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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進行曲】
好輕的風… 亞瑟……亞瑟… 揪緊了領口，原本沒有扣上的釦子，瞬間在手掌中融化。 亞瑟！ 吹在頸間的涼風，剛剛很柔軟，現在尖利的刺向神經，沒有在運作的神經，所以在皮膚表面好痛。 亞瑟…亞瑟！亞瑟…… 勒死的頸子，頭痛欲裂的沒有了呼吸。 「你醒了？」 「什麼？」只是睜開眼睛，亞瑟沒有力氣的攤著身子，依然枕在魯休思的膝蓋上， 「你………」亞瑟迅速的起身，雖然像是偏頭痛一般的症狀正在自己身上肆虐，但是他正因為倚靠在別人身上的姿勢而感到怪異。 「你發燒了。」看到對方的眼神，排拒的感覺沒有傷到魯休思，一切就是這樣，不管是好是壞，持續了十幾年…二十幾年，這是否將會到墳墓開啟時，依然沒有改變？ 伸手向前想要探測亞瑟額前的溫度，在平日絕對不會這麼做的魯休思馬份，現在唯有一個念頭最重要，亞瑟正在害病，他的亞瑟燒著。 伸手格下魯休思的手掌，亞瑟害怕他的觸碰，不管是惡意的善意的，有意無意的，他建好的藩籬，原本就不怎麼牢靠的圍籬，瞬間坍塌下來是他可以想像的。 只要手指碰到皮膚，從一點上蔓延開來的熱度，焦急的燃燒著，回憶像紙張受熱般，角落處隨著火焰捲曲翹起，往中央縮起最後化成灰燼。 他害怕著這個結果，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那一次，他堅決的認為是一場意外，否則，他絕不會准許自己在魯休思－一個男人的懷裡，燃燒成灰燼。 舊事決不能重演，尤其是現在，這麼多年以後。 變成了馬份先生，而不是，我的魯休思。
「亞瑟…不要逞強，我只是…只是想讓你舒服一點。」 眼前的人，散發著熟悉的氣味，為什麼會有陌生的氣流，圍繞著自己打轉，寧願自己倚靠著冰冷的窗架也不願意接受他的溫熱。 喉頭間哽著似的，自己的胸口發顫，覺得像是搔癢一般，但是下意識地用手掌去搔弄時，卻完全沒有幫助。 縮小的自己不斷的繼續減少存在，但是個體卻不斷的增多，佔滿整個眼界，掩蓋住亞瑟的背影，亞瑟正向外看著，沒有意義的向外看，經過山洞中的火車，會有什麼風景可以欣賞？ 在白天不需要開燈的車廂，沒有了陽光，瞬間充滿了黑暗。 向前伸手捉住了亞瑟的手腕，不像少年時的纖細，手掌裡的盈握感讓魯休思楞了半秒。 心理的奇異感覺沒有阻止魯休思接下來的動作，用力的把對方拖近自己身邊，不管是紅髮、挺直的鼻樑、薄薄的嘴唇，剛剛才品嚐過的。他都好想觸碰，好想輕輕的用手指細細觸碰。 「亞瑟……」 收緊了手臂，用自己的胸膛緊緊的貼上對方，不像女子般柔軟的身體僵硬的被自己控制在懷裡。 持續著早就想做的動作，魯休思心中暗暗期盼著懷裡的僵硬可以慢慢軟化，抱著男人的身體卻可以撫慰心靈，魯休思只覺得他已經沒救了，也許是世界上最奇怪的人。 這樣的事讓他感覺心口空空的位置，在每一次的呼吸裡補滿，亞瑟在他懷裡，帶著較高熱度的氣息一下一下的吹在自己的頸上。 「馬份…放開我，不要這樣……」沒有了方才的緊繃，亞瑟疼痛的左邊頭部，正讓他無法清楚的思考，這樣的情況已經超乎他的控制範圍，他想要大聲吼叫，帶著偏頭痛的吼叫。 他不要再沉溺下去，一個名為魯休思的懸崖，一個名為馬份的斷谷，他將要下地獄。 「叫我魯休思，我是魯休思，你的魯休思……」咬住亞瑟白皙的脖子，魯休思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 他不懂在十幾年前，當他們還在霍格華茲裡吹著下午的微風，他是如何被不起眼的人吸引了注意力，明明沒有絕世的美貌，也沒有眾人皆知的才能，只是一個紅髮的少年，讓他在不知道多少個下午，失去了神智。 他更不懂兩情相悅之後，接著而來的為什麼是分離？ 他聰明的腦袋，就算讓他七年盤踞著學業上的第一，卻永遠沒有搞懂這件事。 為什麼娶妻？ 為什麼生子？ 自己的個性固執，不好相處，喜歡譏諷其他人，這樣的人格，還有其餘優秀條件的天之驕子，卻無法從中跳脫，就算是經過了好久好久的時間也是一樣。 火熱的薄唇往下移，手指依循著自己的意志在亞瑟身上游移，慎重地用兩隻手解開了第一顆鈕扣。 「不要…求你…停下來…」已經仰躺在座椅上的身子承接住隨之而上的另一附身軀，亞瑟閉上眼睛，界線正慢慢地被衝破。 「求你…………讓我繼續。」魯休思吻上亞瑟的臉頰，說出他這一輩子第一次的請求。
----------------------------------------- 寫一點悲文的感覺 這幾天瞬間抓到他們兩個該在的位置 突然有種背後發出光芒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