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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像是一場激烈的現代舞 。
揭開序場 ， 音樂開始 ， 舞者和觀眾陷入愛河 ；
髮尾隨著迴旋狂野伸展 ， 邂逅充滿激情 、 直到落幕 。 』

Sirius 發誓他在看到Lily走出壁爐時心臟差點停止 ， 那時正要揮舞魔杖燃起火球呢 ！

「 Gosh ！ Lily ！？ 」

「 Hi ， Black 。 」

Lily大膽伸出手指 ，捻熄Sirius 魔杖上即將爆裂的火花 ， 並極其輕盈地握住 Sirius 友善伸出的手 。

這位 Hogwarts的校花 ， 走路像流水般無聲流暢 、 帶著貓兒般的小心翼翼和高貴。 腿既光滑又白皙 , 在白薄衫洋裝的襯托下顯得又直又長。

細緻的薄唇總是像James一樣微笑著。

她擁有非常好看的艷綠色瞳孔 , 時而不經意流洩出令人心醉神迷的性感 , 聲音極為甜美 , 清脆婉轉 。 指甲微長 , 纖細而玲瓏 , 有溫潤的感覺 。

秀髮上充斥著細膩的花果香 , 髮質很好 , 在陽光下會閃閃發亮煥發燦爛光澤 。
非常漂亮 , 真的 。
好美。

「 James 告訴我Lupin病了 。 」

Lily的綠色明眸眨了眨 。

「 我能探病嗎 ？ 」

面對眼前大美女的請求 ， Sirius不好意思地搔搔頭 ， 露出抱歉的微笑 。

「 他還沒醒 。」

醒來也不給看 。

要是Lily 見到一個狼人躺在床上 ， 尖叫聲不驚動魔法部的巡視人員才怪 。

「 噢 ， 拜託 ， 我帶禮物來探望可愛的Lupin ， 說不定他會開心地醒來 ！ 」

Lily嫣然一笑 ， 出其不意地往樓上衝 ，

「 Lily Evans ！ 」

Sirius跟著衝上樓 ，眼睜睜地看著Lily綠眸竊笑回首 ， 帶著勝利的微笑緩緩旋開門把 …

房間裝潢由Lupin一手打理 。

Lily看到純手工德製藍色紡紗窗簾時 ， 發出一聲滿足的謂嘆 。

「 多美麗的佈置 ！ 」

她本以為會看到兩張床 ， 沒想到只有一張大而舒適 、 淡金色素色鑲花緞面的水床 ； 上面一襲清柔的藍色羽毛被看起來既輕巧又柔順 。

Lily依依不捨地撫摸精緻纖巧的雕飾 ， 牆上滿滿貼著Sirus高中時在Horwarts活躍的照片 。

而其中最吸引人的是床頭一張碳筆素描； 輕描淡寫地繪出纖細的胸胛 。

畫中是一個躺在床枕間 ， 沉睡著的少年 ， 擁有厭世的奇特冶艷感 、 卻又聖潔地令人不敢直視 ， 右下角好像有幾筆潦草的字跡 ； Lily瞇起眼睛 ， 那應該是簽名 …

跳上床 ， 想看得更清楚些 ，沒想到床單底下竟發出了痛楚的呻吟 。

好奇地翻開被單 ， 輕軟的藍色羽毛被單揚起 ， 她注意到Sirius 臉色鐵青 。

「 Lupin ！ 」

Lily 、Sirius異口同聲的驚呼 ；Lily是因為不小心壓到人 ， 而Sirius則是因為怕耳邊同時出現狼人跟女人的尖叫 。

Lupin泛金的棕褐色髮絲在陽光投射下閃閃發光 ， 他漂亮的金色眼眸明顯失焦 ， 茫然地望著虛空 。

白皙削瘦的臉頰上有一大塊淒慘的瘀青 ， 潔淨的手腕清楚印有指印形狀的壓傷 ； 紅紫色吻痕綿密地從頸部一路綿延 ， 經過性感的鎖骨 、 毫無贅肉的小腹 、 光滑的脊背 、 以及後腰 ； 表情誘人而冷淡 ， 他虛弱地蜷縮修長的四肢 。

最令Lily羞紅臉蛋的是那紅色的抓痕 ， 從Lupin 小巧結實的臀間劃下------直到大腿內側。

這…

這種明目張膽的做愛方式沒想到除了James 之外 ，
Sirius 也那麼行啊 ~~~~~~

陷入妄想中的Lily酡紅著臉 ，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像極了熟透的蕃茄 ， 或蠢得像看見飛龍的Muggle 。

Sirius伸出手扯過Lily手中的床單 ， 溫柔地覆上Lupin 傷痕累累的身軀 。

「 Black ， 抱歉 … 我不是故意那麼衝動 … 」

一直以來Lily發現自己都誤會了 。

原以為Lupin 和自己毫無節操的老公有染 ， 壓根沒想過Sirius和Lupin 是一對情人 ； 這也不能怪她 … Sirius 左看右看都是充滿魅力的好男人 ， 個性又單純地讓James 耍弄不了心機 ， 她當然不會腦筋想歪到Sirius 身上 。

相反地 ， Lupin 那欲言又止的曖昧總令Lily有如芒刺在背 。

更何況James 充滿情慾的眼神經常往Lupin 身上招呼 …

Lily笑了 ， 本來今天想質問Lupin是否和自己丈夫有染 ， 不過看來並沒有這個必要 。

她盡量不吵到Lupin ，掂著腳尖下樓 。

「Oh，這是James跟我合送Lupin的。」

她掏出魔杖輕點 ， 一大束淡紅色薔薇用金色絲帶繫著 ， 瀰漫著幽香出現在Sirius懷中 。

「 讓他多休息 ， 知道嗎 ？ 還有 ， 請轉告我們親愛的 Lupin … 」

綠色雙眸中閃過一絲狡詐 ， Sirius一直覺得Lily和 James 是天生一對 ， 無論是眼神 、 溫柔又鋒利的言詞 、 虛實不定的情緒 … 這使得他對兩人深不可測的內心世界有所警覺 。

「 James和我有了第一個小Baby。 」

Siris 楞了一下 ， 隨即開心地給Lily一個大擁抱 ， 把她抱的老高還轉了幾圈 。

「 我的天啊 ， 恭喜你們 ！ 孩子出生以後我一定要看看這小傢伙，不管是小James 或小 Lily ， 一定擁有出色的小腦袋跟臉蛋 。」

「也許你能當他的教父 。 」

Lily開心的大笑 。

「 教他一肚子從學校偷溜出去的鬼點子 。 」

「 那當然 ！ 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他整人妙方 ， 不讓別人欺負 ！」

「See ya ！」

Lily咯咯地笑了幾聲 ，灑下呼嚕粉踏入壁爐消失 。

樓上傳來花瓶碎裂的聲音

Sirius 匆匆上樓 ， 一開門發現Lupin穿上他有些破爛的魔法師外袍 ， 面無表情地翻找他的魔杖 。

地上滿是玻璃碎片 。

「Remus、我昨天好擔心 … James和Lily有Baby了，你看、這束花多美 ！ 」

花束湊近 ， Lupin不及避開就捧了滿懷 。
身上的瘀傷又隱隱作痛起來 ， 沒想到花瓣一瞬間著火 ， 在短短數秒間燃成灰燼 。

「！！」

Sirius 震驚地望著手中焦黑的花骨 ， Lupin絕望的表情如夢一般浮現 …

果然，詛咒已經開始 。

昨天在身心俱疲的煎熬下被灌入強力的黑魔法 ， 沸騰的狼血為了抵抗闇黑力量 ， 瞬間提早變身時間 。

變身一完成Lupin就奮不顧身地衝出敞開的落地窗 ， 造成James 以為Lupin竟從眼前消失的錯覺 …

想起昨夜的激情 , Lupin打了個寒顫 ， 不敢正視Sirius 焦急的目光 。

「 Remus … Remus ！你怎麼了 ？ 」

Sirius 一把抓住收拾房內物品的少年 ， Lupin 匆匆甩開Sirius慌急摸索的手 ， 冷凝著一雙深遂憂鬱的金眸 ， 手仍不斷把衣物往行李箱塞 。

Sirius氣急敗壞地掄起黑檀木製高椅 ， 向Lupin 收拾中的老舊行李箱砸去 。

喀喇一聲 ！

破碎的木片跟潔淨的衣物散落一地 。

少年一雙白皙的手猛然縮回 。

他冷漠地僵立在原地 ， 褐色的細髮柔順地披散在額上 。

「 我說過我討厭暴力 。 」

「 對不起 。」

Lupin嘆了口氣 ， 萬分疲倦地閉上眼 。

「 Sirius，讓我離開這裡冷靜一下 。 」

「不要 。」

Sirius 帥氣的眉緊蹙 。天知道他在看到Lupin身上的傷痕時多想殺到James家 ！

「 我把你心愛的Lupin拖到床上 ， 狠狠地強暴他一整晚 。 你知道他被進入時的表情嗎 ？ 」

真可惜你不在現場 ， 否則我還可以示範他最愛的體位 …
ames彷彿惡毒玩笑的言語 ， 描述的全是血淋淋的事實 。

Sirius已經盡量忍耐著不去詢問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 裝作完全不知道 ， 以免觸痛Lupin禁不起一再傷害的內心 ； 可是Lupin現在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反常 ！

「Remus，我很高興你昨天去向James提出分手 … 但是，你現在是要離開我嗎 ？ 我不是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 … 」

「為什麼你知道 ？」

那雙金色的眼眸猶疑不定 ， 冰冷銳利地逼視Sirius 。

「我去James家找你，他親口說的。」

「他說了什麼？」

Sirius沉默不語 。 他能說什麼 ？

難道要說 “我知道James在分手之前又幹了你一回，不過這對我們的同居生活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還是跪下來說”無論如何我都愛著你，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他說他對你做了可惡的事。」

Lupin爆出淒苦的狂笑。

「可惡… 的確可惡！我該死的三心二意、還愛著那個瘋子！」

「Lupin…」

「你真的知道他對我做了什麼嗎 ？ 我愛他愛的猶如奴隸，離開他之前、還要在我身體上烙下痕跡！

James..James！你真狠…

我好恨啊...Sirius，快崩潰了 … 那個魔鬼連我愛人的權利都要剝奪 … 」

Sirius心痛地將哀泣顫抖的Lupin緊擁 ， 掃開床上散落的殘破椅腳、推落破爛的行李箱 ， 兩人依偎著，傾倒在冬日暖陽照射的床上 。

Lupin整個人被Sirius溫暖的力道緊摟 ， 一種被呵護的強烈感覺擁起 。

為什麼溫和的陽光這麼刺眼 …
外面天空一片湛藍，都快看不清Sirius憂愁包容的眼神了 …

那燦爛的晨光令眼框發酸，滾燙的淚水、決不是因為他的親密擁抱才流下的 …

決不是…

因為我發誓過要堅強的 … 不想再落淚了 ！

「Sirius你放開我…」

Lupin激烈地哭泣著 。

「 放開我…你這大笨蛋為什麼不肯放手…我身上被下了詛咒啊 …」

「 我不放 。就算跟著你墮入地獄的泥沼、也不要緊 。 我沒有James那麼聰明 ， 但是至少不願意見到你傷心、痛苦、寂寞 ； 或許這是一開始就注定要悲傷的戀情 ， 我不曾後悔遇見你！」

Sirius狂吼著，眼框充滿淚水。

「 讓我至少有愛你的權利吧 … 即使你不愛我也好 ！」

Lupin的淚水溼透Sirius胸前的襯衫 ， 他無聲而激烈的啜泣著 。

Sirius 萬分愛憐地撫摸懷中戀人的頭 ， 無奈的淚滴落在Lupin的褐髮中 ， 這讓Lupin感到一陣悲傷 。

緊緊閉著眼 ， 手環繞著Sirius背後的衣物 ， 肩膀因啜泣而顫動 ；

Damask rose、

婚禮上迷人微笑的James、

Lily腹中的新生兒 、

血紅圓月及狼嚎 …

這一切惱人的事似乎在柔軟的床第間 ， 漸漸淡化 。
此時此刻自己和戀人緊密擁抱著 ， 連中古世紀流傳的千年詛咒也無法阻擋 。

這，就是唯一的真實 。

唯一的。

戀愛的痛楚如此激烈 ,
以致於連思考未來該何去何從都令人感到悲傷。

<花葬> Damask rose.5---待續

伊藤 雪彥

2003-0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