然吻我？」

我……我竟然被男人吻了……對象還是幫了我的世傑……

……到底怎麼辦才好？我的心跳得很快哦……好像……快跳出來了！

世傑他……只是一時胡塗，只是……想戲弄我吧？他條件那麼好……一定得到不少女人的青睞吧？

而我……只是一個被他拾回家的……流浪漢而已……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只是一個注定孤獨一生的流浪漢……所以--

世傑一定是在開我玩笑。

……說不定，他一定是因為我像他情人，才把我帶回家的……看我像他的情人，他才情不自禁，吻了我的吧？嗯……事情絕對是這樣的。

我是他情人的替身。

替身……呵呵……我身為男的……還被當成他「女」朋友的替身，我不是那麼像女人吧……

如果，這能讓世傑快樂……我沒所謂……我心甘情願，反正……我根本沒有什麼生存價值……我就做他的替身，安慰、安慰他吧……反正被當成替身也不是第一次的了！他悲傷地想著。

只要他快樂就好……他是那麼好的人……和和我在一起的話，就太可惜了……

好了！夜了！我也應該睡了吧……方語又躺下來了。

到明天，到明天的話，我就什麼也能忘記了！而他也會把這件事忘記……就好像沒發生過一樣--

可是……我怎麼覺得我的臉有點溼溼的？他伸出手撫摸一下自己的臉，摸到後，他楞住了。這……是什麼？

他望向手中晶瑩剔透的水珠，他忍不住試了一下。

鹹的？難道是……眼淚？是誰的？不會吧？是我的嗎？我為什麼哭了？為什麼……

「我！我不知道……」

那麼這種感覺是什麼？痛苦？

方語開始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