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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一樣深愛著Lupin ， 只不過表達方式不同 。

James選擇傷害及咒罵 。

我只能搏命保護 。

『 人類體內確實都存在神性與魔性 ， 不斷交替出現 。 』

「Remus 。」

Sirius 親暱地以手指梳理對方柔細的褐金色髮根 ， 褲子像醬菜一般糾結隨意拋在床尾 ； 他輕撫伏在自己胸口上的少年 ， Lupin似乎累壞了 。

「我真的不知該怎樣安慰受到傷害的你… 你知道嗎 … 」

Sirius自言自語 ， 手指沿著潔白精緻的耳垂一路滑到耳鬢的髮根 ， 一陣摩挲後 ， 勾起落在眉眼上的髮尾掠至耳後 。 那雙手意味深長的滑下背脊 ， 在腰部緩緩加壓 ， 他不厭其煩地從眉稍開始落下綿密的吻 ， 吻遍頸部後露出獠牙 ， 咬了一口Lupin因為害羞而泛紅的耳朵 。

「啊…」

Lupin忍不住發出難耐的呻吟 。
他聽到Sirius低沉的笑聲 。

「裝睡的Lupin讓人家想咬一口 。」
「別亂咬、像個動物似的。」
「你希望我變成狗咬你嗎 ？」

Lupin連忙遮住耳朵 ，滿臉通紅地起身 。

「想都別想 。」

羞澀的表情被略顯慵懶的冷漠取代 ， 漸漸恢復一貫的鎮靜 。

笑聲慢慢消失 ， Sirius用一種熾烈而專注的目光注視他的戀人 。

那是充滿慾望的眼神 。

手指滑過Lupin的嘴角、下頷、拂開散落下來遮住金色眼眸的棕髮 ； Sirius發出滿足的讚嘆聲 ， 親吻Lupin想躲閃的唇 。

「你頭髮長了 ， 像個女孩 。」

Sirius捧起Lupin因不好意思而低垂的臉 ， 沒想到這番話引起一道銳利的目光 。

「別拿我跟女人比較 。」

Lupin冷冷起身披上浴衣 ， 離開雙人床往浴室走去 。

Sirius 點起菸 ， 唇畔不由自主地泛起笑意 。

他呼出一口煙躺回床上 ， 視線隨著煙霧飄散而迷離 。

「我今天會去理髮。」

Lupin優雅的腔調從浴室傳出 ， 似乎有些賭氣的意味 ， 淋浴的水聲太大 ， 難以聽清楚 。

Sirius可以想像激散的水流滑過額髮 ， 換發出無數晶瑩閃光 ， 隨著身體曲線濺落浴室地板的樣子 ； 那對略顯無情的眼眸一定若有所思地注視虛空的某處吧 ？

依稀想起視James和他的好友們為眼中釘的 Snape ， 曾經譏諷過他們 。

「 Lupin 就像神情恍惚毫無防備的天使 ， 你們在他身邊的原因 ，只不過是爭著用自己的慾望來玷污他 。 」

那時反應最激烈的是James ， 他發出怒吼後揮拳把Snape打倒在地 ， 自信的笑容甚至扭曲不堪 。

也許當時最早發現Lupin & James 之間曖昧情事的人 ， Snape是第一位 。 浴室的拉門無聲地推開 ， Lupin套上乾淨樸素的上衣 ， 長袖套頭不露出一點肌膚 ， 黑色絲質直統褲隨意穿著 ， 整體散發誘人的潔淨感 。

Sirius狠狠吸了幾口煙來掩飾自己高漲的慾望 ； 注意到對方火辣的視線 ， Lupin 匆匆地扣上皮帶 ， 手指緊張得顫抖 ， 試了好幾次卻總是無法繫上領帶 。

「Remus ， 放輕鬆 ， 你看起來像個第一次傳道的神父 。 」

一抹淺笑爬上嘴角 ， Sirius大笑著伸出手 ， 兩三下就幫他打好領帶 。

Lupin笑容忽然消失 ， 一把抓起Sirius正收回的手 ， 金色瞳孔散發迫人的光芒 ， 直瞪著Sirius的手背 。

上面浮現淡色的薔薇圖騰。

枝葉交纏扭曲的圖形很美麗 ， 也很嚇人 。

「什麼時候出現的 ？」

Lupin顫聲詢問 。

「 昨天我抱著你的時候 。 」

Sirius看起來異常冷靜 ， 而大吃一驚的戀人卻在室內徘徊 。

「我不想害你 ， Sirius ， 要是你因此遭受不幸 … 我 … 」

纖弱的睫毛低垂 ， 泛金的褐髮遮住了激動的表情 ， Lupin悲傷地坐在床角 ， 肩膀微微顫抖著 。

Sirius起身捻熄煙蒂 ， 從背後擁抱Lupin瘦削的身軀 ， 安撫似的拍拍肩頭 。

「和你在一起得到的不幸 ， 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幸福？我等下就去斜角巷查有關禁咒的資料 ， 一定有解決辦法的 ！」

「Sirius…」

「還有 ， 最近黑巫師有大量增加的趨勢 ， 很多傳言又對James&Lily不利 ， 我必須去James家看看。」

「Sirius、你別找James麻煩 … 」

看著焦急的Lupin ， Sirius眼底閃過一絲心酸與忌妒 ， 隨即露出開朗的微笑 。

「 他是我的情敵 ， 但也是我的摯友 。 我不會傷害他、或是讓他受到任何傷害 ！」

那無心機的笑容讓Lupin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 ， Sirius 總是讓他感到安心 。

而自己呢 …？

每次對方執拗地在耳邊說著愛的言語或深刻的承諾 ， 只能沉重地閉上眼 ， 默不作聲地感受Sirius激烈的情慾在自己身體上奔馳 。

不敢給對方被愛的錯覺 ，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很彆扭 、 很自私 、 甚至不負責任 ？

終究我只是在逃避 …
從一個人的枷鎖逃離 ， 緊接著鑽入另一個人的牢籠 …
只不過 ， 這次牢籠的鑰匙在自己手中緊握著 。
他懷念枷鎖的感覺 ， 卻不敢伸手開啟牢籠 ，
天空對他來說不過是另一個束縛罷了 ，
何必增添煩惱刺激自己的膽怯 ？
不斷的逃 … 這是何苦 ？
累了、倦了 。也許，保持這樣的關係最好 。

也許 ， 只是也許。

Sirius跨上他鍾愛的飛天摩托車 ， 將Lupin載至斜角巷一家著名的巫師理髮店 。

在Lupin 下車時 ， Sirius親吻他潔白的額 。

「 Remus ， 我愛你 。」

纖細的身子一僵 ， 直挺挺地站著 ， 任由對方吻他 ， 透涼的唇不捨地離去 ， Sirius騎上機車消失在揚起的沙塵中 。

不著痕跡地嘆息 ， Lupin一把推開店門走了進去 。

一切都很不對勁。不只是地上散落的數十隻碎裂的魔杖令人感到不安 ， 其中幾片碎裂的木削上面沾滿斑駁的血跡 ， 屋內瀰漫著血腥味。

好想吐。

「歡迎光臨。」

一眨眼櫃檯上就出現一位全身黑衣的男人 ， Lupin 驚地睜大艷金的眸子 。

如此高超的現影術 ， 必須要修行已久的老巫師才能熟習 ； 然而眼前高大帥氣的男子 ， 怎麼看都只有十幾二十歲 。

邪氣逼人的壓迫感令人無法喘息 。

「想來理髮 ， 我猜的沒錯吧 ？ 嘖嘖…你那顆”心”，防備真是弱的可以 … 一眼就能讓人看穿 。」

那男人比火焰還要熾烈的艷紅雙眸燃燒著野心的光輝 ， Lupin覺得自己就要被他的灼熱目光燙傷了 …

這令他毛骨悚然 。

一個法力高強具有危險性的黑巫師。

這個念頭迅速在腦中閃過，忽然眼前一花，男人閃身至Lupin的身後，酷寒的氣息拂過耳垂。他猛然回首。

那是一張他日裡魂牽夢縈，夜裡輾轉想過千百次的臉。狂妄自信的笑容、蕩人心魄的瞳，在視野中不斷擴大…

再擴大…

Lupin被推倒在地，驚愕的呼聲劃破室內的靜寂。

他淒慘地發現男人眼底的嘲笑。

不對…
不可能…
他已經徹底捨棄我了，
將我狠狠傷害後向垃圾一般拋開。

Lupin忽然覺得胸口翻絞鬱悶，忍不住捂住了口，低低地咳了兩聲。

火熱的液體自喉間溢出，順著緊捂的指縫流下，滴到純白的地板上，暈染另一波斑駁的血跡。淚\水不知何時落了下來，混到那一攤血跡中，將刺眼的鮮紅徐徐暈開。

嘴唇怯弱地顫動著，那個了默念無數次的名字，此時此刻，卻怎麼也叫不出口。

「還恨我嗎？」

那個人緩緩開口。

「想殺了我吧？」

你說過的，如果手邊有把利刃，你會毫不留情的插入我胸口。金眸蒙上朦朧的氤氳水霧，他痴痴地望著，征征地想著，最後慢慢開了口。

「James、我…我好傻…我捨不得你離開我…」

男人溫暖的懷抱張開，Lupin淒迷地微笑，緩緩地閉上了眼…

「你對我下的咒語幾乎讓我心碎…我試著…試著去恨你。這個咒語會毀了我身邊的一切…」

「想知道解決咒語的方法嗎？Remus Lupin，我可憐的迷途羔羊。」

Lupin終於睜大雙眸，眼中蘊含驚恐。

James的幻影消失 ， 那雙火焰般的紅眼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你..你這個冒牌貨、不祥的黑巫師！」Lupin咬住自己的薄唇，

抬腳踢向男人的胸口。

伸手擒住Lupin的足踝，男人陰森森地開口。「原來你也會反抗啊，我還以為心靈脆弱的人都是逆來順受，沒什麼腦袋的。Glass is very fragile。」

嗓音回蕩間，他的手猛然加重力道，「咯」地一聲，輕易錯開Lupin的腳踝關節。

「嗚！」

Lupin精緻的臉龐痛苦地扭曲，微細的冷汗從額頭絲絲滲出。手緊緊地握拳，連指關節都毫無血色，他的下唇被自己咬得鮮血直流。

「你..到底…想要什麼…」

「偉大的James Potter為你使用了一個黑魔法禁咒，Damask Rose、一個多麼美妙的咒語 … 身為黑魔王的我迫不及待要看到他身邊人們慘死不幸的樣子 … 」

「…不！」

男人輕狂地笑起來，火熱的指尖從Lupin慘白的臉頰滑向頸項。

「利用這個詛咒…我不需花費大量法力在索命咒上，只要招喚出薔薇刺青中的黑色魔法力量 ， 連魔法部的人都只能承認慘死只是詛咒應驗的結果。」

Lupin身子微微一顫，下意識想推開身上的男人，不料男人面無表情地撕裂自己的衣物。

「…」

Lupin倒吸一口涼氣，腳上脫臼的地方傳來錐心刺骨的疼，他倔強地咬住唇。

「表情真誘人啊，像清泉一樣冷冷淡淡…難怪James會為你大費周章，不過現在你心底可能又要多增加一個名字了…」

男人大手環上Lupin的腰 ，身軀擠進因為腳腕脫臼疼痛不堪的雙腿間 。

「James珍愛的東西，就交由我Tom Riddle毀壞吧！」

倏然粗暴地絞住Lupin的細髮，拉扯著他不由得向後仰頭。

他眨了眨有些淡漠的眼睛，而下一剎那，忽然瘋狂地瞪大眼睛。

「啊…啊…」

疼得泫然欲泣，魅人的呻吟卻從口中逸出。

男人嘗試一吋一吋地推進，然後開始緩慢地廝磨，Lupin發出了虛弱的抗議聲音。

「……」
「什麼？」
「求…」
「你想說什麼？」
「腳…求你…」

底下的人痛的幾乎發不出有意義的音節，男人沉吟了一陣反手接上被自己親手扭脫的腳腕，瞬間耳邊又響起極壓抑的哀嚎 。

身軀一僵，Riddle 冷盯著眼前直指自己眉心的魔杖。

「好樣的…」

「你最好快滾。」

即使痛的幾欲暈去，Lupin仍掏出藏起的魔杖直逼對方眉心 。

Riddle憤恨地啐了一聲，

「我馬上就去痛宰James一頓！」

黑影一閃 ， 眼前的人影消失。

「你不會抓到他的…不會的…」

Lupin相信Sirius會守護James。如果連這點可能性都無法確定 ，

那麼他不知道再有什麼事情與命令可以被相信。

『紅色眼眸中映照的總是不幸與真實。』

2003-04-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