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 憶 的 城 堡
第 一 樂 章 ~~~ 從 零 開 始
~~~ 第 三 樂 段 : 找 尋 ~~~
翌
日 ， 雅 苓 沒 有 想 太 多 。 小 息 時 ， 她 就 去 找 尋 她 的 目 標 人 物 。
她 找 同 級 的 ， 沒 有 ， 再 找 上 一 級 的 ， 沒 有 ， 那 找 下 一 級 的 ， 徒 勞 無 功 。 「 看 他 的 樣 子 ， 應 該 是 跟 我 差 不 多 年 紀 的 ， 為 何 找 不 著 呢 ？ 」 雅 苓 心 想 。
正 當 她 茫 無 頭 緒 之 際 ， 竟 讓 她 在 樓 梯 轉 角 處 瞥 見 他 的 身 影 ， 她 立 即 追 上 去 。
他 最 後 進 入 2 A 班 的 課 室 。 雅 苓 鬆 了 一 口 氣 ， 心 想 原 來 只 是 一 個 中 二 生 ， 自 己 總 算 是 學 姐 ， 料 他 也 不 敢 太 囂 張 ， 但 再 想 到 昨 日 他 那 種 不 可 一 世 的 態 度 ， 她 又 猶 豫 起 來 。
來 到 2 A 班 的 門 前 ， 她 竟 然 不 知 道 怎 樣 稱 呼 他 才 好 。
「 懂 彈 琴 的 ！ 」 最 後 ， 她 採 用 了 這 種 笨 拙 的 叫 法 。
課 室 裏 的 學 生 有 些 用 奇 異 的 眼 光 望 著 她 ， 有 位 掛 著 班 長 章 的 女 同 學 走 過 來 為 她 解 窘 。
「 妳 找 誰 呢 ？ 我 幫 妳 叫 他 出 來 吧 ！ 」
雅 苓 深 為 感 動 ， 指 著 正 背 向 返 回 座 位 的 男 生 。 「 我 找 他 。 」
「 是 張 諾 嗎 ？ 」 女 班 長 恍 然 大 悟 。 她 走 近 張 諾 ， 跟 他 說 了 幾 句 ， 相 信 是 有 人 找 他 之 類 的 話 。
張 諾 向 外 張 望 ， 見 到 雅 苓 ， 施 施 然 地 走 出 來 。
「 啊 ！ 又 見 面 了 ， 有 何 貴 幹 ？ 」 語 調 還 保 持 著 昨 日 的 輕 挑 。
「 原 來 你 叫 張 諾 ． ． ． 」 雅 苓 正 想 ，好 一 個 文 雅 的 名
字 ，但 完 全 不 相 襯 。
「 你 不 是 特 別 來 告 訴 我 我 叫 甚 麼 名 字 吧 ！ 」
「 你 ． ． ． 」雅 苓 雖 然 不 忿 ， 但 有 求 於 他 ， 便 忍 了 下 來 。
「 是 這 樣 的 ． ． ． 我 知 道 你 彈 琴 彈 得 很 捧 ， 所 以 想 請 求 你 一 件 事 。 」 她 不 情 願 地 說 了 奉 承 話 。
「 哈 ． ． ． 原 來 又 要 我 幫 忙 嗎 ？ 」
雅 苓 直 想 堵 住 他 的 嘴 。 「 ． ． ． 是 的 。 我 想 邀 請 你 在 樂 團 演 奏 中 擔 任 鋼 琴 伴 奏 ， 演 奏 就 在 兩 個 禮 拜 後 ， 請 你 真 的 要 多 多 幫 忙 。 」
「 演 奏 嗎 ？ 這 個 真 有 趣 ！ 」
她 想 成 功 在 望 了 ， 附 和 著 ： 「 對 了 ， 而 且 今 次 彈 蕭 邦 的 第 一 鋼 琴 協 奏 曲 ， 很 有 挑 戰 性 。 」
張 諾 想 了 一 會 ， 微 笑 著 說 ： 「 妳 對 我 那 麼 有 信 心 ？ 妳 認 為 我 真 的 捧 到 可 以 在 兩 個 星 期 內 練 好 一 首 那 麼 有 挑 戰 性 的 樂 曲 ？ 」
雅 苓 一 時 語 塞 ， 她 的 確 只 是 憑 直 覺 以 為 張 諾 有 這 樣 的 能 力 。 昨 天 的 指 點 ， 也 可 能 只 是 他 亂 說 一 通 ， 並 不 代 表 他 彈 得 好 。
現 在 她 有 點 氣 怒 ， 一 方 面 氣 張 諾 鬧 著 她 玩 ， 一 方 面 氣 自 己 沒 頭 沒 腦 。
張
諾 見 她 沉 默 無 語 ， 更 要 耍 耍 她 ： 「 妳 不 清 楚 我 的 能 力 ， 亦 不 相 信 我 的 能 力 ， 究 竟 妳 知 不 知 道 為 何 要 找 我 ？ 這 次 談 判 應 該 作 罷 了 吧 ！ 」
雅 苓 真 的 氣 炸 了 。 如 果 她 的 手 指 沒 有 扭 傷 ， 她 絕 對 不 會 低 聲 下 氣 求 他 ， 但 她 還 是 直 覺 認 為 他 是 唯 一 可 以 幫 忙 的 人 。 「 你 可 以 試 試 ， 或 許 你 有 這 個 能 力 ． ． ． 這 是 個 難 得 的 機 會 ． ． ． 」
「 不 用 想 了 ！ 我 沒 有 參 加 的 理 由 。 」 張 諾 一 口 拒 絕 。
完 全 無 話 可 說 。
雅 苓 放 棄 了 。 她 不 想 迫 他 ， 更 不 想 迫 自 己 迫 他 。
放 學 後 ， 她 第 一 時 間 去 練 習 室 ， 向 家 明 訴 說 一 切 ， 更 把 卓 樂 描 述 為 一 個 窮 兇 極 惡 的 人 。
家 明 問 她 ： 「 那 個 張 諾 真 的 那 麼 可 怕 ？ 」
「 可 怕 得 會 吃 人 ！ 」
「 但 實 際 上 ， 他 沒 有 一 定 要 幫 我 們 的 理 由 。 」 家 明 分 析 著 。
「 我 只 是 不 滿 他 的 自 大 和 輕 挑 。 」 雅 苓 嘆 氣 。 「 都 是 我 自 己 不 好 ， 我 不 應 該 找 他 ， 更 不 應 該 弄 傷 手 指 ． ． ． 」
「 我 已 說 過 了 ， 這 不 是 妳 的 錯 啊 ！ 是 意 外 ， 知 道 嗎 ？ 」
聽 到 家 明 的 安 慰 ， 雅 苓 立 即 打 起 精 神 來 。 「 對 ！ 這 不 是 研 究 誰 對 誰 錯 的 時 候 。 現 在 最 重 要 的 是 想 想 還 有 沒 有 其 他 幫 手 。 」
家 明 點 了 點 頭 。 他 一 向 羨 慕 雅 苓 那 麼 樂 觀 ， 沒 有 煩 惱 可 以 困 得 住 她 。
或 許 就 是 雅 苓 的 樂 觀 活 潑 配 上 家 明 的 嚴 謹 細 心 ， 才 使 他 們 成 為 好 朋 友 。
這 時 ， 音 樂 室 門 口 卻 站 著 一 個 男 生 ， 交 叉 著 手 ， 面 上 掛 著 一 副 愛 理 不 理 的 表 情 。
家 明 看 到 他 ， 他 順 勢 走 進 來 ， 一 逕 坐 在 鋼 琴 前 ， 開 始 彈 奏 。
「 張 諾 ！ 」 雅 苓 低 呼 。
在 樂 聲 悠 揚 的 練 習 室 裏 ， 差 不 多 所 有 人 的 視 線 都 被 鋼 琴 聲 吸 引 過 去 。 雅 苓 和 家 明 互 望 了 一 下 ， 完 全 不 能 相 信 卓 樂 所 彈 奏 的 正 是 蕭 邦 的 鋼 琴 協 奏 曲 。
第
四 樂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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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 貓 給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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