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天使 第五章
『別忘了，能改變世界的只有強者，也只有強者有能力奪取想要的東西！與此相較，小小的天使尊嚴又算什麼呢？我們也需要一個強而有力的領導者~就算是各取所需吧？』
沒錯，只要能得到想要的東西、只要能得到超越一切的力量－－是神是魔，都無所謂！如果得到『魔』的力量，我的實力絕對是現在的好幾倍！即使因此墮入魔道…………..
楊戩的面容，浮現在王奕眼前。
「－－好，我答應！訂契約吧！」已經………無法回頭了！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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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落天使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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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墮天
瞬間，天搖地動，在創世神庇護下從未有天災地禍的天界，竟發生大地震！河水暴漲，地面劇烈晃動，發出轟隆巨響，產生一條條裂縫，較脆弱處甚至開始崩裂，不知不覺，大地逐漸被黑暗籠罩。
老子住所˙靜心殿
「來了。」神情平靜，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般平常。
「我跟你一起去！」拍桌、起身，與老子對坐的申公豹難得一見的，嚴肅無比。
這一戰，將是天地二界開打的序幕，他不能、也不會讓老子一人冒險，即使他是他的上司、他的師傅、他的同伴。
「豹，你還不明白嗎？」脫下懶人衣，翠綠的眼眸一反平時的慵懶，充滿無奈與悲傷，「我的占夢能力無法預見自己的未來，也無法預見你們八大天使和原始天尊他們的未來，我能看到大戰的開端，卻無法探知結果。我所能做的，就是盡力將傷害減到最低，如此而已。」把懶人衣丟在一邊，老子緩步往門邊飄去。
其實，他的內心有些欣喜，申公豹是真的愛他、關心他，願意和他共同面對一切。不過，正因為如此，他更不能讓他跟來…………
「呼啊~說這麼多，真不是普通的累~」
「等等！！」還想再說什麼，倏地忽覺視線逐漸模糊，腦中睡意籠罩，使他不自主地想閉上眼，「什麼……老子，你………」難道是－－之前的茶？
「誠如我說過的，我不希望你、或其他任何人發生危險。」尤其是你………「這是我所能找到，藥性最強的安眠藥，也該是時候發作了。放心，我會回來的，你就先好好睡一覺吧。」看著申公豹努力支撐，最後還是抵抗不了藥性而伏在桌上睡下，老子才放心地飄出房門。
唉，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其實………早在數月前，我的夢見能力就因為不明原因消失了，剛才所說的，不過是我最後所看到的東西而已，這件事，只有我和原始天尊知道。但，以他的能耐，不久就會察覺了吧？
我期待變革，但命運卻無法改變，不論未來如何，我只希望你平安。所以，我決定攬下一切，代你去打這一戰，這就是－－我『愛』的方式。
看不見未來的我，還是『我』嗎？
付出一切，只希望你安好。
不要忘記我，就夠了。
我真的，很喜歡你喔！申公豹。
太公望住所˙望日殿
此時的太公望，正和楊戩一起對坐看書。
「怎麼回事？」放下書，楊戩站起。這不明的震動讓他沒來由的感到恐懼。
「是冥界！可是怎麼會從內部………」天界平時都有結界保護，其由龍吉公主守護，堅固異常，外面都進不來了，怎可能從裡面………
不，只要有人願意當媒介，接受魔的力量，讓自己成為惡魔，就可以－－這也是唯一的方法。可是，有誰會這麼做呢？出賣靈魂，放棄天使之身………
「太公望！」紫瞳中的疑惑，一閃而逝，「去看看吧？」一笑，傾城。
「好。」瞬間，像發現什麼似的，那份以往的悠閒被緊張取代，「－－那是？」
「什麼？」低頭，楊戩這才發現，突然出現的黑霧竟包圍全身，而這霧所散發的味道讓他產生無法抗拒的濃烈睡意…………
「楊戩！醒醒，不能睡啊！」太公望大聲叫喊，卻為時已晚，黑霧將昏睡的楊戩濃密地包住，然後，連人帶霧，一起消失，彷彿它從未出現過。
「楊戩！」在太公望正想追出去之際，一道影子出現在他眼前，「你是……老子？」
橘色外衣與黑色套裝，綠髮披肩，一反平時的慵懶，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全身充滿一種居高臨下的威嚴氣概。幾百年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老子！
慢著，既然如此，那表示－－「老子，你知道對吧？楊戩在哪裡？」事態嚴重。
如預料般，老子輕輕點了點頭。
老子具有天生的占夢能力，能從夢中看見未來，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把看到的事告訴另外二位長老˙原始天尊和………失蹤已久的通天教主，一起討論。而討論內容，就連八大天使也不得知………
「既然你知道會發生這種事，為什麼不說出來讓大家早點防範呢？妖魔入侵，可不是開玩笑的！！」思考著，怒火也隨之上升。當然，大部分是因為楊戩。
之前幾次戰役的勝利，有部分也是因老子事先告知的結果。
「………太公望，你失態了。」毫無表情的絕色臉龐，語調亦是平平淡淡，「平息你的怒火，才能讓你擅長的智謀發揮作用。三長老的確早知道會發生這事，不說是我們的不對，但，就算說了，你也無法阻止。」
這是，我的錯。如果能力沒消失的話………
「無法阻止？」心底，慢慢地被激起漣漪。我好像，漏掉了什麼事………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把大家集合到主殿吧，相信原始天尊早在那裡等待才是。我會帶回楊戩的，你放心。」空頭支票，可不能隨便亂開啊………
老子的身形，慢慢化作光點。
「最親的人與最愛的人，你會選擇哪一個呢？」離去前，老子說了句匪夷所思的話，「好好想想吧！」這個答案，將會決定你未來的命運。
太公望是一切的關鍵！這是預知夢最後所傳達的消息。
「呼~好想睡………算了，難得可以消耗些卡路里………」打著呵欠，聲音也逐漸變得虛幻，像從遠方傳來般。
「啥？」微楞地看著老子前後不一的大轉變，思考著話中的絃外之音，直到光點完全消失，太公望才忽然回神過來。
「沒辦法，去召集大家吧~」現在，也只能相信他了，畢竟他不僅是八大天使，也是三長老之一，有這個權力，也有這個能力。
最親的人與最愛的人嗎？
問題………無解啊！
至少，目前是如此。
龍吉住所˙琉璃殿
「哇啊！」妲己和龍吉正在喝下午茶，突來的地動讓妲己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從椅上跌下。房屋發出嘎拉嘎拉的聲響，甚至有些粉末、碎屑落下，「這、這是！」
怎麼會？未見的強烈邪氣瀰漫，逐漸腐蝕天界原有的聖氣，被氣息引來的鬼魅四處飄動，空氣中充滿不潔的血腥。
「嗚………咳咳、咳！」雙肩微顫，龍吉支持不住，跌落地上，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瞬間湧上的窒息感令她不住輕咳。
「龍吉！」妲己衝上前，讓她的身軀落在懷中。
不妙！龍吉是純血天使，天生體弱，只能生活在純淨無污染的天界，聖氣對她而言如氧氣般重要，但現在，天界受到魔氣侵蝕…………
「姊姊！」砰！同時，門也被猛力推開。發覺不對勁，燃燈馬上在第一時間趕來。
「燃燈，結界！」看見虛弱倒地的龍吉，燃燈馬上會意，順著妲己的話，用盤古幡張開足以覆蓋整座宮殿的結界，阻擋穢氣。
「怎麼回事？一向聖潔的天界居然魔氣暴漲！」脫下外袍，舖在地，讓妲己能放下龍吉。
「黑暗現世，天界即將面臨重大危機了呢（心）」這股力量，似乎是來自內部地底！而天界本身只靠外部的結界，難怪會讓對方有機可趁。不過，要從內部入侵並不是件易事呢（心）為什麼………
「要去看看嗎？」他有點擔心，況且這也算是八大天使的責任範圍。雖然他其實很想留下照顧姊姊………
「不，魔氣愈來愈濃，我們必須守著龍吉喔（心）以防黑暗滲入或妖怪突擊。他的身體無法承受太多污穢，而施法者的離去會讓結界威力減弱。」妲己的神情，是難得的沉重。是誰呢？誰會有這樣的能力？
敢傷害龍吉的人，不管有心或無意，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喔（心）
龍吉，妳放心（心）我一定會盡我的全力保護妳的（心）
「妳說得沒錯。」 「什麼？」
不知何時出現的光點若隱若現，在兩人面前慢慢凝聚。
「唉呀呀（心）~是老子嗎？」妲己問。就外表看來是老子沒錯（心）但，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妲己，妳帶龍吉到主殿。燃燈，召集所有座天使級以上天使到主殿集合，還有修復結界。」簡短的幾句話，舉手投足間是難見的威嚴。
「…………我知道了。」看著老子，燃燈似乎了解了些什麼，不再堅持留下，依言去執行命令。『八大天使』中，只有為首的太公望有資格命令其他人，現在的老子，並不是『能量天使』，而是統治天界的王者吧？
偌大的房內，靜悄悄的，只剩下老子與妲己兩人。
「－－妲己。」沉默許久，老子總算出聲。
「什麼事（心）」懷抱龍吉，妲己很有耐心地等他開口。
「可以把傾世元囊借我嗎？」說著這話的老子，臉上竟泛起一絲微笑，「我已經把通往主殿的路上設好結界，不用擔心。」
「好（心）我、我知道了。」默默地遞上圍繞在身，如採帶般的白布，默默地看著老子消失。
沒想到，能言善道的我，竟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啊（心）。一向沒什麼表情的他，竟然笑了？帶著釋懷與……毀滅的笑。平日的懶散，來自他本身的戰鬥力與占夢能力，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說（心）~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不好的預感。千萬不要出事啊！尤其是妳，龍吉。
還有………我兒，楊戩。
小太公望啊（心）~我把我家可愛的小戩託付給你，千萬別讓我失望喔（心）
＊ ＊ ＊ ＊
天界˙邊境
天空放著湛藍，各式各樣的花朵盛開，一片花海中，繁花飛舞，美不勝收。這裡，就是天界的邊陲地帶，最接近結界，與外界只有一線之隔，偶爾一些高級妖魔會趁結界因天地陰陽五行運轉，而週期性減弱時入侵，使得此地雖是天時地利，卻杳無人煙。但，奇怪的是，這兒完全沒有受到破壞，與方才內部的天崩地裂有著天壤之別。
一個黑影，蹲在這片奇景中，懷抱美麗的藍髮人兒，如視珍寶般輕撫。
「我終於得到你了………楊戩。」已經成為魔王的王奕˙王天君，暗自竊喜。就連僅次於三長老的八大天使之首的老哥，都無法阻止他！呵~
「唔………..」一聲低吟，肢體些微掙扎，楊戩緩慢地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一身黑衣、黑帽、黑皮膚，全身上下掛有許多銀飾的人！還有……..那雙醒目的尖耳！魔族的象徵，而且是高等魔族！
發覺自己竟在一個不知名的惡魔懷中，天使的本能反應讓他迅速縱身一躍，退到離約三步遠的距離，「不管你是誰，入侵者只有死！」這是由原始天尊所立下的規定，不論是誤闖或惡意，擅入天界的魔族一律斬立決，雖然這確實達到嚇阻的目的，但這樣的作風也是雙方數次戰爭的導火線。
「－－楊戩，你不認得我了嗎？」一句話，讓正想拿出武器的楊戩停止動作。最初的喜悅，逐漸被取代。
一切都是為了你啊，楊戩！為了你，我甘心成魔，為了你，我企圖逆天……….而你居然認不得我？如果是太公望，你一定認得出來吧？為什麼我費盡一切，就是得不到你的心！？
「你是……….王奕嗎？」剛才的聲音，還有那體型、身材，應該是他沒錯。但，為什麼……….
「對，你總算認出我了。」柔情不再，言詞間轉為冷酷。
「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 「是我自願的。」
「咦？」楊戩微楞。他沒聽錯吧？自願？「難不成，那團黑霧也是你……..」模糊的記憶，開始被串聯。
「對，我和住在地底深層的惡魔們訂契約，接受魔的力量，現在的我，說不定比那臭老頭還強呢！出賣靈魂，放棄天使之身，都是為了你，楊戩。」
「為了我？」被忽略的過往，一點一點地浮上………..
王天君手一揮，解開環繞周圍的結界，頓時百花凋零，慘慘陰風帶著殺意，末日般的景象出現在兩人眼前。
「王奕，你！為什麼－－毀滅天界，對你有什麼好處？」王奕說的沒錯，現在的他，的確具有與天爭鋒的力量！我絕不能讓他再去傷人！就算這是螳臂擋車之舉。
「得不到的就毀掉，這是我今後的做法。」冷冷地說著，彷彿不帶感情似的，「當然，也包括你。我得不到的，太公望也別想得到！」
太公望？王奕他………竟直呼望的名緯？
到現在，楊戩總算明白，原來王奕也是愛他的！就算心裡早已有人，他還是不斷地明示暗示，而自己，卻從未發現，連餘地也不保留。而王奕雖也是個奇才，卻一直比不上太公望………他的憤怒，早在望被任命為八大天使之首的那刻起，就開始累積了吧？
讓他累積那麼多憤恨，有一半也是自己的錯。
望，我該怎麼辦？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呢……….
「你想殺我就來吧，我不會逃。不過，我好歹也是八大天使之一，怎能輕易就範？」拿出法寶˙三尖刀，楊戩已有覺悟。
「殺你？」王奕輕笑，「我怎捨得殺你呢，楊戩？我要折磨你，讓你萬劫不復……..到地獄………」手一揚，楊戩身後變出現了個連結異界的缺口。
「什麼？」那是……..時空裂縫？糟，得在它的吸力變強之前……….
不假思索，楊戩舉起三尖刀，朝身後的缺口劃去，強勁的氣流爆發，卻無法傷其分毫，反而全被吸入。
「對了，忘了告訴你，『王奕』已經死了。『我』是，魔王˙王天君！」不知何時來到楊戩身邊的王天君，手一推，就要把他推下洞中。
「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嗎？力量的差距，超乎想像！！根本不是對手……….
被王天君這樣一推，楊戩一個重心不穩，眼看就要掉下去。
倏地，一條香氣四溢的白布急速飛入，讓楊戩得以穩住身形。
「放開他。」身披傾世元囊的老子，有如天仙下凡般，自半空飄下。佼好的臉龐上，滿是凝重與堅定。
「你說呢？」瞬間，王天君往前移，以手代刀，一劃，老子偏頭閃了過去，但還是被削去了些髮絲。
「老子！」楊戩焦急地喊著。可惡，為什麼………明明是天界最強的八大天使之一，為什麼………事到臨頭，輕易戰敗也罷，居然連一點忙也幫不上………
挫敗與懊悔，在楊戩心中慢慢擴散。
「因為那並不是你真正的力量。」像是能透視他的心般，正在和老子對峙的王天君說道，「『通天教主』，你該不會忘了這個人吧？」
「突然提到我爸的名字，有什麼意圖？」思考著，楊戩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
天使們因為是從天使樹上誕生，所以沒有父母，但為了未成年時的照顧起見，通常都會拜師或是認養父母，而楊戩的養父母便是妲己與通天教主。可通天教主早在楊戩幼時就失蹤，連帶原本要傳給楊戩的七大超級寶貝˙六魂幡也不知去向。
難道說－－「你知道他在哪裡？」只有這個可能。吸收了魔氣，他或許能因此知道些身為天使的我們所不知道的事。
「當然。」嘴邊閃過一絲邪笑，「跟我一起到冥府，我就告訴你，如何？」
「………不！」猶豫了下，楊戩還是打消念頭。說不想是騙人的，可是………為私人理由進入地界事反叛行為，他不能背叛望、師傅母親和其他人！如果父親在，也一定會阻止自己這麼做吧？
我不能受他影響！
「喔，是嗎？」悄悄地，慢慢把裂縫擴大，「那真是太可惜了－－」
「楊戩，後面！」察覺不對勁，老子大喊。
「什麼？」剛反應過來，一個無形的力道自王天君處襲來，準確地打在楊戩身上，讓他跌下去。
「楊戩！」傾世元囊迅速飛去，而王天君卻在此時劃破手腕，以鮮血製造紅血陣，逼使老子不得不拿法寶抵擋，想救人，卻無法脫身，眼睜睜看著楊戩消失在洞中。裂縫迅速闔起，連痕跡都沒留下。
『我會帶回楊戩的，你放心。』
說得信誓旦旦，還不是讓他落入王天君手裡…………
「你的心念浮動了，老子。是因為我抓走楊戩嗎？」
甫一回神，王天君已欺到身前，一隻手穿過防禦，掐住他的頸項，另一手則抓住傾世元囊，將之拋出。同時收起紅血陣，手一用力，把老子制在地上。
望著老子錯愕的神情，王天君有些得意，「就算再順手，終究還是別人的法寶，一個鬆懈，力量就會消失。雖然你沒有寶貝，但依你的能耐，如果不分散心神，我也不可能像這樣打倒你。」
「………要殺就殺，何必廢話？」語調毫無起伏，閉上眼，老子偏過頭。
在天界，眾所皆知，太上老君是沒有法寶的。
『呼啊~操縱寶貝，可是要消耗掉很多卡路里的欸~』
除此之外，最大的原因，就是他那強大的精神力，讓他能自由地操縱各種法寶，甚至是會認主人的超級寶貝，而最順手的就是傾世元囊。只有在他分神的瞬間，法寶才會失效，不過因幾乎沒有事能使老子分神、更沒有能迅速精準地抓住剎那，在此之前，這種戰法可說是所向無敵，專屬於他的戰法。
「殺？你會錯意了吧？」露出不懷好意的笑，箝制著脖子的手，慢慢朝胸前游移，「留你，好處可多著呢。」有兩個人質在手，諒天界也不敢輕舉妄動，「－－況且，拿來當開胃菜也不錯。」
「咦？」在老子驚愕的當下，王天君就這樣覆上他的唇，「唔………」使力想推開，但這不過是無謂的掙扎，畢竟，兩人的力氣差距懸殊。
唇舌交纏，在王天君的掠奪下，沾有些水光的唇略泛嫣紅。離開雙唇，來到頸項。手也沒閒著，劃破他的衣襟，一手撫弄胸前的果實，一手則直接向下侵略。
「啊！」從未體驗過的感覺一波波襲來，牽動著全身的神經，熱潮在體內蔓延，意識也隨之漸漸朦朧，四肢慢慢放棄了抵抗，被挑起情慾的身體渴求著快感。
「哈啊………啊……啊啊………」
「怎麼了，這麼快就放棄啦？難道申公豹沒對你做過？瞧你一副享受的樣子~」
「閉嘴！豹他……唔……才不會像你這麼下流……啊……」
「嘖嘖~沒想到你居然是第一次啊？這麼誘人的身軀，沒被嚐過，還真是可惜了。不知道如果申公豹得知此事，會怎麼想呢，『太上老君』？呵呵~」
「！」申……公……豹？
逐漸茫然的視線，又再次聚焦。
對！我不能放棄………不能讓他得逞………保不了楊戩，至少也要保住自己。
只守不攻是沒用的，傾世元囊的防禦力雖是法寶之最，可我並不是它的主人…………同樣的錯，我不能再犯第二次，難保我的意志不會再度被打亂。看來，只好用『那個』了！
排名僅次雷公鞭的超級寶貝˙太極圖，是由創世神之一˙伏羲氏所留下的寶物，是種敵弱我強、敵強我更強的法寶，所有的法寶都會吸取人的精力，只有太極圖是吸取精神力。精神力愈強，力量愈大。但使用它卻得耗費比其他超級寶貝還大的力氣，就連自己也無法完全控制………所以，我才會到處向人借寶貝，藉此隱藏太極圖的存在，以防其落入冥界手中。非到必要時刻，決不輕易使用。
被拋在遠處的傾世元囊，如有生命般突然動起來，高速飛行的布塊直直地朝王天君飛去。
「什麼？」千鈞一髮，王天君往旁邊跳開，閃過這致命的一擊。倏地，地上出現許多奇怪的咒文、符號，不段延伸，「這是………」
「排名第二的超級寶貝˙太極圖。」微顫地移動著身體，有些困難地站起，理了理身上凌亂破碎的衣物，試圖掩蓋住那些不屬於自己的印記，「收起結界，好好打一場吧，王天君！」
「嘖！」沒想到他居然看出來了…………
手一揮，原先湛藍的天空頓時變得陰風慘慘，雷光不斷閃爍在灰暗的空中，盛開的花海也在瞬間全枯了，一朵朵枯乾的花辦飄在空中，與方才美景有著天壤之別。
可惡，我被騙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意料之外的變數。第七樣超級寶貝˙太極圖，究竟有什麼力量？全然一無所知。看來，計劃要更動了。
「去！」王天君在身旁又開了個異次元，成群的妖魔鬼怪傾巢而出，如江水般一個接著一個，從四面八方攻過來。
原本是想連老子一併抓來為人質，不過，現在以將他格殺為優先！超級寶貝˙太極圖，讓老子連在天界內部都不敢公開的存在，知道的人恐怕只有原始老頭吧？能讓老子那睡鬼費盡心思保護，表示這個寶貝不但能力超乎想像，能使用的人，恐怕也只有他一個。
殺了他，把法寶奪來！再加上楊戩，顛覆天界指日可待。
老子動也不動地站立，面對黑壓壓一片屬不清的魔物，完全沒有一絲慌張的神色。就在即將來到老子身邊的剎那，遍佈在地上的文字發出一陣微弱的光芒。原先滿山滿谷的鬼怪竟瞬間全消失了！
「怎麼可能！？」冥界大軍居然就這樣憑空消失？不、不對，就連週遭的景物也……………
在解開結界後，變成廢墟死地的邊境，竟又回到先前的藍天白雲、花海環繞的美景。
「怎麼，嚇呆了嗎？」霸氣中帶有些許輕蔑的神態，與凜然的氣勢，讓人不敢相信他就是那以『懶』著名的、同時卻也大權在握得太上老君，「勝負，還未分曉呢！」
待續
後記
呼~太好了，總算讓我在下週段考前完成這篇………高一的課業真的很忙碌，就連這文都拖了快一個半月才寫好，原本就不是怎麼快，現在更慢了說……..還請大家多包涵！
感覺上，劇情似乎朝著愈來愈詭異的境地走……….是我的錯覺嗎？對於老子，因為我是第一次寫他和申公豹（當然，像龍吉等也是），又出現這麼多（這篇幾乎都是他和王天君的戲份），很怕寫不好。而且又是架空……….架空寫起來實在是有點辛苦，但我現在的作品卻幾乎都是架空，真是有點小矛盾~
最後，容我再說一句，寫文真是甜蜜的負荷啊！
2003/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