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4)
「闇夜啊闇夜，你終於給我『爬』來了嗎？實在太慢了！！我還以為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了耶！」有人非常非常地不滿地發著脾氣。
坐在旁邊的人倒沒什麼，他只伯悠閒的品嚐著手中的茶，然後說道：「嗯……這茶泡得剛剛好，濃度也配合得不錯。」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闇夜卻哈哈大笑。「哈哈哈……對不起，我是走來的，只有某人才懂怎樣爬來的吧？」他意有所指看著某人。
「嘖！你這是什麼意思！？」狂風吼道。他的性格就是這麼火爆，常因一些小事而生氣。
「傲雨啊！你也是！怎麼一點也不生氣啊？這傢伙竟然讓我們等了這麼久耶！最少也要罵一罵他，令他不敢有下次啊！」
猛地，一道陰森之極的目光射至狂風的臉上，目光的主人反而用甜而悅耳的聲音說：「你是在命令我嗎？嗯？」
「啊……這……沒有……小的哪敢……」面對著傲雨，他就有如喪家之犬。
聞言，傲雨才收起他冷死人的目光。「沒有就好。」
「哈哈……你們的關係還是那麼有趣……看多少遍也不膩耶。」闇夜毫不顧忌的揚聲大笑。
「哼！」
「好了，我不笑你啦！我們應該談正事了吧？」
傲雨瞄了瞄他旁邊的人，雖然他沒有說話，可是闇夜也大概了解到他的意思。
而被盯著看的想也變得有點不好意思，從他一進來，坐在闇夜身邊起，他一直都插不上話，只是低著頭，無所事事的玩著手指。
闇夜看到了他的情況，便一手摟著他的肩膀說：「放心，他是我的『那個』。」
「啊！你、你——」想終於抬起頭來面對他了，而且他抬起來的頭還是附送特紅的臉耶！
滿臉好奇的狂風也忍不住看了了兩眼，看夠以後，他便說：「就是他嗎？他和她好像不太……」他本想再說下去，可是他又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因為現在分別有兩道目光同時在「射殺」著他。
「和她？到底是誰呀？」想柳眉微蹙。
「她是我們已故的一位朋友……她的樣子跟你差不多，不過——她是『女』的。」狂風再小心翼翼地說，他不想再被「眼殺」了。可惜他就算再小心翼翼，以他那種粗枝大葉的性格……他有可能不說錯話嗎？
「女的？那為什麼她會死呢？」如果她不死的話，便是個和闇夜永遠在一起的最佳人選吧，哪會輪到身為男生的我？
「呃……這個……」他連忙朝四周發放求救的目光。如果他再說下去的話，萬一再說錯話，闇夜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很快，第一號救星便出動了。他用手罩住想的頭。「好了，小傢伙，別再為難狂風了，他知道的也不是太多。想清楚知道的話，我遲一點才親自告訴你吧！」
想眨了眨如銅鈴般的大眼，再看看可憐的狂風，才會意似的笑著說：「嗯！好哇！你要很詳細的告訴我哇！」
狂風這才鬆了一口氣。「就是嘛！這件事還是闇夜本人最清楚……哎呀！傲雨你怎麼啦？好痛耶！」粗獷的狂風一臉哀怨的瞅著傲雨，他的模樣說有多可笑便有多可笑……試問，一個大男人「淚眼盈眶」的樣子……會不引人發笑嗎？
傲雨又賞了他一記大大的白眼。「笨蛋。」這人怎麼還是這麼笨啊？天啊，找人來「開墾」一下他的石頭腦袋吧。
連想看到了狂風的樣子也不禁笑出聲來，闇夜的朋友還真是有趣。
「呃……對了，我忘了自我介紹，您們好，我叫想，很高興認識你們……」他微微笑著說。
「咦啊——！？這次闇夜沒有把你叫做——」
幸好，心知狂風又差點魯莽地說錯話時，傲雨便立刻插話，不讓他說下去。「他叫笨蛋，職業是笨蛋，因為他笨笨的，所以你可以不管他。而我叫傲雨，我們是闇夜認識了很久的朋友。」
想楞楞的聽著他的介紹，坐在一旁的闇夜早就笑出聲來了，但想卻不敢笑出來，因為他怕那個「笨蛋」會生氣耶。
「笨蛋」被傲雨的話氣得七竅冒煙，臉也發紅了。「啊啊！傲雨！！你怎麼又說我笨了？」
「大笨象啊大笨象，誰叫你生得那麼笨呢？」他繼續慢慢地喝茶，他的悠閒和處變不驚是天生的。
狂風氣得乾瞪著眼，以他的性格，他一生氣便會想揍人，可是要想清楚啊！眼前的人是傲雨耶！打不得……打不得！打了的話，真的要後果「自負」啊……他怕自己會吃不完兜著走。
闇夜眼看著他們「玩」得那麼高興，自己也忍不住補上一句。「那麼選上『大笨象』的人又會是什麼呢？」
傲雨拿著杯子的手僵了僵，部份滾熱的茶不小心濺了出來。在他的銀邊鏡框下，是一雙銳利的眼睛。
「當然是最聰明的人啊！因為笨笨的人才好控制和掌握，所以我才會選上他。」
「選上他？你和他也是一對嗎？」他問。
「原來你不知道？」他有些許的驚訝，不過也有一絲絲的興奮，他興幸闇夜這次找回的，是一個沒有心機，單純的孩子，他應該不會重蹈她的覆轍吧。「我啊，和這大笨象的關係跟你和闇夜的關係差不多……」
這次狂風沒有因為被說成大笨象而生氣，反而心裏甜甜的，他現在正為傲雨親口承認他們的關係的事而感到欣喜若狂耶。
「呃……」他的臉瞬間飛紅。
闇夜更加親密的摟住想。「到現在還不太習慣我們之間的關係？」
「沒有……」說沒有是騙人的。
因為他根本什麼記憶也沒有了，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而我就像一部沒有記憶和感情的機器，每天都在等待他替他灌輸新的記憶和……感情……感覺啊，真的怪怪的，他從沒想過自己的事，會經由他人的口中得知……
「那麼闇夜……我們該談談正事了吧？我們好像浪費了不少時間了。」狂風摸著發疼的左臉說，原來他在想和闇夜談話期間，因高興過度而想親傲雨一口，但結果很不幸地，不但沒親到，對方還賞了他一記耳光耶。可是！他不會這麼輕易便放棄的！待談完後，便會有他們獨處的時間了！哈哈哈……他天真的想著。
「喔！對，你們會來是因為『他們』的關係吧……」他早就想到，除了『他們』外，再沒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們感到頭痛了。
狂風頓時也變得正經起來。「嗯！他們又來討伐我們了，而且還打傷了我們的人。」
「二十七傷……雖然沒有任何人死亡，可是也不能這讓下去了……」
「那你的言下之意是？」
「我想合我們三人之力，替我們的城堡作最完美的轉移，這樣便可以不傷及一兵一卒而完滿地解決。」
狂風噘著嘴。「唉……我可是很喜歡那兒的風景的……這麼快又要轉移了，只是可惜啊……」
闇夜半垂著眼，出奇的滿臉笑意，那是有著殺意的眼睛。「那你們怎麼不直接解決他們？我相信以你們的力量，不用一下子便可以全部解決了。那需要花時間過來這兒？」
「我們只是不想再增加沒必要的罪孽罷了。況且我們可不像你那麼兇殘暴戾……我們又不是真的喜歡殺人……」
「……好吧，那麼你們先待在這兒一晚吧，明天我們便立刻動身。」
「那就先謝了。」狂風拱手作揖。「那麼我和傲雨便先下去了，我們以前住過的房間還在嗎？」
「在。不用我送你們過去吧？」他口中是這麼說，可是他卻是一臉「你們快走，別礙著我」的臉。
知情識趣傲雨當然很快快便拉著大笨象走了，連「再見」也沒有時間說。
想一臉木納的看著他們離去，雖說他有聽進他們的話，可是卻一點也聽不懂……誰是「他們」？轉移是什麼意思？而闇夜他們又是什麼身份呢？感覺上好好神秘……
「怎麼了？想，你在想什麼？」他在他的身邊時便不應該想著其他事啊！
「我、我只是在想……你們到底是什麼身份……而轉移又是什麼意思呢……？」他直言。
闇夜開始在想了，他想著，究竟好不好把事情告訴他呢？始終有一天，他會知道他的身份的……到那時，他該不該放手？
「我們的身份很普通啊！不就是城堡的主人嗎？別想太多，事情其實很簡單的。」
「……是嗎？」他的視線越飄越遠。「那麼你可以再告訴我，我以前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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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闇夜便不知去了哪兒了，所以他決定自己放假一天！沒有人抗議便通過了喔。
可是想著想著，他一天不工作，整個身子便會不舒服了。
「小亞！！」一來到廚房，他便迫不及待地呼喊他的名字。
「是！我在。」小亞探出他髒兮兮的頭出來。「主人你有事找我？」
「嗯！這兒忙不忙？」
「您看我……我都沒時間洗澡了，您猜我忙不忙？」他打趣地說。
很好，如他所想的進行下去吧！「啊——那……這兒需不需要人手？」
「當然需要囉！主人你想找人幫我們忙嗎？」小亞期待萬分地說，主人實在太好了……難得有這麼好的主人……我以後得好好報答他才行……他想著。
只可惜，他太單純了。
「什麼人也可以幫忙嗎？」
「啊……？」小亞終於感到有點不妙了。「有空的都可以吧……？」
想微微笑地再問。「真的嗎？」
小亞看著他的笑容，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哪！你說的喔！」他一點也不忌諱地拉著他的手再廚房前進，他的目的終於達成了，實在太高興了。
「耶？」笨笨的小亞一路上都被他牽著走。「主人你說的幫手呢？」
聞言，想笑容滿臉地回頭，指著自己說：「就是我囉！」
小亞的心涼了涼，不可置信地掐了掐自己的臉蛋後，便露出了一付「我完蛋了」的表情。
「天啊……請您不要和我們開玩笑……主人上次知道你和我們一起工作時便很生氣了，這次我不能再……」
「噓！是你答應我的喔！」他在耍賴。
「這……」
「小亞，你該不會想反悔吧？」
「這……哪敢。」他突然感到有點無力。
「好！那我就可以工作了吧！」想逕自開始收拾著廚房四周的東西，還一邊碎碎唸。「哇！你是怎樣令這兒變得這麼亂的？真是的……有空時也要收拾一下嘛……啊！對不起，你沒空是不是？那就讓我來吧！」
「想大人……」怎麼辦？如果被主人知道他在這兒工作的話……我、我不就會……！我還有家人要養哪……
怎麼辦？怎麼辦？！一旁的小亞在獨自苦惱。
啊！有辦法了！
「哪！想大人，快到午飯時間了吧？可是我有幾種材料還沒有買，主人你可以出去替我買嗎？」他提議道。叫他出去的話，就不會讓主人看到他在這兒工作了！嗯！我真的太聰明了！如此認為的他又說：「只有幾種而已，到鄰近的村落裏頭買便可以了。可是我還要留在這兒做飯……主人你可以幫我的忙嗎？」
「嗯！當然可以！你要我買什麼？」
小亞拿起紙寫了一堆的材料名稱，然後連同一袋東西遞給了他。「哪！這是錢和要買的材料名稱，你應該懂字吧？」
「唔……」他拿起紙看了一會。「我會一點，不會的話就直接拿這張紙給別人看吧……可是這些，不都是很普通的材料嗎？」
「……就是因為普通、常用，才會這麼快便用光啊！」怕他會揭穿，所以小亞便連忙胡謅道。
「哦……那麼好吧！我去了！」
「路上小心喔！」小亞笑臉盈盈地推他出去。「記得早點回來喔！」
想出了廚房後便一直往前走，還不忘一面欣賞著闇夜的城堡。
這兒的雕刻挺漂亮的嘛！雖然說黑色很美，看得很舒服……可是那人還不用把這兒全變做黑色吧？有點怪怪的感覺……全黑的城堡耶！虧他還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來……太古怪了……
罷了！反正很漂亮就是了！
走了好久、好久，他才走出這座城堡，走了出來，他才覺得這座城堡真的是……很「別具一格」……全黑的……甚至連在那兒的氣氛也是死寂一片，越看越不舒服……心裏毛毛的……
小亞他們為什麼那麼大膽，敢到那兒工作的……說起來，他們如何到哪兒工作的？而闇夜又是如何賺錢的呢？我好像什麼也不知道呢……
唉……想三步作兩步地走著走著。別想這麼多了，遲一點我就會知道吧。
哪兒有村落呢？小亞說附近有的……向哪個方向走才對呢？嗯……左邊還是右邊？又或是前面？
想小心地梭巡四周。通常這種時候都會選左邊吧？不過……我想走右邊哪……
在這兩個選擇之下，想最後決定……由樹枝倒下的方向來決定。
「一、二、三！耶！是右邊呢！好！我就走這邊吧！」
於是，他便懷著興奮的心情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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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請問這個多少錢？」想拎起一個綠色的瓜說。
剛才他的直覺果然沒錯！選了走右邊後，他很快便找到這條村落了。而且，不知怎地，他以前好像來過這兒似的，對這兒熟悉得很！
當然，他頭一個想法是「回去得問問黑夜，他以前是否來過這兒」。
「看你長得那麼漂亮，我就計妳十元吧！」老闆口甜舌滑地說。
「漂亮？我是男的耶……」他有點難為情，他的樣子到底那兒像女生呀？不過他還是從錢包中拿了十塊出來，買下了那個瓜。
「下次再來啊！」
「嗯。」他拿起手頭上的紙再看看。「唔……還差這個便買完了，挺快的嘛……」
他在人潮中和別人擠著，好不容易才買到最後的東西。
然而，當他想回去的時候，他的手卻被人捉住了。
「巧？你是巧哥哥吧？」小女孩拉著他的手說。
看著她的笑容，他有點困惑。「嗄？不是，妳認錯人了……我不叫『巧』……」
「不是……你是巧哥啊！我是小愛啊！巧哥你忘了我嗎？你還讚過我可愛的哪！」小女孩皺著眉頭，不太滿意他的善忘。
「啊……可是我不叫『巧』啊……」可是這女孩又說得那麼認真，不像在騙他的。
「小愛！我們去玩了！妳來不來啊？！」小女孩的朋友在遠處叫著她。
「啊！我來了！」她對著她邊說，在走之前，她還不忘對正在苦惱的想做鬼臉。「巧哥最討厭的了！竟然忘了我！我討厭你！」然後她便頭不回地跑走了。
想眼睜睜地看著她離去。
在回程的路上他不禁對自己的身份提起了疑問。「我……我是想……對不對？可是她叫我做什麼……？『巧』？不……我不是巧，我是想……想……他告訴我，我叫想的……是他……」
不過……這不是出了問題嗎？一切都是他告訴我的，什麼也是……他……說什麼也可以的，不是嗎？
「我……！嗚——！」他雙手抱頭蹲了下來，買回來的材料散了一地都是。
好痛！我的頭——！是他騙了我？
「我的名字是……？我是……誰？！巧？我——！」
倏地，從他的身邊起了層薄霧，把他全身包圍起來。霧愈來愈濃，濃得什麼也看不見了，最後，想消失在濃霧之中。
「我……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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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剛才的小女孩則和朋友們玩得不亦樂乎。
「左邊、再左一點！」
「嘿！我捉到了！」小愛拿起剛捉到的魚兒炫耀著。「今晚有魚吃了！」
旁邊的男孩有點不滿地盯著她手中的魚。「哼！都是我幫妳，妳才拿到的呀！」
「我知道了！都是你的功勞嘛！」小愛對著他甜甜地笑著，叫他過來。
「什麼事呀？！」
女孩在他的臉「波」了一下。「這樣便可以了吧？姐姐說對人這麼做的話，人家便不會生氣了哦！這是真的嗎？你現在不生氣了吧？」她天真地問道。
「……唔嗯。」男孩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那……我要走了喔！我媽媽來了！」
「唔……妳走吧……」
「拜拜！」小愛一手拿起魚兒，一面跑到媽媽身旁。「媽媽！妳看！今晚有魚吃了！」
「哦？小愛那麼厲害呀？」
「當然嘍！我是媽媽的女兒呀！」
接著哈啦了一大堆後，小愛才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媽媽啊……我今天見到一個和巧哥好像的人耶……」她才說出這麼一句，她的媽媽便立刻變得激動起來。
「巧？妳在哪兒見到他的？他現在怎樣？他有說過回家嗎？有嗎？」
「啊！媽媽妳捉得小愛好痛！！」
驚覺自己的魯莽，便連忙對女兒道歉。「啊……對不起。」
「巧哥他啊……好像不認得我了，實在是很奇怪啊！他好像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似的……而且他穿的衣服好漂亮喔！小愛也好想穿……」
「是嗎……」母親記下小愛所說的話。「那麼巧有說過會回家嗎？」
「唔……好像沒有耶……」
「那妳知道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
「不知道，當他說不記得小愛的時候，小愛便生氣得走了……媽媽啊！巧哥居然不記得人家了耶！真的好討厭啊！於是我便向他扮了個鬼臉，不知他有沒有生氣呢？人家那麼喜歡他的說……他應該不會討厭小愛吧？媽媽？媽媽……妳怎麼不說話？小愛在叫你哦……」小愛大力地拉著媽媽的手，希望媽媽地回答她。
「別吵！」母親大吼。
小愛被她嚇得不敢再說話了。
「是巧……今天下午的那個一定是巧！」母親喃喃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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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夜的房間——
從他一出去的時候，他便知道了，是靠他頸上那條項鍊得知的。沒想到他只是離開一下子，他便給他跑去出去。
他小心地把玩著手中的項鍊，那顆黑色的珠，除了有他所說的守護神在內外，還是他的分身，也擁有他的一小部份的力量。讓他戴在身上，不但可以保護他，還可以輕易得知他的位置。
「我……是……」在他懷中的想雙眼睜得豆大。「頭、好痛——！」他痛得想蹲下來，可是闇夜緊抓著他的身體不放，使他只能緊抓著他的頭，一面往他的懷裏鑽。
這是那藥的副作用吧，一旦被下藥的人記得了一點事情……便會頭痛欲裂。
「不！好痛……！」他眼眶內早已盈滿淚水。「闇夜——我的頭……我的頭好痛！」
「那你告訴我是誰叫你出去的？那樣我便可以幫你。」他淡淡地說。
「小、小亞……」
「好！」得知了那人的名字後，他便慢慢地唸起一段咒文，白晢的手撫過他的額，過了不久，想便安靜地睡著，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闇夜靜靜地看著他的睡臉。
他在做什麼？！而他又是誰？
他這樣做便又何必呢！遲早他也會知道事實的……他——只不過是他漫長的生命中其中一個玩物，沒有了他，還有其他人可以替代他的。
正確來說，他——只不過是某人的代替品。
「嘿嘿嘿嘿……喔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瞪大了雙眼，單手按著額頭。「我正在做什麼啊！她早就死了不是嗎！她早就死了！是被我親手殺死的！」
「是我親手殺死的！」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