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Diary(35)
第七章(2)
就這樣，安靜無事地過了一個月……直到……
「什麼！？你要讓她留在這兒？」方語難得地怒號著。
「汪！」灰狼站在他身邊咆哮著，有著驅趕人的意味。
「語……」伍世傑低聲下氣地說。
「誰都可以！就是她不行！」我絕不能再容許她的存在！她害了我那麼久，還不夠嗎？
「……算了吧……我就知道他是不會原諒我……」語畢，她便低頭飲泣，纖細的蔥指抹著晶瑩的淚珠。「嗚……我真的是……很對不起你們……！但是現在我已經……」她軟弱無骨的身子好像風一吹便會倒的樣子，巍巍顛顛地站著。
「小語……」他看著女人的樣子，又懇求地看著方語。
「不……」但方語的話還未說完，他已見女人快倒下了。
「啊……」她虛弱地一倒，不知是無心還是有意，她現在正倒在她的舊情人──伍世傑的懷裏，讓他抱著自己。
「小燕？小燕？妳沒事吧？」伍世傑當然也樂意地接著她，他還很擔心地詢問她的情況。
「……我……沒事……」然而，她卻立即昏倒在他的懷裏了。「對不……起……」
「小燕！」
看到自己的情人和舊情人在一起，方語可受不了，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而忠心的灰狼有點不屑地瞟了他們一眼後，也跟著方語離去。
「語？」伍世傑疑惑地看著他的背影。他怎麼走了？是答應了嗎？
方語期待地回頭。他是來安慰他的嗎？
「……求求你……讓她留下吧……要不然的話，她會……」他殷切地說，說時還不忘察看她的臉容。儘管或許他只是純擔心才這麼地關心她，可是他關心她的事實卻是真的！
是她！又是為了她！方語的臉僵住了。她有什麼好？
「汪嗚……」灰狼看到方語難看的臉色，便敏感地明白到牠的主子有點不高興，牠用頭磨蹭著他的腳，好像在安慰他似的。
「語……」他低聲下氣地說。
「別叫！煩死了！你愛怎樣便隨你吧！反正這幢房子是你的，而你的事我也管不著！」他別過臉，哀慟地說︰「我上項樓睡了！」撂下話，他便跑上樓去，連做晚飯的材料，也放在廚房不管了。
「汪。」灰狼緊追著他。
混蛋……我討厭你！關上門後，他無聲地叫喊著。剛才強忍著的淚珠也如斷線的珍珠般，滾滾地落下，他淚眼帶花的臉叫人心痛。
我叫你去買一下東西，也不用把她也帶回來的呀……
果然……女人還是比較好嗎？那我……是什麼？
「汪嗚……嗚汪……」灰狼的前腳在門前抓著，希望牠能進入他的房間。
「灰……狼？」他克制著自己的心情，微微地開啟一條縫隙。他輕盼著世傑會和灰狼一起來，來告訴他，那女人不會住這兒，他們也不會再見面，他也不愛她……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
「汪！」但進來的，卻只有一隻名叫「灰狼」的狗。他一打開門，牠便迫不及待地衝入，直撞上方語的身子。
「啊！」他有點嚇到，同時也有點了然一切的感覺。他……是不會來的了，不是嗎？他還要照顧昏倒的她呵，怎麼會有暇來看我呢？他自嘲地笑了笑。
灰狼把他壓倒在地上，舔著哭喪著臉的他。
「啊啊……灰狼！不要啊……你的口水呀……！嘻！好癢哦……」他反摟著牠熱烘烘的身子，任他舔著。「你的口水真多，嗯……你是在安慰我嗎？」
「汪！」他舔了舔他的嘴兒。
「哈！你是在學他嗎？你啊，真的是太聰明了啦！」他坐起來，並抱起牠，讓他貼近自己的身子。呼！好暖喔！比人的體溫還高。
牠擺出了倨傲的姿態。
「你哦！狗也會驕傲的啊？」
「汪！」
「謝謝你哦！灰狼……我最喜歡你了！比他還喜歡哦……」他最討厭了！害我這麼、這麼地……我已經好久沒流淚了……我幹嘛要為他這種人哭……討厭……
認識他以後，我竟又開始變得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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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這傢伙……居然恨心把親愛的我扔出來替他買東西……只不過不小心吻了他一下嘛……用不著趕我出來吧……」伍世傑嘟嚷著，雖然口上這麼說，但他仍有乖乖地買東西回家哦。
愛人之間吻來吻去不是很正常的嗎？是他太害羞了吧！又沒有別人在……
……嗯！好吧！那我就要努力一點，讓他習慣一下才行！伍世傑一面愉悅地哼著歌兒。
「啦啦~~~啦~~~」
他慢慢地走在街上，但他也可沒忘記了看路，就在他快要撞上一名女子時，他巧妙地躲開了，但她僝弱的身子還是不偏不倚地倒在他的身子。
他微蹙起劍眉，這女子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呀？
「啊……真對不起……我……」女人徐徐地起來，在看到他的臉的瞬間，立刻嚇了一跳。「是你？」
「妳是？」我認識她的嗎？我不記得了耶……不曾交過這種女人吧……？
「小燕啊……我是小燕……」她氣若遊絲地抓著他的手臂，充血的眼有點恐怖。「你、你不記得我了嗎？」
「小燕？」會是那個小燕嗎？他端睨著她的身子。如果真的是她的話……她也變得太多吧……這根本就是女孩和女人的分別嘛……而且還變得這樣有神無氣的……
「哎……在這時遇到你真是好了……」她親暱地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像一個天真的孩子。
他介意地望著她牽著自己的手，想拉開她的手，但又拉不得。他一放開，她便會無力地倒下吧。「……妳有什麼事了嗎？」最後，他還是任她牽著自己。
「……我可以……到你的地方住一陣子嗎……？」她膽怯地說。「因、因為我……」
他等著她我說下去。
「……我可不可以不說？」她睜著一雙秋水大眼，可憐兮兮地說。「……我……我是有苦衷的……所以不能說……」
「……」不知怎地，硬是敵不過她那雙眼，但她是語的仇人……我怎能如此輕易的讓她住下來呢？
「世傑……」她張著水氣氤氳的眼珠瞅著他。
「……好吧。」唉……我被打敗了啦……事情弄成這樣……我還是直接地和他說吧……希望他會明白啦……事情都過了這麼久了……他應該沒那麼生氣吧？
但……可惜，他還是生氣了，還不是普通的那種……他惱怒地敲著自己的頭。
真是！我根本沒想過會變成這樣的！我根本就不應這麼好心，好心沒好報！不是嗎！
這麼說，我是該扔下她，讓她自生自滅囉？
不……這種事我根本辦不到……畢竟和她生活了這麼久……始終還是有感情的嘛……他摸著她疲倦的臉。她……想必遇到許多事情吧……她回來找我幫忙這點令我好高興……
可是……她是怎樣把自己弄到這個樣子的？
那麼脆弱、那麼無助、那麼地不堪一擊！彷彿稍有一點不委，便會立刻昏倒似的……所以我才讓她留下來的……
我不能眼白白地看著她死……
畢竟……我還曾經深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