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惩戒的血火雷电会降临的，不会很久。

对计划、组织911惨剧的疯狗和它们的包庇、同情者来说，肯定会比预期的快得太多。

对数以万计的遇难者和他们的亲友来说，永远太晚。

是的，会有死亡，除了余孽无穷的死亡之外还会有无辜的死亡。会有苦痛，除了远远不够、不可能 够的苦痛之外也会有本不该有的苦痛。

但为了人类的未来，我们必须用超越狭义的慈悲、爱心和理性催动、迎接那孕育于地平线上的血火 雷电。

对于那些欢呼的、沉醉于劫机者迎着朝阳冲向大楼的“悲壮感动”的、为计划之周密执行之完美击节三 叹的，我没什么可说。如果有必要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心如止水面带微笑亲手掐死这样的玷污了一 张人皮的东西，但我不会与它们争辩，更不会提到这些名字。这是我基本的自傲和自爱。

值得我伤感愤怒的，是那些哀叹“冤冤相报何时了”、“他们也有父母子女”，为自己浅薄愚昧的悲天悯 人之“理解”、“宽容”、“博爱”而感动的人。

朋友，如果你以为这里的惩戒是简单的复仇，一般的生命对等、将心比心之类的原则同样适用的话 ，你与邪恶、魔鬼已经是并肩而立，因为你已经被蛊惑人心、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浅薄蒙蔽了心智天 良，分不清最基本的是非善恶。

请不要把9/11和珍珠港相提并论，那不但是对9/11死难者的灵魂和他们的亲友的再一次伤害，也是 对珍珠港阵亡将士的侮辱。这是性质不同的两码事，唯一相同的只是二者都是卑鄙怯孺的不宣而战。

请不要列举过去发生的各种人道惨剧的死难人数，然后试图排出个一二三四。生命不是数字的加减 乘除。用数字给死难的冤魂排名次，无异于在他们的坟墓上吐唾沫。

请不要分析9/11的起因根源。也许这些分析、反思是必要的、有价值的，但不是今天。今天需要抢 救，需要帮助，需要安慰。哪怕是一句问候，哪怕是无言的关注一瞥。来得太快的研究分析，会让 人在无以言状的苦痛之中加上一分寒栗。

请不要历数美国或其他国家民族过去不一定光彩的历史，无论这些评判分析如何合理或荒唐。如果 罪恶可以成为更大罪恶的托词和理由，那么人类的末日将来得比任何预言都快，也应该来得更快。

请不要将心比心。当你试着去理解、想象如此邪恶的心，你的人性天良就在消逝，你的灵魂已在坠 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是的，如果我愿意，我可以理解一切，想象一切。少不更事的时候，我也确曾“理解”过太多的邪恶， 想象过太多的黑暗。在好奇、勇敢、智慧、理解、宽容、博爱、独立、叛逆等等的鲜艳旗帜之下， 邪恶已在诱惑点化沉思冥想的我，蚕食锈蚀我残存的人性。这些诱人的词藻，可以成为魔鬼最好的 盾牌、坐骑和利剑。

并不是不能去想象，只是永远不能忘了，任何事情都有前提，有条件，人性、道德必须有一个基本 的底线。请小心看守这个底线，拒绝跨越的诱惑。一旦它失守，那一抹深不见底的黑色，那一丝寒 彻骨髓的冷酷，便会让你在大善大恶面前无动于衷，把人变成恶魔。

这即将来临的惩戒的血火雷电，决不是简单的复仇。当你超越本能的仇恨、愤怒和浅薄的所谓理解、 宽容、博爱，你会看到，为了人类文明的前途，我们必须从这血火雷电中走过。

是的，恐怖活动不是从9/11开始，也没人敢说这将是最后一次。但9/11翻开了恐怖活动历史的新篇 章。这不是因为死难的人数，也不是因为世贸中心的标志性地位，更不是因为美国本身有什么特殊 地位。它的可怕和特殊，主要在于手段的简单、直截了当，计划的宏大和恶毒，也就是让某些看上 去像人的畜生赞叹陶醉不已的地方。

恐怖活动与人类的所有活动一样，后人从前人那里获得想象的动力，汲取开创的勇气。既然现在已 经有人把如此宏大恶毒简单易行的计划如此完善的付诸现实，谁知道那些病态疯狂的脑袋肢体以后 会尝试怎样的行动？

我不愿去想象。

发现、防止这样的恐怖活动，唯一有把握的只有完全彻底的警察国家，没有人身自由、基本人权、 人人为近敌、提心吊胆的社会。北韩、塔利班和文革时期的中国也许差不多，但连现在的中国都达 不到那样的标准。如果我们退回到那一步，恐怖主义者就是真正达到了目的。我们的祖先、我们本 人从那样的恶梦中逃出，或者正在努力改变它，现在退回去，是我们无法负担的代价，为了我们自 己，更为了我们的后代。

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用雷霆铁腕手段惩戒一切和9/11有关的人，从计划组织者、协助者、窝藏者、 同情者到知情不报者，让今天和明天世界上一切试图效仿的疯狗明白无误地看到后果，邪恶的念头 被背脊里升起的寒意冲淡。

是的，无论怎样的雷霆铁豌都不可能杜绝恐怖。但我们难道因此就袖手冷眼、无所事事？如果那样 的话我们如何面对自己的子孙后代，如何面对自己？这样的恶魔，数目其实不多，也不可能多，灭 一个少一个。将来还会出现新的，那时候再一个一个地灭。

是的，惩戒的血火雷电不可避免会波及一些无辜的人。你可以、也应该为他们痛惜、同情、哀悼。 但任何事情都会有代价，是非善恶的关键是分轻重、分主次、分时间。即使是 从提醒、警告、总体 平衡的角度出发，如此举世瞩目的行动，在美国这样人文传统深厚的社会里，即便民愤沸腾，决策 者也不可能不考虑到事后的反省检视，从而会把握尺度。而现在，至少从中文网站的言论看，正义 的声音太少太少。

什么是理性？

正义是最大的理性。

什么是博爱？

正义的惩戒是真正的博爱。

正义的面孔有时是无情的，带着无奈和哀伤，因了我们心中残留的黑暗和邪恶。

但我们别无选择。

邪恶已经到来，人类的良知与未来已经蒙上烟尘，在挣扎，在呼救，在死去。只有正义的血火雷电， 才能涤荡污垢，让我们的世界获得新生。

惩戒的血火雷电，快来吧！

让污浊的我毁灭！

让自由的我新生！

化外
9/14/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