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当建立什么样的“新道德”?

                              黄  奴

    我们应当建立什么样的“新道德”?

    作为对社会个体行为的控制和约束手段,道德在每一个显然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在中国的几千年的封建国家里,更是得到更大的重视。“道德”更是成了维系社会安定的主要手段。这种“泛道德主义”是所有缺乏法治的专制国家的重要特点,是人治国家得以残喘的手段,最近我们的领导人同样使出这个招数,希望靠在不影响其统治、不用实现法治的情况下,起到一些延缓其衰亡的作用。显然在21世纪的今天,在法治和民主精神深入世界人民的心灵的时候,这是徒劳的。
    当然我们并不能因此而否定了道德的作用,在当今国人普遍道德沦丧、社会责任感缺乏的时候,我们同样需要确立一种新的道德观念。既然是“新”,就不能是原来我们老祖宗留下的道德观的“旧瓶换新瓶”,我们需要的是与现代社会相适应的道德观。
    首先,我们的“新道德”要唤醒“个人的主体意识”。这在中国这样一个习惯于几千年专制统治的国家里尤其重要。这应该是“新道德”的核心内容。我们知道作为“人”,其权利是由“普适性”的。西方人能够享受的权利,中国人同样应该享受,我们一直被剥夺的权利,我们有权夺回来。作为国家的公民,我们有权利参与政治,有权利掌握自己的命运,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代言人,有权利公开发表自己的想法,有权利维护自己受损害的权益,有权利成为自己的主人,而不是某个政党或团体或民族或家族的工具,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生活,有权利保护自己的隐私不为其他任何人干预。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更要学会自己思考,不能甘心成为别人的“思想奴隶”,只有这样我们才能真正成为有“独立人格”的人。我们更要鼓励个性的解放,我们是“不同”的人,而不是“雷同”的人,唯有“不同”的人构成的社会才是丰富多彩的,才是有强大的生命力的社会。
    其次,“新道德”要求我们必须敢于讲真话,不作别人的“应声虫”。一个国家越专制,他们的人民越可能讲假话、谎话、蠢话。几千年的愚民教育使得很多人已经习惯于讲假话了,尤其是在专制的国家里唯有讲假话才能够得到利益。唯有不动脑筋,随声附和才能最安全,最有利可图。但难以想象在一个谎言盛行的社会里,能有公正可言,如果我们每个人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而出卖自己的思想,这个社会将向何处发展。
    再其次,我们同样要有民主意识,有对国家的现代化负责任的意识。国家是每个人的国家,当我们向往更加自由、更加公正的社会的时候,我们有责任为此做出自己的努力,唯有如此,国家才有希望,未来才有希望。争取自由的力量愈庞大,自由的实现才是更接近的,更可能的,压制自由的力量才是愈软弱的。当然这与“集体主义”,“民族主义”是有本质不同的,这绝不是视个人利益低于集体利益的思想,而是建立于对个人价值充分承认的基础上的思想。我们同样应当警惕为了什么主义而将生命视为粪土的“恐怖主义”、“共产主义”、“极端民族主义”,因为这种危险倾向是非常容易在中国这个国度里生根、发芽的。当今社会里,由于长期的国家恐怖主义,使多数人不愿谈论政治,不愿参与政治,表现出对政治的漠视或者说恐惧,这是非常可怕的,这是一种人格的萎缩。政治应该是全体公民的政治而不应只是少数人的专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做自己的主人,掌握自己的命运。
    最后,“社会公德”的培养在中国也是相当困难的。这是几千年的传统教育中所没有的。但在现代社会公共领域越来越多,但看看当今社会,人们处处以自己方便为依据,很少顾及他人。而在西方,每个人都认为公共领域每个人都有义务来维护。我们可以在长白山上看到白人小孩拾中国人扔掉的垃圾的情景,不能不让我们汗颜。当然在几十年的共产主义教育中这也是得到强调的,但由于这个理论的虚无和虚假性而逐渐在国人头脑中近于完全地被抛弃,这点东西也被抛弃。显然这需要重新评价和建立。
    从以上几点我们可以看出,“新道德”是全然不同于我们的传统思想的,不同于我们的“旧道德”的,只有在这种“新道德”的指导下,一个更民主、更自由、更公正的现代社会才能在中国这个古老的土地上健康成长。当然这个题目相当大,本人非专门从事理论工作的学者,只能是泛泛而谈,谈一点自己的感受,更多的老师肯定会有更深刻的阐述,我衷心地盼望着看到“新道德”成为现代中国人的行为规范。


              上载时间:2001年12月19日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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