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言-

 

 

 

  燃燈來到玉虛宮,元始早已等候多時。
  「弟子燃燈,拜見元始天尊。」
  元始「嗯」了一聲,「上一次我跟你提及過有關於女媧的事……」
  「她……現在聽到我們的說話嗎?」
  「我暫時感覺不到她的氣息,因此我們有話快說,不宜說得太久。」元始馬上直入話題,「作為十二仙首領的你,亦是十二仙之中實力最強的一個,你身負重任。」
  燃燈皺了皺眉頭,像是已洞察到端倪。
  「我要你在暗地裡調查女媧的事,因此……」元始將一卷卷軸遞給他,「這裡已經寫下我想要你做的事,及以後的安排。」
  燃燈粗略地看一遍,他大概明白他要做的事。
  「大致上也沒有問題,不過……我有一事相求。」
  「你儘管說吧!若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內,我一定會答應你。」
  「只是一個很簡單的要求,就這樣的……」
  元始點了點頭,爽快地答應他的要求。
  燃燈充滿戰意的笑著說︰「那麼我們就等待那天的來臨吧!」


     ◆     ◆     ◆     ◆     ◆


  燃燈來到九宮山白鶴洞,普賢上前迎接他。
  「你來了!」普賢高興的笑說。
  燃燈伸手摸摸他的頭,輕輕地「嗯」了一聲。
  「不要站在這裡,快進去坐吧!」
  接著二人一起進入室內,坐在桌前石製的椅子。
  「剛才元始天尊跟你說了些什麼?」普賢好奇地問。
  他一手提起茶壺,一手拿來茶杯,為燃燈倒熱茶。
  「這是高度機密。」燃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可以告訴我嗎?」普賢放下茶壺,又道︰「難道你怕我會出賣你嗎?」
  燃燈聳肩的笑著,「你會出賣我嗎?」
  「當然會,我一定會出賣你。」普賢一臉正經的道。
  燃燈也知道他在說反話,但也認真回應︰「那我就更加不能將機密告訴你。」
  接著他們面面相覷,捧腹大笑。
  「機密……絕不能讓她知道,為了仙界的未來。」燃燈小聲說著。
  普賢聽不懂他的說話,一臉狐疑的望著他。
  「不過……」隱憂漸漸浮現在燃燈臉上,「時間已經不多了。」
  普賢歪著頭,「什麼時間不多了?」
  燃燈凝望著他,認真地道︰「機密確確實實的告訴我,已經沒有時間了。」
  雖然機密裡的玄機普賢並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燃燈身負重任。
  「你是十二仙中最強的一個,有重要的任務在身是理所當然的。」普賢落寞的笑著,續道︰「十二仙以你為榮,而你是我的目標,我要成為強者,比你更強。」
  「我真的期待這一天的來臨。」燃燈拍著他的肩膀。
  「現在我為此而努力不懈,將來我一定晉升為十二仙,成為元始天尊的徒弟。」普賢意氣昂揚的說著,他眼裡燃燒著無窮的鬥志。
  「十二仙就是十二仙,怎麼可能有十三位仙人?」
  「你是十二仙的統領,帶領十二仙,現在不算你在內不就是只有十一人嗎?」
  「這樣還勉強說得過去吧!」燃燈沒好氣地道。
  「不過就算不能成為十二仙,我也要當元始天尊的徒弟。」
  「你在仙界中是一個人材,因此你一定能夠成為十二仙,我可以保證。」
  普賢噗哧一笑,「你這種謊話,只能騙三歲的小孩子。」
  「你不相信我嗎?」燃燈斜線他。
  「不相信。」普賢搖著頭,臉上露出不相信的樣子。
  「不是吧?你竟然不相信我?」
  「開玩笑罷了,成為十二仙也是我的目標,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成功!」
  燃燈笑了一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頭。
  普賢摸摸茶杯,「茶都冷了,我去泡熱茶。」


     ◆     ◆     ◆     ◆     ◆


  「你還要再喝茶嗎?」普賢坐下來。
  燃燈搖了搖頭,「喝得太多,不喝了。」
  「剛才……你說沒有時間……是什麼意思?」普賢支支吾吾的問。
  「剩下來的時間,已經不多,那一天就快到了。」
  「那一天?」普賢還是不明白話中有意,「這是什麼意思?」
  燃燈凝視著他,「這……我……」他欲言又止。
  「既然不能說的話,那就不要勉強了。」普賢也明白他的心情。
  燃燈雙手握住了他雙手,「剩下的時間不多,而我……」
  普賢輕撫他那火紅的頭髮,「不要勉強自己。」
  他緊緊地咬著下唇,苦惱的蹙著眉頭。
  普賢淺淺一笑,他雙手捧著燃燈的臉,在他的眉間輕輕一吻。
  燃燈抬起頭來,凝望著普賢那漂亮的紫藍色的眼瞳,接著他緩緩地閉上眼睛,然後送上自己的嘴唇,輕輕吻著普賢那濕潤的唇瓣。
  普賢也閉上眼睛,吻住了他的嘴唇。
  燃燈雙手緊緊地擁抱著他,舌尖悄然地進入他的嘴裡。
  被動的他只是乖乖地讓他溫柔地吻著。
  燃燈突然放開他,抱起了普賢,然後將他送到床上。普賢躺了下來,燃燈俯身,嘴唇輕吻他的頸項,像是小鳥般輕輕啄著他的肌膚。
  普賢紅著臉,不好意思地把頭撇開。
  燃燈感覺到他的害羞,他扳住普賢的下巴,便將嘴唇湊上去,輕輕地吻著。
  普賢的臉變得更紅,連臉頰也漸漸熱起來。
  燃燈咬住了他的唇瓣,咬了又放,不時輕輕吸吮,刺激他那柔軟的嘴唇。
  普賢緩緩地閉上眼睛,放鬆自己的身體,讓他吻著自己。
  燃燈吸啜他嘴裡的蜜液,然後慢慢地移離他的嘴唇,移至普賢的頸項、鎖骨輕吻著,繼而滑到胸部,咬住了掛在胸前的櫻桃。
  普賢弓起身,嘴裡不由自主發出甜蜜的呻吟。
  燃燈除了以齒咬住之外,還以舌尖刺激凸點的尖端。
  普賢的身體震了一震,雙手下意識抓住了床單。
  「嗯啊……燃…燈……啊……啊哈……」
  燃燈的指尖撫弄著凸點四周的肌膚,不停地畫著圈圈。
  「嗄啊…啊……嗄、嗄……啊……」他的喘息聲輕輕迴響在燃燈耳畔。
  燃燈的嘴唇放開了,然後抱起了普賢,他為了在普賢冰冷的肌膚注入一股暖流,他不斷的親吻著普賢,溫柔地呵護著他的肌膚。
  「我已經急不及待了。」話畢,普賢輕吻燃燈的鼻尖。
  燃燈輕吻他那因體溫上升而泛紅的嘴唇。
  普賢轉身,坐了上去,接著慢慢地降下自己的腰,當燃燈的分身前端進入狹窄的秘所時,他強忍著痛楚,皺起眉頭,然後繼續降下腰。
  燃燈從後環住他那瘦弱的身軀,嘴唇湊上去,輕吻他的後頸。
  普賢的額角冒著冷汗,燃燈在他耳邊吹著熱氣。
  「你很痛嗎?」燃燈低語,「痛的話,我可以住手。」
  「沒關係,是我自己想要的。」普賢笑道。
  燃燈先是輕力的搖擺著,普賢慢慢去配合他,擺動自己的腰肢。
  「嗯……嗯啊……啊哈…哈……嗯……」
  燃燈吻著他那瘦弱的背脊,雙手緊緊地環住他的腰。
  普賢一手握住他粗壯的手臂,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燃燈閉上了眼睛,慢慢加快抽插的速度。
  普賢不停忘我地擺動自己的腰肢,嘴裡發出夾雜痛苦的呻吟,既甜美又動聽。
  燃燈將嘴唇湊到他耳邊,喘噓噓低語︰「普賢……我…愛你……」
  普賢聽到比蜜糖更甜的愛語,全身像觸電般,身體震了一震。
  「嗯……我…也愛……你……嗯哈…啊……」
  在激烈的搖動過後,二人汗水淋漓,一起到達極樂的境界去……


     ◆     ◆     ◆     ◆     ◆


  「普賢,你睡著了嗎?」燃燈問背著他躺著的普賢。
  普賢「嗯」了一聲,示意他還未睡。
  「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將會離開你。」燃燈坐起來,望著窗外的月亮說道。
  普賢聞言,瞬間呆住了,身體不住發抖。
  「我……我知道了……」雖然嘴裡說知道,但他卻什麼都不知道。
  「那你會等我嗎?」燃燈轉過頭來。
  此時的普賢卻說不出話來,燃燈伸手輕撫他的頭。
  「雖然不知多久,但我希望你會等待我。」
  「我明白了。」普賢淡淡地道,「你是十二仙的首領,實力也是最強的一個,元始天尊大人當然會委派任務給你,我明白的。」
  「請你原諒我。」他輕撫著普賢那海藍色的髮絲。
  「為何我要原諒你?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難道錯就錯在燃燈是十二仙的首領麼?還是錯在元始天尊委派任務予他嗎?
  燃燈附下身,輕輕吻了一吻普賢的耳邊。
  即使給了一吻予普賢,那又如何?燃燈還不是要離他而去,他只覺得這一吻苦澀非常,令他苦不堪言,他好想掉下眼淚,可是他卻強忍著。
  「你很累了,快睡吧!」燃燈不知說什麼安慰他,
  普賢落下眼簾,祈求剛才聽到的說話只是謊言,祈求現實變成夢境。
  第二天清晨,陽光射到床上,耳邊像是有人喊叫著他的名字。但當普賢睜開眼睛的時候,燃燈的身影卻在消失了,淚水不禁涔涔而下。


     ◆     ◆     ◆     ◆     ◆


  十二仙每五十年一度開會的日子,就在這一天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普賢聽到爆炸的聲音,便走出白鶴洞,不料看到的竟是燃燈跟元始戰鬥的場面。
  「元始天尊大人,您錯了!你所做的事根本與正義背道而馳!」
  「什麼叫正義?要是你敢違抗,我就跟你斷絕師徒關係!」
  一個是使用超級寶貝的崑崙教主元始天尊,一個是崑崙實力最強的十二仙首領燃燈,激戰持續了三日三夜,最後元始使出「千倍重力」,燃燈就這樣掉了下去。
  當他掉下去的時候,普賢只見他滿臉污血,又想到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一定活不成,淚珠在眼眶翻滾,他禁不住掉下淚水來。
  「燃燈……」他低聲嗚咽,咬著下唇。
  滿臉污血的燃燈突然張開眼睛,臉上泛起充滿自信的笑容。
  「請你務必等我,我一定會回來。」
  普賢破涕為笑,點了點頭,「我一定會等你。」
  過了幾天,元始天尊親自來到白鶴洞。
  「普賢,燃燈已被除名,今後他不再是十二仙,空缺的位置就由你補上。」
  普賢原本很高興,可是後來又想起一件事,愣了一愣。
  「十……十二仙?這該不會……」他喃喃自語。
  元始看他的嘴唇震動著,大概知道他說什麼。
  「這是燃燈付託的,當他被除名後,位置由你補上。不過,我並不會因為這是他的付託而讓你補上空缺的位置,你的確是有能力擔當十二仙。」
  「是嗎?」普賢勉強地淺淺一笑。
  「下一次會議將會在五十年之後,請你準時出席。」
  話畢,他便離開了白鶴洞。
  普賢像是虛脫般無力地坐在地上,雙眼淌下兩行清淚。


     ◆     ◆     ◆     ◆     ◆


  燃燈已經失蹤多時,普賢深信他還生存,可是封神計畫促使仙界大戰的爆發,十二仙不得不與聞仲應戰。普賢懷著悲痛的心情應戰,因為聞仲是非常頑強的對手,今次一戰,不知是生是死,他想到此,心頭不禁一陣酸痛。
  聞仲的確無懈可擊,普賢不得不使出最後手段──同歸於盡。
  普賢深深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你一定在某一方看著我,但是你為了你的使命,你才會離開我,不得現身在眾人面前,這我是明白的。」
  不安在他眼裡飛快地閃過,緊緊地皺著眉頭。
  「可是……燃燈,對不起,我等不到你回來了……我要先走,永別了。」
  在白色的光芒閃耀後,普賢的魂魄向著封神台飛去。
  燃燈看見劃破長空的靈魂,禁不住咬著下唇。
  「沒想到……你竟然先行離我而去……」他哀嘆道,「永別了,普賢……」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