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
空白•05
喜歡看似憂鬱地望著那酒光粼粼，等待關心自己的人、問『你在想什麼』。
就如，舞會上的人，等著一個心儀人對你說『Should we dance？』。「在那金黃的酒中，世界是不是瑰麗的呢？」
她問。那個相見好幾次，還是不知名字的女郎。「不。很醜惡，一點也不瑰麗。」
我說，我討厭這個世界。總有人說，『我很脫俗』。
可是，所謂脫俗，真的能俗離俗世麼？
不行。
其實自降臨世界開始，
已經無可避免地，
被塵埃污染。「那是對自己映射嗎？」
她托著腮，很喜歡那種沉思樣子。「是嗎？」
其實，我內心在說，『絕對是』。我是口不對心的人啊。
比起我，她要坦率多。「別討厭自己啊，那樣會令人討厭你呢。」
她笑笑，那種略帶笑意的眸，令人不得不喜歡。「如果我討厭自己，你也會討厭我嗎？」
帶著試探性。
卻隨即想起一句話。
『感情不可試探』。「應該不會。因為你現在也討厭自己啊。」
又別過了臉。看來她沉思時，總不看著別人。
「可是，如果不討厭自己，又是另一個你了。」「哪，如果沒改變？」
我問。
我們，都似是在一問一答之中渡過。「我更喜歡沒有改變的你。」
我想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