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彰，現在幫你做全身麻醉．放鬆一些，不痛的，沒事的 喔！」 仙道慢慢放鬆自己．．．護士在他的手臂上打了一針，份量足 夠令仙道失去全身所有知覺。 啊，好累．．．眼皮好累，好重．．． 我已經全無感覺了。 我會死嗎？ 身體好象突然變得好輕，好輕。 人，一到了某個年齡，這種手術就無可避免的嗎？ 死？我一點都不怕！我仙道彰，絕對不怕死！其實，死最可怕 的地方是你永遠與朋友及親人隔離之後的那種孤獨感。 不然，死算得是什麼？ 我最不捨得的人是他，流川楓。他是我一生最疼愛的人。 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和楓就永遠不可能再見面了。 我不能沒有他，他也不可以沒有我。 我們，是對方的必需品。 雖然他永遠都不老實，不過我可以說，我完全可以猜透他的心 思！是我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的那種自信！ 不過，今次，我卻完全不明白了。 為什麼在我進入手術室前，他會表現得那麼平靜，那麼無情？ 他說︰『快進去吧！我不陪你了，我要去球隊練球。大概夜晚 我會回來。到時我買一些稀飯給你吧！你喜歡皮蛋瘦肉嗎？』 難道他真的不在乎我的死活？ 他說這種手術會沒事，不癢不痛。我現在知道我被騙了！雖然 因為麻醉藥的關係，我不感覺到痛，不過，全身沒感覺的滋味 才是最難受的。感覺就好象自己已經遠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一 樣。已經再感覺不到四週的空氣，也聽不到任何聲音。這，跟 “死”有何分別？ 其實，他根本不想理我，所以就騙我。對不？ 值得安慰的是，他還記得我喜歡吃皮蛋瘦肉褒的稀飯。問題是 ，我還有機會嘗嗎？我最需要的是他，不是稀飯。只要有他在 身邊，我就有對抗一切的勇氣！ 那些醫生護士在做什麼？不知道．．．完全感覺不到．．． 我們是如何開始的呢？ 楓的生日，１月１日，元旦。我決定把他約出來。 「流川嗎？１月１日，你生日那天有空嗎？夜晚可以出來一下 嗎？」 「沒空。」他答得真直接啊。 「真的一點時間都沒有？一小時也可以啊。」我不死心。決心 一定約到他出來，然後告訴他我的心意。 「…什麼事？」他好象有點不耐煩吧？可能我打電話給他的時 候已經太夜了吧？ 「我，有東西想給你看。」 「我沒東西想看。沒事就掛線吧！」他好象對我的答案有點生 氣呢。 「等等！等等！別掛線別掛線！你一定有興趣的啦∼難得一年 一度的生日就別躲在家睡嘛∼你天天都可以睡啊！睡少一陣子 看看我想給你看的東西不是好困難吧？你不來就不知道我會給 你什麼喔！」 「你想給我什麼？」我終於提起了他的興趣！ 「我現在不能說，你到時就會知道了。」 哈！他答應了。 那晚，我帶了他來了一個無人的小沙灘逛著。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給我看的東西呢？」他似乎只是好奇我 給他的東西。 「我會給你的。」無論今天的結果是如何，就讓我和他行在一 起多一會兒吧。 我發夢都想可以和他一起這樣逛沙灘呢！以前曾經和多少女孩 子一起，都不比那次的快樂，興奮。 因為得來不易？還是我和他的ＤＮＡ有溝通？ 過了不久，我們行到一個我預定了的位置。 「咦？流川，你看？」我裝作吃驚的樣子說道。 「嗯？蛋糕？」他好象也嚇了一跳呢！ 那是我叫越野預先放好在一大石頭上的奶油蛋糕。為了讓在黑 夜裡容易被看見，還特意點了蠟燭。 當時的氣氛非常浪漫。 「啊，怎麼會有個蛋糕在這裡呢？」我還裝。 「…」他無言的看著我，眼睛睜大了。 「這裡還有一行紅色的字呢！流川，你過來看看。」那是我預 早刻上去的。 「Happy Birthday! Kaede!」他讀了出來。 我耐心等待著他的反應．．． 「全是你做的嗎？」他面上毫無表情，令我害怕。 「是的。所有東西都是我為你準備的。你喜歡嗎？」我面上仍 然有笑容，不過我是清楚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嗯，謝謝。」他的笑容真的好美，好溫暖。到現在，我仍然 沒法忘記。 很久沒有想起這件事了。人，是不是總在臨離開前一刻才會想 起以前做過的事？ 時間過了多久？ 手術做完了嗎？ 是醒來的時候吧？ 我慢慢睜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他，流川楓。 「醒了嗎？」仍然是那麼冷淡的語氣。 「楓∼」我眼角擠出了眼淚。「我以為以後不能再見你了。」 我辛苦的伸出雙手，緊握著他的手說道。 「真是的，哭什麼？」 你溫柔地用手指幫我抹去眼淚。 「只是脫智慧牙罷了！大驚小怪！」 不過，說這句話時他根本不知道，其實這手術是多麼的可怕。 ∼完∼ －－－－－－－－－－－－－－－－－－－－－－－－－－－ 說明︰在某些地方，脫智慧牙是視為大手術，需要全身麻醉． 有個朋友，脫了四顆智慧牙就躺了兩天醫院＠＠ 仙︰一年一度仙流日竟然寫這種那麼糟的爛文章？ 龍︰別這樣嘛，好歹我也為了這篇抓狂了整個下午耶！ 我知道是非常煞風景的文章．．．（消音）^^;; 友人Ｊ︰一睇個開頭就知妳玩o野啦！