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葬＞ 8 . Damask rose 完結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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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但是沒有如果 。 滿月前一天夜晚 ， James 喝得死醉 ， 像個孩子平躺在床舖上恬靜地沉睡 。 左手環著Lily， 懷中躺著Harry 。 他的暴虐 、 他的冷血在兒子滿月的宴會上灌滿酒精 ， 春雪似地融化了 。 那真是一個完美的父親 。 Lupin 細細回想著 ， 睜開心事重重的眼簾 ， 身邊被單上空空如也 。 「Sirius ？」 皺起眉輕輕起身 ， 他猶疑地在室內巡梭著 ， 地上盡是月光染出的銀白 。
Peter結結巴巴地擠出聲音 ， Sirius 安慰似地拍拍他的肩頭 。 「放心 ， 由我發出假情報 ， 讓Voldemort找上我，你們就能得到安全！」 Peter聽到那個人的名字時 ， 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 「可…可是，為什麼不找Lupin ？ 」 Peter脫口而出心中的疑惑 。 Sirius眼神散發堅毅的光輝 ，徒然攥緊了拳 。 「 我懷疑他是密告者 。」 Peter打了個冷顫，慌忙點頭 。 交代了一些事情後 ， Sirius騎上他那台飛天摩托車 ， 揚塵而去 。 Peter懦弱的樣子消失，然後嘴角微微上彎，露出一抹嘲笑。 隔天夜裡 ， 夜空上懸著璀璨的滿月 。Lupin 和 Sirius 進入渾拼柳時 ， 赫然有股不安的感覺 。 也許是因為Sirius的笑容太開朗 ， 所以不詳的預感並沒有困擾Lupin太久 ； 進入尖叫屋時 ， 他已經變成一條完全長成的狼人 ， Sirius溫柔的陪伴著他 ， 這讓他感到安心 。 變化的過程還是一樣痛苦 ， 他在撕心裂肺地變化下猛然張開白森森的獠牙 ， 狠狠咬住Sirius的頸子 ！Sirius發出咆嘯聲，和對方撕咬交纏著，直到兩人都傷痕累累為止。
他害羞了 。 領悟到這點的Sirius突然笑起來，是揶揄還是得意，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忍不住大笑，無視傷口受到震動湧出了血。月亮正在升起，渾圓的月亮，如血的月亮… 「Remus，你實在太可愛了…」 Lupin的臉一直朝著牆，嘴巴抿得緊緊的。Sirius沒理會對方的彆扭，自顧自地在他身邊睡下。黑暗中誰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Lupin的眼睛犀利無比的望向窗外。 「Sirius。」 「嗯？」 Lupin沉默了很久， 才不甘願地低聲細語 。
Sirius的心激烈地起伏了一下，手指慢慢的伸進棕金的頭髮，溫柔的撫摸著，然後靠近Lupin，將變形的狼犬手臂伸到他的身下，緊緊的摟住了他。 臉不由自主的在Lupin的脖頸裏摩擦著。Lupin的眼睛濕了，發誓再也不流下的淚水，落在被撕碎的衣領上，無聲無息的掉落著，無止境地掉落著…幾乎要把Sirius脖頸上泉湧的血跡洗淨。 「別哭了。」 他一遍又一遍溫柔的安慰著，摸著Lupin的脖子，細細的撫摸著。 James留下的傷口現在還痛嗎？ 還痛嗎？ 「Remus，我會呵護著你一直到我斷氣為止。不會再讓你傷心了…」 一隻手爪，然後是一雙手爪捧住了他的臉，他閉著眼睛，多年前那個被父母拋棄而遇見Albus Dumbledore小男孩一樣，把臉放進那溫暖的懷裏，安心的睡了。 很快的、甜蜜的進入了夢鄉。 睡了，累了，永遠不要叫醒我…… 「讓開！妳這個蠢妞！」 男人尖利的聲音劃破夜裡的寂靜，隨手一揚起，兩隻齊腰折斷的魔杖分散四方平平插入地板 。 「Lily、抱著Harry快走！」 James俊美的黑髮在驚怒中竟顯得淒厲，耳中夾雜著一聲聲刺耳狂妄的笑聲。 Tom Riddle用魔杖輕輕瞄準了James的喉頭， 「就是你用這張嘴甜言蜜語哄騙別人吧？你跟我是一樣的人…自私、驕傲、虛假…我愛死你的黑魔法了，Damask Rose？哈哈哈、總有一天要你自食惡果！」 又是一陣刻薄的狂笑響起。 Lily站在門口 ， 抱著孩子流了一臉淚 。 「Lily快走！！」 James幾乎是用怒吼的方式命令自己的妻子。 「不、我要陪著你！！」 「妳給我滾！我從來沒愛過妳，以前不愛，以後也不會愛；我死也不需要別人陪！！」 Lily眼神中盈滿搖晃的心碎，她顫抖地楞在原地，臉上滿是不信。 「你…你說什麼…？」 無視於還在震驚中的Lily，Riddle得意洋洋的狂笑， 「遺言交代完了吧？」 隨著一聲極其淒厲的慘叫，無數璀璨的綠光在室內激射，Damask Rose的花魂從James體內暴散 ， 濺了Lily一身鮮紅 。 耳中聽見的是血肉爆裂的聲音，Lily幾乎成了由James的血染出的人偶，只有眼框不斷留下的兩道清淚是白色肌膚。 心徹底碎了，人也幾乎要瘋了。 她看見Riddle眼裏因殺人而暴虐的神色，他的眼睛是那樣的熾紅——好像血色的滿月。
「接下來是你…可愛的小傢伙…」 看到浸染在血泊中的小嬰兒臉上浮起了絕望和寂寞時，他竟沉默下來。Riddle毫無憐憫的看向嬰兒，地上的他自暴自棄的閉緊眼睛，一付等死的模樣。 猶豫只是一瞬 ， 他咬牙摒出索命咒的咒文。 空氣中突然響起了撕裂的聲音，一道亮綠的光如同閃電般劃過自己的面頰。 細微的痛和血流浮現，Riddle伸出手抹去。 而這只是開始。
一陣陣更淒切的喊叫，Riddle從未覺得慘呼聲有這麼讓人驚心動魄過…尤其是從自己口中發出。 「忠…忠實咒…你身上還有一道忠實咒…」 又是一次次更痛苦的抽離感，Riddle哀嚎著消失在爆散的綠光裡 。 只剩下無聲的室內 ， 兩具染血的屍體 ， 以及倖存者。
Riddle到最後仍沒想到 ， Sirius還留了這麼一手 ； James & Lily的守密者雖然更換成Peter ， Harry卻有自己的守密者，也就是他的教父Sirius Black 。 Rubeus Hagrid緊緊抱著Harry ， 毛茸茸的大臉上爬滿淚水 ， 高大的身軀搖搖晃晃地走出James家。 「Hagrid！」 Sirius臉色慘白，從機車上下來時身軀一搖晃幾乎要跌倒 。 他一聽到消息就騎著車子飆來，甚至不敢告訴還留在尖叫屋的Lupin。 「Sirius，你看這個小可憐、James 和 Lily…」 Hagrid嚎啕大哭，Sirius哽咽地看著小嬰兒。 「Hagrid，能不能把孩子交給我照顧？至少我是他的教父…」 幾串眼淚從眼框中火辣辣落下，Sirius內心混亂得幾乎要暈倒 。 「Albus Dumbledore要把Harry送到他的Muggle阿姨及叔叔那。我不能交給你，可是你有空還是可以去看看他…」 Sirius臉色蒼白地搖搖頭。 「不，我還有事情要解決。你騎我的飛天摩托車送Harry去吧。」 Hagrid驚愕地張大嘴。 「可是那是你最心愛的…」 看著Hagrid離開的背影，Sirius緊握著的拳頭張開又握起；他要去找叛徒…那個可恨的Peter算這筆血帳！
恐怖的吼聲震驚整個街道， Muggle警察及魔法部的人員越集越多 。 Sirius狂亂的眼神中散發出殺意， 狠狠盯著Peter 。 Peter鬼祟地往四周張望了一下，突然放聲大喊。 「Sirius！！你竟然這麼做…害死了James和Lily、我要替他們兩個復仇！！」
砰！！ 一聲巨響，Sirius舉起魔杖尚未施展咒語就發出爆炸聲，數十位警察當場慘死，許多魔法部人員也受到嚴重傷害，看到地上Peter的斷指，他這時才發現Peter的心機深沉得恐怖，居然詐死逃走並讓自己背負的黑鍋又添一條人命！
欲哭無淚。 瞪大一雙如同死亡的眼睛，流著被爆炸擦傷的血…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間歇斯底里地笑起來，他大笑著，是淒涼還是憤怒，他不知道，Sirius只是淒淒慘慘地狂笑，不顧傷口受到震動裂開湧出大量的鮮血。
「帶我走吧，我不會反抗。」 籠罩在鎮子上空的緊迫氣氛一下子消散，Sirius咚一聲跪在地上，他使力的用魔杖拄著地不讓自己倒下。 他看見血，一滴一滴的從自己的衣服裏漏下來，滴在地上，染了一地嫣紅。 Mad-Eye Moody走近，把他打橫抱起來。 他目光渙散，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魔杖從無力的手裏鬆開掉落…他已經昏迷，無血色的嘴唇留著深深的牙印。 他將被關入人人們聞之色變的監獄，The Dementor將會是他人生最後的獄卒。 應該… Sirius迷濛的意識有些懊悔。
他會哭的...
縮回去睡覺的伊藤 雪彥 2003-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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