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break
第一回
「世上沒有人會甘於自願讓愛的,
除非妳明知妳深愛的人, 深愛的根本不是妳。
那時只有告訴自己, 不如放開手, 讓所愛的人自由,
造就一次轟轟烈烈的讓愛行動。
其實是給自己一個好下台的藉口罷了………」
「祝你們幸福。」天野透彷彿用掉身上所有氣力才從口中擠出這句話。
今天的咖啡室好像比平日清靜多了,
透這句話就像平地一聲雷似的, 喚回健二的精神。
健二和她已經一起一年多了,
她以為她們會永遠一起的, 她以為……
「妳真的答應成全我和京子?」健二略帶緊張的看著透,這眼神就和他當初表白時一樣。
透從他的眼中看到他努力克制的興奮和喜悅,可惜他的眼睛始終出賣了他。
透的心被狠狠的抓了一下。
「嗯。」透看著她那杯已不再冒煙的咖啡,
或許是沒有勇氣再看健二的眼, 怕在他眼中看到軟弱的自己。
好不容易用喉嚨發出聲音後, 她聽到健二舒了一口氣。
「謝謝妳。那……我先走了。帳由我結吧!保重!」健二踏著輕快的腳步離開了咖啡室。透知道京子就在外面,她彷彿能聽到他們愉快的笑聲。
透凝望著健二遠去的背影,
已分不清這一刻的心情, 究竟是悲傷還是憤怒。 只知道,
這個她曾經喜歡的人, 突然變得陌生、變得難以捉摸。
為什麼他要愛上她的朋友? 為什麼?
眼淚就像乾涸了,
很爭氣的沒掉下一滴。 看著健二頭也不回的離去,
透懷疑他對她還有沒有一點點憐惜, 一點點感情。
若他真的有愛過她, 他應該看到她眼中的哀傷與掙扎。
或是他是知道的, 只是刻意忽略, 不想深究?
透用殘餘的氣力,
像傀儡般步出咖啡室,無目的地走在繁囂的街頭,
身邊的談話嬉笑聲卻一點也走不進耳朵。 她只是不想回家,
不想自己孤單一人。 不知不覺間,
她雙腳像有思想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心湖亦浮起一個人曾經對她的承諾─「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在妳身旁,作妳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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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灑的水聲停下了,全個梳洗間都充斥著白濛濛的水蒸氣。一個光著上身的男生,正拿著一條大毛巾擦著剛洗好的頭髮。
「隊長,這是誰啊?
」已穿好鞋子的松本潤,正好奇的看著大野智銀包裡的一張他與一女生的合照。
「什麼?我也要看看。」正在吹頭的二宮和也聽到潤的說話後,立刻放下風筒,搶了正在潤手上的照片。
相葉雅紀從後一把的從二官手上帶走了照片,
「你們怎可除便看別人的東西的? 」
「蠻可愛的。」櫻井翔看著相葉手上的照片,向相葉說。
「說得也是啊!
」正當相葉看著相片時,就有一隻手把它拿走了。
「你也不是除便看別人的東西嗎?
」頭髮還掛著水珠的大野智,把照片放回銀包裡收好。
「智,是誰來的?
」潤走到智的身旁,不放棄的問。
智一邊套上上衣,一邊回答,
「一個朋友。」
「只是朋友嗎?
」二官也加入了追問的行列。
「你們放過我吧!今天我由早上工作到現在,已經很累了。」智輕皺起眉頭,一邊求饒。
「算吧!我們有很多時間再慢慢問他的。」翔正在低頭綁鞋帶。
「看在我替你搶回相片,你告訴我吧!
」相葉站在智的旁邊,用手肘碰了碰他。
智一面的氣餒,
「你們是雜誌的臥底嗎? 」
「我們只是關心你。來,告訴我們吧!
」潤跟著步出梳洗間的智,不停的問。
智沒好氣的不理會四人的好奇心,任由追問的聲音一直持續到出了工作大樓,他現在只是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走出了大樓後,智看到不遠處的街燈下,正站著一個熟悉的細小身影。那女生看到智,就擠出了一個虛弱的微笑,他的心沉了一下。
其他四人見到了,認出了她正是相中人,也識趣的離去。
「明天再問你,先走了。」二官拍了拍智的肩頭。
「她好像等了你很久似的,可能有要事。」翔提醒智。
「明天見。」相葉向智打了一個眼色,而潤則看了看智和那女生,就向智揮手示意走了。
智看著四個同伴離去後,就走到那女生的身旁。
「透,找我有事嗎?為什麼不先打電話給我?等了很久嗎?下次記著先打電話給我,一個女生晚上在街一個人很危險的,妳……」智還沒說完,透就把面埋在智的胸口,緊抱著他,狠狠的哭了起來。
智看著懷中的人兒,纖細的肩膀因飲泣而上下抽動,彷彿用掉她身上所有的氣力,就止住了沒說完的話,輕輕的拍著她的肩膀,希望能給她一絲安慰,一絲支持。
不知過了多久,透止住了哭泣,放開了智。智拖著透到公園的一張長凳上坐下,他看著透剛哭完的面,眼和鼻頭都紅紅的,眼底下兩行未乾的眼痕,把蒼白的面映出一絲透明,她眼中的傷更不容忽視。智看後感到一陣心痛,他把一張紙巾遞給透。
透默默的接過,
「對不起,給你麻煩了。」
她真的很想哭,但在健一面前,她可以忍著,她不要他見到她的軟弱。只有在智面前,她才可盡情的宣洩,不知為何,她只知只有智才是可靠的,在他的懷中,她知道她是有人疼惜的。
「說什麼對不起,我說過我會照顧妳的,忘了嗎?
」智擔心的看著透, 「發生什麼事了? 」
「今天,我失戀了,也同時失了一個朋友。」透頓了一頓,
「我的男朋友喜歡了我的朋友,而我就很偉大的成全了他們。我沒在他面前掉下一顆淚,了不起嗎?
」說著向智露出了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
智不捨的開口, 「心,很痛嗎?
」
透輕輕的點了點頭,
「為什麼每個我愛過的人都要離我而去?健一是這樣,京子是這樣。」她抬起頭,不許眼眶的淚滑下,
「媽媽走了,永不會再回來,爸爸亦掉下我,和後母去了美國。」
淚,最後都缺堤了,顆顆的滑下。「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那麼討人厭?
」
「別傻了,妳一點也不討人厭,至少,妳還有我,我不會掉下妳的。」智撫了撫她的頭,接著她把頭無力的依在智的肩上,默默的任淚流下。
智輕輕擁著透,他小心翼翼的,怕傷到她而身心俱疲的單薄身體,
「哭出來吧,會舒服點的,放心,我會伴著妳。」
「智,你不再是從前住在我隔壁的大哥哥了,你現在有很多很多喜歡你的人,最後,你也會離開我的。」透細細的說。
「我還是我,我不會掉下妳的。」智拿起了透的手,把二人的尾指勾在一起,
「記得我對妳的承諾嗎? 」
透感動的點頭,她記得在她爸爸和後母移民了,她媽媽自殺後,在她最怕的時候,智勾了勾她的尾指說,
「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了什麼事,我都會在妳身旁,作妳的依靠……」,那時她只有十三歲,而智只有十六歲,不經不覺五年了,而智一直也在照顧她,守著承諾。
「多謝你,但你為何對我那麼好?
別人都不理我。」透把頭離開了智的肩頭,看著他的面問。
「不知道,或許是我不喜歡看到妳哭得慘慘的面吧!
」智溫柔的笑了笑,但仍藏不住倦容。透看到他的笑,覺得很溫暖,但又有些不捨。
「晚了,回家吧!我自己回去行了,你明天要工作,回家睡吧!
」透站了起來,慢慢的步行回家。
「也不差一會,我送妳回家,一個女孩子很危險的,我睡少一點就當減肥。」智走在透身旁,街燈拉長了他倆的影子,使透走在智的影子下。
「你夠瘦了,我還是喜歡有一點點胖的智。」透與智走得很近,他身上的肥皂味傳入她的鼻子。
很快,他們到了透的家門前,
「好好睡一覺,不要想了。有什麼事一定要找我,知道嘛?不要再呆呆的在街上等,先打電話給我。明天我會在電視台工作,有事可以放學找我,或者妳想不想看我錄影?
」
「知道了,你還是這樣長氣。」透對智笑了笑,
但只是一個帶著傷的笑,「我明天放學去電視台看你錄影,你記得啊!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妳也是。」智看著透走進屋裡,望著她碎弱的背影,他知道她今晚會失眠的了。
「這麼愛逞強,故作堅強,妳的肩膀能負得起嗎?
」智的眼透出一抹憐惜。直到透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之後,智才不放心的離去。
在今天這一個沒有星星,沒有月亮的夜,將會有兩個失眠的人共臥於同一天空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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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Aoi之後話:
讀者們覺得如何,會不會很悶?這是我第一之與Nai和小Ki的合作,請多多支持了!這第一回會不會太長呢?Nai,小Ki,請指教指教了,希望妳們在接下一回時,不會因我的差勁而為難啦!期待妳們的接力。
如果有任何意見,可以在留言板留言給我或e-mail給我的,還有,其實”Aoi”即是”葵”,大家用不同的稱呼也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