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夭夭 參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白梅月

 

 

 


 

 

 

 


『 好遙遠的距離喔、、、』

『 哪裡?』

『 從我這到你那、、、』

『 我不是在你的身邊嗎?』

『、、、你真的、、真的就在我的身邊嗎、、、』


你應該是哭泣滿懷委屈的說出這句話,為什麼你的笑容仍然美麗,就像陽光、就像天空,燦爛、溫柔。

 

 

 

「 小望、還有人更需要你、、、、」

金鰲島上、普賢站起身丟下太公望向前走去。

「 不!不可以、、」

太公望努力的讓自己意志清醒。

「 普賢!不行!你不可以走!!」

普賢回頭仍是一個美麗的微笑。

「 普賢!回來!!」

太公望倒臥地上聲嘶力竭的呼喊。

普賢繼續往前走。


【 有些話、如果不說出來,沒有人會知道 】

 

 

 

聞仲一人從[殷]的王宮退下,在要回府的路上,接近黃昏時分,聞仲看到飛虎在對面長廊微笑的獨自走過來,聞仲停下腳步,飛虎沒有改變笑容的一步一步走近。

「 飛虎、、」

聞仲的聲音包含某種奢求,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兩個人面對面的站著。

飛虎笑著:「 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 不!沒有 」聞仲頭也不回的離去。

飛虎只是在原地靜靜的微笑後,繼續往前走並低語著。

「 我不要•••等待 」


【 有些話、如果不說出來,沒有人會知道 】

 

 

 

 

聞仲騎在黑麒麟上,冰藍的眼眸是寒冷和堅持,他一臉冷酷的看著普賢。

「 太公望也太卑鄙了吧、緊要關頭竟然臨陣退縮 」

普賢:「 小望還有更重要的事 」

聞仲冷然的注視普賢:「 你想死嗎!」

「 是的、、也許我真的想死、」

普賢的臉上現出一點點陌生的波動。


「 你知不知道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 他是跟你一樣的人 」

聞仲自嘲的笑了起來:「 也許、、真的是如此,那你也應該知道你為他所作的一切,對他而言,都是毫無意義的,他不會在乎任何人的犧牲 」

「 我知道、、」

普賢的笑暖暖的,像清澈的藍色天空。

「 我願意•••等待 」

 

 

 

 


『 為什麼我們的距離這麼遙遠?為什麼你不像我愛你般的愛我?為什麼要逼我哭泣?為什麼你不明白!?有些話如果你不說出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

『 對不起 』

『 說出來呀!說出來呀!把我最想聽的話說出來呀!!』

『 對不起 』

『 不要再讓我痛苦了!為什麼你不願意說出來!?』

『 對不起 』

『 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讓我哭泣了!』

『 對不起 』

『 不要再讓我哭泣了、求求你、、、』

 

『 對不起 』

 

【 我恨你踐踏我對你的愛 】

 

 

 

紅色的雨、下在沒落的禁城,所有的存在都被銷毀破壞殆盡。

聞仲擔心的說:「 快出去!飛虎!」

飛虎站立不動。

「 飛虎!!」聞仲激動的大喊。

「 好遙遠的距離喔 」飛虎幽幽的說。

「 啊!」

「 我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對自己發誓,我要把你從寂寞裡救起來,可是我、、失敗了、、」

「 飛虎!」聞仲快步的走近飛虎。

「 不要在靠過來了!!」

飛虎將右手伸出在兩個人的中間,斷然的拒絕聞仲的走近。

「 這是我們之間永遠的距離!」

紅色的雨將飛虎的臉侵透腐蝕而流血,所有的表情都已不見。

「 飛虎、」聞仲幾乎要哀求了。

飛虎的聲音好疲累好疲累的傳來。

「 聞仲、我已經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在你的面前笑了,請原諒我、請原諒我、、」

 


【為什麼(悲傷)為什麼(不安)為什麼(哀痛)為什麼(憎恨)為什麼(狂亂)為什麼(沉迷)為什麼我就是如此愛你(眼淚和哭泣和絕望和絕望和絕望)】

 

 

 

人間的一條小溪邊,太公望跟普賢在一塊大石上,太公望躺著,普賢坐在他身邊,一根架著的釣竿,線長長的沒入水面之下,太陽被白雲遮掩,和風緩緩吹拂著岸旁的柳樹葉。

「 小望、、、」普賢輕輕的語氣,就像風一樣的淡柔。

「 、、嗯、、」太公望感覺自己半睡半醒。

「 我最喜歡、最喜歡小望了、你呢?小望?」

太公望在夢中微笑著,他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把話說出來。

天空好溫柔、和風好溫柔、太陽好溫柔、小溪也好溫柔、身邊的一切都好溫柔,太公望在這一片溫柔裡沉沉的睡去。

普賢的聲音又在一次柔柔的傳過來。

「你呢?小望?」

 

 

 

 

 


桃之夭夭 肆

 

【遺留在風中殘缺的言語】

 

後記
下一篇結束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這句話,取自泰格爾的詩、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