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美国无理”和“美国霸道”
                            

笙   歌

    美国此次遭受“9·11”恐怖袭击，引起全世界的关注。美国是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国家，也是人类现代文明的杰出代表。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国家，却遭到了前所未有、空前惨烈的恐怖袭击。联想起10多年来美国所遭受的一系列恐怖袭击，人们不禁要问：“恐怖袭击为什么会集中在美国身上？”有一篇题为《认识美国——美国走向世界二百年》的帖子，在回答这一问题时很实在。文章认为，当今世界“冲突地区大多处于非理性状态，大多没有利益退让达到双赢的思维习惯，大多存在一些带有偏执和狂热的组织或个人。”美国正是因为参与斡旋这些地区的冲突并处于“首当其冲”的位置，所以才招致飞来横祸。但这样说，容易给人造成误解，好象“9·11”恐怖袭击只是打架人对劝架人的误袭。事实上问题远没有这样简单。最近，有人提出了“为什么总有人反对美国”的问题。显然，这一问题比“恐怖袭击为什么会集中在美国身上”的问题更有普遍意义。问题既然提出来了，就不容我们回避。我们相信，当找到了“为什么总有人反对美国”这一个问题的答案时，另一个问题的答案也自然就有了。
    是美国无理吗？
    提出“为什么会有人反对美国”这一问题的人，早已预设了一个似乎很常识的逻辑——既然有人反对美国，那美国总有错的地方。这就是所谓的“美国无理论”。
    说起美国的无理，中国民众应该是有着很深切的感受的。自1949年共产党主政大陆以后，中国人眼里的美国，岂止是无理，简直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魔鬼！在许多反美的漫画里，“美帝国主义”都是被画成一匹嘴边滴着人血的恶狼（而英国则通常是被画成狡猾的狐狸）。这一时期，无论美国做什么，在中国人的眼里，都是罪恶。美国介入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是对中国的间接侵略，而美国对台湾事务的干预更是对中国的直接侵略了！美国在世界上的一举一动，在中国当局眼里，无不是豺狼行为！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20世纪70年代末。从80年代开始，中国民众对美国的认识逐渐客观些了，许多历史事实被重新挖掘、重新评价，让民众有真相大白的感觉。尤其到了90年代，政治风波的发生、冷战的结束，中国民众对美国的重新认识，跟当局以往的灌输，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迫于形势，中国当局这一期间的对美政策有了很大幅度的调整，但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对美国的基本定性：跟其他所有国家相比，美国尽管已不是恶魔，但依然被认为是最无理的。因为美国无理，所以中美关系总是磕磕碰碰；因为美国无理，所以南联盟拒绝北约的最后通牒；因为美国无理，所以伊拉克始终犟头倔脑；因为美国无理，所以遭到恐怖袭击……“美国无理”，在中国的一部分人中似乎已经深入人心。“9·11”事件发生后，有人在网上发表幸灾乐祸的言论，恐怕跟这“美国无理论”不无关系。
    有人反对美国，这并不奇怪，上帝还被人诅咒呢！但因为被人反对，就一定错在被反对的一方，这就有些奇怪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世界还要公理和法治干吗！美国的言行是否有理，自然有客观的衡量标准，用中国当局的话来说，就是实践标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实践当然也是检验言行是非的标准。我们这里所说的实践，既不是强权制造的虚假实践，也不是经不起历史检验的“烟云实践”，而应该是反映全体人类活动的真实实践和能经得起较长历史检验的“山海实践”。在经历了60多年的二次大战、冷战和全球一体化的实践后，对美国一些重要言行的是非判断，应该是有一个大体的结论了。历史证明，美国的言行在总体上是正确的。它处理国内外事务的有理性和有效性，显然要比其他国家强些，至少要比同时期的苏联（俄罗斯）、中国强得多。比如，就拿朝鲜战争来说，当初国际社会就已经以事实为根据作了结论：朝鲜和中国是侵略者，以美国为首的联合国军制止并惩罚朝鲜、中国的入侵符合国际法和全人类的利益。这一结论至今未变。而且，朝鲜战争后的几十年里，历史也给了侵略者相应的惩罚。这是很公道的。因此，我们可以说，当有人指责美国无理时，恰恰有可能是它自己无理。
    再回到“为什么会有人反对美国”这一问题上来。当今世界，“反对美国”的确切含义究竟是什么？是欧洲、日本、加拿大、澳大利亚等西方国家对美国时有的批评？显然不是。是许多发展中国家经常流露出来的对美国的不满？似乎程度上还不够。是俄罗斯有时对美国所持的强硬态度？好象也上不了这一条线。“9·11”事件后，俄罗斯很不寻常地表示坚决站在美国一边，哪还有什么反对的影子。是中国时常作出对美国的严厉批评和强硬姿态？有点象。但你要中国当局承认自己是反对美国的，一准让你失望。是朝鲜、古巴一类的国家对美国的强烈不满？这更有点象。至少，它们是美国的准反对者。如果将上述这些国家排除在反对美国的行列之外的话，那么，真正对美国恨之入骨而有资格成为反对者的，恐怕就只是那些所谓的“伊斯兰圣战者”组织以及它们在世界各地的同盟军了。因此，今天，在这个世界上，所谓“反对美国”，实际上就是一些伊斯兰群体（极少数国家和由极端分子组成的恐怖组织）跟美国相对抗的国际现象。“9·11”事件，就是这一国际现象的一次大爆发。   
    既然一些伊斯兰群体是美国真正的反对者，那么，它们反对美国的动机何在？概括起来，不外乎两个方面：一是政治层面的动机。当前突出的有两点，其一、巴勒斯坦问题久拖不决。巴勒斯坦作为一个政治实体，其生存危机越来越严峻；其二，伊拉克、阿富汗等国家面临美国的打压。二是文化层面的动机。以美国为代表的人类现代文明，对伊斯兰文化中落后因素的冲击越来越具有毁灭性。详细分析这两个层面的动机不是本文的任务，但基本结论应该是显而易见的。巴勒斯坦问题之所以久拖不决，根本原因恰恰在于伊斯兰群体的文化缺陷和政治失策；伊拉克受国际社会制裁，是它咎由自取；阿富汗面临极大压力，是它实行一系列违背人类现代文明准则的政策（炸毁巴米扬巨型佛雕足见它的愚昧和野蛮）所致。至于文化层面的动机，问题尽管复杂一些，但有一点是不容置疑的，那就是在全球一体化的今天，不同文化的冲突和融合、并最终导致先进文化取代落后文化是不以人意志为转移的必然趋势。所以，无论是从政治层面，还是从文化层面来看，错基本上不在美国一方，而恰恰是在那些伊斯兰群体一方。一些朋友在帖子中愤怒指出：“‘9·11’事件并不是文明冲突，而是对所有文明赖以生存的生命底线的野蛮攻击。”朋友说这话时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将犯罪行为本身说成是一种文化现象，而且，说不定还有人会用“文化多样性”理论为其存在的合理性作辩护，这当然无法让人接受。不过，我们即使将“9·11”事件排除在文明冲突的范畴之外，也无法回避今天宗教极端主义思潮跟人类现代文明的冲突是引发这场恐怖袭击的文化根源这一事实。再说，文明冲突就一定不野蛮吗？文明冲突就一定不能纳入司法程序吗？人类历史上落后文明与先进文明的冲突，其中有些场面的野蛮程度远比“9·11”事件严重得多。而且，代表落后文明的一方，最终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所以，我认为“9·11”事件是一种文明冲突，至少是这一冲突中一种极端的形式。我们无法否认，在20世纪的后50年里，伊斯兰文化在总体上呈现出一个衰败的趋势，这一趋势的一个显著标志，就是巴勒斯坦运动逐渐走向穷途没落。四次中东战争，本质上就是伊斯兰主义跟自由主义这一人类主流文化的较量。不少阿拉伯国家的开明人士已经认识到这一点，纷纷采取“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务实政策，不再反对文化融合、以新代旧的历史潮流。但一些顽固分子却坚持其反动立场，为此他们不惜孤注一掷，用向平民实施恐怖袭击的手段，继续挑战人类现代文明。“9·11”事件正是这一系列挑战的恶性发展。（对不起，这里又是“文化”，又是“文明”的，请暂且将它们当一回事吧。）
    在整个20世纪里，真正反对美国并欲置其死地的，决不仅仅是伊斯兰群体。德、日等法西斯国家，就曾试图通过世界大战的方式，摧毁美国这一“自由世界的兵工厂”。后来，共产主义的苏联和中国、尤其是中国，也将美国视为头号敌人，必欲将其杀灭而后快。从50年代到70年代，反对美国的主力军，不是伊斯兰原教旨主义者，而是共产主义者。苏联似乎觉悟得较早，从60年代开始，渐渐不再将反对美国作为基本国策，而是跟美国搞起了“缓和”，为此还被中国骂作“现代修正主义”。那时，中国是坚决反对美国并发誓要坚持到底的，这一基本国策一直到毛泽东去世后才有所改变。法西斯主义和共产主义反对美国的最后结局，已经成为历史定论。历史告诉我们，美国作为人类现代文明的集大成者和捍卫者，是不应该反对，也是反对不了的。所以，到了80年代以后，反对美国的国家越来越少。苏联退回成了俄罗斯，自然不再反对美国。中国要搞改革开放，也不能再反对美国。甚至连朝鲜、古巴这样的国家，反对美国的表现都有很大程度的收敛。今天，我们再也不能回避这样一个事实：反对美国，就是反对人类现代文明，就是反对国际社会，20世纪是这样，21世纪相当一个时期内，恐怕还是这样。   
    是美国霸道吗？    
    提出“为什么会有人反对美国”这一问题的人，似乎还给人一个暗示：美国的所言所行，其他国家也有，但为什么不反对别的国家却要一个劲儿反对美国？原因是你美国太横！太要出头！枪打出头鸟，理所当然！这也就是所谓的“美国霸道论”。
    在“美国无理论”渐渐没了市场的今天，“美国霸道论”确实相当惹眼。在中国大陆，就有不少普通百姓认为美国人太横、太霸道，而且，当局的舆论导向就很明确：当今搞世界“霸权主义”的就是美国！在中国反对美国“霸权主义”的大合唱中，《中国可以说不》扮演了一个相当重要的角色，而中国官方对这本书的态度显然是肯定的。美国的言行究竟有理无理，普通百姓一时不容易看清楚，可这霸道作风，却是很容易让人反感的。所以，用“美国霸道论”来煽起民众对美国的不满、甚至仇恨，有事半功倍之效。那些对美国实施“9·11”恐怖袭击的“圣战者”，也未始不这样认为。
    说起美国的霸道，我们不能象斥责上海弄堂、北京胡同的街痞霸道那样简单化。因为，作为一个国家，而且是一个民主政制相当完善、对人类现代文明发展极有影响的国家，要在世界上横行霸道，不是那么容易的。不错，美国的经济、军事实力哪个国家也无法与之相比，但这并不足以构成它可以在世界上横行霸道的内在动力。将国家实力和“霸权主义”简单挂钩，除了有一定的宣传效果外，不能说明任何问题。那么，被不少人认定的美国霸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不妨从历史和现实、利益和权力这两方面简要加以说明。
    所谓美国霸道，实际上就是它在人类现代文明发展中行使主导权。应该看到，美国的这一主导权是历史赋予它的。离开人类现代文明60年来发展的总体趋势，来奢谈什么反对美国的“霸权主义”，这无疑是对人类智慧的愚弄。1941年8月12日，美、英两国领导人签署了著名的《大西洋宪章》，可以说，正是从这一天开始，历史掀开了由美国主导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第一页。60年来，美国首先与英国、苏联等国家结盟，彻底打败了德、日、意轴心国家，为人类现代文明免遭法西斯主义蹂躏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接着，战后美国又为建立国际新秩序，创建联合国作出了不懈的努力。在冷战期间，又是美国挺身而出，为捍卫世界自由主义秩序，与共产主义势力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最终导致国际共产主义势力的彻底溃败。美国在主导世界政治走向的同时，也在主导世界经济发展的走向。在以信息产业为主导的人类新经济发展过程中，美国所起的先锋作用，是其他任何国家无法比的。正是因为有了自由主义政治理念和新经济作为发展的平台，人类社会才比较顺利地进入了全球一体化的历史进程，人类现代文明向前迈出了一大步。60年来，由于美国的主导作用，人类避免了世界大战，也避免了类似20世纪30年代那样的经济大崩溃。除了一批发达国家外，相当多的发展中国家和地区，正是在美国所主导的国际政治、经济体系中，获得了迅速发展的机遇。如果不是因为“共产主义”的干扰，世界上一些地区（如亚洲、非洲、加勒比海等一些国家）将会发展得更好。60年来的历史和现实证明，美国的主导作用，积极的一面是主要的。
    对人类现代文明发展基本规律的准确把握以及卓有成效的实践，使美国获得了主导世界事务的信心、权力和物质基础。但人们在指责美国搞“霸权主义”时，往往回避了这一重要事实。跟共产主义者相比，西方世界的思想家似乎不怎么看重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问题。然而这并没有妨碍美国政治家和广大民众对人类现代文明发展基本规律的准确把握。美国在20世纪20年代就以“实用主义”哲学为基础，探索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可行途径，这是西方式的“摸着石头过河”，比邓小平的“摸着石头过河”整整早了50年！从威尔逊到罗斯福，美国人民整整花了20年时间，对自由主义重新进行锻造，终于在1941年，以《大西洋宪章》的形式，提出了人类自由主义社会新阶段的基本原则，即：民族自由原则、公民自由原则、交往自由原则和非战和平原则，并以这四项基本原则为基础，确立新的、法治的国际秩序。从此，美国开始将自身的利益跟全人类利益紧密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知道，“除非正义施及他人，否则正义也不能独施予我。（威尔逊名言）”在美国看来，《大西洋宪章》所充分肯定的四项基本原则，并非只是适用于部分国家的特殊原则，而是适用于全体人类的普遍原则。一些国家遵循这四项基本原则发展、强盛起来，其他国家似乎没有理由拒绝它。新的国际秩序应该是统一的、也必须是统一的。美国为建立这统一的国际秩序作出了不懈的努力，它也决心为捍卫这统一的国际秩序不惜牺牲自己。几乎是同时，共产主义的苏联，以及后来的中国，都以发动“世界革命”、建立共产主义国际秩序与美国相抗衡。共产主义的苏联、中国和自由主义的美国都有着同样强烈的历史使命感。但是，究竟谁的历史使命感更符合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需要呢？显然，历史选择了美国。翻一翻那个年代美国的一系列重要文献，看一看那个年代美国在国际上的主要表现，我们没有理由怀疑美国是否真有诚意引导全体人类走向自由和繁荣。它拥有坚定的信念、历史赋予的职责和无可企及的强大实力，正是这三者，才使美国走上了世界的主导地位。   
    当然，美国毕竟是一个民族国家，它也有自身的特殊利益，美国的利益，并不能跟全体人类的利益划等号。一个民族国家跟全人类的利益同一性，本来就不是绝对的。但相比较而言，美国跟全人类的利益同一性程度，要比其他国家跟全人类的利益同一性程度高得多。因此，美国获得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主导权，是有着内在合理性的。承认美国的这一主导权，顺应人类现代文明发展的潮流，一般来说，人们就不会感到、或者很少感到有什么压力。但是，谁如果拒绝承认美国的这一主导权，违背人类现代文明的发展潮流，那么都不免会感到巨大的压力，并造成关系的紧张，而美国在这样的关系中一般总是能够处于优势地位，于是，对美国“霸权主义”的指责就很自然地产生了。今天，在世界上，对美国“霸权主义”指责最力的，恐怕就是中国、伊朗、伊拉克、阿富汗、朝鲜、古巴、南联盟等为数不多的几个国家。其实，这些国家感到有压力，感到紧张，与其说是因为美国推行“霸权主义”的缘故，不如说根本的原因还在于这些国家的统治者因长期实行违背人类现代文明准则的国内外政策所造成的诸多问题。没有这些问题，美国的“霸权主义”将无的放失，也毫无价值。有人说，中国等国家诸多问题的产生，就是美国推行“霸权主义”的结果。比如，美国不对中国搞“和平演变”，中国就不会有什么人权问题；美国不对伊拉克实施制裁，伊拉克也不会狗急跳墙；美国不搞“强权主义”，世界上也不会有恐怖主义等等。按照这样的逻辑，岂不等于在说：“因为有了镜子，才使一些人变得丑陋”；“因为有了知识，才造成一些人的愚昧”；“因为有了法律，才促使人们争相犯罪”！
    历史已经证明并在今后一个相当长的时期里继续证明，由美国主导人类现代文明的发展，符合人类绝大多数人的利益。中国当局眼下正在大讲特讲所谓的“三个代表”。我们不妨放眼世界，看看在全人类中，究竟是谁最有资格充当“三个代表”。只要我们不带偏见，几乎没有人会拒绝承认美国最有资格充当“三个代表”。因为这是事实：人类最先进的生产力在美国，人类现代文明的主要成果在美国，同时，也正是美国人民的利益，跟全人类的根本利益有着较高的同一性。既然美国已经成了全人类的“三个代表”，那么，如果谁要想成为本国的“三个代表”，是不是应该跟美国保持某种程度的一致性？也就是说，在一定程度上接受美国的主导？
    正写此文时，笔者在网上看到有个名叫何新的奇谈怪论：“……战争正在向中国人走近。当前这场战争的实质，是一场针对全球霸权和为彻底夺取全球霸权而进行的斗争。如果顺应美国，中国必将会发生国家分裂和内战。如忤逆美国，中国将遭遇国际战争。”（2001-9-20 发表于士柏网站“思想格式化”）话虽语无伦次，大概意思还是能让人明白，那就是：美国正借打击国际恐怖分子的机会，大规模地扩军备战，然后试图逼迫中国就范。不管中国听不听从美国的，都是死路一条！在何新看来，中国的末日似乎到了。岂止是中国的末日，简直就是世界的末日！这不，美国正非生吞了地球不可呢！看了何新的“高见”，我觉得那些对美国遭受恐怖袭击幸灾乐祸的人真是有点可爱了！幸灾乐祸，无非是不分是非，无非是图个街痞之乐。幸灾乐祸的人，并不一定反对打击国际恐怖分子，更不一定会有“殃及池鱼”的联想。可这个何新就不同了，他那双“火眼金睛”已经将“9·11”的要害看透：美国的目的是要称霸世界，需要的话，就灭了中国，往日里，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如今发生了“9·11”事件，美国可以肆无忌惮地扩充军备了。世贸中心大楼挨炸，真是恰到火候！既为美国提供了绝好时机和道德资本，又未能从根本上削弱美国的实力！看来，何新要说的话就差了一句：“‘911’事件是美国蓄意制造的！”何新之流包藏祸心的话根本不值一驳！他们死抱“中美对抗必然论”不放所依据的，就是“美帝亡我之心不死”这一虚构的梦魇！就是美国“霸权主义”这一发昏的臆说！对于中国的顽固派来说，制造梦魇和臆说的真正用意，只是为了抵制人类现代文明罢了。让人担忧的，是何新之流的“中美对抗必然论”对中国相当一部分人至今还有很深的影响，而且，在执政高层中，也不能说这一影响就真正消除了。所以何新之流惟恐天下不乱的叫嚣，国人不能不察！        
    因为发生了“9·11”恐怖袭击这样的重大事件，世界各国有了重新审视自己、审视美国的机会，这未始不是一件好事。今天，对美国的重新认识，已经成为超越种族、国家、宗教、意识形态的局限、每个人必须面对的课题。人类已经到了必须统一认识，统一行动的时候了。这样的统一认识、统一行动，不仅仅是出于打击国际恐怖犯罪的需要，更是人类获得更大成效的可持续发展的需要。人类需要统一的国际政府和统一的国际法律。联合国总部设在美国，这不会是偶然的安排。因此，美国将成为国际政府的中心所在，美国将继续对全人类的事务发挥其主导作用，同时，美国，以及世界各国，都将会融入人类共同体之中，这是历史的必然。我相信，在一个不很久的将来，当我们说起美国人、中国人、俄罗斯人时，感觉就象现在说上海人、四川人、辽宁人一样。我坚信美国人民、俄罗斯人民以及全世界人民都是这样期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