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按此看含插圖之內文 ■

『 不能給我被救贖的希望 , 那末 , 請讓我徹底絕望 。』

「 嗚啊啊啊啊 --------- ！」

Lupin 睜大金色的雙瞳 ， 在撕心裂肺的慘叫後住了口 。

薄唇微妙地緊抿 ， 急促的呼吸聲回盪在室內 ， James 屏息注視超現實主義式的一幕 。

無聲閉上眼 ， 再慢慢睜開 。

他開始懷疑視覺的確定性 。

沒錯 ， 閤上眼的那一瞬間 ， Lupin 就這樣憑空消失 。

James 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 ， 他撲向床 ； 衣服的碎片還在 ， 人 ， 卻不見了 。

木十字聖像完好如初 ， 每張照片都旋回正面 ， 前一刻滿目瘡痍的血腥床單異常乾淨 。

彷彿按下錄影帶的倒帶鍵 ， 一路倒退回片頭 。

唯一看得出來有變動的是凌亂的床鋪 ， 潔白的床單糾結在地面 ， 上面隱隱透露淫穢的激情痕跡 。

James 啞口無言 … 默默坐在床邊 , 落地窗外的天空呈現魚肚白 ， 即將日出 。

噬人的空虛感席捲而上 、為什麼沒有報復的快感 ？

事情不應該這樣子發生 ， 我只是想挽回一段支離破碎的戀情 、 以及留住一些自己不能接受戀人自立的可笑尊嚴 ， 沒想到竟然做出如次瘋狂的行動 ！

「 Damask rose 。 」

Lupin 充滿恐懼的臉龐赫然湧現 ， 他幾乎是以充滿絕望的表情面對發狂的戀人 、 恐怖的咒文 。

記憶中 ， 這是第三次看到他心碎的表情 。

第一次是在 Lupin 狼人身分被發現時 ， 關鍵性的第二次 …

則是在 Lily 和自己舉行的盛大婚禮上 。

Lupin 純真的表情在婚禮一開始就有些僵硬 ， 接著越來越凝重 。

James 永遠忘不了為美麗的 Lily 套上婚戒的那一剎那 。

溫文儒雅的 Lupin 微笑漸漸扭曲 ， 抬起纖細的手指想遮住自己的失態 ， 淚水卻抑止不住 ， 不停從急欲遮住金色眸子的指縫滴落 。

哽咽地張開薄薄的唇 ， 掙扎的想說出什麼 ， 在幾聲嗚咽聲後終於脫口而出 、 一下子震驚四座 。

「 Goddammit ！ 」

聽到 Lupin 令人驚愕的話 ， 貴賓們全騷動起來 。
有些女士甚至驚訝地輕呼了一聲 。
雖然知道這很沒風度 ， Lupin想到自己的悲慘處境 ， 仍忍不住感傷地罵出口 。

視線被淚水浸的一片模糊 ，依稀看見Sirius 穿的跟新郎一樣帥 ， 三步併作兩步跑到紅毯上 ， 伸出手一把將 Lupin 摟入懷中 ，甚至可以感到 James 鋒利敏銳的目光 。

「 別被我們可愛的 Lupin 嚇到 ， 」

Sirius 自信滿滿地咧嘴大笑 ，

「 他只是太感動了 。 」

賓客爆出轟然大笑 ； Lupin 嘴角顫動了一下 ， 試圖露出微笑但失敗了 。

Sirius 將他微微抽搐的肩頭擁進自己堅實的臂膀裡 ， 輕聲安撫 。

「 噓 … it’s ok … 」

James 無法控制自己幾乎要殺人的目光 ， Sirius 也一臉不爽地在紅毯另一端和新郎針鋒相對 ， 兩人僵持著 ， 只有他們三人才明瞭的火藥味瀰漫在神聖的婚禮之間 。

James 挪動自己的腳 ， 才剛跨出去一步 ， Lily 甜美的嗓音將他驚醒 。

「 James ？ 」

帶著白薄紗手套的纖細手臂輕柔的環上 。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被束縛 ， 一向享受玩弄自由的男人 ， 最終的結果竟是被婚姻套牢 。

戀人 ， 他的Lupin ， 就在紅毯的另一端 ；
這雙腳 ， 卻沉重地踏不出去 ， 再也無法奔跑 ！

「 James ， 怎麼了 ？ 」

絕頂聰明的 Lily 佯作不知 ， 優雅地偏著頭 ， 詢問她的男人 、 他的丈夫 。

察覺到對方言語中有質問的意味 ， James 不著痕跡的緊握拳頭 ， 緩緩回首 。

「 親愛的 ， 我沒事 。 只是有些擔心 Lupin 。 」

典型的James smile 露出 。

這時的 James 是口是心非 、 挑逗迷人的鬼才 。

他不能因為戀人不成熟的情緒反應 ， 而讓自己經營多年的假面具顯出破綻 ； 他不能 …

Sirius 搭著 Lupin 的肩膀離開了 。

James 咬牙切齒地站在紅毯上擁抱新娘 ， 身上滿是 Lily 的香水味 。

Lupin 當他是瞎子嗎 ？

跟 Sirius 兩人如此親密的離去 。

James 覺得自尊受到強烈的打擊 ， 甚至覺得自己受到愚弄 。

從那時起 ， 忌妒的慾火就在心頭種下了種子 …

「 你不曾愛我 ， 你不屑 ， 因為眾人圍繞你 。 你的眼裡根本放不下我 。」

我愛 …
怎能不愛 …

「 你身上還背負著莉莉的幸福 ， 你們是在神的面前宣示過的伴侶 ！」

在我心中早就沒有神的存在了 …

「 折磨別人的肉體跟靈魂 ， 不就是你要的嗎 ? “偉大的” 學生會男主席。 」

我只想要你的心 …

「 不要靠近我 。 你身上都是女人的味道 。 」

「 呵呵 … 呵呵 … 呵呵呵呵 … 」

James 將臉埋入 Lupin 衣服的破片中 ， 乾澀的苦笑抽搐著 ， 一陣陣詭異的笑聲從衣物纖維中悶悶傳出 。

手上傳來濕潤的感覺 ， 為什麼笑得那麼難聽 ？

「… Remus ！ 」

笑聲轉變為哽咽 ， James 痛哭失聲 。

Remus ！

我已分不清這到底是愛、還是因失去愛而執著的恨 ， 相遇 、 半誘引地擁抱 ， 到相知 、 數年親密結合的歲月 ； 如今崩裂、潰爛、化為烏有 。 戀愛 ， 這算戀愛 ？

抑或是盲目的自私 ？

誰來拯救我被歪斜內心蒙蔽的良知 ！

冬日曙光中 ， 街道上一名高大、英挺 ， 啣著香煙的男子穿著米色大衣快步疾行著 。

晨風吹起他大衣的衣角 ， 發出衣物摩擦的拍打聲 ； 側面非常具有立體感 ， 如同希臘神話中俊美的神祇 ； 眼神中滿是狂野迷人的不羈 。

他在附近徘徊了一陣 ， 終於下定決心 ， 走向 James 新居華麗的黑色大門 。

踏在大理石階梯上的皮靴聲令他自己有些緊張 ， 終於 ， 他揉了揉自己眼框四周沉澱的疲累 ， 挺起胸膛在門前站定 。

舉起手正欲敲門 ， 不料大門無聲地敞開 ， 帶著米色手套的手尷尬的停留在空中 。

「 Black ？」
「 James ！ 」

停在空中的手收回並搔了搔頭 ， Sirius 看著眼前模樣變相的男人 。

James 下頦冒出了鬍渣 ， 眼睛中充滿血絲 ， 不但有黑眼圈而且明顯有哭過的紅腫 ， 西裝襯衫釦子一排都沒扣 ， 露出赤裸的胸口及毫無贅肉的小腹 ； 褲檔拉了一半 ， 露出標示凱文克萊的內褲褲頭 ， 皮帶則歪斜的掛在插在口袋裡的左手上 。

「 Wow … 我該說什麼 … 婚姻真的給你很大的改變 ， James 。 」

James 哈哈大笑 ，

「 Sirius ， Sirius … 」

他的大笑充滿了憤恨 。

察覺笑聲有異 ， Sirius 無心機地報以微笑 。

「 嘿 ， 我沒有惡意 。 你知道的 ， 我不擅長說謊 ， 就像以前那樣 。」

James 也迷人地笑起來 。

「 我知道 。 你一定是來拿這個 。 」

一抹冷笑 ， 從口袋裡掏出 Lupin 有些老舊的魔杖 ； Sirius 臉色微僵 ， 拿回魔杖 。

「 Lupin 昨天留在這過夜 … ？ 」

「 沒錯 。 」

「 那他有沒有告訴你 … 」

「 你是指他要離開我 ， 跟你在一起嗎 ？ 呵呵 … 」

Sirius 啞口無言 ， 默默地紅了臉 。

「 你以為我會放過他嗎 ？ Mr.Black ？」

一臉嘲諷地看著對方 ， James 殘忍地冷笑 。

「 雖然已經分手， 不過我給他一些懲罰 。 」

James 幾乎要大笑起來 。

「 我把你心愛的Lupin拖到床上 ， 狠狠地強暴他一整晚 。 你知道他被進入時的表情嗎 ？ 」

James 的唇湊近 Sirius 的耳邊 。

掙扎抵抗的樣子 ， 簡直就像初次被侵犯的處女一般

真可惜你不在現場 ， 否則我還可以示範他最愛的體位 …

用這種方式幹他 ， 他很快就會求饒 …

「 James ！ 」

Sirius 漲紅了臉 ， 猛然將對方推倒在地 。

「 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 ！ 你跟Lily結婚 ， 我和Lupin在一起 ， 這都不妨礙我們之間的友誼 ， 不是嗎 ？ 別開這種玩笑了 ！」

James 坐在地上 ， 凌亂的黑髮遮住泛殺意的眼神 。

臉上仍掛著總像在勾引人的微笑 。

「 呵呵 … 我是在開玩笑沒錯 … 哈哈 … 」

笑容一凝 。

「 你自己顧好他 ， 不見了也別找到這邊來 ！ 」

Sirius 嘆息 ， 撫了撫率性的瀏海 ， 緊張地吸了幾口煙 。

「 謝謝你幫他保管魔杖 ， James 。 打擾了 。 」

他沉默地掉頭離去 ， James 從地上爬起 ， 斜倚著冰冷的門 。

注視著越來越遠的背影 ， 他突然狠狠踹門 。

「 Sirius這個單純的傻瓜 ！ 」

目光不停尋找著 ， 穿越鬧市 、 攤販 、 精品店 、 住宅區 。

到底在哪 ？

Sirius 簡直要抓狂 ， 失蹤了一整夜 ， 魔仗又不在他身邊 ，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 …

恍惚間 ， 似乎又看見 Lupin 溫柔而羞澀的微笑 ， 以及他傷心哭泣時 ， 自己衣服被對方淚水浸濕的感覺 。

好心疼 。

Sirius 皺著眉 ， 不知不覺又跺回兩人一起租用的公寓 。

遠遠就發現有些不對勁 ------ 有某種動物趴在門邊 。

腳步加快 ， 他衝向門邊 ， 果不其然 ！

「 Lupin ！」

他抱起意識不清的狼 ， 身上還有斑斑血跡 。

距離滿月還有數天 ， 他竟然變形了 ！？

Sirius 吃驚地擁緊 Lupin ， 他身上有很多原因不明的傷口 ， 看的Sirius 暗暗心驚 。

「 這是怎麼回事 … ！」

誰來告訴我真相 !!

gravity is on the increase as a time goes by

my body returns to the earth

there is sky up in the sky

my body is in you sky

and your life is in my cosmos

we never come close to each other

but here we exist as it is…

-----L'Arc~en ~ciel <花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