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縛 VOL.5

 

 

是深夜。
月光慵懶的散發光輝，穿透潔白紗簾，照亮了寢室。
而一道碩長身影，忽從窗戶降落，來到床邊。
[天狼星. . . .四年沒見了。]
黑影開了口，語調中淨是思念。
他是-雷木思 路平。
那個整整消失了四年，消失在所有回憶裡的男人。
伸出手來回撫摸天狼星掛淚的臉頰，雷木思輕拭去淚痕。
[你又想起我了是吧，聽石內卜說。你. . .真傻。]嘆了氣，雷木思眼中隱約藏著淚光。
[我不值得你想起，不值得你再愛著。到現在，你還不懂嗎?]望著天狼星不安的睡容，他心都痛了. . .
連在夢中，他都不放過自己?
[天狼星，我是一個對愛很自私的人。我到現在，都還不能釋懷你和詹姆. .曾相愛過的事。儘管你已將他鎖在心中，儘管他已離開我們。但. . .我仍是無法命令自己的心自由。很可笑荒謬吧. .我一直以為我離開你是不想再讓自己的詛咒束縛你的幸福，但我徹底的錯了。我是為了自己的自私才尋找藉口，結果到最後傷你最重的. . .是我啊。]陷入自己的回憶中，雷木思絲毫沒發現，那一直讓他以為在沉睡的人兒，已經醒來了。
[多麼的罪不可赦. .?因為自己自私的愛，讓所有人痛苦。讓你，讓哈利，讓石內卜，讓大家. . . .而我這犯罪者，不負責任的拋下一切離開了。我，無顏再見你們啊. . .尤其是你。哈利很愛你，你就. .從他身上得到幸福吧。而我，會再次消失，獨自一人承受罪惡. . . .]
[雷木思. .雷木思. . .!]話忽被打斷，當雷木思回神時，他已被緊緊抱住。
[我不要. .我說過，不準你一人痛苦，要的話. .我必定陪你到底!]不知何時天狼星已淚流滿面，他狠狠的將頭埋在雷木思胸懷裡，貪婪的體會久違四年的溫暖。
[天狼星. . .!?]還呆愣著，雷木思簡直不敢置信，他還能再次讓天狼星撲進他懷裡，還能再次. .擁住天狼星。
[詹姆，他早已是我們回憶中的一部分了，我愛的是你，愛的是你啊!不可否認我到現在仍會想起他，但是我的心我的一切，早都留在你身上了，你從來沒有體會到嗎?更何況. . .詹姆從沒愛過我啊，我們. .根本就沒相愛過. . . . .]天狼星到現在才終於明瞭，這四年的錯誤，或許都是一場誤會!
[. . .真. .真的!?]睜大雙眼，雷木思有些無法消化的喜悅。
[教父. . .路平教授. .]早就轉醒的哈利，終於開口出聲。
[哈利!?]兩人同時驚呼，望向他。
一瞬，兩行清淚從哈利美麗的綠眸中流下。
[我，該怎麼辦!?]輕啟，溢出的是濃濃的悲苦。
[教父，我可以為您不顧一切。但是，我的心又會因石內卜痛苦而抽痛。您說，我該怎麼辦?]滿腦子紛亂，在雷木思出現後。
[. . . . .哈利。]不捨的抹去他的淚，天狼星也是一臉哀鬱。
他們四人的關係，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有完美的結果?
不解. . .不解啊。

[好冷. . . . .真的好冷。]縮起身軀，石內卜眸中全是混亂。
哈利恢復回憶，路平回來. . .
那他呢?
墜入黯黑深淵了吧。
[哈利. . .我好冷啊. .你知道嗎?]一朵悽楚的笑花綻放，石內卜緊緊的圈住自己。
你不會知道的. .因為你要照顧天狼星啊。他冷了你會幫他取暖，他熱了你會幫他搧涼. .他餓了你會為他下廚，他渴了你會為他倒水. .而我，而我一切都失去了!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一聲聲崩潰的淒吼，迴盪，再迴盪。
沒有心了，心不見了，它死了。
沒有愛了，愛消失了，它走了。
留下我，留下我沒有靈魂。
留下我，留下我餘留悲苦。
你走了，心死了;你走了，愛走了;你走了，我. . .則是瘋了。

[鄧不利多先生!!]碰的一聲，天狼星三人直闖鄧不利多的寢室。
[是你們啊. . . .]轉身，鄧不利多臉上一片凝重。而他的床上，躺著的是面無血色的石內卜。
[石. .內卜. .他. .怎麼. .了??]哈利全身顫抖望著石內卜，問出的字句也斷斷續續。
很不好的預感. .他有很不好的預感啊!!
[他. . .唉。]臉上更加沉重，鄧不利多嘆了氣。
[鄧不利多先生，他到底怎麼了?]雷木思憂心忡忡，滿臉焦急。
[. . .他可能會死。]不再瞞，鄧不利多不拐彎末角，直接說出事情的嚴重性。
[什. .麼!?]張大眼，哈利差點昏厥。
[他比哈利四年前的狀況還嚴重，不瞞，他. .已經沒救了。哈利. .你在這靜一靜吧。]臉上佈滿哀傷，鄧不利多拉住天狼星和雷木思走出寢室，也關上了門。
[. . . . .石內卜，你給我醒一醒. . .]茫然的走向床邊，哈利望著即將一睡不醒而走向死亡的石內卜，輕喚著。
[我警告你，快點給我醒來，否則我跟你翻臉。]
[. . . . . . . . . . .]
[鄧不利多先生騙我的對吧，你怎麼可能會死，你才不捨得拋下我就走呢!]
[. . . . . . . . . . .]
[你還裝?再裝就不像了。快一點醒，我忽然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 . . . . . . . . . .]
再也強裝不了堅強，哈利的淚終於奪眶而出。
[石內卜. . .我有好多事想跟你說，你醒來. .醒來啊!!]哭吼，哈利拼命搖著石內卜。
[不要拋下我，我不要你拋下我. .我會受不了. .我會崩潰啊!!]一想到若是石內卜走了，哈利就肝膽俱裂。
[石內卜. .石內卜. .!是我的錯. .昨天我不該傷害你. .不該耍孩子氣的!!]昨天的冷漠原來只是哈利氣不過，稍微賭氣一下。
[石內卜. . .我承認. .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離開你，我. .我愛你啊!!!]在此一瞬間，他不再質疑心底的感情，不用再做釐清，因為，他就是愛上石內卜了!四年猛烈的情愛，早已將石內卜的一切印在他心版上了啊!!
[石內卜. . . 不要在我終於知道我愛上了你，就失去你啊. . .幸福我還給不夠啊. .我要一輩子疼你寵你愛你. .別這樣. .醒來，求你醒來啊. . 。]再也無力，哈利將癱軟的石內卜放在胸前，一字一句念著。
而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再也停不了。
窗外傾盆而下的大雨，毫無預警襲來。
悲哀，它是否也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