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5)

「星史郎…你真的願意放棄嗎…那是你所希望的…」牙曉閉著雙眼

「是的…牙曉…不得不放棄…我不得不放棄……也許當初我應該聽您的話吧…不然…對不起…我不能再這樣了…留在他的身邊雖然是我的願望…但我也不希望由您承受我所該承受的…」我看著閉雙眼的牙曉，然後低下了頭

「我一直都在沉睡著…等待著約定之日…所以即使我再承受什麼…也不要緊了…我不希望你回來承受…」

「……我遇見了地龍的神威了…他說他可以實現我的願望…原本我以為留在昴流的身邊就是我的願望了…但是他居然可以看出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事…我想您一定也知道了吧…」

「是的…未來…只有神威可以選擇…就算我們知道了未來…也沒有能力去阻止…你希望待在他的身邊嗎？只為了那一句話？…」

「他的話…給了我不小的震憾…我…除了守護昴流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既然我可以違背命運去選昴流來成為我要守護的人…那麼…我想我應該也可以去阻那場悲劇…即使那必須以我的生命去換取…我要阻止…」

「……星史郎…你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嗎？……」牙曉依然緊閉著雙眼，但雙眉間卻緊蹙起來了

「是的…我明白…但是，我己經決定了…我要守護昴流！第一次見面時我就決定了…那是我唯一執著的事…」我閉上了雙眼

「你…真傻……」牙曉緊閉的雙眼流下了淚水

「！…對不起…我…」我走向牙曉，拭去了他的淚水，這是他第一次為我流淚…他一定知道了我這樣的選擇的後果吧…但即使是如此…我也不想改變我的心願…

「我選擇違背命運…也選擇了承受的痛苦…我已經比夢見更幸運許多了…至少這些都是我的選擇…所以請您不要為我難過…因為我很幸福…」我微微笑了…撫著牙曉的臉頰 「我得走了…」

「星史郎……」牙曉睜開了雙眼，他的眼裡盈滿了悲傷

「哥哥…這是我所選擇的……」我扯了扯嘴角，想讓自己微微笑…但卻更顯露出我心中的哀戚……

「星史郎…星史郎!」耳邊傳來熟悉的呼喚聲，我睜開了雙眼，第一眼就看見了昴流…

「昴流……」我無法面對他…再見到他只是更使我感到不知所措…可是無論如何我都希望那個願望可以實現…因為那是比：我要守護昴流！這樣的願望更重要的願望…也許昴流會因此而憎恨我吧…但…我喜歡昴流…我希望他可以活著…但不是無心的活著…

「你怎麼會在公園的椅子上睡著呢？星史郎…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我和昴流同時抬頭望向聳立在不遠處的大廈，…昴流應該還不知道吧…那棟大廈…聚集了七位御使…

「呃…我只是胡亂走著…累了坐下來…不知不覺睡著了…」我胡扯著，我不能說我剛剛和牙曉見面的事

「星史郎…跟我回去吧…你為什麼突然就像消失了一樣？我找了你好幾天……」昴流蹙著眉，有點像是是責備般看著我

「…對不起，…我…」看我欲言又止的模樣，昴流嘆了口氣

「我不明白你是怎麼了…但，我並不認同你那天說的那些話…雖然我的確會有一些事不希望別人知道…雖然不管我再怎麼掩飾…你都會知道我所有的事…但我並不討厭…」昴流搭著我的肩，緩緩地說著

「昴流……」我抬起頭來看著昴流，有點不太敢相信我剛剛所聽到的

「我已經習慣有你在我的身邊了…也習慣在我痛苦的時候，有你這樣一個人在我身邊安慰我…守護我…所以…請你…不要離我而去…」昴流凝視著我，但他竟用那麼哀傷的笑容…第一次看見那麼毫無防備的昴流…就像夢境中那個16歲的昴流一樣…我站起來用力地抱住了昴流，淚水不禁又再度流了下來……

「昴流…昴流…昴流!!!」我激動的在昴流的懷中吶喊著

「星史郎……」昴流也伸出手抱住了我的背，將臉埋進了我的肩

「………………」

「彩虹大橋崩毀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昴流會找得到你…連我都有些吃驚…但…星史郎…現在的你打算怎麼做？」牙曉跪坐在我的面，前我也同樣跪坐著，和他面對面

「…………」

「你還是不忍心吧…星史郎…」牙曉閉著雙眼，一語道出了我的心思

「…………」

「即使你不忍心離開他…那一天終究會到來…」

「…我不會放棄那個願望的…只是…」對於昴流第一次對我的坦白，我是真的很高興…但是命運依一直往前流逝…

「沒有時間了…星史郎…放棄…那個願望吧…因為現在的你，無論如何都無法離開他了對吧…」

「我會設法阻止的…」

「但是你是不會成功的…因為你已失去了機會…」

「但櫻塚星史郎他…」我依然想跟命運對抗

「就算你可以阻止…下一次…還是會有相似的情況再發生…而你…又能阻止幾次？也許這一次就…」牙曉突然止住了話語

「………我明白…對不起…即使是如此…我也無法放棄…因為這是我的選擇…而我感到很幸福…」我漾開笑容，心裡卻抱著堅定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