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ory(5)
第二章(3)
到了晚上，邪非說的話仍糾纏在他的心中。
我想知道……真相真的如邪非所說？還是我在人界所讀的？是魔界錯在先？又抑或是雙方都有錯？我想知道！是什麼原因，令到人魔的關係進展到現在這個局面！
「這……是真的嗎？」蒼躺在床上仍想著上邪非下午所說的話。「是我們人類的錯嗎……」
其實……哪有一種生物全是良善、全是邪惡呢？邪非、非邪……他是想告訴我們人類，魔物也可以是不邪惡的嗎？
他是這裏的魔王耶……一定看過不少不同種類的人……他……
「蒼？你麼還不睡？」
蒼抬頭，裝作凝視著他，這只是不想讓他發現他看不見而已，他凝聚著氣，感受著說話的人的氣，同時利用他那模糊不清的視覺，他還可以知道那是一個頗高的人。
「邪非？你何時進來的？」是邪非沒錯吧？在這裏，我只認識他一人，又只他會這讓和我說話……那麼高的人和那樣的氣……嗯……應該是他沒錯。
「在你想東西的時候。」邪非逕自坐在蒼的旁邊。「在想什麼啊？你不累嗎？」
「沒什麼……」蒼又閉上了眼。實在太多東西要想了……
「快點睡吧！」邪非撫著蒼白晢的臉。
就是這張臉……這張令我不能自拔的臉……還是，我喜歡他的，是他的人？他的心？我一開始便被他吸引了，他的臉十分蒼白，是他被人長期困在什麼禁殿的關係？他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眼，常常微蹙著，不知為何，就是給了我一種憂鬱的感覺……
我見猶憐……
蒼無力地說。「……別碰我……這樣我又會睡不著……我好睏……」
「你知道嗎？我想吻你耶……」邪非索性躺在蒼身邊。
因為蒼是我遇過的人中，最漂亮的人。但為什麼我所見過的人，都是男的比女的漂亮呢？
「……你不用回你的房間嗎？」快點回去吧……蒼輕蹙著眉。
「沒關係，反正我喜歡待在這兒……」邪非在蒼的耳邊哼唱。這兒好像挺舒服的樣子。
「……」蒼不管他，轉了轉身。他在唱什麼呀？奇奇怪怪的調子……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我明天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嗯……」蒼含糊地應道。
「你不是說睡不著嗎？我在唱催眠曲給你聽喔……」邪非挨近他的身子。順勢伸手環抱著他的腰身，嘴巴更不安分地輕咬他的耳垂。
奇怪？怎麼會沒反應？像他那樣沒什麼經驗的人，一被人這樣碰的話，應該會有很大反應才對啊！難道……他習慣了？不！看他的樣子，實在一點也不像是有經驗的……
「蒼？」邪非疑惑地問。
「呼……呼呼……」回應他的，是蒼很有規則的呼吸聲。
他睡著了嗎？嘿嘿……那我就可以……邪非鑽進了他的被子裏面，偷偷地摟著蒼。……不知他明早醒來，會有什麼反應？邪非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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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裏真暖……咦……怎麼會有奇怪的聲音？蒼睜開了惺忪的眼睛。
影入眼簾的，是一個模糊的人影，蒼揉了揉他的眼睛。
那男人頗有興味地等待著蒼的反應。
蒼蹙起了眼眉，想看清楚眼前的人，但隨即又放棄似的放鬆了眼眉，他投降地說︰「好了，你是邪非沒錯吧。」我沒猜錯吧？希望……
「嗯。」他怎麼沒什麼反應？而且他好像……
突然，他忽覺胸口一緊，一道聲音傳入了他的心裏︰「魔王大人！我們是時候去開會了！魔至大人……」
該死！炎極那混蛋！明知我不喜歡用傳音術的，還這樣做！
「炎極！你吵夠了沒？」
「夠了。」他嘻笑地說。「對了！我們快要遲到了。」
「我來了就是，你再等一會。」
撂下這句話，他又對蒼說︰「我有事要走了，我今晚再回來看你。」
「嗄？哦……我知道了。」
瞥見蒼迷糊的臉，邪非不禁莞爾一笑，「好了，我真的要走了。你要記著好好地在房內休息喔！」接著，他真的平空消失了。
就這樣就走了呀？一股落寞感不禁湧上心頭。
今天……現在……就只剩我一個人囉？
那麼……
我便可以……
嗯……的確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