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人長久(2)
昴流:
你來了我家後已有兩個星期。
這天,我又在埋頭作曲時,你問我:「你在寫什麼?」
「作曲。」我簡短地回答你。
「原來你是作曲家嗎?」你訝異地問我。
「是呀!我是個潦倒的作曲家。」突然,我像想到了些什麼似的,回頭看著你,唇差點就貼到你的唇上。
我想起了原來你根本連我的一切也不知道,而我,也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著你碧綠的眼睛問。你的臉輕輕地紅起來,垂下頭,用你那什麼時候都這樣動人的聲線說:「皇…皇昴流。」
我情不自禁地用手輕撫你嫩紅的臉頰說:「真是一個好名字。」
「那你呢?」你抬起頭看著我。
「我叫櫻塚星史郎。」我微笑著說。
「櫻塚先生,為什麼你要說自己潦倒呢?」你問我。
我真的覺得你好可愛,我苦笑著回答你:「因為沒有人欣賞我的音樂。」
「那你自己呢?」你看著我,用溫柔的聲音問:「你自己欣不欣賞你自己?」
我搖搖頭,說:「我也覺得自己的歌就像唱片公司的人所說的一樣,太沒有感情了。」
「沒有感情?櫻塚先生你談過戀愛了沒有?」
「沒有呀!」我答說。「其實你叫我星史郎就可以了。」
「沒有?你多大了?」
「25歲。」
「25歲也沒談過戀愛?那你有沒有和女人上過床?」
「這就有。我經常去酒吧飲酒,飲醉了也沒法子呀。」我看著你,你正在看我的樂譜。
「沒有談過戀愛,是比較難作出有感情的歌。」你邊翻動著樂譜邊說。
在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愛的種子已經萌芽了。
那是和你第一次見面時播下的種子。
而且,亦因為你的緣故,而急促的成長著…
星史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