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令<二>
一直以來總是很在乎他,那個在日落時分出現在港口的王子。他總會用一種熱切的眼神望著港口上打架的強者,然而為了使他能注意到我,我亦每日至港口等待他。
走在靠著油燈維持光亮的昏暗長廊,因為早已入夜的關係而顯得寂靜無聲,只有偶爾會遇上三、四名客人在走廊上喧鬧。「……你幹什麼一定要一直跟著我?」王子對於騎士的隨侍感到不耐煩,終於決定開口劃破沉默。
「嗯?我不能跟嗎?房間我租的,難道我不能休息嗎?」
「……。」面對騎士一臉無賴的笑容,王子根本懶得理會。為了能看清楚鑰匙的插孔,他提起手上的燈靠近門板:「對了,我警告你,不要打擾我的睡眠,否則我會給你好看。」
“啪嚓”一聲,門被旋開了,空蕩蕩的房間內只有桌上擺的油燈及壁爐中的火光晃動著,爐內燃燒著的木炭發出“霹靂啪啦”的燃燒聲,更是顯出房間的溫暖。放下身上沉重的行李,解去肩上的披風,卸除冰冷的厚重鎧甲……那四處奔走而疲憊不堪的身軀,也是該放鬆下來好好休息了。
就在王子拉開原先鋪的非常平整的羽毛被,準備要躺下去睡覺的時候,騎士突然從他身後用很大的力量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並拉高,這個舉動使得王子很不舒服甚至覺得十分的痛。
「你幹什麼?」王子試著甩開騎士的手,奈何力量上的差距使他連將手抽離騎士的拘束都不行。
「嘻……你說我要幹什麼呢?」故意忽視他的問題,騎士以閒下來的另一隻手解開王子頭髮上的藍色絨布髮帶,使得赤紅色的長髮瞬間披散開來。不僅如此,騎士甚至用解下的髮帶緊緊綁縛著王子的雙手,使他無法掙脫。
「放開我。」不是哀求也不是憤怒,那是王族一貫特有的命令口吻。只是,這樣的高傲卻反而使得騎士變本加厲地更加想欺負他。
「你是在命令我嗎?別開玩笑了,我又不是在你血盟底下唯命是從的奴僕,我幹什麼得要聽你的命令?」騎士重重地將王子丟到床鋪上,受到衝擊的王子尚未能爬起身,又再度被騎士給壓制住。
騎士強制地將手伸入王子寬大的短褲褲管內,隔著一層黑色的緊身褲撫摸著他沒有多餘贅肉的柔嫩大腿,並且慢慢向內游移……。一股不曾感受過的異樣觸感,讓王子排拒且害怕地扭動掙扎,他不時地向後亂踢著,希望能制止騎士更進一步的舉動,卻因為無法看見目標而白費了許多力氣。
「快……停、停止!畜生,你、你給我住手!媽的,你這個無恥的無賴!」因被觸及尚未被任何人碰過的私密部位而怔了一下,隨後而起的是混雜著咒罵及要求的不明語氣;緊緊地咬住嘴唇,希望痛感能夠蓋過那特異的感覺,卻因過度用力而讓唇瓣淌下幾滴鮮血。
像對待至寶一樣地輕觸著布中之物,騎士對於王子的謾罵根本充耳不聞:「乖乖,好可憐唷……在害怕了嗎?放心,我會讓你舒服的喔……。」唇在耳鬢旁低沉地廝摩著,順著耳背向下,咬下礙人的黑色高領,親吻、舔舐那長期藏匿於紅髮之下的雪白頸項。
漸漸感到熱,卻不是因為爐火的狂烈,而是內心被引燃的慾火在作祟,從王子緊閉的雙唇裡發出了些微意味不明的沉悶吭聲,他很訝異,也感到莫名的屈辱;試著要去想別的事或是放空腦中思緒,藉以轉移注意力,卻沒想到騎士竟會忽然朝自己的後頸咬去,而讓他驚叫出聲。
「痛……。」
「嗯?痛嗎?這也是為了懲罰你總是冷漠對我……你不知道我向來都很在乎你嗎?」騎士將手自王子的短褲內抽出,然後拾起原先扔在一旁的瑟魯基之劍,把冰冷的金屬劍身伸入王子的衣物內:「別動,我可不想害你受傷喔。」倏地,騎士將王子的衣服全部割裂開,使王子不常日曬的肌膚半裸露地呈現在騎士眼前。
騎士就像隻獵食的大野狼般,審視著眼前受怕而略為退縮的小貓,也許是自尊心較高的緣故,王子的眉宇間顯現著一種絕不服從的氣度。
「下流的東西!離我遠一點!快放開我!」佯裝強硬地拒斥著,卻隱藏不住話中微抖的顫音。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嗎?」一手托起王子俊秀的臉,騎士低下頭就要奪去他潤紅的唇,卻被王子一臉厭惡地向旁邊避過。用力別過他的臉,像瘋了似地狂亂地吻著他,卻被他惡狠狠地反咬了一口。感受到一陣極為劇烈的疼痛,騎士連忙將王子推了開來。
「呸!」將騎士灌入的口水連帶著少許腥血隨口吐出,一臉藐視地看著騎士有些痛苦地摀著自己不斷滲血的嘴。
隨意拭去嘴邊的血,騎士一把扯住王子的長髮,將他拉近自己:「我已經很努力要表現我的紳士風度,但若是你敬酒不吃要吃罰酒的話……我奉陪。」騎士再次將王子重摔到床鋪上,開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看著騎士甚是不悅的神情,王子深深覺得,自己接下來的待遇也許並不會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