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 第二幕 我想要.....   成之內點點頭。 馬利克放心的笑了笑。 「嗯......沒事了........」 這句話讓成之內疑惑的開口問話。 「你有什麼事嗎？沒關係，我可以幫你！」 馬利克搖頭，然後起身，沒有搭理成之內。 這樣的氣氛讓成之內感到不快。 為什麼什麼事都不跟他說呢？ 他是馬利克最要好的朋友啊！ 但或許兩個人之間都需要一點隱私吧...... 也許..... 馬利克藉由這種方式證明， 孤單的不只他吧。 八月十二日 下課。 吵雜與喧鬧。 這是馬利克唯一想的到的形容詞。 真是討厭的一天，對吧？ 除了鬧頭疼之外，也鬧心痛。 不想看電視、不想看新聞、不想跟同學們討論。 偶爾數數窗外的雲有幾朵，數數飛過的鳥有幾隻， 這樣也挺好的不是嗎？ 只要不要再讓他想起關於那幾宗殺人案....... 應該就不錯了吧........ 「馬利克？」 「嗯？」他回頭，看向聲音來源。 是成之內。 手上還拿著兩包餅乾，是學妹送的。 馬利克慵懶的瞥了他一眼。 「什麼事嗎....？」 成之內聳聳肩。「沒。要不要吃餅乾？」他說，晃晃手上的 小袋子。 「不了，沒胃口.....」他回答。 「你怎麼啦？」 一個低沉的聲音自他背後傳出。 是闇貘良。身旁還有一個貘良了。 「很沒精神喔。」貘良說。 馬利克皺眉。「你們幹嘛發神經，我才沒怎樣。」 闇貘挑挑眉。「哦！是嗎？！要不要我告訴你，昨天在博物館 又發現一具.....」 「闇貘！！」貘良急忙制止他。 「幹嘛，我只是單純告訴他社會時事嘛！」他不滿的說。 成之內拍拍馬利克的頭。「好啦，別欺負馬利克.....」 「你幹嘛把我說成小孩似的！」馬利克抱怨。 「那你就別那麼幼稚！那麼大了還會為了別的事而操煩！」闇 貘良不客氣的說。 接下來是兩個人的互瞪時間。 好吧.....那麼..... 「你們別瞪了，」貘良微慍。「才剛考完試，大家都想放鬆吧？」 三人沉默。 「說的也是.....」闇貘淡淡的說。「別再扯廢話了，有沒有人今天 想去唱KTV？」 成之內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我我我！我要去唱！」他興奮的說。「馬利克！你也會去吧？」 馬利克很不情願的點點頭。 但這樣就能夠讓成之內很滿足了。 上課。 寧靜就是寧靜。 或者該說是死寂。 這樣安靜的時刻，只有他的腦裡嗡嗡的響著。 斗大的標題落入他的眼中，揮之不去的黑暗在他心底。 馬利克的思緒已經被連續殺人事件拉走。 警方將連續殺人事件稱為「次代倫敦」。 他的腦中不時會躍進一些無法連接的片段畫面。 到底含著什麼意義，馬利克也不知道。 一向不喜歡想太多事情的他，變的奇怪起來。 腦子裡不時會嗡嗡作響，提醒他一些無法記憶的片段。 想揮也揮不走的， 只看到眼前一攤一攤的血跡。 那是誰的呢？ ---------------------- 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的長長的。 「我們要去哪裡唱歌啊？」貘良睜著大大的眼問著。 「不知道，」成之內聳聳肩。「只好跟著闇貘走囉！」 他說。然後瞥了一眼跟在後頭不語的馬利克。 四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噢，不，應該說是三人吧。 因為馬利克始終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這樣的沉默讓其餘三人感到不習慣。 今天的夕陽有點犯罪的意味。 「到了！」闇貘突然停下來。 「這裡嗎....？」貘良呆呆的問。 「不會吧.....你在開我們玩笑！」成之內無法接受的大吼。 「.......我覺得我們會被轟出來....」馬利克終於輕輕的吐出一句話。 這招有效。 闇貘不以為然的挑挑眉。「怕什麼！走！」 他邁開步伐，往眼前那棟建築物走去。 +++++++ 「滾！」 「啊啊啊啊啊啊！」 「你們以為公司是幹嘛的！開KTV嗎？通通給我滾！」 「海馬.....別那麼凶.....」 遊戲苦笑著說，阻止即將落到闇貘頭上的椅子落下。 貘良抱住頭，在一旁不敢出聲。 成之內手上抱著盆栽，想打回去。 馬利克詳端著這個屋內，沒有受到波及。 而闇貘良一手擋著海馬手上的茶壺，一手扶著沙發，他的 背也沒閒著，當然是保護貘良。 「幹嘛那麼小氣啊！」闇貘不客氣的說。 「少喧賓奪主了，白痴！」海馬吼。 四人正在海馬娛樂中心的最頂樓，是各式各樣的遊樂器材 模擬試玩的地方。 最近出了一種"歌唱機"的新遊戲機，所有想的到的歌都有。 闇貘看準了這一點，準備來個不花一毛錢就可以唱歌的計劃。 「好了好了....既然都來了，」遊戲吐了一口氣。「就去玩吧。」 「我可沒答應！」海馬馬上接著說，然後瞪了遊戲一眼。 遊戲也看著海馬， 海馬盯著遊戲。 就這樣互看了30秒............ 「我放棄.....你們就去吧.....」海馬無可奈何的說。 成之內和闇貘的歡呼聲響徹雲霄。 貘良笑著拉著闇貘的手。 馬利克一樣繃著臉。 四人走後的辦公室。 大大的落地窗可以俯瞰童實野碼頭。 明亮整潔的辦公室剩下喀喀喀喀的打字聲。 忙碌的社長大人不時的抬頭看看一旁的遊戲。 遊戲拿著筆，皺著好看的眉，思考這一題數學到 底要怎麼解。 「.......」海馬帶點笑意的凝視他。 受到注視的遊戲，敏感的抬起頭。 「幹嘛......」遊戲問。 「沒。」 「那你是看爽的是不是。」 「對。」 「你不是還有多文件沒蓋印章嗎？」 「嗯。」 「去忙吧你。」 「呵呵.....」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光是這樣就讓海馬感到很開心了。 以前的遊戲對他更是冷冰冰，尤其是只有兩人獨處的時候。 簡直連呼吸都很困難。 但是因為海馬的死纏爛打，終於恢復了一點生氣。 那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 「遊戲......？」 「在。」遊戲懶懶的回答。 「我們......」 「.......」 「我們出去散步好不好？」 「........」 「好嗎？」 「........................無所謂。」 然後是笑意濃厚的時間。 ------------------ 樓頂的那間房間。 「換我唱了！給我！」 「走開！是我才對！」 「好了吧你們兩個......」 馬利克無力的說。 「那麼，你們要喝什麼呢？我去買吧，我也有點渴了！」貘良 笑著問。 「哦哦！我要喝橘子汽水！」成之內首先大喊。 「我跟你去吧！」闇貘說，眼底藏著擋也擋不住的愛意。 「那......我喝薄荷汁吧。」馬利克道。「我也去吧？」 「甭了！」別來當電燈泡。闇貘心裡想著。 「好吧，那我只好委屈一點，留下來陪成之內吧.....」馬利克 淡淡的說，但是這句話讓其他兩人笑到不行。 「別玩了！快給我去買飲料！」成之內又氣又羞的說。 街。 傍晚十分，夕陽早已落入海洋的懷抱。 只剩下淡淡的靛藍留在天空。 沉寂的是已經凝固空氣。 手上的冰涼飲料輕輕吻著貘良纖細的手指。 每走一步，就感到異常的沉重。 烏鴉已經要歸巢，拉長聲音的牠們，呀呀呀的叫著。 想到了一個故事對吧？！ 貘良的思緒好遠好遠，在碰觸不到的地方。 是什麼樣的對話呢.....？ 《有一個可憐的小男孩..... 他的功課與成績十分的爛.......對學校沒有負到責任........ 從來不碰作業......老師也管不動他.........》 然後呢？ 《有一個新來的老師，很有耐心.....她告訴小男孩，假如有 把隔天該帶的東西帶齊，還有把作業寫完..... 就可以拿到糖果吃喔....！》 哇！真好呢！ 《於是在利誘之下，小男孩很乖巧的，盡量將作業和東西 都弄齊了........ 這讓老師感到十分開心...... 老師覺得.......男孩並不是那麼壞的小孩子.......... 然而有一天.......老師經過學校走廊的電話亭........ 看到小男孩在打電話........男孩拿起電話筒，又頹然的放下..... 是怎麼了呢？》 怎麼了呢？ 《後來男孩和一個同學吵架了.....男孩哭著告訴老師...... 「他騙人！他告訴我我媽媽已經死了！才不是呢！我的 母親只是住院而已！母親根本沒有死啊！」.....》 ....... ........... ............... ................... ..................... ........................ 是怎麼了呢？ 這種記憶會人想要尖叫，然後轉身逃跑。 或者想要流淚、大哭一場。 「良......貘良......貘良！」 「唔？！」 回神的那一剎那，一輛大卡車迎面而來。 +++++++ 煩惱定義 沒有意義 別管我了 真的很對不起，請你原諒我 靠！就跟你說對不起了！你怎麼那麼煩啊！ 2003.9.13 悠悠 在父親離去的下午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