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夢
一陣強烈的痛直襲八神庵而來,逼使他睜開雙眼,雖然視力還未恢復,直覺卻告訴自己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撐著身子審視了四周,大且寬的和式房間,每一件擺設無不見堂皇的氣派,勉力的揮開不適感,八神霍地打開拉門。
這裡是...？眼前的景象使得八神庵不覺一呆,好像記憶中的八神城,不!不會的!八神城早毀在草薙一族中,怎會?憶起草薙心中也有了底,是了一定是草薙搞的鬼,這低級的玩笑,該死!怒氣混和了殺意剎時間昇至最高點。
[少主您醒了!]說話的人一臉欣喜迎了上來,八神庵目光陡然凌厲反手就抓住那人的下顎。
[少主...]那倒楣的傢伙話已說不完整,同時間黑鴉鴉的人群如潮水般包圍著八神。
[少主您怎麼了?][八呎瓊少主!]每一個人都七嘴八舌的說著話,八神庵怒吼道:[沒有人能愚弄我,八神庵!]手一揮,適才的倒楣鬼給摔了出去,人群卻沒散開反而聚了更多,場面一陣混亂。
[你怎麼啦?我們何時姓八神了?]混亂中一個溫柔的聲音輕輕的飄盪來。一聽這聲音八神怔住了,難以置信的望向來人。[媽媽?怎會...〕]八神庵痴痴的看著來人伸長的手輕拂著髮絲。[怎麼啦?像是不認得媽媽了,頭還疼嗎?]聲音說不出溫柔,同一時間八神月昂首闊步地自長廊遠方走來,人群立刻讓出一條路在一旁恭立著。
[怎麼鬧哄哄的,庵醒了嗎?]焦急地問道。
[剛醒,記憶有點混亂呢!]答話的人輕笑,八神庵的眼又瞪大了一次,他的父親八神月?他父親有這麼和善?這是夢嗎?
[這難怪了。]八呎瓊月朗朗一笑,仔細的看著八神庵,也是一臉溫顏。[你的頭摔的可不輕,醒來就好。]八呎瓊月一把擁住妻子和兒子。
八神庵極度地震撼,眼前的人的確是自己父母,可又不完全一樣,年幼時心底深深希望的不就是這樣嗎?像普通家庭般一家人和和樂樂的,又驚又疑中劇痛又如驚天駭浪猛烈地襲向身軀。
瞧著兒子微蹙的眉八呎瓊月一陣心疼,[我看庵還是休息一陣,再上學吧!]
[不!]沒有細想八神庵便衝口而出,周圍的視線一下全凝結在他身上。
[嗯...我是想說我想要上學。]俊秀的臉難得地紅了。
八呎瓊月為難極了,自己兒子的性是下定決心絕不更改,可現在實在容不得他了,況且那件事...。
[不行!]刻意將視線調向遠方,不看那張悵然的臉。
[就算是平日也不行,今天和草薙城有例行茶會,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你。]說完眼角偷偷瞄瞄後方,卻意外的感到八神庵一直線上升的殺氣。八呎瓊月剎時冷汗直流更是不敢將身體轉回去。
[你草薙伯伯和你爸爸平日也難得見面,學校暫擱一旁吧!]依舊柔柔的聲音安撫著八神。
[....。]八神沉默著,在狀況未清前我就看看你們搞什麼鬼,心裡已完全認為現在所碰到的事是草薙家族做的,要不也有一定關連,想到這殺氣漸漸地降低了甚至淡薄消失,現在的八神庵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好吧!]狀似溫順地走回剛才的房間。
八神漫不經心的望向窗外,許久不發一言,八神城的人怎麼看都不像假裝的,真假他辨的出。現在的問題在於這付身體上,看來自己不知何種原因變成八呎瓊庵,這身體好弱,達不到平日的十分之一,況且此時又不是最佳狀況,火焰根本發不出來,雖然自己平日最不認輸了,此時真得好好想想,是乖乖給草薙殺了,還是...想到這頭一甩,莫然間心裡湧起一句很久以前被告誡的話。[八神家只有不停的戰,不拼盡最後一滴血盡,決不停止!]這句話是八神家的家訓,是束縛八神一族的血咒,更是八神一族拼鬥時的唯一信念,既使沒有勝算,八神庵也會昂然面對,只因他是八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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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進入草薙城八神一直保持警戒,太奇怪了,不只八神城就連草薙城也是一派祥和,祥和到像做假，太過美麗的假象使的神一陣作嘔,領路人似是無所覺一直前行,將八神和八呎瓊月帶至一片櫻花園中。[城主,貴賓帶到。]領路人向席上的草薙柴舟報告完深深一躬便了走,同一時間八神暗地將力氣蓄起準備接下來的惡仗。
[八呎瓊我們好久不見了。]未料草薙柴舟熱情的招呼他們。
[是啊!有一年了吧!]八呎瓊月示意八神庵,兩人便依著草薙柴舟坐在席上。
[庵一陣子不見長高囉!]草薙柴舟親熱的說。
[是啊!這一年來庵的身體比以往健康。]八呎瓊月也一副歡喜的模樣。
[那太好了!] [是啊!]
太出乎預料之外,讓八神庵呆滯的看著眼前兩人三姑六婆般的對談,那開心的太過怪異的表情,似是隱瞞些了什麼。[我說草薙你兒子京勒?怎不見人影?]八呎瓊月左右張望一番。
[那小子一早便不見了。]草薙柴舟來回磨搓下顎很是氣惱。
[啊~~~?你沒跟他說今天有很重要的事嗎?]
[說了,這小子愈來愈不聽話了。]
[這...]聞言八呎瓊月看著八神庵沒有表情的表情,心理一陣慌亂。
[...我去找找看吧!]八神庵起身向櫻花林深處走去。
[庵你找不到的。]草薙柴舟向漸行見遠的人影說道,八神庵看著草薙柴舟微一揮就走了。
伴著片片飛舞的櫻花花瓣,草薙柴舟和八呎瓊月飲起茶來。[...走了。]
[嗯!]
[庵去找京了耶!] [你想會成功嗎?]
[很難講。] [你兒子有發現嗎?]
[好像發現了,平日沒那麼精的,不知怎麼的突然精明起來。] [那不是糟了。]
[我知道我保密功夫沒做好!]
[你兒子真的還沒畢業嗎?我很擔心耶。] [...我也很煩腦。]
[這樣下去不行。]
[我知道...]草薙柴舟重重嘆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總之現在那件事是最重要的,其他之後再?﹞F。]
[嗯...也只能這麼打算了。]八呎瓊月也輕嘆一聲繼續啜飲茶汁。
兩人的談話聲漸漸飲隱沒在風中。一連好幾個小時八神在櫻花林中行走,此時他疲累的靠在樹上稍作休息,凝視翩翩飛舞的櫻瓣,八神不禁輕嘆這付孱弱的身體。
在如雨般輕輕墜下的櫻花雨中,八神不自覺的放鬆自己,任由自己染上那如詩的氣氛中,[好像一場血雨。]心卻隨風飄向記憶的彼方。
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在這尋找京，真是奇怪啊!為什麼一聽到京的名字身體就先行動了,不能否認心底有點期待見到京,可見到要做什麼?復仇?在以前這是絕對的,但現在八神庵迷惑了,復仇的理由已不是理由了,對立的理由消失後,自己要用何者面貌對待京?曾是支持自己生存的動力,如今熄滅了,自己是不是也該跟著熄滅生命之火?
痛!!!較之前強烈的劇痛又再次的捲土重來,沒給半分喘息機會,八神只覺猛烈的痛把身體上下拋翻,當身體被拋高點時,海浪湧至更高的高點猛然打下,將八神拖進幽深的海底,海底深溝傳出淒厲嚎叫,無數的怨靈紅著眼瞪視八神,咒罵著,啃咬著,撕裂著八神的每一吋肌膚,雖痛的神智模糊八神卻心中帶著一分平靜,這是必然的,在傷害了無數無辜生命後,他不祈求原諒,這是應該的,他該應得的...。
體內似在叫嘯,血液跟著怨靈鼓動,開始逆轉衝撞,撞擊著八神的肺腑,不斷撕裂八神的意識,不受控制的血液形成逆流湧出口外,血織就的狂潮把櫻花染的更是淒艷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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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大想再打下去,乾脆乖乖的當隻潛水魚算了,沒有人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吧?嗯...。[考慮當隻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