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Diary(36)
第七章(3)
我討厭你！世傑……現在你都不理我了……他知道的！他明知道那個女人是我的仇人……他還……而且他還說過要替我報仇的……
他……果然是個隨便的人來哪……
……果然……沒有一個人是可信的……方語捲縮著身子，把頭埋在雙膝間，獨自飲泣。
這世上……我討厭和討厭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我真想找個地方躲起來，永遠不見天日……這樣……便不會面對自己討厭的人了，這樣多好啊……而且我也會活得輕鬆點……
正常的生活讓我感到窒息……而且、我快喘不過氣來了！如果、如果我能消失一陣子的話……
……也許、也許我消失一輩子會比較好吧？反正這裏都沒有人需要我……
「……語……你在吧？」伍世傑敲著房門，突兀地說。
「--！」他的出現讓方語的心大大地跳了一下。
他怎麼來了？他現在不是應該在那女人旁邊，呵護著她嗎？他不會是溜出來的吧？
「……對不起……我很抱歉……方才我擅自帶她回來是我不對……我……」
他靜靜地等待著他說下去。
「……請你原諒我……呃……小燕她馬上就會走的了，所以你不用……」
「不用」？什麼「不用」？
「語，你說說話吧……只怕是一句也好。」面對著他的無言，他實在不知說什麼好，這都是他害的啊。
「……」如果我一直不說話的話，他應該便會自動內疚地走了吧？我……現在還不想和他說話……
「……」門外的人等待著。
「……」
良久，當方語以為他走了的時候，他又說了。「……你什麼也不說的話，我便要撞門進來了喔！」
「！」那有人這麼霸道的？不讓他進來，他便要撞門？
「語？我要撞了喔。」我想，這是唯一的方法了，要不，我都不知要待到何時，他才會再理我呢……我可是個沒什麼耐性的人來哦……
「……我討厭你。」他現在想說的，就只有這麼一句話。
聞言，雖然震驚了一會，但還是立刻冷靜下來了。他愧疚地說︰「……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我討厭便是討厭！你走吧！」方語激動地說，他實在不想說下去了，到現在，根本沒什麼好說的。「你愛撞門是你的事！我管不著！就正如你讓她住下來的事一樣！」
「語！我……」「管不著」？又是這句話……他是對我失去了信心了嗎？
「你走吧！」他再一下次下逐客令。「……要不然我走也可以。」這讓我便可以活得輕鬆點……
「不可以！你不可以走！」如果他離開了的話，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再找到他的了！難道他想要再次流落街頭嗎？這樣，他可是會心痛的！
「……」事實上，他也不想的，可是……如果要天天看著他和她的親密鏡頭……他！可是會受不了的！與其讓自己痛苦……還不如消失一陣子再回來吧……
「……好，我走吧……」伍世傑投降了。「可是你答應不要離開我……好嗎？」
方語想了一會。「……嗯。」
「……她很快便會走的了，你不要誤會我和她……」
誤會？方語苦笑。他已經誤會了不是嗎？他和她的關係那麼不明不清……呵……讓他不誤會也難！
「呃……我走了喔……」他真的什麼也不和我說嗎？想必……我一定傷透他的心了……他後悔地想著。
「嗯……」方語靜靜地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當他遠去時，他才喘著氣……
好辛苦！好痛苦！不要迫我！為什麼你要這樣迫我？
我感覺到我好像變了……變得不是我……這樣的我好奇怪……我不認識……
g h g h
隔天--
兩人都黑著眼圈，滿跚地從房間裏走出來，滑稽得很。
他不會想我的事想了整晚吧？兩人不亦而同地想道。
開玩笑！他不會我是為了他才會這樣子吧？我只是睡不著而已呀！方語鼓著腮幫子，在他的面前走過。
突然，他的手被人抓住了。他驚愕地轉過頭。
「對不起。」伍世傑滿臉抱歉地說。
又是這句！「你已經說太多次對不起了！我不要再聽！」方語賭氣地說。如果再讓他再說下去的話，就好像是我不對一樣、是我錯了一樣……
「但是我……」
「好了，你們都起來了呀？」一把女聲傳來。女人穿著比她大了許多的男性衣服，從樓梯處把頭伸了過來。「我弄好早餐了喔，大家來吃吧？」她笑得好溫柔。
「……」
哼！這女人還是真是出現得是時候！方語嘲弄般地笑著，然後甩開抓住他的手，大步大步地離開。「你吃吧！我不吃了！灰狼！跟著我走吧！」
灰狼從戶門內應聲而出，房乖巧地跟著他走，冷漠的連看也不看他們一眼，不！是不屑一看吧！
「語！」當他發覺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小燕已經挽著他的手臂，不讓他追上去了。「哪！世傑，我們來吃吧……我做了你最喜歡吃的菜喔！」又是那種不容拒絕的笑。
「呃……」面對著她充滿誠意的面，他實在是說不出什麼抗絕的話。
「來啦！」他拉著他的手，讓他跟著她走著。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