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Chinese Novel : 延續... 7


每當想起小栗那時的笑顏 , 阿健的心便會抽搐一下 , 那種心痛不是每個人可以了解的 . "再也沒有幸福可言 ... 再不能看見小栗的笑容,我怎能幸福!?".這句話,阿健並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 只是埋藏於心底 . 那種心痛 , 只有自已知道 .

"怎麼了 ? 雨停了啊 , 待會一同去喝點東西好嗎 ?" 翔平提議 . "也找花形他們來如何 ?反正今天是假期吧 ?"

"好 ... 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麼事 , 而你又難得回來 , 算是聚舊好了 ... " 阿健答道 . 屈指一算 , 翔離開這裡足有四個年頭 . 而小栗的離去也有三年多了 , 想到這裡 , 阿健又抽了口氣 . "對了 ? 千鶴呢 ? 她沒有和你一起回來嗎 ?"

"她那所大學的功課多的要命 , 尤其是大一的時候更是不能鬆懈 . 所以她這次沒有和我一起回日本 . 不過她托我給你帶上這個東西 ... 咦 ? 怎麼沒有了 ? 我真是啊 ... 竟然忘了帶出來 , 待會兒再拿給你好了 . "

"那也沒關係 , 不過那東西到底是什麼 ?"

"我不知道 , 她沒有告訴我 . 而且她對我說如果我拆開來看的話便和我絕交耶 ... 所以連我也不知道裡面放了點什麼 ." 翔聳聳肩膀 , 一臉無奈 . 不過也可看出他現在和千鶴相處的倒是不錯 . "如果她還在的話 ... 我們一定和你們一樣幸福 ." 阿健低聲的說 .

"你在說什麼 ?"

"沒什麼 , 只是奇怪花形他們怎麼這麼久還沒到 ."

"應該很快就到了 , 我約好了他們在這裡等的 . 看 , 他們來了 !" 翔伸手指了前方的兩個人影 . 果真是花形和南沒錯 . "嗨 , 我們在這裡耶 !!" 翔又向他們招手 .

一行四人到了火車站旁的那家咖啡店 , 才剛坐下已有女侍過來招呼他們了 . "四位想喝點什麼 ?"

"我要黑咖啡" 翔答道 .

"我也是" 花形道 .

"我也一樣吧 !" 南回答 , "那你呢 ? 阿健你想喝點什麼 ?"

"意大利白咖啡!"第一次到咖啡屋喝的正是這種咖啡.那種味道,即使過了多年仍是不會忘懷的.往事,尤其是令人引以為憾的事,總是糾纏著人不放.即使把它擱下了,它仍不會隨歲月之流逝而湮沒 . 它總是躲在陰暗的角落 , 伺機向人的內心施以無情的重擊 ...

"不好意思,這裡沒有這種咖啡...先生,你可以試試別的口味,像這個味道也很好喔"女侍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對了,我差點忘了,那是獨有的...即使找遍了整個世界,也不再有可能找到一模一樣的了... "

"阿健真是 , j害人家難做嘛 , 小姐 , 你不用理會他 , 給他一杯普通的白咖啡好了 !" 花形趕忙的替阿健收拾殘局,這樣的事,花形己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唉,你這傢伙是不是存心找喳的啊!?每次也是這個樣子...那種咖啡只有Italy才有的嘛...喂!你有在聽我說的話嗎?"花形在大發牢騷 , 可是阿健根本一句也沒能聽進耳裡 . 他只是默默的坐著,看著店外不斷轉變的景色 .

大家開始一言一語的指責阿健,只有翔沒有這麼做.因為他隱約感覺到阿健那麼做的原因 .這不是無理取鬧,更不是存心找喳."這是條件反射..."翔明白到他的心態.昔日Italy這家咖啡屋為小栗和藤真之間添上了不少美好的回憶,回憶是太多太多了,而且總是美好的片段.所以一坐進這種地方 , 阿健便會想起往日快樂的日子;亦只有這樣, 才可令他暫時忘卻小栗己不在身邊的痛苦 .

本來默默的坐著的阿健突然站了起來,"對不起,我忘了還有點事要做.失陪了!"他沒待其他人的回答便匆匆的走了,差點兒還把剛步進店子裡的高中女生碰倒了.他匆匆的跑,不可思議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幹什麼."我...非幹不可的事到底是什麼?"

遠處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那首樂曲似曾相識,令人有種親切的感覺.想著想著,腳步便移往音樂的源頭---市立音樂廳."只差一點點,妳就可以在這裡演奏了 ..." 阿健想著,心又抽搐了一下 .同時,音樂也停止了."為什麼?妳不是說過要在這裡演奏的嗎?妳明明答應要在這裡給我演奏一曲的,妳...背棄了承諾...蠢材,妳是個蠢材!!"阿健蹲在地上,不停用雙手拍打地面."妳說過到了演奏那一天一定要我穿白色的西服來欣賞 , 我是做到了 , 那妳呢 ? 妳這個大騙子 !"

"我一定要在十九歲生日那年到這個宏偉的音樂廳表演!"小栗當時只是個十五歲的高中一年生,那時她剛好和藤真花形等人經過這所當時新建成的,全國最具規模的音樂廳."哈哈...妳還真會說笑耶...這裡是什麼地方妳難道不知道嗎?在這裡演奏根本是沒可能的事.. 而且妳可以表演什麼 ?" 花形第一個提出反對 .

"吹笛子不行嗎?你可別看輕我.我現在還吹得不怎樣好,可是也不代表我以後不能做到呀 ."小栗不滿的大喊."你們啊,給我好好的記著我今天所許下的諾言,那時候你們一定要穿白色的西服來看喔 !!" 她說著 , 又向藤真等人作了一個鬼臉 .

"不如來打個賭吧 . 若那天真的來到的話 , 我便請所有人到陽光酒店吃飯 .若不行的話呢 ..."

"不行的話那我就送你一雙NIKE球鞋 , 怎樣 ? " 小栗狠狠的盯了花形一眼 .

"喂喂,你們兩個別耍小性子好不好?而且還賭的這麼大."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長谷川也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 "你說是不 ? 藤真 . "

"你們別插手哦 ,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賭 . " 小栗賭氣的說 .

"這樣的話我也摻上一腳,小栗,我支持你."藤真不知怎麼的也和他們玩在一起."還沒試過怎知道不行呢 ? 是吧 ?"

"藤真你 ... " 長谷川也無話可說 , 他的心中暗道 : "連隊長也是這樣子 ..."

"謝謝你的支持 , 我當然不會讓支持我的人失望喔.你們走著瞧好了." 小栗回望藤真一眼 , 甜甜一笑 .

"死者已矣 , 再傷心下去亦於事無補 . 倒不如把那痛楚忘記了的好 . " 不知何時 , 翔已經站在阿健的背後 . 說明白點 , 是他一定尾隨著他來到這裡 , 看到了他的悲哀 , 他的一切 ...

"可以這麼簡單就忘記的話 , 我老早就那麼做了 ." 阿健大喊 .

"我不知道你喜歡小栗有多深,可是我敢肯定她一定不希望你好像現在這樣子..."翔伸手出去想把蹲在地上的阿健扶起 , 可是卻被他一手格開 . "你不要管我!你永遠不可能明白我的感受 .因為她不是在你面前死去,因為她不是你所愛著的人,所以你可以說得這麼輕鬆!!虧她喜歡了你這麼久 !!"

"我 ... " 翔無言以對 . "你說小栗她喜歡我 ?笑話,她只把我當成哥哥而已.你太敏感了."

"敏感!?哼..."阿健露出不屑的樣子."你手上載著的是什麼?".他說著,又用手指了翔手上的時計 .

"千鶴送給我的時計 , 有什麼問題了 ?" 翔感到很奇怪 .

第八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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